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衍環住腿的手臂無力垂下,腿也往下滑了滑。  少了他的刻意遮擋,軍服外套驟然鬆開,裏麵的襯衣也敞了一半,正好露出性感的肚臍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褲子也是,有扯開後又掩蓋的痕跡,在鳳驍近距離注視下,一切無處遁形。  原來,正襟危坐,不過是假象。  瞧得出,他已是極限之巔。  鳳驍挑眉蹲下身來,用膝玩味的劃拉一下虞衍的膝:“嘖嘖,原來是打斷少將雅興了啊,難怪生氣攆人。”  意識到自己的醜態被看了去,虞衍顫抖著躲避鳳驍,後背幾乎嵌進床裏,努力遮掩,顯得狼狽又難堪。  “都這麽興奮了,確定不需要我這個舊情人幫你滅滅火?”鳳驍伸手握住虞衍下巴,抬高:“那少將想要誰來?”  “說說看?”  話語間,鳳驍粗礪的指腹毫不留情磨在虞衍下巴上,在他細膩的肌膚上留下第一道紅痕。  隨著下巴持續抬起,脆弱的脖頸被拉長到發疼的地步,一張狂傲執拗的極具侵略的俊臉闖入虞衍眼底,逐漸放大,讓他靈魂都為之顫抖。  明明是侮辱味極強的動作,可是被發情武器弄得渾身敏感的虞衍竟然從中感到一絲愉悅,卡在喉嚨口的顫吟呼之欲出。  鳳驍俯身向前,膝蓋卡住虞衍,金色的瞳孔悍戾又迷人:“除了我,還有誰清楚你的敏感點,知道你喜歡哪種體位,了解你的嗜好,能伺候的你又哭又嚎,嗯?”  虞衍本來還一臉被冒犯的怒意,但藥物、誘導素都不抵這熟悉的氣息和久違的碰觸,虞衍再也抗不住身體的極度亢奮,一陣清冷蓮香襲來,和鳳驍的信息素羞澀糾纏,他嘴唇嚅囁幾度終於發出聲音:“鳳驍。”  虞衍紅著淚眼帶著鼻音,委屈至極,鳳驍臉上的冷酷假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瓦解,可惜他嘴角那抹柔情剛隱約起個弧線,隻聽虞衍又說:“你走吧。”  聲音又顫又軟,話卻鋒利如劍,一如當年對他說分手時。  冷漠!  無辜!  絕情!  “冥頑不靈!”鳳驍胸口一悶,把虞衍從地上提起來攥懷裏,不由分說啃上虞衍的唇。  怪異的灼熱和過分的柔軟,讓鳳驍心髒一悸。  這具身體帶著致命的誘惑力,一經沾手,他就像是久旱龜裂逢雨露的枯田,恨不能把虞衍揉碎了一口口吃進嘴裏,取悅過他的味蕾,流暢過他的喉嚨,融入他的身體,徹底屬於他。  虞衍的唇小而豐盈,軟柔非常,一觸便似能解盡相思。  兩千個日思夜想,縱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強行得來的,也足以叫人沉醉。  隻不過是一個吻。  一個吻罷了!  可他一磚一瓦封印起來的心就這樣子被輕易撬了個口子。  憑什麽隻有他心痛?!  憑什麽隻有他一個人墜入深淵?!  鳳驍眯起的眼底油然升起一股子暴戾,他用力抓一把虞衍窄腰,就輕鬆在虞衍疼呼中把微冷的舌頭抵進他火熱的口腔。  這是他從前對虞衍慣用的伎倆,沒想到仍然好使,思及此,鳳驍的心又軟了三分。  這個吻,隨著鳳驍情緒的起伏,忽輕忽重,忽軟忽狠,忽柔忽烈。  這個吻,傾注了他五年來的相思與渴望,憤怒與悲傷,懲罰與在乎。  隨著吻加深,虞衍身體一陣陣痙攣,饑渴的沸騰的細胞,些微嚐到甜頭,就舒服的顫栗起來,使他不受掌控的死命往鳳驍懷裏蹭。  鳳驍的懷幹燥、粗獷、寬厚,一如從前彌補他缺失的安全感,胸口迎風奔裹的涼意,也剛好緩解他過高的體溫。  鳳驍想要拉扯著他墜入深淵,殊不知,這一個擁抱,恰恰讓久陷深淵的他得到了救贖。  雪蓮味的omega誘惑素和alpha的誘導素也隨著他們的吻慢慢融合。  別看鳳驍野性彪悍,他的信息素卻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奇楠木香,是沉香中的極品,世界最溫軟最淳厚的一種香,恰恰能中和雪蓮的冷感。  熟悉的擁抱和熟悉的味道,讓虞衍腦子裏雖然還混亂不堪,身體卻先敗下陣來,腰塌了,鬆開的手,墜在地上。  虞衍閉上眼睛,牙關剛有些鬆動的苗頭,鳳驍便用舌頭用力在他口腔剮蹭了一圈。  失而複得的衝擊力是以往任何一次親吻都無法比擬的,以至於鳳驍有些失控,隻想瘋狂的得到與占有,連虞衍的喉口都不放過,硬生生捏開虞衍的腮幫子用舌尖搗他的喉嚨。  幾近變態。  一吻之後,鳳驍怒意被撫平大半,語氣卻依舊咄咄逼人,壓迫感十足:“叫我的名字。”  人已倒進寬厚的懷裏,自尊和理智終也被急待宣泄的欲望碾成灰燼,虞衍鼻子一酸,連著喊了三聲:“鳳驍,鳳驍,鳳驍……”  急躁又委屈的聲音剛落下,一陣天旋地轉,他就被鳳驍放倒在床上。  “真乖。”鳳驍舔淨虞衍唇內的鮮血,就獎勵似的用舌頭刮蹭虞衍的上顎,虞衍上顎很敏感,鳳驍一頂他就舒服的眯起眼睛哼哼,下巴也隨著鳳驍的動作一直往上揚,拉長的脖頸又白又直。  虞衍毫無防備的脆弱模樣最是動人。  鳳驍親夠了,有些愜意的摩挲著虞衍頸後微微鼓起的腺體泉,半命令半誘哄:“床單上的血怎麽來的,哪裏受傷了?”  虞衍迷迷糊糊,涎水溢出唇角:“嘴巴……”  “別處呢,”鳳驍目光落在虞衍的唇瓣,壓下眼底淡淡的疼惜:“還有哪裏受傷?”  見虞衍搖頭,鳳驍舔了下虞衍唇瓣上細碎的牙印,眸色暗了暗:“那,衍哥哥剛才咬著床單做什麽?”  “呼……”情迷意亂下的虞衍又乖又羞:“自己、自己做……”  鳳驍若即若離的親著虞衍的耳廓,聲音越發邪肆:“有我抱你舒服嗎?”  一問一答下,像是漫長的酷刑,虞衍已是潰不成軍,他攥緊鳳驍的袖角,搖著頭低聲啜泣,像是哀求他別再問,又像是無助的催促。  “那現在……”鳳驍像個鬧別扭的孩子,再次發難:“是讓我離開,還是留下,嗯?”  看似是個姿態傲慢的勝利者,卻勤勤懇懇四處點火不給虞衍半點喘歇機會,他深諳虞衍的喜好,像個劊子手徹底斬斷虞衍的理智。  哪裏還有反抗的餘地,虞衍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摟住虞衍的脖子,主動把唇獻祭。  雖然沒有得到正麵回答,但鳳驍總算被取悅到,他一把反扣住虞衍的後腦勺,變客為主。  ---  不多時,鳳驍猛然僵住,眼睛耐人尋味的眯了起來,言語卻帶著幾分輕慢:“真箍手,虞少將是許久不用,還是本領過人,嗯?”  虞衍剛要籲出的一口氣翛然卡在嗓口,都到了這般時候,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貪婪又難堪的閉上眼睛。  反複確認後,鳳驍才敢聲音嘶啞的把心中壓製許久的話問出口:“這五年來,你可有別人?”  虞衍閉著眼睛咬緊牙關,哪裏肯再答。  鳳驍眉心蹙攏,聲音越發危險起來:“有沒有?!能讓你敞開身心,忘記廉恥,叫的這麽動聽?!”  “別說了,別再說了!”虞衍生理淚都被逼了出來,他攥住床單,瘋了似的搖頭,帶著明顯的惱意:“沒有沒有。”  “說清楚!”  在鳳驍發了狠的逼迫下,虞衍倒抽幾口氣:“沒有別人,隻有阿驍。”  隻有阿驍?  隻有我!  嘴角勾起,鳳驍猙獰的麵目瞬間柔和。  心頭掰爛踩碎了的那一塊仿佛被頃刻修補,釋放出他心中積鬱、恨意與愛慕,眼底被無限放大的柔情和瞬間充滿殺戮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鳳驍仿若又回到那最縱情也最柔情的少年。  一波波alpha安撫素不要命的在空中炸開。  “這麽快?”看著虞衍賢者時刻沉迷懵懂的模樣,鳳驍深望著虞衍的眼睛,低頭蹭了蹭虞衍的鼻尖,五年來,第一次笑出聲:“接下來,才是給你的真正獎勵。”  “虞衍,記住,你隻能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六年前:  虞衍:除了我,你有沒有追過別人?  鳳驍:沒有。  虞衍:有沒有這樣親過誰,抱過誰,對他言聽計從,說一不二。  鳳驍:沒有。  虞衍:說清楚!  鳳驍:我鳳驍發誓,隻追過、碰過衍哥一人,今後也隻愛衍哥,隻聽衍哥的話,一生一世。  虞衍:乖,給你獎勵~第3章 【三天三夜。】  足足三天,虞衍都是這樣在隔離倉,在鳳驍懷中度過的。  鳳驍總是在想要對他痛下殺手時來個刹車,又重新把他捧在手心細細嗬護,在恨意與愛意中的矛盾掙紮,讓鳳驍就像個溫柔的瘋子。  可是就是這樣瘋狂又溫柔的鳳驍,讓虞衍無力招架,徹底沉淪。  兩隻枕頭都被虞衍的眼淚侵透了,腦子裏真的是什麽也不剩了,隻能拚命的本能的大口呼吸。  哪裏還有精力去拒絕鳳驍,理智早已煙消雲散。  屋子裏像是剛經曆過一場廝殺的戰場,衣服、床單、枕頭,所有東西都沒有呆在原有的位置,可是空氣裏卻充斥著的是分外甜蜜的味道。  此刻,omega和alpha完美融合的信息素濃重粘稠,幾乎要把隔離倉給撐爆了。  直到第三天傍晚,虞衍的信息素被抽絲剝繭了似的耗的一點不剩,甚至已經麵臨信息素枯竭的危機,鳳驍這才大發慈悲把虞衍從隔離倉帶出來。  這時的虞衍,還未從發情武器的掌控中完全抽離,腦袋昏昏漲漲,不甚清晰。  鳳驍用床單把虞衍包裹的隻露出半個腦袋,而他自己隻著軍褲。  倉門開啟的瞬間,守門的將士猝不及防,個個都被高濃度信息素和明顯的膻味弄的心驚膽寒又麵紅耳赤,好一會才看清形勢,連忙後退著朝虞衍行軍禮。  鳳驍背上全是縱橫交錯的抓痕,分外招搖,活脫脫一行走的荷爾蒙,張揚又肆意的宣誓著他對虞衍的所有權,而虞衍此刻溫順的靠在他懷裏。  隔離倉如轉換機一般,把一個攻擊力十足的將士活脫脫變成一個欲魔深重的悍匪流氓,也把清冷克製的少將軍,馴化成了一隻溫軟聽話的兔子。  聞訊趕來的韓宥謙看著眼前這般情形,瞪大的眼珠子紅的幾欲滴出血來,任誰都看得出鳳驍並未遵守諾言,且過分違背,不難想象,隔離倉上演過怎樣一場超乎想象的狂野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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