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騎過馬,馬一提速,就被嚇得鬼哭狼嚎,反倒差點把馬給嚇驚了,要不是圍場的人眼疾手快,及時控製住馬,沒準他就得被摔個半死。


    又換了一匹,還是不行,左挑右選也沒有合適的,最後一生氣,直接給他買了一個大青騾子,這東西溫順還勁大,駝兩個張偉都沒問題。


    試騎了幾圈,還不錯,可他還是不樂意,抱怨道:“憑什麽你們都是馬,我特麽為啥就是騾子,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歧視弱勢群體嗎。\"


    在圍場又培訓了一天騎術,雇了輛車,將小馬和大青騾子,運回了密雲的山莊。


    又訂了兩套長袍馬褂,瓜皮帽。


    眼看準備的差不多了,王直又想到一個問題,這回不能再去槐樹嶺停飛船了,上次就是在槐樹嶺下麵被劫的,再去保不齊還得有土匪。


    最後找來找去,選中了順義的天竺,就是現在的天竺機場附近。


    王直親自飛了一趟,踩了踩點,找了一個廢棄很久的磚窯,這地方雖然不在山上,但足夠荒涼,離村鎮都較遠,適合隱藏飛船。


    一切準備停當,準備兩天後就出發了,二哥又來了個電話,說二嫂死活要來山莊來睡一晚上。


    本來上次二哥回去,二嫂看見他變年輕了,馬上就要來,二哥推說王直不在,出門了,這才拖了幾天。


    可他們去圍場買馬回來,讓二嫂發現了王直就在山莊,就拖不了了,沒辦法,隻能讓他們兩口子來吧。


    二嫂一進山莊,王直就發現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長的倒是粉麵紅唇、柳眉杏眼的。


    隻是看人狼顧鷹視,一般不直視,眼珠總是轉來轉去,說話密不透風、硬中有軟,軟中又硬,麵相中透著一股狠戾之氣。


    以他將近五十年的人生經驗來看,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女強人,而且是有些陰險的那種。


    二嫂年輕時候也應該算是個美女,眉眼身材都屬上乘,但也不知是年輕時候縱欲過度還是咋的,就是太顯老了。


    跟變年輕的二哥在一起都不像一對母子了,整個就像一對祖孫三代人,要不她拚命也要變年輕呢,不變,就沒法和二哥一起過啦,當夜兩口子就住在了山莊。


    第二天一大早,二哥就跑到了王直的房間,是被二嫂罵過來的,沒變年輕二嫂就罵二哥,說晚上還要睡在這裏。


    當晚就又住在了山莊。


    第三天還不走,而且還要白天回北京看店,晚上回來睡覺。


    王直一看這可不行,這是要常駐沙家浜的節奏了,哪有功夫陪二嫂這麽玩呀,這老女人是要不變年輕就不撤退,那可就沒日子了。


    幹脆趁著白天不在,給二哥打了個電話,說有急事要出國,鎖門走人了,這才把二嫂暫時對付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二哥和張偉來到了山莊,哥三個都穿戴整齊準備上路。


    王直一看張偉,直接就笑噴了。


    張偉還挺奇怪,問道:“怎麽了,難道我不像個清朝富商嗎?我看我有點像紅頂商人胡雪岩。”


    王直說:”你不像胡雪岩,你像個瓢蟲。”


    瓢蟲,東北話叫花大姐,形狀像切開的半個黃豆,身上有的是綠底子帶黑圓點,有的是紅底子帶黑圓點。


    張偉挺胖的一個大圓身子,非要穿個綠底帶黑圈的馬褂,再帶上個紫瓜皮帽,可不就是個大肚子瓢蟲嗎。


    公元1666年11月20號一大早,三個人飛到了天竺,穿越後停好了飛船。


    王直下到底層,牽上小紅棗,開啟艙門,率先走出了飛船。


    張偉隨後牽上他的大青騾子,快步跟上。


    二哥明顯有點緊張,一直拽著張偉的衣角不撒手,也牽著他的小馬,跌跌撞撞跟了出來。


    此時的北京,已經是初冬,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朝霞映紅東方天空,空氣一股泥土的味道,微風清冽微涼。


    張偉到顯得精氣神十足,出了穿越艙,看到金燦燦的陽光,他扯開嗓子還唱上了: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陽,多麽溫暖多麽慈祥,把翻身農奴的心照亮,我們漫步走在社會主義幸福的大道上。。。。。。”


    歌聲中,東方天邊一個紅紅的圓盤,一點點升高、升高,最後真的就金色光芒照四方了。


    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暮靄的清晨,太陽格外的清新,格外的透明,也格外能把三個人的心兒照亮。


    張偉年輕學過聲樂,據說還是蔡國慶的師兄弟,歌聲很應景,聽起來確實很有味道,王直、二哥一致評價,這首歌的演唱水平,絕對和蔡國慶有一拚,配得上師兄弟。


    三個人離開天竺就一路向南,走了半個小時到了溫榆河。


    過了河繼續向南,連跑帶顛又走了兩個多鍾頭,遠遠看見了城牆,北京快到了。


    大青騾子被累的通身是汗,王直說回頭要去動物保護協會舉報,舉報張偉虐待動物。


    前麵到了廣渠門,依然給了守門的辮子兵兩個銀顆粒,這回給兩個是有原因的。


    一是帶的東西更多,二是張偉這一坨肉也是太紮眼了,這年頭很少有這麽胖的,也很少有這麽高的,張偉一米七六,在二十一世紀很普通,但在清初可就是高人了。


    三個人進了城依然走胡同,七拐八拐又到了琉璃廠。


    大街上轉了兩圈,二哥帶頭走進了一家店鋪,來之前三個人已經訂好了,拿古玩完全聽二哥的,二哥指哪打哪。


    這個店鋪招牌上寫著“壽山田黃石”,進到店裏迎麵是一個大屏風,一個夥計迎過來又是撣土、洗手、漱口一番操作。


    繞過屏風,迎麵是一溜紅木紫漆的多寶閣展台,展台上麵擺滿了大小硬紙匣。


    硬紙匣裏放著各式的黃色石頭,這些石頭的黃色都是不一般的黃,有的有點泛紅、有的有點泛白,還有的半透明,溫潤、細膩,看著就想摸一把。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田黃石”,當然,說大名鼎鼎那是對懂行的人,王直和張偉是不懂的,聽都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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