當他看到網上很多人都在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也沒意識到這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可當謝雲揚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讓“阿”在進入到“廖”的時候滑了一個u型的彎, 那就讓它顯得和“美人魚王”的外形格外地相稱了。  就仿佛是長在冰雪中的一朵玫瑰。  也讓祁逸不由自主地想要跟著謝雲揚念一遍這個名字的正確念法了。  當祁逸把這個名字很輕很輕地念了兩遍之後,謝雲揚便不禁問道:“你怎麽會想到要和我問起他?”  這是他們在時隔了兩年後的,第一次流暢而連續的對話。  而謝雲揚在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 也並非是帶著妒忌的。  他隻是很想要知道這兩個月來, 在祁逸身上發生的事。  他也著急著, 想要了解這個人更多。  從祁逸口中的話語去了解他, 而並非是如同每一個與他素不相識的人一樣, 隻是從星網上去了解他。  祁逸:“我那天……在一家老劇院門口看到他。看到他被……四個alpha騷擾。我看他戴著omega的抑製頸環, 就幫他報了警。”  通訊器那頭的謝雲揚聽到這些, 顯然很緊張, 問祁逸那天怎麽樣。  祁逸:“我肯定是沒事的。阿廖沙花了不到半分鍾就把那四個人都打趴下了。但他聽說我幫他報了警,可不高興了。”  謝雲揚:“那的確是會不高興。你讓他覺得自己被當成弱者了。但他做夢都想擊敗他的父親。”  祁逸:“他……告訴你的?”  謝雲揚:“不, 他沒和我說起過。但和他同校的每個人都知道。”  是的,每個人都知道。  所以當日的那四個alpha才會在祁逸這麽個路人選擇了見義勇為, 並試圖用“我已經報警了”來嚇退他們之後, 反而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其實是一段稱不上秘辛的舊聞。  阿廖沙的父親, 弗拉基米爾上將是一個作風強悍的alpha。  他不喜歡被所謂的愛情禁錮住自己。  他也想要不止一個出色的伴侶替他生下優秀的孩子。  在阿廖沙出生前, 他已經和自己的三任妻子生下了三個孩子了。  你或許不能說那是個花心的男人。  因為那三任妻子, 他哪一任都沒愛上過。  就連alpha與omega之間的最終標記都沒讓他有過愛上了某個人的錯覺。  他隻是在為自己的孩子們物色母親。  盡管他的確十分出色, 他的外形出眾、也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立下了卓絕的戰功,但聯盟的那些“世家”以及上流社會的omega都已經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的確,有人曾認為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與美貌,能夠拴住他的心,也相信自己將是“特別的”那個。  那個人後來成為了當時還是個少將的,這個男人的第三任妻子。  這樣的遭遇實在是太過淒慘,也讓那位女性alpha的兄長怒而要求與之決鬥了。  結果自然是輸得十分淒慘,最後還是弗拉基米爾的這位前妻哭著說出請求,才讓弗拉基米爾少將最終決定手下留情。  但也僅僅是稍稍手下留情,饒那人一命,僅此而已。  這段“軼事”使得弗拉基米爾上將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能夠再成功地追求到一位足夠出色的伴侶。  而後,那位“美人魚公主”進入到了他的生命中。  她出現在了那個男人的生命中,並在最終如同她在息影前出演的最後一部電影那樣,在故事的結尾處變成了水中的泡泡。  謝雲揚:“阿廖沙在首都第一軍校開學前的一星期分化成了omega。那時候,他已經做好去到機甲戰鬥係入學的準備了。  “我聽說,等到他高燒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名流學院了。弗拉基米爾上將替他辦妥了入學手續。”  聽到這裏,祁逸不禁倒抽一口氣。  先前他聽克勞和自己說起這所學校的時候,還對這所學校印象不錯的。  可現在,聽到謝雲揚的描述,他卻覺得這學校怎麽聽怎麽古怪了。  謝雲揚:“他可能在等。”  祁逸:“在等……?”  謝雲揚:“等首都第一軍校的機甲戰鬥係開設的omega特招班。”  在說完這些後,謝雲揚很誠實地說道:“關於他,我就隻知道這些了。”  原本,祁逸聽到那個omega特招班,還心癢癢地想要繼續問的。  但當謝雲揚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他反而就不好意思了。  畢竟,謝雲揚是接到了調令才會離開的。  他在別人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拉著人說了那麽久的“阿廖沙”,似乎不是那麽好。  那他……  就結束通話了?  好像也不太好。  祁逸於是決定禮貌性地問候一下對方。  用帶著些許生硬的語調,非常非常禮節性地問了一句:“你最近……還好嗎?”  “還好。”這下,謝雲揚的聲音中所帶上的笑意就一下能讓人感覺到,這一刻的他很開心了。  他說:“我見到了帝國的王牌機甲兵種。”  他猜通訊器那頭的男孩一定很喜歡機甲,所以才會喜歡他送的紙止戰,並且……在最一開始的時候想要考去首都第一軍校的機甲製造係。  所以他沒有提起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異獸,沒有提到帝國的新凱撒,甚至……也沒有和他所喜歡的人說起意識雲嚴重受損的帝國向導。  他隻是用近乎輕柔的語調,說起了能讓人感到好奇和高興的事。  祁逸果然一下就來了興趣,既顧不上別扭,也再想不起讓他印象深刻的“美人魚王”omega了。  他連忙用興奮起來的聲音問道:“那是什麽樣的機甲?”  謝雲揚:“由一對哨兵和向導的組合駕駛的雙人機甲。”  這會兒正在宿舍裏和謝雲揚打著電話的祁逸並不知道,他已經被一雙黃色的眼睛鎖定了。  擁有這雙眼睛的,是一隻兔猻。  確切地來說,那是一隻此刻正處於兔猻形態的兔猻虎獸人。  作為兔猻虎族部落酋長的小兒子,丁野在這批來到聯盟留學的獸人裏,其實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他還要兩個月才滿17歲。  或許是因為在聯盟這裏的生活還讓他感覺到很不習慣,這幾天的晚上他特別睡不著覺。  而一旦睡不著覺了,他就會變成讓他感覺更自在的兔猻形態,出來到處溜達。  這會兒他溜達著溜達著,就被擺放在一間宿舍的窗台上的水仙花給吸引了注意。  那正是祁逸擔心自己的信息素可能泄露,專門養在這裏掩人耳目的。  呼嚕。  好香啊。  呼嚕呼嚕。  好好聞。  這是丁野還從未聞到過的花香,並且那盆養在水裏的花也是他還從未見過的花。  那吸引了丁野的注意。  也讓長得比長方形要圓潤了那麽一點兩點的兔猻動作輕巧地躍上三樓,讓自己圓圓的身體隱藏在夜色之中,並用那雙黃色的大眼睛盯著屋子裏的人。  受族群習氣的影響,丁野在人形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凶凶的,兔猻形態就更是一臉的“我要恐嚇你”。  可實際上,丁野是很容易害羞的性子。  他不想被屋子裏的人發現,就一邊用目光鎖定了正在和人進行著通訊的寢室主人,一邊用鼻子湊近窗台上的那盆水仙花。  吸吸,吸吸。  真的好好聞!  丁野於是趁屋裏的人依舊還在背對著他,直接躍到了窗台上。  但是窗台就那麽點大,它又太大也太圓了,得用上掌握平衡的大技巧才能既站在窗台上,又不把那盆有著綠色的花杆、白色的花瓣以及黃色花芯的花給擠下去。  這時候的祁逸如果轉頭看一眼,準定會被嚇一大跳。  因為一隻毛光水滑的,看著好像一隻小老虎的大貓貓這會兒就和他的那盆水仙花一起,擠在窗台上,眼睛瞪大了看著他。  並且,因為還有些緊張,這隻兔猻毛是炸著的,連牙也是呲著的。  那圓圓的身體顯然要比祁逸的腰要粗了好幾圈。  “所以,向導也會承擔一部分駕駛機甲的責任嗎?還是說,他們就隻是負責安撫哨兵、也激發哨兵的潛力?”  窗台上的兔猻動了動爪爪,然後嚐試用自己的胸脯去蹭水仙花,也用腦袋去蹭它。  丁野覺得,這盆花的香味好特別,也讓他覺得腦袋沒那麽緊張了。  醞釀了好久都沒出現的睡意好像……就有了那麽一點了?  咪喵,舒服!  呼嚕,想睡在這裏!  他用鼻子猛吸這盆看起來雖然不嬌豔,卻是特別可愛的花。  他也用身上的好多地方去蹭花。  他蹭蹭,用身體蹭蹭,用毛皮蹭蹭。  他就蹭蹭而已。  然而蹭著蹭著,裝著水的花盆就被他蹭得都挪動了那麽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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