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亞瑟俯首下去。燕雪山好奇地看著他。這讓燕雪山想到決戰前的那一晚,亞瑟也做了這件事,可惜沒有用,白白浪費好久時間。一次又一次的嚐試,很有毅力,鍥而不舍。盡管,直到現在,在一開始,燕雪山也仍覺得感受像是被剝離開來,在不飲酒的情況下,他其實能夠冷靜地看待身體的感受。但是,靈魂像是在亞瑟溫柔的輕吻中慢慢地融化,兩者融成一團,分不清晰。他甚至會主動伸出手,去絞纏亞瑟的手指。又或是攀住亞瑟的肩膀。這與他們的第一回 沒有區別。依然是亞瑟讓他做什麽動作就做什麽動作,一會兒抬腰,一會兒伸腿,一會兒趴著,一會兒側臥,哦,還加了坐著的動作,要他主動,他都一一配合。他是個訓練有素、身體柔韌的師士。但是,已經不一樣了。這不再隻是個任務。-比賽的第二場是亞瑟對甘會。在網上,大家將這次比賽戲稱為愛妻之爭,因為兩個人都是當下的愛妻代表。賽前,兩人進行了友好會晤。不算很熟,直接開打。這場比賽沒太大懸念。甘會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脾氣,他根本不愛打架,不上戰場的時候,他在路上見到隻螞蟻都要特意繞過去的。他有個習慣,在戰前跟戰後都有進行一番禱告,因此被人稱為黑衣牧師。不跟妻子搭檔的甘會毫無戰意,戰力大減,根本不想跟亞瑟打。但是理論上,開場假如有一定距離的情況下,遠戰機甲基本穩贏近戰機甲。所以,也有點看頭。尤其是亞瑟給大家表演了一下近戰機甲如何躲避狙擊機甲的射線,還被各機甲院校錄下來,成了新的教學材料。當他近身時,甘會就直接投降了,沒有抵抗。算是點到即止。這一架打得你好我好大家好。鏡頭一切換。亞瑟與甘會都換了衣服,戴著圍裙,站在一個寬敞的廚房裏。觀眾們直呼上當受騙。這兩人顯然是早有安排。亞瑟笑容滿麵、爽朗響亮地說:“今天我們來到了薇爾莉特孤兒院,感謝我的愛人、燕雪山先生提供了食材,將由我跟甘先生一起,為這家孤兒院的孩子們做一餐飯。”甘會也雙手放在身前,樂嗬嗬地說:“是的,我會做一道我妻子最愛吃的菜。”等等,他都還沒開始顯擺呢!亞瑟側目,說:“我的圍裙是我愛人送我的。”“?”之前機甲打架還沒什麽戰意的甘會這時候卻有點來勁了,說,“我的圍裙是我自己做的,不過布料是我妻子給我挑選的。不過圍裙不算什麽,我們今天是來做飯的。”亞瑟:“沒錯,不是我吹,我做飯相當好吃。我愛人就很喜歡我做的飯,他稱讚我做飯好吃呢。”資深家庭主夫甘會不屑一顧,嗬嗬道:“那不如來比比。”敵意盎然。第50章 就回家結婚22於是, 觀眾們看到,兩位聯邦最頂尖的師士,竟然在機甲大賽的餘興節目中熱火朝天地比拚起了廚藝。還別說, 兩個人的廚藝看上去真挺不錯, 完全拿得出手。他們換下了機甲服, 緊身款式的t恤布料輕薄, 將他們的肌肉勒得鼓鼓囊囊, 再係上圍裙,嘖嘖。跟機甲比賽比起來, 是另一種精彩。亞瑟說:“我為了我愛人,學了一百多道古地球的菜譜,今天做幾道他最喜歡的吧。”案板上刀唰唰唰地切著菜。甘會說:“我8歲就學會了做這道點心, 送給我妻子,每年結婚紀念日我都會再做一次,懷念我們青梅竹馬的時光。”攪蛋器在不停地抽打雞蛋麵粉混合液。“這一顆菜是我愛人親口讓我種下去的。”“這把刀是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妻子送我的一整套高級廚具。”“你看,我給我愛人雕的這個小花精致吧?”“沒有我捏的小兔子可愛。嗬嗬。”“你有本事給每個小朋友都捏兩隻小兔子啊。”“要是你給每個小朋友都做一朵花那我就捏。”兩人吵得仿似刀光劍影,寸步不讓。這時, 燕雪山跟尤麗斯帶隊進來了,帶的隊是兩隊小朋友,穿著統一的孤兒院製服, 背帶褲或是背帶裙, 款式極是可愛, 像是兩排小雞仔。燕雪山進門就問:“飯快做好了嗎?小朋友都餓了。”“我也餓了。”尤麗斯問:“你們在吵什麽呢?”兩人瞬間閉嘴, 異口同聲地說:“沒什麽, 沒什麽”趕緊繼續做飯。他們倆帶著孩子來到大堂, 讓孩子們按順序坐好。在孤兒院生活了那麽多年,來到孤兒院, 讓燕雪山有種親切的感覺。孩子們問:“什麽時候飯才能做好啊?”燕雪山好聲好氣地說:“應該還要再等一會兒。”尤麗斯充滿熱情地說:“我們來帶孩子邊做遊戲邊等怎樣?”燕雪山很有經驗地說:“會亂成一團的。”他想想說,“不如來唱歌吧。”尤麗斯對他這個建議感到十分驚訝:“唱歌?你原來愛唱歌嗎?”燕雪山:“我不怎麽唱歌。”“但我身邊的人都愛唱歌,我會聽他們唱。”他的父母會給他唱歌,養父也很愛唱歌,孤兒院的撫育員姐姐也會給他唱歌。他正好瞧見大堂擺著一架舊三角琴,估計是別人捐贈的,他坐下來,彈了幾個鍵,試了一下音。有時,他得感謝自己的精神障礙、大腦受傷,讓他有比常人更強的記憶力,即便是一首他童年時聽過的音樂。孩子們都好奇地看著這個叔叔,也有人叫他大哥哥,因為他看上去年輕漂亮。盡管這個叔叔好像有點冷淡,但並不難相處。他的臉上沒有笑容,但也不會凶小孩,他不把孩子當成幼稚無知的生物,會耐心地聽大家說話,從不敷衍。孩子們圍在他身邊,像是一隻隻快活的小雛鳥,奶聲奶氣、嘁嘁喳喳地說話。觀眾注意到,一旁有解釋說,這個同時接收來自聯邦和帝國兩方的孤兒,當他們都混在一起時,沒人能進行分辨。孩子就是孩子,他們就是人類的孩子,沒有聯邦和帝國之分,一樣的純潔稚幼、天真無邪,連自己遭受了苦難都懵懵懂懂,得一點快樂就滿臉笑容。當生疏又純淨的音樂自燕雪山的指尖下流淌出來時,尤麗斯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而在廚房聽見的亞瑟也抬起頭,炫耀說:“這是我愛人在彈琴,好聽吧?是不是沒想到他還會彈琴?”沒人教過燕雪山,他隻是懷念孤兒院的撫育員姐姐而已,自然而然就會了,也光會這麽兩三首。那麽多年過去,也不知道她在哪裏,過得好不好。這是一首從古代地球流傳下來的童謠:“雪絨花,雪絨花,清晨迎接我開放。小而白,潔而亮,向我快樂地搖晃。白雪般的花兒願你芬芳。永遠開花生長。雪絨花,雪絨花,永遠祝福我家鄉。1”燕雪山的聲音就像是從雪山上融化的溪水,清澈微涼,透明潔淨,沒有深邃的感情,倒顯得聖潔幽長。第一個孩子跟著唱了起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孩子都開始輕輕跟著他吟唱起來。童聲稚嫩清澈,仿佛能洗滌心靈,拂去人們心上因戰爭而產生的陰霾。誰沒在童年時,窩在父母的懷裏,聽過這首童謠呢?又或是曾與自己的小夥伴在一起唱過悅耳的童謠呢?故鄉,故鄉。一起唱了四五首歌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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