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不要!”河井的腳“吧嗒吧嗒”地亂踢。“別靠近!我咬死你!踢死你!”


    “臨死也拖延。”池穀希說,提出一個過激的意見。“不如在這裏殺了他才放他出去如何?”


    “喂,我——我還活著用。我也有生存的權利啊!殺人啊!救命啊!”


    河井發出殺豬一般的悲嗚。


    “喵。”福爾摩斯豎起利爪,撓了河井的腳一下。


    “痛啊!你想幹什麽!”


    “住口!”片山說。“你有生存的權利?那麽,你們是來這裏幹什麽的?”


    河井似乎吃了一驚的樣子。


    “你說什麽呀!”


    “你們受什麽人所託,來這裏殺人的。不是嗎?”


    “我幹嗎——”


    “難道你來這種地方偷東西?三田被刺傷,幸江女士被槍傷,難道是巧合嗎?不是的。你們是受誰所託而來的?三田給大家喝了雞尾酒,使場麵混亂,你們利用這種混亂,想趁機殺了幸江女士。”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河井聲音顫抖。“我……隻是跟著老大來罷了。真的啊!”


    “那麽,你也沒聽說是受誰所託羅?”


    隔了一瞬,河井吞吐地說:“不知道……”


    “那麽,你去問長田吧!”


    “老大——他不管我死活,會開槍的。”河井說。“真的。他不聽我所說的呀!”


    “那種老大,幹嗎跟他?”


    “因為……我需要錢。那種事我並不想幹的。可是……”


    “總之,哥哥,現在讓他先擋子彈吧。”晴美說。“作好心理準備吧,又不一定打中你。”


    “饒了我吧……”河井發出要哭的聲音。


    “且慢。”幸江說。“我去。”


    “媽!你說什麽呀?”昌子吃驚地說。


    “那人還年輕,他的人生還能改正過來。我已經活得很夠開心。”


    “不行!你在說什麽呀?”


    “而且,使百合自殺的,是我。”


    暫時誰也不開口。


    “是嗎?”片山說。“我就想到,你那麽反對這樁親事,不可能不調查什麽的。”


    “嗯。”幸江輕嘆。“知道龍治準備結婚,我就派人調查百合小姐的底細了。她和北川教授之間的事,我當然知道。不過,百合小姐不是為那件事而死的。”


    “媽——”昌子走近母親身邊。


    “昌子,龍治還沒清醒過來嗎?”


    “他常常睡懶覺的。”


    “是呀。”幸江笑了。“痛……”


    “不要緊吧?別講太多了。”


    “百合小姐念高中的時候,交上壞朋友,因藏有興奮劑而被捕過。我是從她以前的朋友那兒問到的。”幸江嘆息。“不過,那天的宴席上,我沒提出來。那位教授突然出現,我以為事情會傳開來,結果沒有。我把當時的報導剪下來,寄給百合小姐了。”


    “於是……”


    “如今想起來,真是羞恥。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過去。我想揭發她的過去,幹擾她的幸福,我的所作所為,跟那叫河井的人所做的沒啥大分別吧,刑警先生。”


    “呃。”


    “我會出去。如果子彈打中了,也是命中注定。”


    片山嘆息。


    “那可不行。”他說。“石津。”


    “是。”


    “兩個人一起去的話,對方不容易瞄準吧。我們一起衝出去吧。”


    “知道。”


    昌子震驚地喊:“不行啊!為何做那種事——”


    “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刑警。”片山說。“總不能默然看著你母親去冒險的。”


    “可是。河井那傢夥——”


    “隻是恐嚇罷了。拘捕他後,警方會設法使他招供的。石津,出去時,同時往兩個方麵分開,故意發出聲響擾亂他的注意力。他也不知道應該開槍打哪裏才是。”


    “說的也是。不會那麽容易打中的。”


    “在那期間,福爾摩斯可以偷偷潛去長田那裏。”晴美說。


    “喵。”


    “好。那麽,請大家留在這裏別跑動。說不定會被流彈打中的啊。”


    “片山兄。”


    “什麽?肚子餓?”


    “不是,不先決定出去以後往哪個方向走的話,萬一往相同方向,不是沒意義了麽?”


    “偶爾你也提出好意見。”


    “喵。”


    福爾摩斯在古怪的地方表贊同。


    “對了,門在哪兒?”片山說。


    “喵。”


    “好像在那邊。晴美,有事就拜託啦。”


    “小心啊。”晴美說。“石津,平安回來啊。”


    “盡力而為!”


    晴美的一句話,使石津幹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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