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用帕子擦了擦嘴上的辣椒油,“福晉,你先吃著,爺去看看弘昇。”宮裏的女人爭寵不就這套路,拿著孩子做筏子,這些他們都懂,不過也怕孩子真的是生病了。


    毓秀還沒有找準自己作為嫡母的位置,反正她從沒覺得自己在弘昇身上能夠沾到一個‘母’字,就像是不熟悉的鄰居家的孩子,生病了以後,她不會幸災樂禍,但是也不會怎麽擔憂,天大地大,美食最大。


    “那爺你去吧,太醫請過來了嗎?要不要派人去催一催?”要說這住在宮裏還有一點兒不好,就是作為福晉的權柄不夠大,若是在宮外的話,別說是請太醫,就是出去請個郎中,那後院裏邊的人也得經過福晉同意才行,哪裏像現在,側福晉完全可以繞過福晉直接去太醫院請太醫。


    “回福晉的話,太醫已經到了,正在給大阿哥請脈。”趙全啞著嗓子道。


    毓秀擺擺手,別說跟著去了,連起身都不曾,她沒什麽雄心大誌,自然也就用不上虛情假意那一套東西。


    胤祺倒是也沒在意,他又不傻,宮裏的娘娘們鬥得那麽狠,他府裏的女人難道就能和睦了,不過是麵子情罷了,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麽鬥,比起之前規矩的像木頭人一樣的福晉,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福晉,鮮活,自在,沒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小心眼。


    阿哥所本來就不大,所以劉佳氏跟毓秀住的並不遠,不過是百十米的距離。


    弘昇看上去確實沒什麽問題,麵色正常,而且已經睡著了,呼吸輕緩而有規律,哪裏都看不出來有病的樣子。


    胤祺有些不高興,不過還是耐心的問了太醫。


    太醫能說什麽,他總不能說大阿哥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了,不過也不能撒謊,他犯不著為五爺的側福晉撒謊。


    “大阿哥體內陰陽有些失衡,內火旺盛,淨餓幾日,如果還沒好的話,那就再吃幾副清熱瀉火的藥。”


    簡單來說就是上火,小孩子上火很正常,可能是體內缺水,也可能是吃了辛辣的食物,也有可能是晚上睡覺睡得晚了,反正隻是輕微的上火,沒什麽大問題,不喝藥也能自個兒好。


    胤祺算不上精通醫理,但是如此淺顯的問題還是能看出來的,側福晉完全是沒事兒找事兒,不過弘昇攤上這麽個額娘就倒黴多了,作為皇子,似乎每次生病,都得淨餓,這滋味他是知道的,別提有多難受了。


    “弘昇還小,淨餓就不必了,每日喝三碗黃連水,什麽時候體內的火下去了,什麽時候就把黃連水停了。”他倒要看看劉佳氏有沒有一顆慈母心。


    太醫見怪不怪,這樣的手段他見多了,算不上高明,隻看男人願不願意縱著了,顯然這位爺是不樂意的,每日三碗黃連水,嘖嘖,真是夠狠的,反正他對自己的兒子就下不去這樣的狠手。


    不過在胤祺看來,每日三碗黃連水和淨餓三日比起來,還真算不上什麽。


    這會兒劉佳氏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清淚,眼圈微紅,眉頭輕蹙,頗為楚楚可憐的樣子,不過也意識到之前的套路不管用了,所以一句話都沒說。


    胤祺皺了皺眉頭,心裏生出幾分煩悶,“好好照看弘昇,別有事沒事就大驚小怪的。”


    劉佳氏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淚水不斷的往下流,這回不是硬擠出來的,而是真傷心,明明之前她又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以前爺可不是這個態度,也不知道福晉給爺灌了什麽迷魂湯,把人變得如此冷心冷清。


    “爺,妾身就弘昇這麽一個孩子,自然照看的精細了些,他平日裏就是咳嗽一聲,在妾身眼裏也是一等一的大事。”劉佳氏帶著哭腔道,爺可是跟她一樣,隻有弘昇一個孩子。


    胤祺冷哼了一聲,“那你就好生照看著吧。”說完便甩袖走人了。


    且不說劉佳氏今夜能不能眠,反正毓秀今夜確實是被驚著了。


    這位爺也就是出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回來就問她,要不要撫養弘昇。


    毓秀驚得手裏的筷子都掉了,且不說劉佳氏這兩年有多受寵,單說她是一個剛滿18歲的嫡福晉,日後根本就不愁沒有孩子,這把庶長子抱過來養著是幾個意思,給庶長子增加砝碼,還是不打算要嫡子了?


    反正正常人都辦不出這種事兒來,神tmd皇阿哥。


    “我沒有養孩子的經驗,弘昇還是側福晉養著吧。”毓秀連忙擺手,滿臉的抗拒,別說側福晉的孩子,就是庶福晉、格格的孩子,她也不養,要麽就養自個的親孩子,要麽就一個都不養,反正她是嫡福晉,庶子也得喊她一聲嫡母。


    自己的兒子,他自個兒可以嫌棄,但是旁人就不行了,胤祺剛進門時還略有收斂的臉色,又立馬陰沉下來了。


    “怎麽?有乳母、有嬤嬤照顧,還怕養不好一個孩子不成?”


    毓秀心裏頭冷笑,還不知道劉佳氏是怎麽得罪這一位了,要剜人家心頭上的肉,甭管他這話問的是真心假意,反正現在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渣男’。


    “不知道側福晉同意嗎?她也是正經上了皇家玉牒的,按照規矩可以養孩子,總不好讓人家母子分離。”心裏不忿,毓秀說話的語氣就有幾分衝,渣男。


    “她同意不同意不重要,爺同意了就行。”胤祺沉聲道,換句話說,福晉同意不同意也不重要,這事兒他同意了就成。


    毓秀很想爆粗口,但是無奈又得忍著,隻能不斷的在心裏頭咒罵,麵上還得咬著牙開口,“爺說了算了,不過我這裏可沒多餘的人手照顧大阿哥。”


    胤祺就沒見過情緒這麽外露的人,說起話來都咬牙切齒的,心思全擺在麵上,跟個大傻子似的,讓人心累的很。


    “那就還是讓側福晉養著吧。”語氣不輕不重,渾身都透著一個‘渣’字。


    毓秀這一段時間有幾分意動的心,這會兒也平靜下來了,胤祺對側福晉的態度,對大阿哥弘昇的態度,實在是出乎意料的渣,讓人望而生畏。


    偏偏胤祺還沒什麽自覺,因為心情不好,臉色特別的喪,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毓秀可沒心思做什麽解語花,這純粹是上杆子找虐,這等渣男,她躲都躲不及呢。


    不過,再怎麽想躲,毓秀也不能把這位爺往外攆,而且還要跟對方同床共枕,隻不過兩個人之間隔了足足有一個枕頭的距離,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毓秀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胤祺走了都得有一個時辰了,接下來兩個人又和以前差不多了,毓秀在正院自個兒過自個兒的小日子,胤祺則輕易不來正院一次,來了也隻是說完正事就走。


    這樣的生活,毓秀還是挺樂在其中的,當然,如果能早日出宮開府就更好了,那才是真正自在的小日子呢。


    跟毓秀比起來,劉佳氏顯然過得不太好,初一過來請安的時候,整個人比之前瘦了有一圈,越發的贏弱了,似乎一陣風吹過來就能把人給吹走。


    這段時間,胤祺不光跟毓秀冷下來了,而且也跟劉佳氏冷下來了,連弘昇都不曾去看過。


    在毓秀看來,這就是大寫的‘渣’。


    胤祺卻是越發覺得自家福晉傻,就因為他想把弘昇送過去,當場給他甩臉子不說,而且一連跟他冷戰了多半個月,這不是傻是什麽,好在他府裏還算清靜,不然福晉非得讓人嚼的骨頭都不剩了。


    兩個人都沒有給對方台階下的意思,各自嘔著一口氣,僵持不下。


    不過作為夫妻,真的不是想不打交道就能不打交道的,單是人情往來這一項,就必須要商量,因為夫妻一起,對外,兩個人的立場必須是一致的。


    比如直郡王府的溫鍋宴,怎麽隨禮就得商量著來,既不能太過貴重,讓人誤以為他們投靠了直郡王,更不能過於寒酸,否則既損了直郡王的麵子,也給他們自個兒丟人。


    毓秀對這事兒積極的很,畢竟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直郡王府的溫鍋宴是她第一次有機會出宮,終於可以看看紫禁城之外到底是什麽模樣了。


    第7章


    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連生四女才得一子,說起來還是挺可憐的,但直郡王至今也就隻有這五個孩子,皆是嫡出,不管直郡王是不是因為想要嫡長子,所以不肯讓妾室生孩子,但由此絕對可以看出大福晉的地位不低。


    所以但凡是直郡王的宴會,基本上都不帶側福晉、格格,除非還沒有娶嫡福晉的阿哥,否則女眷那邊就隻有嫡福晉前往。


    說實在的,毓秀也不樂意把側福晉和格格帶在身邊,那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隻可惜這樣的機會不多,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大福晉一樣這麽的有底氣。


    但是有底氣的大福晉看上去氣色越發不好了,哪怕臉上塗著厚厚的水粉,唇上擦著口脂,依然是肉眼可見的疲憊,眼袋就不說了,眼睛裏的紅血絲可是不少,湊近了看甚至覺得嚇人。


    毓秀心裏不勝唏噓,從康熙二十七年到康熙三十五年,八年的時間裏生了五個孩子,再好的身體也受不住呀,唯一能夠欣慰的地方就是這最後一胎總算是把直郡王的嫡長子生出來了,這麽大的犧牲總算是沒有白費。


    大格格已經快要十歲了,亭亭玉立,站在大福晉身邊招呼客人,一顰一笑頗有大家風範,看上去似乎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


    “我身體不好,溫鍋宴基本上都是大格格張羅的,要是有不妥當的地方,還希望各位能夠多多包涵。”大福晉硬撐著道,她現在身子骨虛的很,前一段時間不過出去走了走,便受了風寒,到現在都沒有好利索呢。


    直郡王如今風頭無兩,在朝堂上不說能夠和太子分庭抗禮,但是絕對有一爭之力,軍功在手,又有以明珠為首的大臣幫著搖旗呐喊,除了太子,眾皇子當中便是直郡王為首了,所以隻要不是不長眼,誰也不會在直郡王如日中天的時候找麻煩,更何況直郡王沒有側福晉,嫡福晉身體不適,大格格身為嫡長女出麵安排,總好過讓庶福晉出麵,那才是真正的怠慢呢。


    女眷當中並沒有故意挑事的人,三三兩兩的坐著,說些有的沒的,反正是平和的很。


    毓秀照例是跟七福晉坐在一起,“你跟你們家爺是怎麽回事兒?前段時間不都已經好到蜜裏調油了嗎,怎麽突然又冷下來了?”


    七福晉說這話沒旁的意思,主要是跟五福晉關係不錯,所以想要提醒提醒,別抻過了,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可要麵子的很,千萬不要弄巧成拙。


    毓秀一口一個的嗑著瓜子,住在宮裏頭還有一點不好,芝麻大小的事兒也能讓人知道,當然了也怪她們院裏籬笆紮得不緊,像人家四爺那邊,想探聽消息可就難了,也難怪日後人家能成為皇上,她們家的爺就隻能安安穩穩做一個親王,還是沒什麽權柄的那種。


    “你這都是打哪兒聽的消息,什麽蜜裏調油啊,之前我們那是商量出宮建府的事情,商量完了,自然也就不用總呆在一塊兒了。”毓秀慢悠悠的解釋道,也不知道七弟妹到底腦補了些什麽東西,還蜜裏調油呢,剛剛過來的一路上,她和胤祺坐同一輛馬車,但說的話不超過十根手指頭。


    這話說的,七福晉是一百個不信,出宮建府的事情哪裏用得著商量,反正她不覺得她們家爺會把堪輿圖拿過來跟她商量,這都是借口。


    七福晉沒說話,但是表情很豐富,一副‘你接著編’的樣子。


    毓秀就納悶兒了,連手裏頭的瓜子都放下來了,“我至於跟你撒謊嗎?有什麽好處?”她說的都是真心話,好歹比起妯娌來,她們倆如今更像是朋友,她有必要跟朋友撒這種無關緊要的謊嗎。


    七福晉歪了歪頭,煞是可愛,壓低了聲音,“撒謊肯定是沒必要,但是你看看你現在,一副被滋潤過的樣子,皮膚好得能掐出水了,一點兒粉都沒往臉上擦,描了眉、抹了口脂就出來了,就這樣都好看得很,而且你現在可比之前瘦了,臉都沒有之前那麽圓了。”


    總而言之,就是變好看了,哪有人會無緣無故突然變好看,肯定是有原因的,要麽是生活自在,要麽是心情愉快,要麽是被滋潤出來的,反正這三個原因都跟男人脫不了關係。


    好吧,毓秀也承認這張臉確實是比之前耐看了,而且在每日大吃大喝的情況下,她的體重不增反降,但是這些跟胤祺可沒什麽關係,主要是因為靈泉水,每日一杯的靈泉水可不是白喝的。


    靈泉水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毓秀隻能往旁的地方解釋,“主要是看開了,怎麽過日子不是過,咱們做女人的首先就要學會取悅自己,才能活得漂亮。”別整天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就跟劉佳氏一樣,把自個哭成了腫泡眼,有什麽用,那位爺可沒有半分心疼。


    女人首先就得愛自己,別人不愛的情況下,那就更得愛自己了,不然的話這日子根本就過不下去。


    七福晉受教的點了點頭,這想法是奇怪了些,但是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像她出身納喇氏大族,父親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員,若是論起身份來,不比太子妃和大福晉差,但偏偏她們家那位爺,寧可去寵一個六品小官所出的側福晉,也不願多給她一分的愛重。


    真是……瞎了眼了,如果不是因為她還想要一個自己的兒子,她現在的想法肯定跟五福晉差不多。


    雖然兩個人心裏都沒那麽多的情情愛愛,但是這話可以對女人而言,到底有幾分傷感,與其聊這些,還不如聊點吃吃喝喝的事兒,不然的話暢想一下未來也是好的。


    這次出宮建府的皇子們,直郡王府的位置是獨一份兒的,剩下的誠郡王、五爺和七爺地址選在了一處,以後就是鄰居了,四爺和八爺的府邸也是緊挨著。


    毓秀和七福晉兩個人大概是要做一輩子的鄰居了,免不了要相約著出去上個香、踏個青,就算不能時常出城,相互串個門也是好的,比起之前在閨閣中的密友,如今還是她們二人更有共同語言,身份上也更相當。


    不過在場的皇子福晉,有這心思的也就隻有她們二人了,大福晉是自顧不暇,她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不知道還能撐多久,為了兒子、女兒,也要提前把後事安排下來,日後好有人看顧。


    太子妃就更忙了,作為儲君之妻,在沒有皇後的情況下,她的一言一行幾乎就代表了皇室女眷,上孝皇太後、皇上,下還得看顧弟弟妹妹們,還有東宮的屬臣,甚至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天下百姓,反正站在高處,要想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三福晉才是真正的蜜裏調油,哪怕已經有了兒子,但是也沒少跟三爺在一塊詩情畫意,所以哪有心思放在別的地方。


    四福晉要應付德妃和李氏,每天都不知道要抄多少卷的佛經,遊玩、交友跟她沒太多關係。


    所以數來數去,也就毓秀和七福晉兩個人有這份心情和時間了。


    ****


    回去的路上,馬車裏仍舊安靜的很,不管是毓秀,還是胤祺都默不出聲,看起來不像夫妻,倒更像仇人。


    毓秀是完全無視坐在首座上的人,想象著出宮以後的精彩生活,要去哪裏踏青,要看哪家首飾店的首飾,要讓人去買哪裏的小吃……越想越興奮,臉上露出迷之笑容。


    胤祺的臉更喪了,忍不住跺了跺腳,“福晉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毓秀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在想出宮以後的生活。”她嫁妝裏可是有幾千畝的良田,六個商鋪,三個莊子,其中一個還是帶溫泉的,妥妥的大富婆。


    相比之下,胤祺除了貝勒府以為,就隻有二十三萬兩的安家銀子了,看著是挺多的,但是這些安家銀子也是有用處的,比如貝勒府的家具、擺件,大部分都得用安家銀子來買,出宮以後交際圈子勢必擴大,這人情往來的費用也是不低的,總之,論及身家來,胤祺還真比不上自家福晉。


    不過現在他可沒有這個認知,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貧窮。


    “出宮以後……”胤祺也是滿滿的期待,出宮以後他就是一府之主,而且也不再受那麽多限製,可以把話本子帶回府,可以將說書的帶回家,也可以在家搭戲台子,甚至建個蹴鞠場都成,反正是在他自個兒的地界裏,沒那麽多規矩。


    “福晉,你覺得把演武場改成蹴鞠場怎麽樣?不過工部已經建到一半了,現在讓他們改有點太晚了,不如等到咱們搬過去之後,再派人著手改。”到時候也不需要專門的蹴鞠隊,府裏的侍衛就行,也省得有人說嘴。


    看得出來,這位爺絕對是一時興起,不過不管是演武場,還是蹴鞠場,都跟毓秀沒多大關係,她一個懶到家的人,可沒心思去鍛煉身體。


    “您說了算。”毓秀難得用了次敬語,反正改建演武場又不需要她花銀子,就算是改成遊泳池,她也沒什麽意見。


    心一旦插上想象的翅膀,停都停不下來了。


    “還得建個佛堂,就建在正院吧,你平時多抄幾份佛經,就算是積福了。”畢竟人這麽傻,讓佛祖保佑,運氣好點兒,省得讓人給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正院已經沒有空的位置了,還是建在別處吧,爺這麽虔誠,最好是建在前院。”毓秀想也不想的反駁道,她壓根兒就不信佛好不好,而且抄佛經這種修身養性的事情,一點兒都不適合她做,再說了,她對生活的現狀很滿意,積福做什麽,保佑下輩子投個好胎嗎。


    “不是還有十幾間空房子嗎?收拾出來一間就成。”正院的房間都有什麽安排,福晉當初可是跟他商量過的,有沒有空位置他還能不知道。


    “那是給咱們未來孩子預留的,到時候乳母、嬤嬤、宮女、太監肯定要安排不少,我還嫌不夠呢。”總而言之,正院沒有空的地方建佛堂。


    未來孩子,胤祺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就這腦子還要給爺生孩子,“好好伺候爺,日後會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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