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衍:小可憐,我會對你好的。  鳳驍:一天七次行不行?  虞衍:騎馬太累了,下章我要下馬。  鳳驍:騎我~  ---第91章 【虞衍:我想起你了呀。】  敲門的聲音和節奏, 讓虞衍瞬間就猜到了是誰,他迅速整理好情緒,鳳驍便進來了。  鳳驍進來坐了一會, 知道虞衍中午要留在這邊用餐, 就說有事要辦離開了。  其實, 虞衍很想找人跟蹤一下鳳驍, 畢竟鳳驍昨天中午也沒陪他用餐, 他很想知道鳳驍去做了什麽, 可是,這裏畢竟是z01總部, 他是‘還未恢複記憶’的z06星少將, 溫吉又不在,他很難找到心腹之人。  而婁之淨和宴斌才回來, 特別值得信任的人一時半會也不太好找, 所以, 虞衍隻能放棄。  鳳驍直接穿過b區住宅,去了a區住宅。  他本來想陪離朦吃個飯之後, 再去看看胥言的,但是離朦今天中午有客人。  客人是個omega少校, 看樣子在離朦被俘之前兩人關係很好, 有說有笑的最後還要留下來吃午飯,鳳驍就在開飯前離開了。  從離朦房間出來,他猶豫了一下, 打聽了一下裴戰的行蹤, 得知他還沒從軍區回來, 這才去胥言房間找人。  鳳驍到的時候, 有醫生在胥言房間, 看樣子是來送藥的,在鳳驍進來後,醫生衝他點點頭,就準備離開了。  鳳驍沉了下眉,沒來及和胥言打招呼,就追了過去。  站在門口,他問醫生:“胥上校身體怎麽樣了?”  醫生應該是知道鳳驍和胥言關係的人,沒有隱瞞:“胥上校本來就體弱,這次虧血過量,最少還需要三個月調養才能恢複。”  胥言本身就是個醫生,醫生就簡單扼要的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鳳驍有些恍惚的折返到屋子裏,走到臥室,看著靠在床頭,笑盈盈看著他的胥言,可是,笑看他的胥言,臉色透明的白,唇色淡的失了顏色,整個人漂亮脆弱的就像是個玻璃珠子,他眼窩一酸,搬個凳子坐在床邊,握住了胥言沒有輸液的卻留下不少針孔的右手。  胥言手指隨著睫毛顫抖了下,嘴角的笑痕僵了下,但隨之恢複,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十二年前,”鳳驍握住胥言的手,除了虞衍,他從未對第二個人這麽親昵過,可是,胥言的手骨瘦如柴,和現在的虞衍一樣瘦的讓他心髒發疼,他忍不住輕輕摩擦著胥言裹著骨頭的薄薄的手背肉:“究竟發生了什麽?離朦被俘,而你中了毒蠱?”  鳳驍既然已經知道了,胥言也不覺得有隱瞞下去的必要。  十二年前,加尼曼和浩亞打了十多年的仗,而矛盾的起因也是加尼曼造成的,戰事讓加尼曼的百姓增加了賦稅而激化了內部矛盾。  加尼曼的大將軍好戰,為了把矛盾外引,約戰浩亞在f09星打仗,浩亞不知這個兩國邊境的沒有任何生存資源的星球竟然有人生存,炮彈之下沒有任何準備的人們猶如草芥,當時死傷無數,極為慘烈。  而浩亞的大將軍裴戰知道這件事後,非常氣憤,和加尼曼立約,不在這個星球開戰,加尼曼明麵上答應了,背後卻搞了偷襲,以至於浩亞被俘戰士達到三千人。  加尼曼的將軍把屠殺f09星球的罪名加注到浩亞頭上,做足一場虛偽的表演,揚言要當眾殺了浩亞的三千俘虜來平息加尼曼的憤怒。  這其中便有離朦。  離朦當時受傷嚴重,在生死邊緣,當時是在戰場,情況危急,裴戰為了那三千性命也是許諾給加尼曼三顆星宿,當時胥言為了救離朦,和加尼曼講和,親自帶一隊醫護人員去到加尼曼軍隊緊急救助自己國家的戰士,然而,胥言為離朦止了血,卻沒有成功將離朦帶回,自己也中了毒蠱。  當時,若不是胥言懷有身孕,胎兒吸收大量的蠱毒,胥言已經死了,隻是,四個月大的孩子終究是沒保住。  不僅如此,之後三天,加尼曼一再出爾反爾,每日殺戰俘要挾要星宿,尤為貪心,裴戰在忍讓到極致後,最終和他們又在那座星宿打了一仗,當時他們解救了兩千七百名戰俘,剩下的三百名戰俘,幾乎都被他們殺了。  所以,他們以為離朦也死了。  之後,裴戰瘋了似的,從加尼曼殺出一條血路,把加尼曼大將軍的惡行昭告天下,加尼曼大將軍被處以極刑,而離朦成了他們心中永遠的痛。  那時候,作為離朦愛人的池重還隻是裴戰身邊的準副將,這也是池重後來變成了殺人機器迅速當上少將的原因。  除了胎死腹中的事情,胥言沒告訴鳳驍外,其他的無一例外都告訴鳳驍了。  聽完,鳳驍低著頭蹙著眉,雙手握住胥言的右手,把額頭抵在胥言手背上,久久沒有抬頭。  胥言很想拍拍鳳驍的腦袋,告訴他沒事,他現在很好,但是他做不到,他左手在輸液,於是,隻能陪他沉默。  良久之後,鳳驍灼熱的呼吸打在胥言手背上,他聲音沙沙啞啞:“爸爸,對不起,這麽多年,我從未關心過您。”  “傻瓜,”胥言笑著說:“父子之間哪有什麽對不起,離朦被俘之後,我大概有三年,身體是不大好的,雖然知道你那時候很傷心,但是卻沒有關心到你。”  既然胥言能說不大好,鳳驍就知道,那應該是非常不好,其實不用想象,虞衍剛中過毒蠱,其中折騰他雖不是中蠱者但也猶如親身經曆,出了身體的痛苦還有心理的折磨。  那時候胥言每日命懸一線,而他隻顧沉浸在自己對離朦的思念裏,埋怨父親沒有照顧好離朦,而鬧脾氣連帶著胥言也不搭理了。  胥言也好,虞衍也好,他們對他的愛,從來都不是少了,而是有自己的苦衷,壓在心裏無法痛快表達。  他們沒有表達,而他就一味的以為他們不愛他,原來,走過,回頭,才發現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等待和誤會。  就因為他的自我和無知,他犯下了太多無法挽回的錯誤。  “現在呢?”鳳驍抬頭,目光沉沉的看著胥言:“現在身體還好嗎,身上還會疼嗎?”  他沒有斥責胥言不顧身體去輸血,這便是他的自私,沒辦法,他實在太愛虞衍了,如果胥言不奉獻,虞衍就可能會死,即便告訴他,讓他選,大概還是這樣的結果。  作為胥言的兒子,他至今都在索取,卻從不自知,這讓鳳驍尤為慚愧。  “不會疼了。”胥言笑著搖搖頭:“都這麽多年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鳳驍不放心,對胥言左看看又看看,“真的嗎,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嗎?”  “應該沒什麽影響了,就是要忌點口。”鳳驍不好糊弄,胥言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是個心思縝密的,於是也沒有完全否認,隻是挑眉笑笑:“放心,你也看到了你父親現在快給我當尊佛供著了,早就養的差不多了。”  鳳驍斂下眼底一絲晦暗,這件事他之後再慢慢查:“餓嗎,已經十二點半了。”  胥言抬頭看看輸液瓶子:“還有十分鍾輸完液,你要不去虞衍那兒,就一起吃飯吧?”  “好。”  鳳驍剛應下來,裴戰就給胥言打來智腦,胥言隨意一點,裴戰醇厚又溫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言,我還有五分鍾到家,餓嗎,今天中午想吃點什麽菜,嗯?”  胥言抬頭看了鳳驍一眼,笑笑,裴戰又說:“今天破例讓你喝點飲料,點吧,我給你帶回去。”  “桃汁吧,”胥言道:“至於吃什麽菜,等你回來再說。”  “好。”大概有人給裴戰行了禮,裴戰點頭冷硬的嗯了一聲回應後,很快又軟著聲音低聲說:“小言上午在家幹嘛呢,想老公了嗎?你關注的那部電影拍攝完成了,我剛剛拿到資源,中午要不要一起看。”  裴戰已經開始閑聊,顯然沒有要掛斷的打算。  胥言和鳳驍剛剛說和,在他麵前秀恩愛就有點不好意思,“好啦,等你回來再說。”  說完,胥言就中斷了聯絡。  不一會,裴戰就進門了,人還沒走進臥室,就開始抱怨了:“寶貝,你不愛我了,竟然掛我……”  說著,裴戰就看到和他一樣高大的不速之客在床邊坐在握住他家寶貝的手,老臉當即一紅。  裴戰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來了。”  鳳驍也沒那麽自在,脊背繃直時發出咯嘣脆響:“嗯。”  父子之間的對話剛開始就終結了。  裴站繞到床尾走到鳳驍對麵床的另一側,看了看輸液瓶子,又看了看胥言的紮針的手背,因為輸液過多的關係有些水腫,他的心疼溢出眼底,伸手在胥言額頭上輕輕摸了一下:“老婆辛苦了。”  鳳驍這時突然一想,人家寵在心尖尖的寶貝,以前為了生他離開六年,現在為了他的虞衍躺在這裏一臉慘白,他是應該對老東西好點。  哎……  本來準備走的鳳驍,硬生生扭了下脖子強製自己留了下來,聽著裴戰多安排了兩道他喜歡的菜。  裴戰竟然知道,他一直以為,裴戰不會知道他的口味,不止口味偏好,他覺得,作為父親,裴戰對他一無所知,而今卻如此流暢的報出他喜歡的菜。  很久沒和胥言、還有父親一起吃飯了,鳳驍的心情就很微妙。  這頓飯有裴戰在,本該壓抑不自在,可是吃完飯,鳳驍卻渾身說不出的暢快。  其實一直以來,他雖然看上去對他們很淡漠,但他也是渴望父愛的,尤其是胥言,從小那麽寵他,小時候一天見不到胥言,他都要鬧脾氣不睡覺。  長大了,他以為,回到了裴戰身邊的胥言隻知道風花雪月不知道關心他這個兒子了,原來,並不是。  他也在軍區兩年多了,戰事連年不斷,他開始知道,作為軍委的裴戰到底有多忙。  他在今天,聽了胥言在十二年前的那場經曆,也慢慢理解,放任他自己去成長,這就是裴戰的做事風格。  裴戰不是不夠愛,所有人都知道他愛胥言如命,就算不是聽到他對胥言的甜言蜜語,僅是在這飯桌上,裴戰的眼神就不曾離開胥言片刻,他也是出名的疼弟弟離朦的,可是,胥言、離朦都曾經在戰場上差點失去性命,也包括裴戰自己,而他卻不能因為離朦而許一個星宿,不能因為愛胥言而不讓他去敵軍陣營救治他生命垂危的將士。  他是將軍,他是軍委,他站在那個位置,必須以大局為重,因為他身後不止有他、胥言和離朦,他身後是二十九億的浩亞民眾。  他心懷大愛,卻也冷血無情,這就是一個軍人最高尚的品質。  他開始理解婁之淨,為什麽還沒有恢複健康就已經決定留在軍隊做奉獻了。  如果虞衍已經恢複記憶,那麽,他昨晚的那些話,大概也是想留下的,想要在肥沃的土地上繁華的城市裏過的幸福安定,就必須有戍守邊關的將士,這是自人類誕生以來千百年來恒古不變的道理。  時至今日,這頓飯,讓他明白了這個道理。  從a區住宅回到c區,鳳驍沒有直接去見虞衍,而是回房收拾屋子了。  兩點半,虞衍大概已經陪著婁之淨睡下了。  虞衍是將軍,安排的有專門打掃的人,但鳳驍不喜歡他們的私人空間被人打擾,於是包攬了所有清掃和清洗工作。  鳳驍這個人不幹則已,幹起活來細致又麻利,他先把整個房間都擦拭了一遍,然後拖了地,接著把床品換了整套,把髒的放進洗衣機裏。  然後熬了一鍋燕窩銀耳營養粥,不管虞衍喝不喝,他每天都會熬上一鍋。  接著去手洗虞衍的貼身衣物,先洗了睡衣睡褲,然後收了上午曬的新被子,搭曬上,然後再洗虞衍這兩天換下來的兩條底褲。  鳳驍是在搭晾虞衍底褲的時候,虞衍進來的。  四點半,太陽已偏西,斜楞著順著落地窗照射在鳳驍身上,帶著蛋黃的光給人暖暖的感覺。  陽台上的水龍頭,鳳驍還未關,水嘩嘩流淌著,以至於他沒聽到虞衍進門的聲音。  虞衍本來還在猶豫著怎麽對鳳驍說他恢複記憶的事,是說今天下午睡醒後突然恢複的,還是向他坦白前天便已經恢複記憶了。  是的,他已經等不及想要告訴鳳驍了。  他想要直白的對鳳驍說愛,直白的要鳳驍的擁抱。  穿過走廊,落腳在鳳驍身後,看著鳳驍把他白色的底褲高高搭起來後伸手撫平的時候,他一個沒忍住,直接衝上去從鳳驍背後抱住了他。  虞衍把臉貼在鳳驍寬厚溫暖的背上,閉上眼睛不禁怨恨自己起來:為什麽,他要在鳳驍努力愛他的時候,顧及那麽多呢!  鳳驍突然被虞衍抱住,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鬆開底褲,低頭看到屬於虞衍的近來被藏的皙白細長的手指,喉結攢動了一下,眼底顯出笑意的同時,他手在胸口衣服上擦了一下,握住腰間的虞衍的手。  鳳驍扭頭,傾身說:“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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