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的來信。”蘭瑟打開圖片仔細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來圖片上這隻造型慵懶的金色大肥貓跟靈巧可愛的妙妙有什麽關係,直到看到下言,才心態複雜地關上頁麵。藝術,果然是很主觀的東西。所以,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斐蕊可能是精靈王國的六王子,下一任精靈王國自然祭司,熱愛自然,喜歡四處旅行,瀕死的時候會激發精靈神的血統,變成沒有感情的炮台法師,殺傷力巨強。真是毫無用處的信息呢。還不如直接問斐蕊本喵。按理來說,精神體由於其種族和類別的不同,強化能力上也各有差異,並不是所有精神體都隻是單純強化人的身體,獸類和植物類精神體有很大概率出現特殊能力的強化。類比遊戲來說,就是增加特攻特防數值,即某個人的精神體擁有某種特性,以至於他本人的思維更加敏捷或者身手極為矯健,這種矯健將遠超其他普通被精神體強化的人,對於沒有精神體的人來說,更是不可望其項背。像是太子殿下,他曾經被廣泛揣測認為是力量速度雙強化者,當然,帝國皇室保持了它的神秘性,並沒有公開回複過任何揣測。雖說是獸類精神體,但掂量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再掂量一下斐蕊軟綿綿的小身體,怎麽也不像被強化了特殊能力的樣子。今天也是哄斐蕊的一天,自從一時不備讓斐蕊從他腦海裏讀出精靈大冒險的記憶起,它已經氣了三天了,怎麽哄也哄不好,前一秒還在蘭瑟懷裏小憩,後一秒就能因為想起蘭瑟饞妙妙那個小狐狸精的事氣到把他的袖子抓個稀爛。敗家小貓貓實錘。要測試自己的精神體是否有特殊強化,在成功和精神體建立良好關係之後,是一件相當簡單的工作。蘭瑟沒有抱多大希望,快樂地跟斐蕊玩了一下午的拍爪爪遊戲之後,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測試特殊強化,手上還捏著斐蕊軟彈的小肉墊不放,一邊沉迷於這絕佳的手感,一邊隨口問道。“被我抓到了吧…對了,斐蕊,聽說有些精神體會出現特殊強化,等會咱們測試一下吧。”斐蕊正在嚐試用另一隻前爪拍蘭瑟的手,聞言仰起臉,用水潤的大眼睛迷茫地看著他。“咪哦~”這小傻瓜為了不落妙妙後,最近都開始學妙妙的叫聲了,隻是成果相當差強喵意,倒是笨拙得可愛。“你讀一讀我的記憶,按照那個方法,我們測試一下特殊強化好嗎?”斐蕊稍稍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眼中便褪去了困惑,變得躍躍欲試元氣滿滿起來。蘭瑟從腦海裏讀到的是類似“本喵喵一定比那個野妙妙強”、“我的特殊強化超級厲害der”此類誌得意滿、得意洋洋的情緒,他微微一怔,垂眸一笑。相當有活力啊。似乎,命運的顏色,變得明亮一些了。眼前的斐蕊已經沉下身子,擺出標準的喵喵踩奶式…等等,這個就是書上說的精神體積聚力量的高燃過程嗎?小問題,誰不愛看小貓貓踩奶呢,蘭瑟心大地想。此時的斐蕊已經將整個身子沉了下去,毛茸茸的小腦袋幾乎埋到了地上,小山竹似的前爪不住地張開摁向地麵,隻有小屁股和蓬鬆的大尾巴高高翹起,相當賣力的起跑姿勢呢。蘭瑟自覺地坐遠了些,根據他對斐蕊的強化方向推測,應該是敏捷方麵的加成,但應當不是特別強大的強化,蘭瑟沒有感覺到身體在敏捷方麵有太大加強,但也不防斐蕊可能會一頭撞上他的意識體。已經準備好迎接一個跑得超快的暴走小貓貓炮彈的蘭瑟臉上充滿欣慰和愛憐。瞧斐蕊這費勁的樣子,多可愛啊。這白乎乎的小山竹、這漂亮蓬鬆的大尾巴,這朦朧夢幻的虛影…嗯?蘭瑟難以自製地瞠大瞳孔。一個人?他的無害小貓貓,在他麵前,做了一個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如海藻般濃密的黑色長發輕輕襯著她美麗貞靜的麵孔,年齡大約二十來歲,作一身貴族婦人打扮。她眉眼微垂,神色有些憔悴,含著一絲憂鬱地微笑著,仿佛在溫柔地凝視著虛空中不存在的人。如果隻是個陌生美貌女子,蘭瑟可能會認為斐蕊趁他不注意讀取了自己記憶中對未成年小貓貓上鎖的部分。問題是,這個女人,她和蘭瑟的相貌,可以說有七分相似。是蘭瑟隻在照片裏見過的女人,穿著打扮卻與他記憶中的任何一張照片都不同。那個姓嘉蘭諾德的女人,他的母親。蘭瑟跪坐在地上,一眨不眨地望著這道虛影,撐到眼眶產生熱意也沒舍得眨眼,他微微張開口,喉頭卻哽咽,什麽都沒說出來。當虛影開口,世界好像靜止了一般,一切風啊雲啊湖泊啊草地啊都安靜下來。她好像在對一個小孩子說話一樣,語氣好輕柔,聲音那麽動聽,她說。“是我的小蘭瑟嗎?”隨後她沉默了一會,突然唇角抽搐起來,眼中的悲傷像浪潮一般激烈地翻湧著,隨即以手捂臉,平靜的美婦人假麵完全崩裂,蘭瑟清楚地看到涓涓的淚水從她指縫裏漏出來,她語調嘶啞地說道。“你還會記得我嗎?過了多少年了?你還會記得媽媽嗎?你是不是到覺醒精神體的年紀了?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你收到過女孩子的花嗎?上了什麽學校?在學校裏開不開心?有沒有交到好朋友?老師對你好不好?有沒有用功讀書?你戀愛了嗎?她會是什麽樣的人?”她整個人蜷縮起來,將臉埋在臂膀裏,瘦弱的肩頭劇烈抖動著,泣不成聲地說道。“我都看不到了,什麽都看不到了!你會不會想媽媽?你會不會恨媽媽?你還那麽小,那麽一點點,我還沒有抱過你幾次,安東尼還沒有教過你格鬥術,我還…我還來不及吻你,我的寶貝。”“我回不來了,你還那麽小一點,你怎麽長大啊!”她哭了好久,哭著說了好久。很奇怪,雖然眼含熱淚,蘭瑟居然一點都不悲傷,他隻是貪婪地、認真地看著這個女人。他心不在焉,卻又專注深情。母親的崩潰並沒有持續很久,她很快拭去眼淚,現出平靜憂鬱的麵容,低聲講起更重要的事。“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對爸爸媽媽的死難以釋懷,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麽媽媽懇求你,忘記這一切,幹幹淨淨地活著。”“你能看到這段影像,想必已經覺醒了精神體,你發現了吧?你的精神體…”“不是現今存在的任何一個物種。”她低垂的睫毛劇烈地顫動著。“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原因,對你來說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最重要的是,媽媽要告訴你…”“絕對,絕對,絕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精神體是什麽!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要使用它的能力!即便這將使你淪為平庸!”影像在這段話之後便戛然而止了,像突然斷掉能源的機器一樣。斐蕊在支撐完這段影像之後變得很虛弱,軟綿綿地躺在他腿上,腦袋靠著他的小腹,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蘭瑟完全被這些信息砸懵了,情感還停留在悲中,理智卻被紛雜的念頭絞得一團糟。幹幹淨淨地活著?不是任何一個物種?絕對不能為人所知?什麽意思?此刻,一座威嚴恢弘的建築內,一襲白色小禮裙的紅發小姐正揣揣不安地等待著,s級異獸的柔軟皮革此刻坐起來卻舒服不到哪兒去。她揪緊裙角,死死地盯著那道虛掩著的門,食不知味地啜了一口茶,3a級產茶星出口的好茶,她如飲白水。那扇門動了。紅發小姐猛地顫抖了一下。推開門的,不是人類的手,卻是一隻白色的扇形毛掌。她的瞳孔急劇放大,死死壓抑住尖叫的衝動。不過下一秒,她便不必壓抑了,因為她幾乎失去了聲音。原本該走出來的俊美男子,卻換作了一隻類虎的白色野獸,它步伐優雅,帶著貓科獨有的輕,那雙殘忍冷漠的灰藍色獸瞳正一眨不眨地望著這位美麗食物,它賁張鼓起的肌肉和暗藏殺機的步伐無一不彰顯著頂級食肉野獸的素養。最讓人驚恐的是,那副送到物種安全局去還會被誇一聲好品相的獸麵上,沾滿了猩紅的血液,獠牙胡須下巴上,那些血液淅淅瀝瀝地往下落,被昂貴的地毯毫無怨言地飲下了。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鮮血淋漓的廝殺。絕不是那些被圈養的懶洋洋地趴在花園裏剔牙的貴族私寵。紅發小姐動彈不得,她渾身發抖,滿臉驚恐,眼中不止何時已噙滿淚水。她能感覺到這隻野獸的打量和好奇,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看食物的惡劣眼神。在這種眼神下,她不敢發出聲音,不敢動彈,隻能像一隻即將被端上餐桌的羔羊一般瑟瑟發抖。她毫不懷疑,隻要自己發出聲音,不需要三秒,麵前這頭打著圈的野獸就能咬斷她的脖子,不借助外力,人類在頂級掠食者的麵前脆弱得像一張紙。該怎麽辦?誰來救救我?這裏有一隻野獸啊,沒人發現嗎?救命!第8章 白虎越走越近了,粗長的尾巴一噠一噠地甩在地上,近距離看,它的體型明顯遠大於尋常被飼養的虎種。直麵白虎的紅發小姐已經滿臉是淚,妝容淩亂,五分鍾前,她已經摁下了光腦的呼救按鈕。為什麽沒有人來?它靠近了,輕輕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被化妝品的香氣熏得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甩了甩腦袋,不滿地張開嘴,發出低低的吼聲。此時,紅發小姐與它的距離,不過咫尺,血腥味霎時迎麵撲來,再配上那對猙獰的獠牙,她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聽說某些野獸會在獵物活著的時候開始吃,保持其鮮美,而貓科動物喜愛戲耍獵物的惡劣行為是出了名的。眼前這一切早已將紅發小姐的心理防禦擊得支離破碎,無數令人作嘔的血腥事件不受控製地浮現在她腦海裏。而麵前的野獸似乎對自己在食物麵前丟了臉麵很是不悅,一個縱身撲上沙發,巨大的染血獸爪高高抬起,趾間利爪寒芒畢現,眼看就要對紅發小姐發起攻擊。可她渾身發軟,盡管全力想逃,也不過在沙發上蠕動了可憐的一點兒距離。隻能瞳孔瞠大,淌著眼淚,麵孔定格在瀕死的恐懼之中。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知何處傳來兩聲清脆的掌聲,麵前的白虎動作一滯,獸爪便是輕輕落在沙發上,或許是覺得自己威嚴有損,不甘心地衝她一吼,富有穿透力的吼聲讓紅發小姐又是反射性地瑟縮,見此,白虎方才滿意地轉身跳下沙發,不緊不慢地迎向來人。紅發小姐僵硬地轉過臉龐,看向這位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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