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挑眉,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說實話,味道還不錯,不過不合他口味,太膩。


    可對麵的人眨眨眼睛,像是等人誇獎的小學生:“好吃嘛?”


    到嘴的話沒能說出口,裴致含混應了聲。


    得到算不上肯定的肯定,肖禾開心的樂出聲來,美滋滋的又給裴致夾了煎蛋:“吃,多吃點。”


    一頓飯,從頭到尾,對麵的女人都笑盈盈的看著他,時不時的給他夾菜,跟他說話。


    平日習慣了一個人吃飯,安安靜靜的餐桌,悠閑美好的清晨,一切都閑適規律。


    今天,好像忽然就嘈雜起來。


    再加上沒睡好以及今天早上莫名其妙被抽巴掌那事,吃著吃著,裴致心裏沒由來的不耐。


    忍了二十分鍾,到底,沒忍下去。


    他真的不是一個對女人有耐心的人。


    還沒吃完,他停了動作:“第一,在我的餐桌上吃飯,最好不要說話,第二,比起煎蛋和餛飩這種東西,我更喜歡清淡一點的,第三,之前忘了告訴你,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給我夾東西,最後,以後別給我做飯了。”


    正開心吃著早餐的肖禾,笑容漸漸消失:“嗯?”


    “你已經懷孕了,雖然月份還小,但最好操心點,以後不要幹這些,交給張媽就好。”裴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補充解釋這一句。


    他隻知道,她眼底漸漸消失的光亮讓他有幾分煩躁。


    煩躁到甚至沒辦法繼續看下去。


    他擦了擦嘴,站起身,轉身走出廚房。


    肖禾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著那道背影,癟了癟嘴。


    有點小委屈。


    還以為結婚了,看在她是他名義的妻子的份上,裴致會稍稍對她和以前不一樣一點。


    然而,事實證明,裴致一如即如既往的像顆又冷又硬的石頭。


    還是很難捂熱的那種。


    討厭鬼。


    她垂下頭,看著餐桌上剩餘的他吃剩一半的漸漸冷下去的東西,睫毛顫了顫,低低哼了一聲。


    她真的是有點生氣了。


    就那麽一點點。


    隻要裴致稍稍哄一下就能好的那種。


    然而裴致並沒有來哄她。


    肖禾情緒低落的上樓,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上職業裝,最後從搬過來的東西裏找到一雙小高跟。


    雖然她不是很想穿高跟鞋,但今天到底是事關麵試。


    站在玄關處,她換上小高跟,最後確認東西是否帶全。


    裴致西裝革履下來,就看到女人踩著小高跟往廚房走,踩在地板上“噔噔”直響。


    沉默幾秒,他還是沒忍住:“懷孕穿高跟鞋似乎不太好。”


    肖禾在廚房找到手機,看裴致一眼,眼尾耷拉著,圓圓的杏眼像隻小奶狗,卻很硬氣的並沒有理他。


    她也是有小脾氣的!


    她轉過身,擰了門把準備出門。


    身後,一隻手忽然橫過來,落在了她手腕上:“我在跟你說話。”


    雖然還不是很想理他,但似乎她要不說話裴致就不會放她離開。


    肖禾垂著眼:“哦,一會兒要去麵試,隻能暫時穿半天了。”


    “麵試?你沒工作?”


    “......”這個壞人!她辭了工作還不是因為他!


    肖禾悄咪咪的抬眼瞪了裴致一眼:“不久前,因為被誤診癌症,原先的工作我辭了。”


    裴致愣了一下,盯住那張臉。


    難道剛剛是他的錯覺?


    這個女人竟敢瞪他?


    是因為早上的事情生他的氣了?


    生就生吧,反正,他是不會哄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的。


    幾秒後,裴致鬆開肖禾的手腕:“哦,那你去吧。”


    肖禾轉過身,紮起來的馬尾在裴致眼前一晃,開門,離開。


    陽光下,裴致隻覺得一股亮光刺了下眼睛。


    他微微眯眼,視線定格在光源處,是那枚銀白色耳墜,依舊是一枚,垂在肖禾小巧的耳垂上。


    裴致忽然想起來,這對耳墜中的另一枚還在家裏,他一直忘了給她。


    戴一枚耳墜去麵試,這女人怎麽想的?


    幾秒,裴致對著那抹背影出聲:“等等,站住。”


    明明很生氣的,聽到他的聲音還是超級聽話。


    站在原地,肖禾懊惱的拍了一下不爭氣的腿子,想著什麽時候剁了算了。


    吐出一口氣,她回頭:“怎麽?”


    “回來,這有你另一枚耳墜。”


    哦,這些日子她都習慣了隻戴一枚,今天可是麵試!


    小脾氣一時被拋在腦後,肖禾屁顛屁顛的回來。


    裴致在電視牆的隔斷上找到了那個小盒子,把裏麵的耳墜拿出來,遞給肖禾。


    肖禾接過,摸著空戴。


    不知道是有些日子沒戴了有些生疏,還是男人的目光太過膠著,讓她的手不爭氣的有些抖。


    戴了好幾次,都沒戴進去。


    眼見著時間不早了,肖禾有點慌了。


    嘖,瞧著真是蠢的可以。


    裴致兩步上前,劈手從肖禾手裏奪下耳墜:“笨,我幫你戴。”


    一道高大的身影攏下來,男人微微發熱的鼻息猝不及防的落在額角,肖禾驚的瞪圓了眼睛,一時忘了拒絕。


    就任由一隻手捉著她的耳垂,把那枚銀白色耳墜幫她戴上。


    男人的指腹帶了薄繭,擦過肌膚時,有些酥麻,有些滾燙。


    肖禾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那火一路蔓延,轉眼,爬上了臉頰。


    “戴好了。”隨著頭頂一道低啞的男聲,那股滾燙終於收走。


    肖禾攥緊包帶,連句謝謝都忘了說,整個人慌的跟偷吃被抓到的狗子一樣,匆匆忙忙的拉開門。


    關上門時還忘了控製力道,特別響的一聲。


    跟故意甩門似得。


    裴致重新拉開門,盯著那道背影,微微蹙眉。


    這該死的女人到底要怎麽樣?


    不是都幫她了?


    怎麽還在生氣?


    這麽小氣的嗎?


    嘖,他什麽時候在意起一個女人的情緒來?


    裴致輕嘲了聲,收回視線,換鞋。


    提了車子開出小區,朝著公司的方向開去,沿街,卻看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背影。


    開近了,才看清楚,確實是那個小氣又聒噪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裴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禾苗:我真的很好哄的,你多哄哄我。


    今天推薦一本基友的文,小可愛們都去瞅瞅呀:樊清伊《隊長,請正麵撩我》


    攀岩運動員vs服裝設計師


    硬漢x妖精x成人互撩x小眾娛樂圈x12點


    陸伊是服裝設計師,男模女模不知道見了多少。


    但是見到許執第一眼,她就知道,這哥們脫了衣服肯定更帶勁兒。


    沒多久,陸伊喝完酒,在被窩裏摸到了許執的腹肌。


    “……”


    猛地驚醒,男人滾燙的呼吸纏在耳邊,聲音裏帶著隱忍的啞,“這算什麽?”


    陸伊眨眼,“醉、醉後一夜?”


    許執笑而不語。


    後來,陸伊發現自己每天都在醉,於是每天醒來都發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夜!”


    ·男主視角·


    在朋友和隊友眼裏,許執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現代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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