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現在你打算怎麽做?


    八麵埋伏:我也很想知道。


    可可:不行的吧,這種時候你不能再躊躇不前了。


    八麵埋伏:那你就記住和我的約定。


    八麵埋伏是陸羽,可可應該是他很交心的朋友或者說是網友。這張合影是陸羽最後一次在舅舅家拍的,那天是他舅舅的生日,事後一個月陸羽自殺身亡。從這段聊天記錄判斷網名可可的女孩應該知道一些內情,宋極抄下號碼馬上搜索可可的個人資料。但qq資料隻有很簡短的介紹,連所在省份都沒有填寫。眼下隻能先加可可為好友等待她通過驗證。但宋極沒有時間守株待兔,又把主意打回到巫昊陽身上。巫昊陽一見來電顯示就知道撞見鬼了,好容易忙活兩天兩夜後能多親近一下床,結果又被這小子攪和了。不過在聽完宋極的重大發現之後,巫昊陽也抽了口冷氣,第二天一早就發揮出隊長的架勢很快獲得深圳警方提供的訊息。


    巫昊陽看了看qq密保資料,並不能肯定密保填寫人一定是後來使用者可可,倒是宋極很肯定密保填寫人丁婭就是他要找的人。數月前他去芳村精神病院調查白辰逸的案子,那期間他得知有名護士也隨著白辰逸失蹤。那名護士叫丁婭。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沒有看錯。。。我確實更新了。。。。一個多月來忙於私事的我,終於更新了。。。。。。話說,我自己都忘了前麵寫了什麽,努力找回感覺中。


    ☆、第三十二章 失蹤的護士(上)


    丁婭是護理係的高材生,簡歷的評語都是些品學兼優性情溫順之類的褒獎話。原本學校是要把她推薦去省醫院實習方便以後轉正,但她沒有遵從學校的分配,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選擇去了芳村精神病院。對於她突然的舉動,熟悉她的老師和同學都不知道原因。


    她的家庭背景同樣非常簡單,寥寥數語可以總結:單親家庭。在她十歲那年父母離異,孿生妹妹跟隨父親去了外省,她則留在母親身邊。讀高中那年她母親因病去世,她和外公外婆相依為命。


    宋極特意走訪過她家裏人,兩老口堅稱丁婭是被人拐帶了,不然一向孝順的丁婭怎麽都會給家裏報個信。得到許可,宋極看了看丁婭的房間,失蹤這些年都是她外婆每天打掃,裏麵所有物件和她走前一模一樣。床頭擺放著日本和美國的推理小說,壓在枕下的是本《犯罪心理學》,有頁折了起來,內容記錄著國外一些偽精神病患者的犯罪案例。


    和許多女生一樣,丁婭也有寫日記的習慣。抽屜裏那本掛著心形鎖的snoopy日記薄,記下了不少在校期間的所見所聞,但自從進入芳村精神病院開始,丁婭所有的日記都是一兩幅相當簡單的卡通圖畫,有幾頁還全部畫著一排排圓圈。宋極起初看不明白她究竟想要表達什麽,但有個圖畫相當有意思:那一頁畫著兩隻眼睛,布滿皺紋卻透著兇狠的眼睛,在這幅圖的下一頁則是個大樓,有個人撐把傘站在對麵。傘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背影,隻能從腳下那雙被丁婭特意用紅色彩筆濃重描出輪廓的高跟鞋上判斷出是女性,一隻灰色的蝴蝶正遠遠從大樓頂端飛向她。這個場景很耐人尋味,丁婭似乎想藉由圖畫透露什麽,至於為什麽不選擇文字方式宋極也吃不準。接下來的圖畫裏很多都是斷斷續續,有些甚至沒有畫完,唯獨最後一幅讓宋極覺得有些玄。與之前撐傘的女人一樣,這是第二幅人物畫。但是很奇怪,畫中那個坐在木棉花下的青年男子蒙著眼,穿著一身病人服。而遠立在他背後的男人卻是古裝打扮:頭戴通天冠手持笏,竟然沒有五官。


    顯而易見花下的男子是白辰逸,後麵那個人什麽身份就猜不透了。旁邊隻標著蠅頭小字:合大地獄。宋極對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本來沒多少研究,倒是和三途河的傳說遙相呼應。他當下將日記本揣進兜裏,又順手拿了一張丁婭的生活照就告辭了。才邁出狹窄的樓道手機就響了一下,掏出來一看還真沒想到包小娜這麽快又找上他。從字裏行間來看,她應該是沉不住氣了。


    ‘快來陸羽自殺的宿舍頂樓!——包小娜’


    宋極來得很及時,正好撞見包小娜越過鏽跡斑斑的欄杆站到了最邊緣的角。她回過頭朝宋極伸過一隻手:“過來吹吹風吧。或許,你會更接近四年前的某一天。”包小娜嘴角微翹,有那麽一絲孩子氣的狡黠。宋極其實有點畏高,這讓他更加佩服身邊女孩子的膽量。


    “居高臨下的感覺如何?”包小娜訕笑,隨即閉上了眼。宋極不敢往下細看,咽了咽口水:“不怎麽樣。”包小娜沒做聲,隻是用一隻手在風中摸索著什麽,又像是在勾畫讓人琢磨不透的圖案,忽然一個停頓,她睜開眼後的表情變得格外冰冷,“即便站在了最高的頂峰,一樣會發覺自己一直都是勢單力薄,渺小得不堪一擊。所以像陸羽那麽怯弱怕事的人,選擇這麽跳下去也是合情合理沒有什麽可質疑的,對吧?脆弱的人總是在自殺的時候變得比任何人都有勇氣,就連畏高症都不能讓他停下腳步站在如今我們所處的位置。很神奇吧?”


    “畏高症?你從哪裏知道的?可沒人在筆錄上交代過。”宋極望著她,忽然說:“你該不會又去找了陸羽的同學河馬吧?”


    “我是去找過他,跟他聊了幾句,然後他就向我坦白了一件事。陸羽自殺那時候他確實不在寢室,但出事沒多久他回過寢室一趟,正好看見白辰逸換掉淋透的衣服。你曾經給我看過案卷,上麵提到警察趕過去時已經是出事五分鍾後,當時飄著細雨,但陸羽卻濕透了,因為出事前半小時下過一場不算小的陣雨,中間隻有十分鍾左右的停歇,恰好是陸羽跳樓的時間。可白辰逸在筆錄中說出事那段時間自己在商場看手機,出事後才回的寢室,那他的衣服怎麽會濕透了?說明下陣雨時白辰逸正在外麵,甚至沒有離開過宿舍樓所以才要撒謊。既然沒有離開那他會在哪裏淋雨?隻能是天台了。但他為什麽要去天台淋雨呢?而且陸羽在雨停那段時間去跳樓時他們不可能沒碰麵吧?難道白辰逸看著他跳下去也無動於衷?另外陸羽也太急了吧?來到天台後不夠十分鍾,就克服了畏高,或者說在更短的時間裏做好了跳下去的準備?連自殺都這麽倉促,難道是受了比家毀人亡更大的刺激?失戀嗎?半個月前剛分手最痛苦不堪的時候不急著尋死,反而要沉澱半個月並且開始在打工後再跑去死?還有,第一次詢問河馬時,他從頭到尾強調白辰逸和這事無關,並且用了很重的語氣說陸羽並非白辰逸逼著跳下去的。表麵聽起來好像是他很相信白辰逸的為人,仔細一想他說完這話之後不知所措的表情,不如說是他在像我們透露白辰逸和陸羽的死有更直接的關係。當年河馬可以為了一台手機閉口不提這三人的糾葛,如果白辰逸給他更大的好處,他完全可以管好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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