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小小丹藥鋪裏竟然還有靈果酒的味道？”一道清朗中帶著猶如美玉碰擊之聲的話語突兀的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各位小主不要養肥我，本文明天入v，會掉落三更合一萬字大肥章喲。（抱拳.jpg）（乖巧坐.jpg）
謝謝寶貝們的營養液，入v後我盡量每天多更一些o(n_n)o~
第023章
丹姳放下手中的銅製小酒壺, 抬頭看向門口說話之人。
不像遊戲裏的玩家。
丹姳黑亮的眼眸裏閃過一道暗光。
他是, 那邊的修真者。
可惜，沒看清是怎麽進來的。
來人身姿修長，穿一襲簡單的月白色廣袖錦袍，隻是細看的話, 那衣袍的袖口衣角都繡有銀色的雲紋。如墨的長發僅用一根玄色玉石簪子簡單的固定住上半部分。眉間一柄小劍印記襯得那雙幽深眼眸多了一絲淩厲氣息。
他步履穩重的走過來, 端的是白衣飄飄，仙風道骨。
待人走的近了, 丹姳更加確定，衣服上的雲紋全都是陣法紋路。
“哇！沒想到這遊戲裏還有氣質這麽出色的玩家。”一向都比較穩重的玉樹不玉一個沒忍住，嘀咕出聲。
“店裏可有九轉增元丹？”白衣錦袍男子清朗的聲音再度響起，但眼神卻不自覺的望了一眼丹姳手中的小酒壺。
他很確定進門時聞到的那絲醇香的靈酒味道來自麵前絕色女子手中的銅壺裏。
“大人，九轉增元丹是什麽？”玉樹不玉覺得自己簡直太孤陋寡聞了, 昨天的清心丹他還沒弄明白, 今天又來一個九轉增元丹, 難道也是丹姳新煉的丹藥嗎？
丹姳輕瞥了玉樹不玉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九轉增元丹, 服用之後可增加一甲子的壽命。但是凡人並不能承受這個藥力，它隻適用於那些壽數到頭, 卻還未突破下一個階段的修煉之人使用。
“那, 店主可聽說過玉骨靈芝？”白衣錦袍男子略顯疑惑, 為何都不回他的詢問, 難道是有口語之症？
但也不對呀, 他剛明明聽到那男子輕聲嘀咕了一句什麽？
他此次下山專為尋找九轉增元丹的消息。在這碧玉城裏全都問遍也不曾探聽到任何消息, 正打算去下一個仙城的時候，驀然發現這個被直接命名為丹藥鋪的店鋪。
隻是，先不說剛進門時被那靈酒給勾出了饞蟲，就隻說這店內看似如同凡人般的二人竟對他不經意間露出的元嬰期靈壓毫無反應。
“如果你現在就需要，那便沒有。”丹姳開口，聲色淡然。但她心裏卻並不平靜，她已經非常確定來人是那邊的，遊戲裏絕對沒有人會知道九轉增元丹。
“你的意思是說之後會有？”白衣錦袍男子輕易的便聽出了丹姳話中的意思，語帶急促的追問道。
“嗯。”丹姳隻輕輕嗯了聲，覺得頭還是有些昏沉，便又仰頭喝了一口果酒。
“需要多長時間？”白衣錦袍男子非常迫切，就連一開始吸引他的果酒都沒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的師父時日所剩不多，哪怕隻有一絲絲的希望，他都會想辦法。
“我並不確定，因為目前隻缺輔藥。”丹姳大膽的透露出自己有玉骨靈芝的事情，她內心非常篤定，那邊的人修為再高也傷不了身處遊戲裏的她。
從話裏聽出，麵前這絲毫看不出修為的絕色女子已有了極為難尋的玉骨靈芝。
白衣錦袍男子顧不得自己已是元嬰真君的身份，他解下腰間的儲物袋，準備探手從裏麵取東西出來，“輔藥我準備了好幾份，你缺哪些，我這裏都有。”
隻是，取了半天都沒能將輔藥靈植取出來。白衣錦袍男子臉上已現尷尬之色，不知為何？他明明能感覺到儲物袋裏的東西，卻說什麽也取不出來。
“不必取了，我這裏被大能前輩設下禁製，不論是你還是別人，儲物袋裏很多東西都是無法拿出來的。輔藥我自有辦法，先說說你拿什麽換我的九轉增元丹。”丹姳了然，她猜測，那邊的東西可能帶不進來，隨口編了一個莫名的厲害人物出來
其實九轉增元丹的輔藥丹姳已尋得了兩樣，隻差最後一樣了，她相信這個第二世界裏即然出現了玉骨靈芝，那麽就絕對會有她需要的其它藥材靈植。
“我拿……”白衣錦袍男子一時頓住，儲物袋裏根本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能換靈石的全都讓他換成了靈石放進了護派大陣裏。而身上也僅僅隻剩下了500下品靈石。
關心則亂，他暗罵自己，沒有靈石竟然就這樣下山了，如果之前遇到了玉骨靈芝或者九轉增元丹，用搶的嗎？
驀然，手裏有冰涼的觸感，他低頭一看，手中是一塊下品靈石。
靈石可以拿出來。
“就隻有靈石可以拿出來？”白衣錦袍男子不確定的問道，他的儲物袋裏沒有太多多餘的東西，也試不出來。不過什麽樣的前輩大能竟有這般奇怪的脾性？進來買東西，除了靈石竟不允許拿別的東西出來。
“也許。”丹姳也並不確定這裏能拿什麽出來。
玉樹不玉在旁邊看著，疑惑不解寫了滿臉。他們兩個互相所說的話，分開來他能聽得懂，但合起來就怪怪的。
白衣錦袍男子將儲物袋裏所有的靈石拿出來，堆在櫃台上，“我隻有500下品靈石。”
“我看你並不是真心誠意的想來買九轉增元丹？”丹姳站立起來，雙手環抱，淡淡的望了男子一眼。
就算靈石對她沒有用處，可這人也太可笑了。
“呃，這些是我下在這裏的定金，你不是說九轉增元丹還需些時日才能煉出來嗎？”在丹藥煉出之前，他就算是搶也要將靈石湊夠，畢竟在門規麵前，還是師傅的命最重要。
這人也不笨嘛，反應倒是挺快，也不知他修為如何？感受不到他的靈壓，她絲毫看不出來。
丹姳沒有立即應答，她拿起一塊靈石，指尖上傳來久違了的冰涼觸感。
下一刻，她感受到了比發絲還細的一股靈力從她的指尖進入。手中的靈石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齏粉。
“這，這是怎麽回事？”玉樹不玉站在一旁，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這會兒在他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竟然可以直接將靈石裏的靈力據為己有？”白衣錦袍男子也有些驚訝，他所知道的除了用靈石擺陣提供靈氣外，還沒有人能直接徒手吸收。
丹姳壓下心中的驚濤浪駭，故作隨意的彈掉手中的靈石末，舉起一根圓潤蔥白的手指，“一枚九轉增元丹，5000下品靈石，或者500中品靈石。如果你願意，那麽這500下品靈石就是你的定金了。”
“好，什麽時候來取？”別說是5000下品靈石，就是5000中品靈石，他這會兒都願意。
“十日之後。”
“本君名虞慕淮，請問店主如何稱呼？”
本君？麵前這人竟然是元嬰真君，她以前也才金丹大圓滿。
“叫我丹姳就可。”元嬰真君又如何，她還沒見過這麽窮的元嬰真君呢！她師兄師姐儲物戒裏就沒裝過下品靈石，存放的都是上品靈石，中品靈石也隻是拿來零花。而且她就沒見過哪個元嬰真君還用儲物袋。
“好的，那麽丹姳道友，本君就十日之後拿靈石來換取九轉增元丹，今日先告辭。”白衣錦袍男子也就是虞慕淮深深望了丹姳一眼，這才轉身往外走去。
丹姳的視線跟隨著虞慕淮到丹藥鋪的門口，隻見他剛踏出門去的瞬間，門口閃過一圈圈波紋，就如平靜的水裏，投入了一顆石子。
丹姳睜著雙眼連眨都不願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麽，等虞慕淮消失的瞬間，她看見了那邊的青磚石路。
隻是下一瞬，丹姳眼前一黑，再恢複時波紋已經消失，丹藥鋪的門口已恢複了平常所見到的樣子。
她低頭看向掌心，剛才吸收靈石裏的那一絲靈力已消失不見。她又快速的拿起一顆吸收掉，再看向門口時，卻什麽也沒變化。
是隻有她擁有了靈力，那邊的人進來出去時她才能看到嗎？
“大人，丹姳大人。”丹姳被玉樹不玉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何事？”她輕輕揮手，將剩餘的靈石掃進鳳尾戒。
“剛才的事……”玉樹不玉看不懂聽不懂，所以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你是玩家，應該比我這個npc知道的更多。在這個叫第二世界的遊戲裏麵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有些甚至是你無法想象到的。”丹姳仰頭將剩下的果酒全都喝幹淨，把空酒壺扔給玉樹不玉，“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和其他的abc不同，也可以去舉報我。”
舉報這個詞還是她不久之前在玉樹不玉的口裏學到的。
“大人放心，我既已成為你的侍從便不會去做多餘的事情。”玉樹不玉身手利落的接過飛來的小酒壺，語氣堅定的說道。
丹姳不置可否，任何的話語都是空白的，唯有時間能檢驗一切。
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疲憊的哈欠，丹姳抬袖虛掩臉唇，等平息後，她開口說道，“時辰已不早了，到時間了後你就將店鋪門關了，回去休息”
“是。”玉樹不玉一直望著丹姳纖細優美的身影直到樓梯的轉角消失不見，這才回過頭來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丹姳上樓後顧不得疲累，一股腦兒將之前的靈石全都倒在房間的梳妝台上，然後一顆一顆的握在手心裏，吸收掉裏麵的靈氣。
隻是，將剩下的498顆下品靈石全都吸收掉之後，發絲細的靈氣在身體裏轉了一圈後便石沉大海。
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這個身體存不住靈氣嗎？
丹姳按捺住有些驚慌的心情，閉上眼睛，靜下心來感受，許久之後才在丹田之處尋到了一絲端倪。
原來，是靈氣太少了的原因啊。
丹姳望著銅鏡裏的自己，啞然失笑。
不曾得到的時候，有沒有都無所謂，但當得到了的時候就會特別去在意。
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身體裏沒有任何的靈力她也淡然接受，現在既已找到獲取靈力的方法，那她斷然不會再放棄。
……
第二天上午，似水流深將好不容易收集來的露水交給了丹藥鋪裏的丹姳，終於換得了兩顆天心滌塵丹。
丹姳拿了露水，將丹藥給了似水流深後，便轉身上樓，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個丹方裏是什麽內容。
“你怎麽還不走呀？”玉樹不玉見似水流深拿了丹藥後卻不走，便問道。
“兩顆天心滌塵丹根本不夠呀，我本想再買些，卻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這npc就上樓了。”似水流深鬱悶的回道。
“我當是啥事兒呢？你可以問我呀！”
“你有天心滌塵丹？”似水流深不相信的反問。
“我還有五顆，你要不？”玉樹不玉這會兒脾氣很好，也沒有計較對方的不相信。
“要，當然要，兄弟你真夠意思。”似水流深趕忙一臉笑的對玉樹不玉勾肩搭背的恭維著。
丹藥鋪的二樓，丹姳將小瓶裏的露水全都倒進僅剩的那個茶杯裏，然後取出那張神秘的丹方浸了進去。
丹方很快有了變化，上麵顯出不少的字跡來。
丹姳滿懷期待的拿出浸濕了的丹方，打開之後，卻黑了一張俏臉。
上麵畫著亂七八糟的字符，什麽都看不清。
再查看時也變了樣。
【係統】物品名稱：一張寫滿字跡無用的紙
物品說明：這應該是雲遊商人吳良用來騙錢的把戲。
丹姳將已經變成廢紙的前丹方揉成了一個紙疙瘩，心裏暗道：雲遊商人吳良，確實無良。還有給她丹方的那個玩家，好像是叫滄山映水，別讓我遇到你們。
騙了她丹姳，怎樣都是要付點代價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各位小主不要養肥我，本文明天入v，會掉落三更合一萬字大肥章喲。（抱拳.jpg）（乖巧坐.jpg）
謝謝寶貝們的營養液，入v後我盡量每天多更一些o(n_n)o~
第023章
丹姳放下手中的銅製小酒壺, 抬頭看向門口說話之人。
不像遊戲裏的玩家。
丹姳黑亮的眼眸裏閃過一道暗光。
他是, 那邊的修真者。
可惜，沒看清是怎麽進來的。
來人身姿修長，穿一襲簡單的月白色廣袖錦袍，隻是細看的話, 那衣袍的袖口衣角都繡有銀色的雲紋。如墨的長發僅用一根玄色玉石簪子簡單的固定住上半部分。眉間一柄小劍印記襯得那雙幽深眼眸多了一絲淩厲氣息。
他步履穩重的走過來, 端的是白衣飄飄，仙風道骨。
待人走的近了, 丹姳更加確定，衣服上的雲紋全都是陣法紋路。
“哇！沒想到這遊戲裏還有氣質這麽出色的玩家。”一向都比較穩重的玉樹不玉一個沒忍住，嘀咕出聲。
“店裏可有九轉增元丹？”白衣錦袍男子清朗的聲音再度響起，但眼神卻不自覺的望了一眼丹姳手中的小酒壺。
他很確定進門時聞到的那絲醇香的靈酒味道來自麵前絕色女子手中的銅壺裏。
“大人，九轉增元丹是什麽？”玉樹不玉覺得自己簡直太孤陋寡聞了, 昨天的清心丹他還沒弄明白, 今天又來一個九轉增元丹, 難道也是丹姳新煉的丹藥嗎？
丹姳輕瞥了玉樹不玉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九轉增元丹, 服用之後可增加一甲子的壽命。但是凡人並不能承受這個藥力，它隻適用於那些壽數到頭, 卻還未突破下一個階段的修煉之人使用。
“那, 店主可聽說過玉骨靈芝？”白衣錦袍男子略顯疑惑, 為何都不回他的詢問, 難道是有口語之症？
但也不對呀, 他剛明明聽到那男子輕聲嘀咕了一句什麽？
他此次下山專為尋找九轉增元丹的消息。在這碧玉城裏全都問遍也不曾探聽到任何消息, 正打算去下一個仙城的時候，驀然發現這個被直接命名為丹藥鋪的店鋪。
隻是，先不說剛進門時被那靈酒給勾出了饞蟲，就隻說這店內看似如同凡人般的二人竟對他不經意間露出的元嬰期靈壓毫無反應。
“如果你現在就需要，那便沒有。”丹姳開口，聲色淡然。但她心裏卻並不平靜，她已經非常確定來人是那邊的，遊戲裏絕對沒有人會知道九轉增元丹。
“你的意思是說之後會有？”白衣錦袍男子輕易的便聽出了丹姳話中的意思，語帶急促的追問道。
“嗯。”丹姳隻輕輕嗯了聲，覺得頭還是有些昏沉，便又仰頭喝了一口果酒。
“需要多長時間？”白衣錦袍男子非常迫切，就連一開始吸引他的果酒都沒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的師父時日所剩不多，哪怕隻有一絲絲的希望，他都會想辦法。
“我並不確定，因為目前隻缺輔藥。”丹姳大膽的透露出自己有玉骨靈芝的事情，她內心非常篤定，那邊的人修為再高也傷不了身處遊戲裏的她。
從話裏聽出，麵前這絲毫看不出修為的絕色女子已有了極為難尋的玉骨靈芝。
白衣錦袍男子顧不得自己已是元嬰真君的身份，他解下腰間的儲物袋，準備探手從裏麵取東西出來，“輔藥我準備了好幾份，你缺哪些，我這裏都有。”
隻是，取了半天都沒能將輔藥靈植取出來。白衣錦袍男子臉上已現尷尬之色，不知為何？他明明能感覺到儲物袋裏的東西，卻說什麽也取不出來。
“不必取了，我這裏被大能前輩設下禁製，不論是你還是別人，儲物袋裏很多東西都是無法拿出來的。輔藥我自有辦法，先說說你拿什麽換我的九轉增元丹。”丹姳了然，她猜測，那邊的東西可能帶不進來，隨口編了一個莫名的厲害人物出來
其實九轉增元丹的輔藥丹姳已尋得了兩樣，隻差最後一樣了，她相信這個第二世界裏即然出現了玉骨靈芝，那麽就絕對會有她需要的其它藥材靈植。
“我拿……”白衣錦袍男子一時頓住，儲物袋裏根本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能換靈石的全都讓他換成了靈石放進了護派大陣裏。而身上也僅僅隻剩下了500下品靈石。
關心則亂，他暗罵自己，沒有靈石竟然就這樣下山了，如果之前遇到了玉骨靈芝或者九轉增元丹，用搶的嗎？
驀然，手裏有冰涼的觸感，他低頭一看，手中是一塊下品靈石。
靈石可以拿出來。
“就隻有靈石可以拿出來？”白衣錦袍男子不確定的問道，他的儲物袋裏沒有太多多餘的東西，也試不出來。不過什麽樣的前輩大能竟有這般奇怪的脾性？進來買東西，除了靈石竟不允許拿別的東西出來。
“也許。”丹姳也並不確定這裏能拿什麽出來。
玉樹不玉在旁邊看著，疑惑不解寫了滿臉。他們兩個互相所說的話，分開來他能聽得懂，但合起來就怪怪的。
白衣錦袍男子將儲物袋裏所有的靈石拿出來，堆在櫃台上，“我隻有500下品靈石。”
“我看你並不是真心誠意的想來買九轉增元丹？”丹姳站立起來，雙手環抱，淡淡的望了男子一眼。
就算靈石對她沒有用處，可這人也太可笑了。
“呃，這些是我下在這裏的定金，你不是說九轉增元丹還需些時日才能煉出來嗎？”在丹藥煉出之前，他就算是搶也要將靈石湊夠，畢竟在門規麵前，還是師傅的命最重要。
這人也不笨嘛，反應倒是挺快，也不知他修為如何？感受不到他的靈壓，她絲毫看不出來。
丹姳沒有立即應答，她拿起一塊靈石，指尖上傳來久違了的冰涼觸感。
下一刻，她感受到了比發絲還細的一股靈力從她的指尖進入。手中的靈石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齏粉。
“這，這是怎麽回事？”玉樹不玉站在一旁，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這會兒在他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竟然可以直接將靈石裏的靈力據為己有？”白衣錦袍男子也有些驚訝，他所知道的除了用靈石擺陣提供靈氣外，還沒有人能直接徒手吸收。
丹姳壓下心中的驚濤浪駭，故作隨意的彈掉手中的靈石末，舉起一根圓潤蔥白的手指，“一枚九轉增元丹，5000下品靈石，或者500中品靈石。如果你願意，那麽這500下品靈石就是你的定金了。”
“好，什麽時候來取？”別說是5000下品靈石，就是5000中品靈石，他這會兒都願意。
“十日之後。”
“本君名虞慕淮，請問店主如何稱呼？”
本君？麵前這人竟然是元嬰真君，她以前也才金丹大圓滿。
“叫我丹姳就可。”元嬰真君又如何，她還沒見過這麽窮的元嬰真君呢！她師兄師姐儲物戒裏就沒裝過下品靈石，存放的都是上品靈石，中品靈石也隻是拿來零花。而且她就沒見過哪個元嬰真君還用儲物袋。
“好的，那麽丹姳道友，本君就十日之後拿靈石來換取九轉增元丹，今日先告辭。”白衣錦袍男子也就是虞慕淮深深望了丹姳一眼，這才轉身往外走去。
丹姳的視線跟隨著虞慕淮到丹藥鋪的門口，隻見他剛踏出門去的瞬間，門口閃過一圈圈波紋，就如平靜的水裏，投入了一顆石子。
丹姳睜著雙眼連眨都不願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麽，等虞慕淮消失的瞬間，她看見了那邊的青磚石路。
隻是下一瞬，丹姳眼前一黑，再恢複時波紋已經消失，丹藥鋪的門口已恢複了平常所見到的樣子。
她低頭看向掌心，剛才吸收靈石裏的那一絲靈力已消失不見。她又快速的拿起一顆吸收掉，再看向門口時，卻什麽也沒變化。
是隻有她擁有了靈力，那邊的人進來出去時她才能看到嗎？
“大人，丹姳大人。”丹姳被玉樹不玉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何事？”她輕輕揮手，將剩餘的靈石掃進鳳尾戒。
“剛才的事……”玉樹不玉看不懂聽不懂，所以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你是玩家，應該比我這個npc知道的更多。在這個叫第二世界的遊戲裏麵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有些甚至是你無法想象到的。”丹姳仰頭將剩下的果酒全都喝幹淨，把空酒壺扔給玉樹不玉，“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和其他的abc不同，也可以去舉報我。”
舉報這個詞還是她不久之前在玉樹不玉的口裏學到的。
“大人放心，我既已成為你的侍從便不會去做多餘的事情。”玉樹不玉身手利落的接過飛來的小酒壺，語氣堅定的說道。
丹姳不置可否，任何的話語都是空白的，唯有時間能檢驗一切。
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疲憊的哈欠，丹姳抬袖虛掩臉唇，等平息後，她開口說道，“時辰已不早了，到時間了後你就將店鋪門關了，回去休息”
“是。”玉樹不玉一直望著丹姳纖細優美的身影直到樓梯的轉角消失不見，這才回過頭來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丹姳上樓後顧不得疲累，一股腦兒將之前的靈石全都倒在房間的梳妝台上，然後一顆一顆的握在手心裏，吸收掉裏麵的靈氣。
隻是，將剩下的498顆下品靈石全都吸收掉之後，發絲細的靈氣在身體裏轉了一圈後便石沉大海。
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這個身體存不住靈氣嗎？
丹姳按捺住有些驚慌的心情，閉上眼睛，靜下心來感受，許久之後才在丹田之處尋到了一絲端倪。
原來，是靈氣太少了的原因啊。
丹姳望著銅鏡裏的自己，啞然失笑。
不曾得到的時候，有沒有都無所謂，但當得到了的時候就會特別去在意。
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身體裏沒有任何的靈力她也淡然接受，現在既已找到獲取靈力的方法，那她斷然不會再放棄。
……
第二天上午，似水流深將好不容易收集來的露水交給了丹藥鋪裏的丹姳，終於換得了兩顆天心滌塵丹。
丹姳拿了露水，將丹藥給了似水流深後，便轉身上樓，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個丹方裏是什麽內容。
“你怎麽還不走呀？”玉樹不玉見似水流深拿了丹藥後卻不走，便問道。
“兩顆天心滌塵丹根本不夠呀，我本想再買些，卻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這npc就上樓了。”似水流深鬱悶的回道。
“我當是啥事兒呢？你可以問我呀！”
“你有天心滌塵丹？”似水流深不相信的反問。
“我還有五顆，你要不？”玉樹不玉這會兒脾氣很好，也沒有計較對方的不相信。
“要，當然要，兄弟你真夠意思。”似水流深趕忙一臉笑的對玉樹不玉勾肩搭背的恭維著。
丹藥鋪的二樓，丹姳將小瓶裏的露水全都倒進僅剩的那個茶杯裏，然後取出那張神秘的丹方浸了進去。
丹方很快有了變化，上麵顯出不少的字跡來。
丹姳滿懷期待的拿出浸濕了的丹方，打開之後，卻黑了一張俏臉。
上麵畫著亂七八糟的字符，什麽都看不清。
再查看時也變了樣。
【係統】物品名稱：一張寫滿字跡無用的紙
物品說明：這應該是雲遊商人吳良用來騙錢的把戲。
丹姳將已經變成廢紙的前丹方揉成了一個紙疙瘩，心裏暗道：雲遊商人吳良，確實無良。還有給她丹方的那個玩家，好像是叫滄山映水，別讓我遇到你們。
騙了她丹姳，怎樣都是要付點代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