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二皇子裴華珣,倒是稱病在弘徽殿躺了幾天,據太醫說,是偶感風寒,但實際上,病還是沒病,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


    過了兩日,許復跟著許夫人去了陸家。 陸柯正坐在窗前跟妹妹陸柔說話,聽到下人說許復來了。陸柔趕忙站起來,拉著陸柯就進了內室,又讓他躺回了床上。


    陸柯有些納悶,剛想問,就被陸柔堵住了嘴。


    “三哥你是不是傻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要讓許家姐姐更加心疼才是。”陸柔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我先走了。”


    陸柯看著妹妹蹦蹦跳跳的背影,皺著眉頭笑了起來。她這妹妹力氣忒大,拽他這一下正好把傷口抻了,不用裝了,就是很疼。


    許復遠遠地看著陸柔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不由得笑了,陸家小妹妹可真有意思。


    她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陸柯坐在床上,眼睛卻一直盯著門口。許復趕忙快走了兩步,直奔裏間。白媽媽見了,自己往正屋下首的椅子一坐,說:“姑娘啊,老身累了,先歇會兒。”


    百卉跟芳卉也聰明,乖巧地立在白媽媽身後。這位置,剛剛好,往左偏一偏,就能看見內間的情形。


    七星剛要抬腳進去,就看見白媽媽瞪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在門口喊了一嗓子。


    “公子,七星去給白媽媽跟百卉、芳卉姐姐倒茶去。”


    許復進了內室猶豫了一下,坐到了陸柯床邊,說:“還疼嗎?”


    陸柯點點頭,確實有點疼,那傷口挺深的,一動就扯著疼。


    許復偷偷往後看了一眼,見白媽媽正跟琥珀說話,猶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陸柯的額頭,說:“聽長樂公主派人來說,昨日你燒了一天?”


    “沒事了。嚴郎中來看過,說傷口沒有紅腫,隻要好好休養,再換幾天藥就能結痂了。”陸柯說完,抓住了許復的手,“你眼底怎麽青了,可是因為嚇到了沒睡好?要不要請嚴郎中開幅安神的藥。”


    許復搖搖頭,說:“不用。今天就能睡好了。”


    話音未落,她的臉就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耳朵尖。


    這時,琥珀打門外進來,手裏還端了碗藥。她給許復行了禮,就把藥碗放到桌上,說:“公子,容奴婢托個大,夫人遣人過來找婢子過去問話,這藥,您自己喝成嗎?”


    陸柯剛想說什麽,就見琥珀沖他狂使眼色,瞬間就明白了,說:“好,去吧。娘親叫你,一定是說你跟福叔兒子的婚事。這姑娘家嫁人的事情,可耽誤不得。”


    “公子!”琥珀說完,一跺腳就走了。


    白媽媽在外間聽了話,也笑了起來,這丫頭,聰明得緊,心思又正,真是難得。


    “讓你見笑了。”陸柯說道,“我這屋裏除了七星,本來還有琥珀碧璽兩個侍女。碧璽前些日子出嫁了,就剩琥珀自己。娘親說,等咱們成親之後,就把琥珀嫁出去,姑娘家的婚事耽誤不得。”


    “就不再安排幾個人嗎?”許復問道。


    “人是有的,琥珀也教導一些日子了。隻不過,娘親說快成親了,這時候放人,難免會讓那心大的侍女亂想。所以,不如等你嫁過來由你挑,反正橫豎都歸你管。”


    許復紅著臉低著頭,心道陸家夫人可真是厚道,沒往兒子屋裏放人,可見娘親說得對,陸家規矩。


    “想什麽呢?”陸柯問道,“喊七星過來吧,我把藥喝了。我現在不能大聲說話,還是有點扯得疼。”


    許復想了想,起身把藥端了過來,說:“我來。”


    陸柯喝藥,向來是直接端起碗一口灌進去。許復這一勺一勺地餵著,雖然是苦了舌頭,心裏卻是甜的。


    許復見碗空了,起身又放回了桌上。她剛坐回去,就被陸柯捉住了手指。


    “都紅了,是不是燙到了?”陸柯有些心疼,他的復兒,哪裏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計。他真不應該一時任性,燙到她可怎麽辦?


    “沒事的。”許復說完,想把手撤回去,可是卻又不敢太用力,怕扯到陸柯的傷口。


    陸柯握著許復的手,猶豫了一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說:“真想趕快到明年。”


    這話許復覺得沒法接,隻得低下頭,結果讓她看到了陸柯枕邊的小盒子。她沒忍住,伸手取了來,果然是那枚章子的盒子。


    “我天天把它帶在身邊。”陸柯見許復拿起來就說道,坦坦蕩蕩,毫不避諱。


    “有它在,就跟你在我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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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二皇子裴華珣把自己關在屋裏待了三天, 誰也不見。泰安帝聽聞, 倒是真心希望這個兒子能反省一下自己。畢竟, 這話說重了不行, 說輕了也不行。


    二皇子的母妃, 姓王, 名婉, 王將軍家的小女兒。在泰安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進了東宮做了良娣。


    她性子爽利又會說話, 挺得泰安帝喜歡,一路順風順水做到淑妃。雖說是武將家出身, 但是也是自幼飽讀詩書,經史也讀的通透。本來,依著她的見識,對自家兒子的心思是反對的。可惜,也許是她性子不堅定, 隨著兒子天天想天天說, 時間久了, 她竟然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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