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略帶機械的聲音從裏奧一世貼著的圍牆外麵傳來。下一秒,遮天蔽日的戰矛如肆虐的蝗蟲一般將庭院籠罩在了其中。穿插其中的,還有著一根根比戰矛威力更強,也更加難以防範的細箭矢。


    穆恩·佩德羅臉上驟變,他匆忙之中扭頭看了眼原本命令負責庭院大門處防衛和外部警戒的那5名一直未參戰的暗風衛,當即就要怒喝而出。不過定眼一瞧,卻隻見那大門處在自己戰鬥中無聲無息間便已死去的暗風衛,看見他們居然是用自己的匕首戳破自己的心髒,穆恩·佩德羅臉上浮出了一絲苦笑。


    裏奧一世,是這個名字吧?應該是他幹的吧?穆恩·佩德羅看向模樣完全脫力,癱軟倒在圍牆邊上的裏奧一世,舉起了匕首。


    “你敢!”瞧見穆恩·佩德羅望向裏奧一世的目光,那惡毒的嗜血眼神讓謝雷一陣心悸,不過在這一刻謝雷卻是別無選擇。“給我滾開!”沒有任何猶豫,赤手空拳,沒有任何武器,謝雷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抓住腰間早就碎為兩段的彎刀,憑感覺抓起帶有刀刃的一塊,也不管那鋒利的刀鋒刺破手掌,謝雷一刀劈去。


    “你這個,弱的家夥!”對於這個裏奧一世,穆恩·佩德羅突然湧起一種泛止不了的強烈殺意,而這對裏奧一世的殺意,比對於對於謝雷更甚。要不是這個人,要不是這個人,要不是這個人……一想到自己居然被精神控製,好幾次錯過了殺死對方的機會,穆恩·佩德羅就覺得很是惱怒,他執著的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當中的裏奧一世,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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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感覺頭皮上那傳來的風氣,穆恩·佩德羅看也不看,他不屑的直接舉起匕首來向這那風聲的方向擊去。“給我滾開。”


    “嘶~哈~”沒有刀柄的掌握,當破碎的刀鋒和穆恩·佩德羅的匕首正麵相對,瞬間,謝雷便倒飛而出,鋒利的刀刃不但沒有在那漆黑的匕首上留下任何磨損的痕跡,反倒是刀背反過來狠狠的卡入了謝雷手掌的骨肉之間,血,頓時如溪水般潺潺的從手掌中溢出,謝雷咬著牙,嚐試著用另一隻手握住刀身想將這斷刀從受到重創的手掌中取下,不過,當微微動了一兒斷刀後,一股錐心的疼痛便順著手掌湧入了謝雷的腦中。


    “我CAO,CAO,CAO。”不能平張,不能彎曲,更不能握拳,甚至不敢碰一下,從剛才微微移開一角的斷刀刀鋒中,謝雷依稀見到了自己手掌的白骨,巨大的疼痛讓謝雷不由連爆粗口,望向穆恩·佩德羅的目光,更是憤怒不已。


    “別做無謂的掙紮了,你注定要死在這。”帝國還處於封建時期,士兵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一些,對於那隻比普通人強上少許的這異界本土的正規軍,還勉強能有實力一爭雌雄,可是對於個體實力極強的某些人來,帝國士兵現在的力量實在是太羸弱了。


    看似遮蔽了整片天際的戰矛箭雨,其實落在一處的數量也是很有限的,而剛好衝著穆恩·佩德羅方向來的,也不過是幾十隻罷了,隨意的將匕首舉在頭,穆恩·佩德羅手臂急速轉動,幾乎隻能見到殘影,隨著一陣“叮咚啪啦”的聲音落下,穆恩·佩德羅停止舞動自己的匕首,他放下手來,冷冷的看向在剛才自己一擊之下,受到反彈力,意外中再次和自己拉開距離的謝雷。


    “你還想掙紮多久?”穆恩·佩德羅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衣服,將掉落在身上卻早就沒有了穿透力的箭矢彈開,庭院的大門雖然出現了裂痕,但那5名死去的暗風衛原先搬動石凳石桌這些重物來加固也不是沒有起到作用,一時半會兒外麵那些士兵還攻不進來。


    對於這庭院內一個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精神力操縱者,還有一個和普通人力量差不多的謝雷,對於他們這垂死的反抗,穆恩·佩德羅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有信心在外麵的那些還不知道來路的士兵進來之前將這庭院中的裏奧一世,謝雷統統擊殺,至於倒在血泊中,尚還有一絲氣息的戰錘查爾斯,穆恩·佩德羅也僅僅是瞟了一眼就不在看。


    那樣的傷勢,除了受大祭司的光明魔法恢複外,也隻有轉變為不死生物才能活下去了,不過這種窮鄉僻壤,連個教會的祈禱堂都沒有,哪會有那種高級的神職人員,至於不死生物嗎,大陸的亡靈法師銷聲匿跡的也快有400年了吧,不過就算好運變成了不死生物,恐怕也是死了吧,還會成為全大陸的追殺對象。想到剛才和自己旗鼓相當搏殺了那麽久的莽漢成為一個骷髏架子,穆恩·佩德羅就覺得很是興奮,也很是解氣,不過這興奮,要留在解決了這兩人後才慢慢享受。


    一個精神力詭異得非常強大卻不放出任何魔法,隻是精神幹擾的裏奧一世,還有明顯是外麵攻陷多爾帕克斯城這些士兵頭領的謝雷,這兩人,對於主人的計劃,威脅實在太大了,必須除掉他們,至於解決了這兩人後麵對庭院外麵那些士兵的圍攻,穆恩·佩德羅卻完全不放在心上,雖自己不敢誇口能從容的在數萬士兵中殺出一條血路,但偽仿尼多爾金這大胖子的這幾個月來的時間也不是白費的,除了在這偏僻的城市裏,為主人建立起一條情報網絡外,對於這城市裏各處的密道,甚至是下水道的走向,穆恩·佩德羅都是了如指掌,或許是這原先的那個大胖子尼多爾金太怕死的緣故,這城主府邸的密道多如牛毛,而正巧的是,在身**院正中的噴泉雕像下麵,就隱藏著一條通向城外的密道,等那些士兵進來,自己早就殺了這兩人跑了,雖然沒有能將這城市掌握在手裏,但好歹也扼殺了主人計劃中潛在的隱患,想來主人也不會懲罰自己,穆恩·佩德羅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慢慢的向謝雷走來。“我想,你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吧。”


    “嗬嗬嗬……”手掌上的傷口讓謝雷疼得呲牙咧嘴的,聽到穆恩·佩德羅的聲音,謝雷還是努力抬起頭來,回報了他一個盡量做出來的,不以為意的笑臉。“做好心理準備?”注意到了穆恩·佩德羅眼中的神色,謝雷搖了搖頭將腦袋低了下來,不過一時不察,觸碰到手上的斷刀,頓時又是一聲慘叫。“嘿,嘿嘿,嘿嘿嘿……”在倒吸了數口涼氣之後,那錐心刺骨的痛意消散了一些,謝雷突然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意。“你該不會是對你自己的吧。”


    “你什麽?”穆恩·佩德羅愣了一愣,隨即大怒,也不再如貓戲老鼠般慢慢走來,看了眼強作堅定的謝雷一眼,穆恩·佩德羅的腳步越來越快:“你這個該死的弱家夥,死到臨頭了,你倒是給我哭啊,叫啊,祈求我饒你一命啊,啊!!!!給我露出恐懼的表情啊!”


    “死到臨頭了,你是在誰呢。”卡入刀鋒的右手再也撐不住,軟綿綿的垂掉在身體一側,謝雷用完好的左手指了指頭的天空,臉上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來。“等你能撐得過這一波再吧。”


    “嗯……”穆恩·佩德羅抬起頭來,那漫天的戰矛,箭矢映入他的眼睛。“就這個?”穆恩·佩德羅不屑的拋了下匕首。“對我來,一用也沒有!”穆恩·佩德羅突然反常的倒退了一步,身體略微弓曲,隨即如同利箭一樣離地向謝雷激射而來。


    “晚了!”遮擋天際的戰矛和箭矢看起來和剛才稍微有些不一樣,體積細狹長的箭矢幾乎都是衝著穆恩·佩德羅而去,但那些一尺來長的戰矛卻是對準了謝雷身前的地麵。


    “咚”,“咚”,“咚”,“咚”,“咚”很快,地麵就被這連綿不絕的戰矛所完全轟碎,在這泥土四濺的地麵上,一根根的戰矛一根連著一根,築起一個怪異的,但卻貌似很有效的臨時防禦屏障。


    寬達近10米的戰矛所隔絕出來的半弧形鴻溝,密密麻麻,不高,但卻很大程度上阻斷了穆恩·佩德羅攻過來的道路,而庭院中,到處四散著的零散倒插在地麵的戰矛更是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了穆恩·佩德羅的機動性,以至於穆恩·佩德羅那直衝過來的身影也不由得停住了,要不然就得一頭撞上這寬達近10米的由密集得不可考量的戰矛組成的分隔帶。


    “你這個家夥。”等到頭上那像下雨般密集的箭矢和戰矛稍微稀疏了兒的時候,穆恩·佩德羅伸出手去,摸了下麵前倒插在地麵,尾翼還在不斷顫抖的戰矛的矛幹,手上用上了幾分力氣,戰矛的矛幹居然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感覺到這矛幹的硬度後,穆恩·佩德羅抬起頭來,望向對麵謝雷的臉色,已不再那份從容不迫,陰狠的望著咬牙從手上上拔出刀刃,卻痛得將手不住往牆上拍的謝雷一眼,穆恩·佩德羅忽然是笑了,笑得很是灑脫。“你認為你安全了!我告訴你,你必須死在這!”


    話音剛落,穆恩·佩德羅身體便迅速鼓脹,如同剛才那些暗風衛一樣,在身體膨脹到一個極限後又迅速的恢複到正常人的大,隻是那和匕首同樣漆黑的膚色卻透露給了謝雷一個訊息,還有那火紅中依稀還留有清明的眼睛,分明還存有人類的理智。


    這種敵人,望向穆恩·佩德羅那異變的身軀,謝雷倒退了數步,一直撞到身後的圍牆才停止住了,感覺到圍牆的震顫,謝雷穩定了心神,手扶之處,圍牆竟是出現了巨大裂痕,對於帝國士兵一直無休止的破壞,這一堵堅固得不同尋常的庭院圍牆終於有了崩潰的跡象,看向穆恩·佩德羅那變異的身軀,謝雷的臉上也再次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


    “來吧,隨時恭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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