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搬家……”他心裏好軟和又好得意,連忙要接醉鬼的話:“搬了的,你現在就在自己的新家裏。”反正也要搬行李,順帶讓自己的人把那個小宿舍裏所有的物件都搬空了。據回報的人的說法,蘭瑟也沒有表現出什麽不願意。但是酒量很差的醉鬼看著他的臉,緩慢地眨眼睛,張口卻問:“你是誰?”薩彌爾沒忍住,臉色一僵,一下就垮了臉。他一秒垮臉的樣子真的又可愛又好笑,醉鬼被逗得咯咯直樂,大逆不道的柔軟指頭戳到皇太子臉上:“我的薩米呢?你把它藏到哪裏去了?”薩彌爾都不想說話,輕輕握住他熱乎乎的手,但也隻能忍氣吞聲地解釋:“我……我就是薩米。”迷蒙的黑眼睛打量著他,過會兒又孩子氣地一撇嘴:“我不信,你知道……薩米,是我的小貓,會嗷嗷叫的……你會…會嗷嗷叫嘛?”薩彌爾忍辱負重,試探性地:“…嗷?”這個醉鬼,又笑起來,熱熱的手指甩開桎梏,大逆不道地捏著皇太子的臉,毫不掩飾自己的壞:“我騙你的,惡作劇!薩米…米…”“你真的好可愛…過來一點…過來一點…”薩彌爾感覺自己被他這點笨拙的小花招騙得像傻瓜一樣。但是喝醉好像會傳染,他真的聽話地靠過去。想怎樣?碰一碰鼻尖。兩個人的臉都那麽熱,鼻息也那麽熱。薩彌爾注視著他,思緒亂得像毛線球。看什麽?不好看嗎?他不自在,想開口說些什麽。“啊呃……”清醒明亮的海藍色雙眼瞳孔霎時瞠大,唇瓣傳遞的酒氣並不濃臭,因為主人僅僅飲了一口,現在口腔裏反而是飲料帶來的一種微妙的,熱氣烘出的甜蜜果漿氣味。再一次,再一次。猶如初次埋進對方頸間的神魂顛倒卷土重來,從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衣領下。捧著臉龐的一隻手沒有力氣,沒一會兒垂落下去,被一隻大手替了班,自己卻也被另一隻大手接住,緊緊地囚禁在了掌心裏。作者有話說:蘭瑟:三句話,讓皇太子伺候我穿衣脫襪薩彌爾:對不起了尊嚴,可是我真的很想在這裏留宿薩彌爾:我也不想被釣啊,可是他親我誒。議會。薩彌爾:各位議員,帝國反詐已經刻不容緩了第67章 含含糊糊的,兩個人都不那麽擅長,尤其其中還有一個醉醺醺的人。薩彌爾捧著這張不比他的手掌大多少的臉龐,深深埋首,如墜夢中,恨不得此刻的黏著持續到永恒。在濃鬱的橙花香氣和果漿甜香中,他混沌地猶豫了一會兒。他很想嚐嚐看,吐露蜜語的舌尖到底是什麽味道。但是醉鬼比他更直白大膽,黑眼睛分明還迷蒙,垂落的手卻恢複力氣,攀上了皇太子的後腦。熟悉的指尖插入淺金長卷發的感覺。薩彌爾條件反射地一驚,牙關失守,一條嬌蠻的舌頭就闖進來,原來是要把他的腦袋摁下來,渴求更深的接觸。是,是甜的,甜得他腦袋發昏。薩彌爾不知道自己是這樣一個被動的人,以至於實操的情況完全同他想的相反,以至於被撬開齒關的反而是他,頭腦被攪得一片混沌的也是他。而這個黑眼睛的壞蛋看起來對在唇舌上欺負一個金頭發大高個分明非常熱衷,黑眼睛潤潤的、彎彎的。但是等薩彌爾反應過來,他就要立時反攻,勒住對方的腰肢,用寬而長的大貓一般的舌頭反唇舌欺淩。他畢竟比貓懂事,不會一味地亂咬。對方被他勒出仰姿,胸脯貼上來,襯衫鬆掉最上的一隻扣子,近乎獻祭一般。薩彌爾恍惚間以為夢境成真,那雙彎彎的笑眼當真流出濃蜜。是嗎?他的指頭輕輕擦拭那一點兒,原來是逼出來的一層薄淚,緣於室內燈光暖黃,鍍上了一層蜜光。真可愛真可愛。吃掉他吃掉他。薩彌爾過分投入,甚至朦朦朧朧地想著,這就是為什麽要給人造嘴唇和舌頭,他們絕不可能僅僅是用來滔滔不絕的,這兩塊軟肉有驚人的魔法,護衛著珍貴的魔力之源。他的舌尖。有一點痛了,蘭瑟垂著眼瞼,視野無法聚焦,就是一片雪白的膚色和紅色,他感覺又困頓又刺激,又沉迷又煩惱,其實挺舒服的,可是對方越來越用力了,要把他揉碎一樣把著他的腰,舌頭也好像被挾裹得完全不屬於自己了,又濕又熱。而且,幹什麽啊,弄出來大股大股說不出具體來源的熱液一直讓他咽。溫度都是一樣高,就好像把對方的舌頭吞掉了一樣。他一邊拉扯指尖大把的金色卷發,一邊用手掌去拍高大男人的臉頰。這和小貓摸臉有什麽差別。薩彌爾抓住這隻熱情撫摸他的手,錯以為是對自己的獎賞,更熱情投入地傾下身體。然而幾分鍾後,膽大包天的帝國子民就被帝國皇太子的體溫烘化了,長睫一落再落。蘭瑟不應和了,薩彌爾便癡纏地追了過去,直到唇角溢出的唾液轉涼,他才反應過來,抽回舌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膽大包天的帝國子民睡著了。這個放浪的醉鬼閉著眼睛,額發濕潤,眉毛微皺,臉頰被熱氣烘得泛起一種微妙的玫瑰色,鼻頭完全是吻中的受害者,被蹭得發紅,讓人舔咬得濕紅微腫的嘴唇半張著,上半身向後仰去,使得襯衫而上一截白而優美的脖頸被獻給偶像觀賞。薩彌爾此時能理解那些藝術家到了帝星博物館的言行無狀了,他不知道該看哪裏好,或者先看哪裏好。但最後他的目光落點在對方的喉結上,再度咽了一下。如果他會畫畫,這幅畫或許會叫作聖子的獻祭。不,寓意太差。可他也算不上什麽很有藝術細胞的人,這真有點為難他。猶豫猶豫,想了又想,最後僅做一些虔誠聖徒理當做的,小心為夜晚的聖子擦拭了臉頰和手足。腳腕一手可握,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可愛。不,不準再想了。他最後再去看那張被欺負過的麵孔,抿著嘴皺著眉頭,好像夢裏都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始作俑者就跪在他床邊,兩手撐在他臉側,指頭輕輕熨平他的眉頭,把曾幻想過的清純的、溫柔的吻落在他右臉頰。就落在玫瑰色的雲霞上。然後一步三回頭地狼狽逃走了。留下來,他就危險了。*蘭瑟終於考完期末,可以步入美好假期了。先把之前欠的更新補上,不理會評論區瞎叫的粉絲。隨後他看了半本紙質書,還是覺得無聊。打開智腦打算衝一會兒浪,就看見蒙駱的邀請。【幸福人夫:激情農牧星(愛心)(愛心)翹屁嫩男在線邀請(愛心)(愛心)火辣假期(愛心)(愛心)就差你了(愛心)(愛心)冰上激情(愛心)(愛心)帝國之星,唯我喵喵:?】其實就是問他去不去蒙駱老家玩。蘭瑟看了看那些圖片,稍微有些心動呢。但是。【帝國之星,唯我喵喵:抱歉哥們,我有點事兒幸福人夫:不是吧蘭,你好慘,一個人在帝星呆著有什麽意思啊】你懂個錘子,打雪仗會比抱貓睡覺更舒服嗎?開玩笑。前兩天他醉暈了,薩米還幫他擦臉擦手腳呢。這麽聽話懂事的貓,你們有嗎?雖然他也記的不是很清了,都是醒來後斐蕊告訴他的。薩米的懂事似乎給了這隻天天癱在他精神空間的小貓咪一點危機感,不僅說的時候扭扭捏捏,一臉的不開心,這兩天也好擼多了。什麽叫人生贏家啊。蘭瑟對現在的生活還挺滿意的,那點心動不值一提。正當他打算步入網絡的時候,一條意料之外的消息發了過來。【莫亞特 努庇安:蘭,你在嗎?帝國之星,唯我喵喵:在,怎麽了嗎?】期末複習周的時候,莫亞特借著那個人情,找上他問一個文章的事情,蘭瑟一看還是自家老師布置的作業,便抽了一天下午給他解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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