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能說道最後整個人都變得很激動,這種人我不會同情,他永遠都隻會在乎自己的痛,但不會去考慮別人的痛。


    但作為一個父親,他也是個可伶蟲。


    我問:你是怎麽知道那棺材不是鬼棺的?


    盧能說:這裏建造開始,我就加入了,多少留了幾個心腹。


    說完後,他也就不在說話。越往下水聲越大。


    我試探道:這裏就是九老洞?


    盧能點點頭,說:是的,這裏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存在一個巨大的空間了,如果要在地底掏出這麽大的一個空間,那就不是5000億能夠搞定的了。


    我聽後沉默不語,腳下的步伐加快了。


    階梯有百米左右,手電光照耀下,地下暗河從洞穴中間流過,岸邊是白色細膩的沙子。


    我說:九老洞沒有水,這條暗河通向何處?


    盧能說:我不知道。


    說話間,他在前麵帶路,走了幾分鍾水聲就變得平緩,然後拐入另一個洞窟內,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條幹涸的河床,岸邊布滿各色各樣的小石頭。


    手光被折射,頓時五光十色,仿佛進入一個寶石城。


    我本以為是地下暗河改道留下的枯河,但是河岸上的景象完全不同,也就是說,這裏曾經有過兩條地下河。


    盧能的速度更加的快,黑暗的陰影中傳來他粗重的呼吸,看來也是十分緊張。


    我加快速度跟了上去,前行百米後,他突然抬起手電向河岸兩邊的懸崖上照去。


    隨著他的手電光,我看到密密麻麻的懸棺。


    懸棺在我國歷史上並不少見,但是地底的懸棺還真是沒有聽過。


    “發現鬼棺的地方就在前麵!它很特別,離開那個地方太久,就會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力量,任何人都製止不了。我估計他們得到後就會送回那個地方!”


    我聽了,立刻提神戒備,說:會不會有看守?


    看守?盧能笑了起來,在這地方回聲四起,聽上去毛骨悚然。


    我趕緊讓他別笑了,他接著說:你見過監獄嗎?這裏就像是監獄,隻要外麵圍成一個死局,裏麵就隨你折騰。


    他說完直接拐進另一個洞窟,我暗自將路線都記了下來。


    當我踏進石窟的瞬間,我整個心跳都仿佛要停滯。


    我看到了...看到了那口熟悉的鬼棺。


    但它現在是嵌入在石縫裏的...隻是露出一個棺材頭,上麵還有銅鏡的印痕。


    盧能說:趕緊打開這東西,不要耽擱時間。


    我說好!然後猛地用手電敲在盧能腦袋上。看著軟倒在地上的盧能,我冷笑道:你是個合格的商人,但卻不是個說謊的高手


    ☆、第三十章 單冰不在棺內? 推薦票600鑽石50加更


    盧能是個傑出的演員,但他台詞背得不好。


    很明顯的漏洞,就是他將這裏比喻成了監獄,也就是說沒人能進得了這個地方。


    但是28號說的是:鬼棺被影山的人得到了。兩人的話完全自相矛盾,那就必然有一個人在說謊。


    而我相信這個說謊的人就是盧能,因為他是一個商人,將假話說成真話是商人最大的特點。


    他的話都太真了,真到讓人不得不信。反而沒有28號那種欲蓋彌彰不容易讓人懷疑。


    我推斷,他們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讓我打開鬼棺。


    但這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如果他們明確的告訴我單冰在棺內,我絕對不留餘力的會將它打開,根本沒必要繞這麽大的一個圈。


    我用手觸摸血紅色的棺材頭,入手有些冰冷,有種讓人心悸的氣息。


    但是它給我的感覺不像在醫院中見到的“鬼棺”。


    難道醫院裏的是假的?換個角度來想,如果影山的人能夠打開鬼棺,那麽他們完全可以合作。


    我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猛的將快要按到鬼棺上的銅鏡收了回來。


    但就在這時,盧能竟然醒了,猛的從背後按住我的手向鬼棺上的印記壓去。


    他來的很突然,我想不到他這麽快就會醒來。情急之下,我用力往後倒。這股力量帶了他一下,銅鏡沒有按到準確的位置上。


    而貼在我背上的盧能也退了幾步,胖胖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這種嘴角大大裂開的笑讓我感覺不舒服,盧能突然沙啞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打開鬼棺,否則...


    “否你老母!單冰到底在哪裏?”我打斷他,吼道。


    我猜測之前盧能隻是靈魂寄居的寄體,那盧能的魂魄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又是什麽?


    我手心裏都是汗,快速掏出硃砂丸,一股腦的沖他打去。但硃砂丸子對他來說像是肉丸子,他抬手接了一顆,放到嘴裏咀嚼幾下就吞了下去。


    這下我也沒撤了,茅山道符隻剩下三張,真捨不得在這種地方用掉。


    但直接用血刃,弄死他之後也就無從詢問單冰的下落。


    “咯咯!”


    古怪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來,整張臉皮布滿皺紋,仿佛隨時都會脫落。


    他好像完全沒有直覺,雙手伸出,露出青藍色的指甲,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衣服撕碎。我看到,從喉結往下有一條巨大的傷口,甚至還在滲血。


    這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測,這就是一個騙局,這具宿體是剛剛做成的。我暗自扣了一張符印,不管他是死人還是活人,既然能開口說話就有問出單冰下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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