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出軌?不出軌也肯定不是好東西】【所以之前爆料說馮茜茜出軌是真的嗎】陸汀看著定格在最後這條評論上,馮茜茜不喜歡在網絡上露麵, 一直很低調。她的“出軌”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水花,宏德光不一樣, 他喜歡網絡上的讚美和吹捧, 那麽現在, 這些將化作刀刃捅進他的身體裏。“有人來了。”李騫的胳膊肘撞了撞陸汀。陸汀抬頭, 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從他們旁邊駛過, 停在了大門口, 保安正在讓他們登記。車內的人十分不耐煩, 推開車門走下來,在紙上寫下具體樓號。黑色轎車開走不久,汪彭澤回來了,他氣喘籲籲的上車,對兩人說:“媽的,進不去。這別墅區居然沒有後門,而且還掛了電網。對了,我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宏德光住的那棟別墅外,他們來幹嘛的?”不管宏德光有什麽打算,這些人肯定是他的幫手。“不知道。”李騫說話間眼角的餘光瞥見什麽,猛地一轉頭,看見青年正拉開車門打算下車,急忙把人拉住,“去哪?”陸汀:“去借個東西。”青年下車後直奔保安值班室,他輕輕敲了敲窗戶,對裏麵的人微微一笑,圓圓的眼睛瞬間完成了月牙。“您好,請問有美工刀或者水果刀嗎,我借用一下,馬上還。”長相好看的人往往更容易獲得好感,保安大叔立刻將桌上的小刀遞給青年,大概以為他要裁剪紙張,還問一句要不要膠水。陸汀道了謝,去了路邊的小竹林。竹林裏到處都是落葉,還有一些被砍倒後還沒拉走的竹子。他隨意撿起一根半幹的竹子,將刀刃刺進去,拇指摁住表皮,撕下來一溜帶皮的竹篾。緊接著,修長的竹篾被小刀從中分開,成了兩根。陸汀看著從掌心垂下的兩根篾條,問林歸:“這樣可以嗎?”“不可以。”雖然青年什麽也沒說,但林歸好像和他有種天生的默契,知道內心的打算。男人出現在陸汀身邊,嫌棄地掃了一眼,指尖一轉,地上的竹子像被無數把鋒利無比的刀劈砍,瞬間成了無數根精細的竹篾。陸汀對比了下,覺得自己這雙手特別殘,同樣都是男人,差別這麽大。“謝謝。”他撿起一根竹篾,折成三段,丟在了竹林靠近路邊的位置。等他一回到車上,李騫就湊了上去:“你……”隻往外蹦了一個字,他就意識到不對勁,青年身上藏著冰似的不斷地往外冒冷氣。莫名的,忽然就不敢和陸汀挨得太近。汪彭澤也感覺到了寒氣,將車內空調調高了點,他正在看自己的傑作,正如陸汀和李騫提議的那樣,換一種爆料節奏,一樣能獲得快|感。在鼻梁照片爆出後不久,宏德光就讓人發了聲明說自己沒整容,再有人造謠他將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己。聲明一出,的確有人偃旗息鼓,但一個小時後,開|房照就被爆了出來。一環接一環,不少網友在期待,是不是還會有更多的爆料。汪彭澤心情不錯,笑嘻嘻的扭頭對兩人說:“咱們在這兒蹲著,肯定還能拍到更加勁爆的東西。”陸汀默默地衝他笑了一下,表情有點拘謹。李騫也很痛苦,縈繞在周圍的陰森森的寒氣讓他想起了陸汀扶乩時請來的東西,汗毛根根直豎,下意識往邊上移動。奇怪的是,陸汀就跟黏上他似的,居然也跟著移。“我的財神爺,別擠了,再擠我就下車了。”李騫無道,手正死死把住車門。陸汀咬了咬口腔壁囊,比他更加憋屈,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看見,林歸就斜身坐在他旁邊。男人的臉微揚,下頜分明的線條刀削一般的鋒利,他紅潤的嘴唇微微抿起。這是一個觀察的姿態。陸汀猜,這位大齡小叔叔一直被關在宅子裏,估計沒見過什麽當今世麵。他心裏好笑,覺得林歸再拽,在某些方麵不也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在想什麽?笑得這麽開心。”兩人離得近,林歸坐正後一偏頭,嘴唇幾乎要擦過陸汀的耳尖,濕冷的氣息中夾雜著幾絲侵略的意味。男人的目光深邃而尖銳,讓人有種被看穿的錯覺,陸汀快速將嘴角壓了下去,一本正經的用唇語說:“沒有。”林歸沒有轉開目光,這讓陸汀漸漸感覺到了壓力和心虛,他假裝沒感覺到對方的注視,轉頭去跟李騫說話:“空調氣溫太低了,有點冷。”“我也覺得冷。”李騫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氣音說,“你之前請的那什麽,真的送走了嗎?”陸汀僵硬道:“走了。”李騫點點頭,那肯定是汪彭澤的空調壞了。黑色轎車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兩車相遇時,陸汀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躺在竹林邊的篾條,起初那些篾條怎麽也不動。他的額頭因為大量的精神消耗快速滲出汗水,身體與精神皆感受到了同一種疲乏。思維越來越清晰,在青年不斷加深的冥想後,意識中躺著在地上的篾條終於動了,它們快速爬向路中間,在汽車經過的時候,悄悄勾住底盤,再從窗戶潛入,隨著汽車一起離開了。短短兩三秒後,陸汀睜開眼睛,他不確定自己成功沒有,隻感覺身上發軟,像是精氣從身體裏流逝了出去。一旁的李騫眉頭緊鎖,就在青年閉眼的瞬間,他的心髒突然劇烈跳動,是遇到危險時的本能反應。那一瞬息,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時間也相繼定格。有無法言說的東西,從他麵前經過,離開了車廂。“你……”李騫張了張嘴,最後選擇沉默。那些東西他問了也不懂,不如不問,總歸陸汀不會害人。而且,他怕問多了招人煩。陸汀轉身趴在椅背上,看向遠去的黑色車尾,無力的指尖略為一抬,耳朵裏傳來“嘶”的一聲,有人因為吃痛而呻|吟起來。那聲音不屬於商務車裏的任何一個人,他知道,種蠱成功了。他下的是最簡單的篾片蠱,從腳跟鑽入人體,附著在膝蓋或者其他關節上,蠱一旦發作,關節疼痛難忍。陸汀不打算用它來折磨人,隻是想知道這些人的動向。這些藏在人身體裏的篾片,會成為他的眼睛。陸汀抿了下唇,暫時放棄對黑色轎車的監視,對汪彭澤說:“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汪彭澤要蹲守,當然不會把車借給他們開走:“行,那你們自己叫車?”“好。”陸汀拉著李騫下了車,回頭一看,林歸像個貴公子一樣,一手扶著車門,從容不迫的也跟著下來了。要不是低端的商務車就擺在麵前,陸汀幾乎要以為他下的是千萬豪車。男人撣了撣襯衣上,化成長藤後纏回了青年的小臂上。不一會兒,車到了,陸汀上車後,跟師傅商量了接下來的行程路線。李騫一路茫然,心裏十分好奇,陸汀到底要做什麽。大約二十分鍾後,他終於知道,陸汀居然在跟蹤那輛黑色轎車!此時路況有些堵,他們抵達市中心的時候,那輛黑色轎車居然就堵在前麵一個彎道上,車上的人十分不耐,搖下車窗,對著前方瘋狂按喇叭。李騫想起陸汀之前下車進過竹林,當時青年背對著,他什麽也沒看見,如今一想,答案就藏在那片竹林中。李騫頭皮發麻,僅僅是個再尋常不過的竹子,就能成為跟蹤的工具。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能力?!他們運氣好,堵了不到五分鍾車流就通暢了。李騫卻開始著急,黑色轎車本離他們有些距離,眼下再一加速,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車流中。陸汀卻是不緊不慢地對司機指路道:“麻煩先直行……再右轉……對,左轉,直行……”沒過多久,汽車在青年的指揮下停在路邊,而那輛黑色轎車,就停在前方一個花壇邊。陸汀下車,仰頭看著那棟高聳的大樓。這是森源集團的主辦公樓。猜到宏德光下一步想做什麽,陸汀臉色沉了下來。李騫望著這棟剛來過不久的大樓,一時摸不著頭腦,“他們來這裏做什麽?”“宏德光太貪心了。”陸汀說,“他把目標換成了林兆琛。”試問,整棟大樓除了最大的股東兼董事長的林兆琛,還會有別他更有錢的人嗎?李騫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第29章 大廈安保森嚴, 從轎車裏下來的三個男人根本進不去,他們合計了下,打算守株待兔,等林兆琛自己送上門。陸汀看了眼時間, 距離中午下班還有二十分鍾, 便給林兆琛打了個電話。林兆琛的確還在公司,並且準備下班, 接到陸汀的電話後他受寵若驚, 嚇得一旁的秘書差點把文件丟出去。但是很快, 秘書就看見自家老板的臉色變了,陰沉沉的,眼底翻滾著黑色巨浪。掛掉電話後,林兆琛沉思片刻,對秘書交代:“讓司機把車從停車場開出去, 在公司大門口等我。”秘書立刻照辦, 隨後就跟著老板乘坐電梯下行。快出公司的時候, 林兆琛取出一根煙點燃。陸汀告訴林兆琛, 宏德光想要拿走他的財運,更改自己的命運。他打算引蛇出洞, 再掐死對方的七寸。但這需要林兆琛配合,給對方一個可以做法的媒介。青年並沒有借著身份要求他, 但這畢竟是陸汀第一次希望他幫忙, 林兆琛心裏猶豫。因為他分明記得, 陸汀親口說過, 陸老爺子並沒有把那一身術法傳給他。既然這樣, 他拿什麽保證自己的安全?陸汀的輩分高, 地位尊貴, 他們林家上下必須供著,但這也犯不著拿自己的命去供吧。不知不覺間,煙已經燒了一大截了,秘書小聲的提醒了一句,林兆琛回過神,撣掉煙灰後將煙頭放進嘴裏。他的牙齒咬住煙頭,目光越過透明的落地窗看出去,輕易找到了街對麵的青年,那平靜的神情仿佛在告訴林兆琛,一切問題在這裏都能迎刃而解般。陸家家學淵源,陸老爺子在世時曾說過,他們陸家始於某個正統大派的分支,而這個分支下,目前隻剩下陸家這一脈了。所有的典籍、術術全都在陸家。或許陸汀隻是在防備他,才不承認自己從老子也那裏繼承了術法。林兆琛牙齒咬合,險些把煙頭咬碎,他想,一把,如果陸汀真的什麽也不會,就不會用那樣肯定的語氣說宏德光要害他,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看著大樓外那三個正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可疑男人,林兆琛用力吸了最後一口煙,抬腳走了出去,路過保安時,他停頓了下,對保安低聲說了些話。等候在外的三人見人出來,立刻就想要衝上去,好在他們大哥及時攔住了兩個兄弟。不知何時,一些保鏢模樣的人也跟著從大樓裏走了出來。他們銅牆鐵壁一樣站在林兆琛兩側,炯炯有神的目光戒備著路過的每一個人。要是就這樣衝上去,跟找死有什麽區別?發愁間,他們看見那個高高在上的企業家,很沒素質的往地上扔了一個煙頭。宏德光說過,如果拿不到血和頭發,指甲或者唾液也可以。幾人兩眼放光,待林兆琛一上車,立刻衝上去寶貝似的撿起那根煙頭。他們小心翼翼的將煙頭裝進帶來的密封袋內,朝大樓外站崗的保安走去。閑聊幾句,又抽了兩根好煙後,保安吐著煙對他們說了董事長的生日具體時間,精確到了時分秒。三人中的大哥奇怪道:“你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我們董事長就愛搞生日宴會,每次生日宴會的開始時間,必須準時準點,多一秒少一秒都不行。”保安嘖嘖稱奇,“這有錢人啊,就愛搞個排場。一年不搞渾身就不舒服似的,有錢就是能造。”本以為要花大力氣才能得到的信息,沒想到撿個煙頭,散兩根煙就解決了,三人仔細記下保安所說的時間,美滋滋地上車回去複命了。望著他們離開後,李騫搓著手好奇地問:“接下來我們怎麽做?”陸汀輕鬆道:“回去上班。”李騫:“啊?”接下來兩天,陸汀一直關注著那三人的動向,發現他們一直在幫宏德光做事,其中那個老大,居然還是宏德光的親戚,而且為了行事方便,住的地方距離別墅區不遠。而此時,他們正在將一些從墳地裏挖來的泥土,灑在宏德光的臥室裏。墳土陰氣重,用來作為邪術的載體,梁璐應該就是通過墳土和陣法,將財運過渡到宏德光身上的。按照這個女人陰邪的手段來看,她可能會選擇在陰氣較重的半夜作法。陸汀收回落在三個小嘍嘍身上的神思,一睜眼便看見不知何時走進的同事正盯著自己不放。周偉對陸汀多次跟著老板出門躲懶十分不滿,覺得他是仗著自己和老板關係好,就把所有的工作都扔給了他。見青年工作時間突然發愣,他立刻湊了過來。“怎麽,寫不出來了?”周偉看著屏幕上那一行行代碼,譏諷道,“不是什麽高材生嗎,我看也不過如此,這一個上午你就走了好幾次神,實在寫不出來就請假唄,反正你和李總熟。”陸汀一手揉著僵硬的脖子,一手把著鼠標滑動,將隱藏起來的頁麵全部翻出來,那一行行代碼快速由下往上在屏幕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