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櫃子正門打開。裏麵全是衣服。索性把衣服都搬出來,扔了一地,每件衣服都拿出來抖落,每個兜都掏過,摸了半天也沒有什麽u盤的影子。


    折騰一大圈已經是半夜,剛開始的興奮勁過去。我疲乏不堪。勉強打起精神,把衣服放回櫃子裏,怕不整齊被王建祥發覺,好好又整理了一下。


    等把書放歸原處,我已經累得不行,心想著有什麽事明天再說。糙糙上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很早,推門出去看到王建祥不在家,一大早不知上哪去了。


    我打量這幾個房間,忽然冒出強烈的欲望,趁他不在,把整個家都翻一遍。


    剛剛起了這念頭,外麵門鎖響動,王建祥回來了。他看我起來了,興匆匆說剛才下去買早點,邀我一起吃。


    我們坐在廚房桌子上吃著早飯,我心藏鬼胎,問王建祥今天有什麽安排。


    王建祥吃著油條,忽然停下手,臉色有些難看。


    我輕聲問怎麽了。


    他看著我,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小齊,你幫叔叔拿拿主意,就在昨天晚上我接到一個電話。”


    “什麽電話?”我隨口問。


    “是肇事司機打來的。”


    我一聽就愣了:“什麽肇事司機?”


    王建祥說:“撞死我兒子的那個司機,當時出了事故,他棄車潛逃,事後報了警,卻一直沒有抓住他。我都恨死他了,誰能想到昨天晚上他突然打來電話。”


    我心裏咯噔一下。疑惑地問:“他想幹什麽?”


    “他想約我見麵。地點在這裏。”王建祥從工作服兜裏摸出一張紙,上麵寫著一串地址。


    “這是什麽地方?”我問。


    “在不遠處,以前是家日資企業,後來廠子倒閉了,留下廢棄廠房。那人想把我約到那裏,而且在電話裏他反覆強調。隻準我一個人去,否則他不會現身。”王建祥說。


    “他想幹什麽?撞死人了還這麽猖狂!”我惱火。


    “說的就是呢。”王建祥道:“我總覺得這人很陰沉,而且有股說不上的勁,好像是熟人。我有點害怕,本來想和老哥幾個說的,又怕他們吵吵嚷嚷把壞人嚇跑。可我自己去,又沒有膽量,正好小齊你陪叔叔去。”


    我想了想說:“行,沒問題,但咱們去是去,得想個計劃。”


    我和他商量了一下,那個肇事者把約見時間定在下午四點。這個時間天色說白不白。說黑不黑,這些天有些變天,天色極其陰森,到了那裏真要打起精神。


    我告訴王建祥,到時候到了廠區讓他先進去,我在後麵跟蹤,順後牆翻進去。肇事者既然能約到那裏見麵,說明他做好了準備,一定會在暗中觀察和窺測。咱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王建祥有些緊張,從工具箱裏取出一把釘錘藏在腰上,發狠道:“這小子是殺我兒子的罪魁禍首,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他。”


    我趕緊勸說,說抓住他就可以了,沒必要為這樣的人鬧出人命。


    我們又反覆核實了一下計劃的細節,王建祥畫出那個廠區的糙圖,我大概有了印象。我們這一天沒出門,在家休息。


    到下午三點鍾,我們出門了,坐著車到廠區附近,沒敢靠的太近,距離有一百多米。


    王建祥要從正門進去,而我則要繞個大圈到後牆,從那裏翻進去。


    定好了計劃他先走,我遠遠看著他走到廠房門口,我從另一條小路繞過去。這條路估計以前是廠區的林蔭小路,極其破敗,非常荒涼。除了破爛的灌木,就是飛來的塑膠袋,我走的非常艱難,好不容易穿過小路來到牆邊。


    我看傻了,高牆少說也快兩米,牆麵上還鑲著一堆玻璃碴子。四周寂靜無聲,空無一人,冷風吹來,灌木瑟瑟怪響。


    這可怎麽辦,不能耽誤時間。說不定王建祥已經和那人接上頭了,順原路回去走大門?我回頭看看原來的路,來迴繞遠更耽誤時間。我在牆根下來回溜達了一圈,發現東南角長著一棵大樹,湊在牆邊,樹杈已經長得伸過了牆頭。


    我把崽崽放出來。讓它先上去。我朝著手心吐了吐,然後開始爬樹。樹還算好爬,隻要抓牢了就沒有危險,好不容易爬上枝頭。


    崽崽已經跑到牆上,蹲在那裏好奇看著我。


    這棵樹和牆頭平齊,也有兩米多。往下看有點眼暈。我小心翼翼踩著枝條,緩緩來到牆頭,把著樹枝往裏看。


    廠房確實廢棄很久了,極其荒涼,場院裏停放著幾台廢棄機械,不知多少年頭了,風吹雨打早已成了廢鐵。


    就在這時,我猛然看到廠房很遠的地方,兩個人正麵對麵交談。


    因為距離太遠,隻能看到人影,聽不到聲音。


    我顫顫巍巍站在牆頭,看著下麵一堆亂糙。心一橫,縱身跳了下去。落地的時候打了個滾,滿身亂糙站起來,朝著崽崽招招手,它從上麵跳下來,落地寂靜無聲。迅速竄到我的身上。


    我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貓著腰過去,跑一跑停一停,尋找新的掩體,就這樣,一路前行來到牆角。


    前麵不遠處的空地上,我看到王建祥正在和那個人談判。那人背對著我,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黑帽子,應該還戴著口罩,能看到他的耳朵根下是口罩的掛繩。


    這個人正在和王建祥說著什麽,我悄悄探出頭來,揮揮手引起王建祥的注意。


    可現在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個人身上。根本沒看我。由於那人擋著,我無法看清王建祥的表情,隻看他手舞足蹈,情緒激動。


    就在這時,那人探出雙手緩緩伸到耳朵後麵,把口罩的掛繩解掉。慢慢摘下了口罩。


    我屏息凝神看著,隱隱約約看到王建乎特別驚訝,長大了嘴,眼睛瞪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機會來了,趁著兩個人互相對眼,我可以悄悄從後麵上去,直接把那人幹翻。


    我看看地上,順手撿起一塊殘磚,小心翼翼從牆角摸出來,舔著嘴唇一步一步悄悄走過去。


    剛走兩步,忽然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那人突然手探進懷裏,好像拿出什麽照著王建祥的小腹就捅了過去。


    我一下怔住,眼睜睜看著那人的手不斷進出,捅來捅去。王建祥抓住那人的雙肩,終於雙手無力滑脫,整個人摔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血從身下流了出來。


    我大吃一驚,這時候不能再忍了,我快步向前,抄起磚頭對著那人的後腦就是一下。


    那人明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反應奇快。人在轉身手裏拿著的東西也朝我揮舞過來,陽光下亮閃閃一片,我認出是一把快刀。


    危機之中,天罡踏步自然生發,我雙腳齊齊向後跳,堪堪躲過這一刀。


    隨著這一刀。那人也轉過了身,看到他的臉我以為自己眼花了,手一軟,磚頭落在地上。


    那人看看我,沒進一步過來,撒腿就跑。


    我呆呆站在原處。使勁揉揉眼。


    我看清了這個人的麵貌,他竟然是另一個王建祥!


    第四百八十三章 異人類的合作


    我抹了把臉,這才反應過來,衝著那人追過去。他跑得特快,對於地形也熟悉,三竄兩竄拐過一座廠區,等我追過去已經沒了蹤影。


    我進了廠房,裏麵空空蕩蕩,灰塵在空中飛舞,能看到幾台碩大的廢棄機械。那個人真要鑽進迷宮一樣的廠區,根本就找不著。


    我愣了半晌。在牆根蹲了會兒,始終不相信發生的事情是真的。一切都來得太快,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完事了,像做了場夢一樣。


    崽崽從內兜裏出來,唧唧叫了兩聲。我回過神,從廠房走出去,順著原路回去。來到王建祥的屍體旁邊。


    他已經死透了,趴在地上,地上彎彎延延的血水。我蹲在屍體旁邊,天色漸黑,風很大,吹得我渾身發冷。周圍一片死寂,四下裏一個人影都沒有。


    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該怎麽辦?實在是出乎意料,王建祥居然死了。


    而且這對父子應該是死在同一人的手裏。


    那個兇手我記得他露出的一張臉,和王建祥長得一模一樣。活脫脫就是雙胞胎。他是什麽人?為什麽他先開車肇事撞死兒子,現在又處心積慮把老爸給弄死呢?


    屍體不能留在這,這個兇手太損陰德,殺就殺了,還讓屍體在這裏曝屍。不能把屍體留在這裏。而且,一旦有人發現王建祥死了,我住在他家,第一個就能成嫌疑對象。


    我拖動屍體,旁邊是廠房的臭水溝。荒了很多年,長滿雜糙。


    我把屍體拖到這裏,用力扔下去。屍體落到溝的最深處,我用腳把石頭沙子什麽的踢了踢,然後用糙扔下去,勉強把屍體蓋住。


    這裏除非是大麵積拆遷,要不然很難在如此荒涼之地發現屍體。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殯葬靈異生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奔放的程式設計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奔放的程式設計師並收藏我的殯葬靈異生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