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天雷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作者:春風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尋珍鼎好奇用鼎身一撞,得到一樣的答案,“我們之前抓過一個城民,也是一樣,後來又把那城民放走了。”如此,更夠不上什麽大凶。一言以蔽之,這簽筒就是個垃圾。隨後走來的杜聖蘭被簽筒吸引,隨手一搖,輕鬆掉出來上上簽。再一搖,雖不是上上,卻也是上吉。那修士看到了他袖中的銀龍,作為當時下界過的星君,他下意識喊出一個名字:“杜聖蘭?”對方最顯著的標誌便是身邊跟著一頭龍。杜聖蘭挑了下眉。見其沒有否認,修士瞥了眼自己和隊友的簽,再想到城民和蝕魂道君的簽,最後目光落在杜聖蘭手中唯一的大吉,好像明悟了什麽。他冷笑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語畢,用力掰碎木牌,竟是直接離開了小世界考核。作者有話要說: 杜聖蘭拿著大吉大利問:這人是不是有毛病?顧崖木:你一個人吉,一群人凶,你覺得有沒有毛病?ps:作話不要錢。明天更新完,37w9的營養液就清完了,希望就在前方!隨機抽一百個紅包,明天係統抽獎的一千個紅包就開獎了,提前給大家一個麽麽噠~第95章 很難文明(二合一)修士離開的猝不及防, 仿佛杜聖蘭是讓萬物不幸的源頭。其餘的小隊成員深思熟慮後竟覺得沒毛病,根據以往的規律,杜聖蘭隻要和梵海尊者出現在同一片空間, 準沒好事。杜聖蘭麵無表情提醒:“他把簽筒帶走了。”嘴上說簽筒是個垃圾,但能在小世界出土的東西, 必然是有一些妙用的, 大概率隻是沒有掌握到真正的用法。先前那修士作出一副擔心他要搞大動作的樣子, 趁同隊人不注意,選擇私吞寶物離開。反應過來後,剩下的九人有的麵色難看, 有的就差沒當場罵出髒話,先後掰碎木牌出去追人。他們壓根沒抱有僥幸心理, 已經看到了杜聖蘭和蝕魂道君走在一起, 對方說什麽也不會繼續任由他們在小世界活動。尋珍鼎走走停停,繼續尋找寶物。杜聖蘭一言不發跟在後麵, 不斷回憶元神出竅時看到裂縫的地方, 當時那裂縫仿佛十分近,順著荒地一直往前走就是。如今天空看不到裂縫,顯然是後來幽蘭尊者又重新做了布置。袖子裏的銀龍突然動了下:“荒地麵積都差不多。”他們已經快路過四座城池,顧崖木一開口, 杜聖蘭和蝕魂道君下意識回想了一下, 好像確實如此。除了女帝建立的城池, 其餘城麵積差不多, 外麵都有可以抓捕怪物的荒地。考核是城池戰, 那七城之間勢必不會相差太多,這點是合乎邏輯的。“怪物,荒地……”杜聖蘭卻是第一時間低頭沉思。怪物被壓製在地底, 一定時間後才能爬上來,期間是什麽力量壓住了他們?他停下腳步,撿了根樹枝在地麵粗略地複刻小世界地圖,單獨圈出荒地後進行連線,最後圈出了中心交匯處的三角區域。“這裏。”杜聖蘭抿了下嘴。如果地底有什麽東西鎮壓怪物,一定會顧慮到所有荒地,這也和先前蝕魂道君的推測吻合,寶山之所以沒被發現,是因為沉沒到了地底。圈出來的區域差不多處於南北連線的中間地方,蝕魂道君改變禦器方向,朝這裏而去。每次飛行靠近城池時,蝕魂道君便會布置下結界,進一步掩飾法寶的氣息,成功從婆娑城的邊緣擦過,他終於問起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探查寶山?”杜聖蘭尚未成仙,氣運還很旺盛,在小世界占有天然的優勢,女帝支持下,完全可以去爭取一下終極機緣。“找天道碎片。”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蝕魂道君麵色有了些變化,他沉默了一下:“你告訴我,就不怕我出手搶奪?”杜聖蘭淡淡道:“天道碎片不外乎兩種用途,補天和修煉,你借助它修煉的可能性不大。”蝕魂道君輕易放棄多年使用的刀,就是為了不欠梵門一點人情,這一點就是他也不會做。竹墨算計於他,自己憑本事學到的斬月劍法,焉有不用的道理?由此可見,蝕魂道君走得是一條罕見的霸道,不會用寄生關係養著天道碎片修煉。蝕魂道君並未再開口,隻是覺得有些悲哀,做了這麽久師徒,梵海尊者對他的信任和了解,還沒一個外人多。話說的很漂亮,不過杜聖蘭永遠會留足後路。路上他腦海中就沒停止思考過,一旦對方出手搶奪該如何應對。各懷心思間,法器開始緩緩降下,地圖上小小的一片三角區域,投射在真正的小世界,是彌漫霧氣、山脈不知縱橫幾千裏的茂林。目前修士大多數把精力放在城戰上,城主為了籠絡城民,許諾不少出去後會給的好處,這種幾不沾的地界,平日裏基本沒什麽人來。都在等著尋珍鼎的判斷,然而它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樣。尋珍鼎覺得很迷茫,它沒發現什麽,直覺又有什麽,很難去形容。顧崖木瞬移至前方某一處山腳下:“有人來過。”巨石下麵倒著一隻鑽地鼠的屍體,這種妖獸在仙界很常見,特點是膽子大喜歡搞偷襲。鑽地鼠屍首分家,脖子上的斷口很光滑,一看便知是喪命在刀或者劍下。前一秒他們還都覺得這地方人跡罕至,不想這麽快就被現實推翻。顧崖木半蹲下身,檢查完屍體道:“不是婆娑城就是極惡城的修士。”他在去找杜聖蘭的路上,和鑽地鼠交過手,不算特別厲害,星君以上完全可以一刀斃命。但這鑽地鼠身上有其他傷痕,顯然是經曆了幾回合的交手,如此一來,對方隻可能是星君或者低級真君。這種實力傳送進小世界後,幾乎全被分配到極惡城和婆娑城。杜聖蘭環顧四周,山裏必然還有其他奧妙,但他們人少,尋珍鼎又在發呆,要徹底搜查一番太耗費時間。他看向顧崖木,四目相對,後者讀懂了他的意思,搖身一變成為皮皮蝦,開始拿手絕活打地洞。山石飛濺,地麵在砰砰的巨響中多出一個深坑,目測深度還在不斷增加。蝕魂道君僅僅是慢了半拍,便被甩了一身土,皺眉問:“這是幹什麽?”杜聖蘭道:“既然猜測寶山在地底,我們要轉到地下活動。”皮皮蝦的速度很快,一拳又一拳下,已經快要挺進地底深處。等它重新從地洞裏出來,一把將旁邊發呆的大鼎推了下去。尋珍鼎:“……”一路墜入萬丈深淵,它沒有急著上去,越往下越能感覺到異樣的氣息,看來地麵確實限製了它的發揮。咚!鼎麵生成的音波回蕩著傳上來,即便聽不懂,也能猜到是尋珍鼎在喊人下來。顧崖木第一個下地,杜聖蘭緊隨其後。地下甬道對於人類活動很不友好,蝕魂道君冷眼望著前方自在活動的兩隻皮皮蝦:“走慢點。”靠著顧崖木的火焰照亮,杜聖蘭回頭看到個人,皺眉:“道君為何不變身?”回答他的是一道相當冷漠的聲音:“沒學過。”掌握變身術的仙人不多,多數隻能簡單改變一下外貌,除非高級變身術,一般變身改變不了外在氣息,學了也無用。為了照顧後麵的人類,看在大鼎的份上,他們到底還是走慢了一點。終於在地下深處和尋珍鼎匯合,隨後又一陣音波傳出。蝕魂道君翻譯:“有東西在更下麵的地方。”一路向下,顧崖木不記得打了多久的地洞,地下的溫度從陰涼變得灼熱,仿佛時刻會有岩漿噴出。打洞水平再厲害,也經不起這樣不間斷地錘擊,又往下行了千米,杜聖蘭和他交換了一下位置,開始新一輪捶地。一行四個,唯獨蝕魂道君沒有發揮任何作用。“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會打洞嗎?”後方一陣沉默,杜聖蘭歎了口氣,用錘頭擦了擦頭頂的汗,繼續賣力開鑿。一記鐵拳下去,杜聖蘭神態有了變化,輕咦一聲,就在剛剛,他拳頭的力量竟然被擋住了,一般岩石的厚度可經不起這一錘。顧崖木到他旁邊,兩隻皮皮蝦頭對頭不知道在交流什麽,隨後火焰靠近,顧崖木吹走表麵的土,露出幽幽的光澤。“是結界。”顧崖木估算了一下結界厚度,道:“隻能靠暴力破開,會有些危險。”都到了這裏,誰也不會後退,蝕魂道君終於發揮出了一點作用。狹窄的地方不適合用戟,蝕魂道君直接將真氣凝聚在掌心,施展掌法用力一拍。結界像是水波一樣晃了晃,又是一掌下去,它開始變得透明,逐漸弱化。結界沒有想象中厲害,縱使不挨這兩掌,最多一兩年內就會消失。容不得他們細想,一陣漩渦狀態的狂風在結界破裂的刹那衝來。這便是顧崖木提到的危險,山裏肯定是有什麽渠道,可以安全深入地底,可他們選擇了暴力破局,這就導致大型結界破開的瞬間,幾人要迎麵對上高強度的衝擊力。身體在急速下墜,很熱,這種氣溫完全足夠灼燒一個普通人的皮膚。杜聖蘭早就變回了正常模樣,他堅持在狂風中沒有閉眼,快要落地時,才動用真氣飛身直下。下方是一片黃沙,缺乏堅固的落腳點,杜聖蘭落地時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尋珍鼎是最為狼狽的,砸在沙堆裏滾了好幾圈,最後撞到了障礙物上,才堪堪停下。擋著它的是幾具屍體,其中兩名是修士,另外三個是城民,死不瞑目,眼珠全是眼白,這是婆娑城城民的標準特征。杜聖蘭走到這邊,見狀挑了下眉,婆娑城主是杜青光,對方似乎是派出了一支探索小隊。也不知該說這些人是運氣好還是不好,他們成功進入到了地下,但結局是全軍覆滅。這裏離婆娑城不算太遠,密林探寶不值得奇怪。杜聖蘭更關注的是死因,屍體沒有外在傷口,骨瘦如柴,像是被吸幹了。他翻找了一下,沒發現木牌。同一時間,顧崖木在附近地上撿起了一塊木頭碎片,依稀能看到一角的紋路。杜聖蘭:“掰碎了木牌,卻沒離開?”“還有一種可能,”顧崖木緩緩道,“木牌是其他東西掰碎的,想要借此離開,但失敗了。”杜聖蘭第一時間想到天道碎片,不止是他,大家都在做同一考慮。杜聖蘭突然低下頭,黃沙在微微的震動,有什麽東西正在過來,而且還不少。不過是幾個呼吸,前方出現一團金光,金光後一群怪物正瘋狂地奔跑。金光好像已經力竭,意外看到前麵有人,不停閃爍著,好像是在求救。這金光便是天道碎片,無論是大小還是光芒強度,可以抵得上剩下的天道碎片疊加。杜聖蘭咽了下口水,問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有沒有注意到?”顧崖木和蝕魂道君同時微微點頭。一瞬間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尋常天道碎片見到杜聖蘭,或多或少都會流露出一絲興奮,唯獨這個沒有。怪物,金光和三人間的距離又接近了一些。金光仍舊沒有任何攻擊杜聖蘭的意圖,反而放出一縷金線和黃沙相融,無聲無息地準備對蝕魂道君發起偷襲,卻在關鍵時候被尋珍鼎發現。經過一段時間趕路,杜聖蘭如今能使用的實力隻剩五成,這是底線,之後他無論棄城多遠木牌上的數字都沒有再下降。如此良機,碎片沒有抓住將他改造為天生道體,而是遵循一般戰鬥法則,試圖偷襲解決最強的。這說明什麽?說明這個碎片格局大,有靈性,且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