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


    “住手!你幹什麽?”


    在那裏扭打著的,是雅代的叔父伊豆島元治及脅本。


    “快來人!阻止他們!”雅代喊。


    伊豆島在揮動著一把閃銀光的剪刀。


    “你來騷擾我們?好小子!”伊豆島掄著剪刀。


    “啊!”脅本大叫,按住腿蹲下,血從他的指縫流出來。


    福爾摩斯猛然撲向伊豆島。


    “痛!”伊豆島縮手,剪刀掉了。片山和石津上前按往伊豆島。


    “片山,抱歉——”白井說。


    “這裏交給我們!你們塊去吧!”


    “拜託了。”白井催促新娘。“來,請人帶路吧。”


    酒店的工作人員如夢初醒,趕緊把雅代帶走了。


    也有客人從會場跑出來,聚在一起看熱鬧。


    “沒事沒事!已經沒事了——”


    盡管片山這樣說,實際上脅本的腳在流血,被澤口攙扶著往休息室走去。


    真是大騷動。


    “總之,先把伊豆島帶去別的地方——”


    “到這邊來。”小阪浩子說。“我們立刻叫警察來。”


    “拜託了。找個房間什麽——”


    “休息室空著。我會叫保安員來在旁看守的。”


    被按住時,伊豆島乖乖地安靜下來。


    他被帶去空房間後,有三個保安員趕來,在旁監視著。


    片山和石津回到大堂時,除晴美和福爾摩斯以外,其他客人都回到宴會廳去了。


    “怎樣?”晴美問。


    “呃,現在叫了警察。唉,事情變得嚴重啦。”


    “牛扒不知端上來了沒有?”石津不安地說。


    澤口跑回來。


    “他的傷勢如何?”片山問。


    “已經叫了醫生,大概馬上就到……”澤口臉色鐵青的。“事情演變成這樣,萬分抱歉。”


    “不,不是你的責任。”片山安慰他。“總之,必須讓喜宴順利結束才行。”


    “是的。”澤口點點頭。“對了,剛才那位先生是在隔壁的會場當接待的?”


    “是的。請你向他們說明內情。”


    “遵命。”澤口急急走開。


    “畢竟不能平安無事地結束啊。”晴美說。


    “可不是。這家人真叫人吃驚。”


    “不過,那個叫脅本的不是很棒嗎?為了保護以前的女友,挺身而出,甚至受了傷。”


    “晤……我倒覺得他太偉大了些……”片山曖昧地說。


    “哦,有什麽不滿呀?”晴美說。“懂了。他讓你覺得有自卑感,對吧?”


    “胡說。幹嗎我要——”


    “片山兄。”石津捅捅他。“牛扒好像端上來啦。”


    小阪浩子快步走過來。


    “警方人員剛剛到。”


    “謝謝。我馬上去。”


    小阪浩子遲疑一下,“刑警先生——”


    “什麽呢?”


    “因著這件事,澤口先生可能被追究責任……不,也會影響酒店的聲譽。可以不宣揚出去嗎?”


    “怎可以呢?這是傷人事件。如果有殺意的話,將是殺人未遂事件。不說出來,我可能辦不到哦。”


    “是嗎……”小板浩子垂下眼睛。


    片山轉向晴美他們。


    “你們回位去吧。我去把伊豆島交給警察。”


    “好吧。福爾摩斯,走吧!”晴美說。


    即使片山不說,石津也已率先往宴會廳走去了。


    福爾摩斯一直坐在原地目送小阪浩子的背影……


    片山把伊豆島交給警察。回到喜宴的座位坐下時,已是十分鍾以後的事。


    牛扒稍微冷了,但並非不能吃。石津的碟子早已一掃而空——牛扒也來不及冷卻。


    福爾摩斯在津津有味地舔著冷了的牛肉湯。


    “還沒回來嗎?”片山望著新郎新娘的空位子說。


    “也不是沒道理。發生那種事嘛。”


    “在鎮定情緒?”


    “她沒哭出來,已經很了不起了。”


    “換作是你,大概歡喜雀躍吧。”


    “什麽意思?”晴美用吃人的表情瞪著片山。


    “啊,終於吃飽了!”石津嘆息。“晴美小姐,我們結婚時也用牛扒做菜好嗎?”


    “也好。要不要立刻下訂?”


    “餵!”片山臉都青了。石津紅了臉。福爾摩斯是又黑又白又褐——它本來的臉色。


    “開玩笑的。”隻有晴美處之泰然。“咦?有什麽——”


    因為晴美見到小板浩子向他們快步走來。


    “刑警先生。對不起——”她低聲說。


    “怎樣?警察說了什麽?”


    “不是。是很麻煩的事——”小阪浩子蒼白著瞼。


    “知道。”片山站起來。晴美和福爾摩斯也跟著片山走到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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