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隻毛茸茸的白色布偶貓,實在讓人想揉進懷裏。


    二話不說,蕭霖直接把她撈了進來,薑淮姻都要被辣哭了,還在吐著小舌頭,她雙眼紅紅地道委屈:“好辣啊王爺。”


    她今日上的唇脂早就掉了,大概是剛吃完東西,嘴唇邊緣還顯得略有些紅腫,看著比原來竟多添了幾絲風情。


    蕭霖微微探身,他一手撫上她圓潤的後腦勺,徑自親了上去。


    彼此的嘴裏還有未曾散去的辣椒味兒,唇舌初初交纏時,都是同樣的火辣逼人。蕭霖像一隻久未滿足的野|獸,欲|望比之前竟更強烈。


    他埋首親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他拚命吸取著她唇尖上的花蜜,如同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經年的幹渴遊者,許久不曾受慰藉。


    薑淮姻全身酥||軟地靠在他懷裏,唇舌除了麻已經沒有多餘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這麻,是被王爺親的,還是剛才吃太辣了,亦或者,兩者都有。


    嘴唇分開後,蕭霖直接打橫抱起了她。


    他走向塌邊,拉下床邊的絲繡帷帳,那順滑的觸感一一地劃過兩人的臉畔。


    蕭霖看向她的眼睛說:“之前,肅州守將慕容英送了我一禮物,囑咐我一定要與你一起看。”


    “想看看嗎,滿滿?”


    檀香盒子早被蕭霖放在了床頭,他邊說話邊把小盒子拿了過來。


    他交到薑淮姻手裏,示意她親手打開。


    盒子不大,但是看蕭霖的神色,薑淮姻已經猜測出,裝的必然不是什麽正經東西。


    她慢吞吞地解了鎖,再慢吞吞地打開。


    這機關盒子一開,兩人都愣住了。


    檀香盒子裏裝的確實是一巧物。是一串像葡萄串似的物件,但是分開看時,單個的顆粒又比葡萄要大上些許,大小如同後世的乒乓球一般。


    或許是怕兩人不會用,慕容大人還體貼在此盒子裏附上了一張說明書。


    “此物叫緬鈴,聽說是從雲南邊境傳來,是一奇物。王爺若不在府上,夫人大可用其,自我安慰。或者與王爺一同享受,也是一大樂事。”


    薑淮姻拿著紙條,早就紅了臉!


    什麽叫做自我安慰,還有與王爺一同享受是什麽意思!


    蕭霖卻笑了笑:“慕容大人,還是花樣多。”


    薑淮姻咬著唇,偷偷瞧他:“王爺不會……真要用這東西助興吧。”


    這緬鈴觸感冰涼,若真……


    薑淮姻覺得自己會瘋的!


    從前,謝晉之也算是重欲,可絕沒這樣玩過!


    蕭霖看她:“滿滿想用嗎?”


    薑淮姻紅著臉,想也不想便回:“不想!”


    “那便不用,本王自問,能滿足你。”蕭霖撩開她額邊的發絲,霸道地落下一吻。


    虛驚一場,薑淮姻由衷地籲出一口氣,主動地以雙手纏繞上他脖子。


    難得滿滿主動,蕭霖也隨之伏|下|身,開始親她。


    邊親著,他邊說:“本王若再出征,你要想我,大可用慕容大人送的這東西,我不介意。”


    薑淮姻縮成一團,杏眼微紅,好似含了一整季的春雨,她巴巴地睜著眼睛看他,小聲道:“我介意!”


    蕭霖輕笑,他改而吻上她的眼睛,直到她含羞帶怯地眨著長睫毛,這才作罷。


    不得不說,作為過來人,薑淮娡說得很對。


    小別勝新婚,尤其是對素了這麽久的蕭霖而言,淮姻更勝一切。


    當夜,淮姻累得簡直要直不起腰,癱在床上,成了一張麵團似的軟餅。


    饜足過後,兩人前去沐浴,待一切都整理完全,蕭霖才牢牢摟著薑淮姻躺回床榻。


    天已經很黑了,房裏沒點燭火。


    夜色清妍,華星秋月,茭白的月光透過柔軟的夜幕,將全身清輝映照著天空上方。


    這一夜,顯得寧靜而神秘。


    遙遙夜色下,蕭霖注視著懷裏女人嬌俏的背影,忽然開口問:“你恨皇兄嗎?”


    累了大半天,薑淮姻其實已經快要睡著,在他這一問下,她猛地醒了神,輕聲說:“王爺怎麽會這樣想。”


    “我知道你父親並無反意。他縱使對故國掛念又愧疚,但是一文人,不會存在推翻我朝,再複前朝的想法。”蕭霖說,“他的事情,有冤。皇兄一意斬他,害你家破人亡。”


    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臂有輕微地收緊,似乎也在緊張,他沉聲說:“你會不會恨皇上?”


    夜晚太安靜,更顯得他的聲音清晰洪亮,混在一堆蟲蠅聲裏,可怖又猙獰。


    薑淮姻慢慢轉過身來,她雙眸平靜,眼也不眨地看向他的眼睛。


    薑知行是譽滿天下的大儒。


    那日在儲秀宮麵聖,薑淮姻不曾撒謊,她從小受的便是忠君愛國的道理。


    她當然怨過蕭乾,在謝府時候,她沒有一日不怨的。


    她怨他識人不清,怨他毀了自己的家,怨他斬了父親的腦袋。可是這怨,在她看到如今的盛世清平時,總會不自覺抵消一點兒。


    薑淮姻自認不是聖母。


    隻不過幼時,她親眼見到了,前朝北魏武帝在位時,天下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的場麵。


    有些傷痛,見過一次便能夠讓你銘記終生。


    若這世上,易子而食成為一種家常便飯,還有誰敢相信,他們其實還在人間呢?


    蕭乾害了她的父親,但同時,他也拯救萬千百姓出了水深火熱。


    薑淮姻不恨他嗎?


    自然是恨的。


    隻是這恨,不足以讓她生出改朝換代的想法,因為蕭乾,大抵還是個明君。


    “恨。”薑淮姻忽地道,“要是我說,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殺了他,王爺會在此刻了結我嗎?”


    她定定地看著他。


    蕭霖的手,果然慢慢移到了她的脖頸處。


    薑淮姻的脖子不僅嫩白,也很纖細,他一手便能掌控。


    偏偏淮姻不躲不閃,她美目微張,直愣愣地瞧他。


    蕭霖的手在她頸肩處不斷流連,他啞著聲音說:“我不會。可我也不會讓你去動他。你要真有這種想法,弑君之前,你先殺的,必然是我。”


    他看著她,一字字道:“你舍得殺我嗎?”


    薑淮姻扁著唇角一笑:“美人鄉,英雄塚。王爺若不在了,這世上,還有誰會像王爺這般待我。”


    “王爺與我爹是朋友。您覺得,若是我爹活著,他早知道自己未來會死在皇上的手裏,他會因為自己,而去弑君嗎?”薑淮姻輕聲問。


    蕭霖搖頭,不曾猶豫地說:“他不是這樣的人。”


    “是啊,他不是,”薑淮姻淡道,“他的女兒也不是。”


    得到了肯定回答,蕭霖不顧自己傷勢,倏地抱緊了她。


    他輕吻著她的脖子:“本王答應你,薑家一定會平反。你娘和你幼弟,一定會來京中,與你團聚。”


    薑淮姻一笑,她埋在他的胸膛裏,聞著他身上濃重的男人氣息:“我相信。”


    蕭霖摸了摸她的腦袋,唇角牽起冷薄的笑。


    事實上,剛才還有後半句話,他沒說完。


    若他經曆的都是真的。


    害過她的人,他也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第35章 開張


    第二天, 薑淮姻難得沒有貪覺。


    她答應過薑淮娡,今天商鋪開張, 一定會去捧場, 所以早早便醒來。翠柳服飾她梳洗的時候,床榻另一邊的蕭霖果然已經不在了。


    翠柳道:“夫人若是定點沒醒,王爺囑咐奴婢一定得叫您起來, 否則可誤了事兒。”


    她們開商鋪的事情, 蕭霖雖然沒表達自己的意見,但明麵兒上, 他還是支持的。


    畢竟到了這地步,也不需要淮姻和薑淮娡拋頭露麵,最多兩人去參加一個剪彩。


    商鋪的名頭,薑淮姻早已經掛在了一個小廝名下, 隻需要打出名號來, 姐倆閉著眼睛數錢就行。


    想到這些,薑淮姻不由邊樂,邊打了個哈欠,狼牙也跟著打哈欠:【宿主,昨夜爽嗎。】昨夜和蕭霖開始之前,薑淮姻特地把狼牙取下來, 放在鏡子邊上,免得它又偷窺。


    雖然此舉無異於掩耳盜鈴, 但是至少說服了自己。


    沒想到狼牙這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大早就與她說這些。


    薑淮姻瞪它:【你不是都知道嗎。】


    【蛤蛤蛤蛤, 】狼牙大樂,【王爺老樹開花,花樣還挺多。】【最後不是沒弄!】薑淮姻羞赧地說,【前幾天你還悶悶不樂,王爺一回來你就又開始老不正經。】【人生啊,苦也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狼牙說,【趁爺今天高興,我要給你劇透了。】狼牙說完,不等薑淮姻回話,便道:【你知道王爺昨天進宮,和皇上都聊了些什麽嗎?】【不就是政事上那些事情。】薑淮姻沒多大興趣,她給自己戴上鳳蝶簪,美美地照了照鏡子。


    狼牙說:【他們說了蕭一山。】


    【你猜猜蕭一山,是誰的兒子。】狼牙輕聲地問。


    它有此一問,看來是早知道蕭一山的身份。那蕭一山,必然也不會是蕭霖從街上隨意撿的流浪兒那麽簡單。


    薑淮姻被勾起了好奇心,她眯起眸子,試探地說:【總不會,他身上真有皇室血脈吧。】【宿主還是聰明的,】狼牙笑,【他乃滄海遺珠,是蕭乾的親生子。】狼牙說這話的時候,薑淮姻剛好準備上馬車。聞言,她一個沒踩穩,險些從上頭直接栽下來。


    嚇得翠柳和拂花都是一驚,兩人齊齊用力扶穩了她:“小心點,夫人。”


    “沒事。”薑淮姻腦子裏如遭雷劈,麵上還得保持鎮定,她對著二女一笑,“腳步有些虛,坐會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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