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馬當先。季斯毅神情一冷,卻沒有說些什麽,心下猜測韋貫應當是知道正確的道路,往這邊走的方向才對。於是,他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麵,不過伸進衣兜裏麵的手指上卻驀然出現一個指環,在這個指環的一側有著類似於鳥爪的裝飾,季斯毅的拇指在上麵一劃,留下一點血珠。另外一個方向。夜狼拿出的c級道具“牽引”有了動靜,他抬起手,右手的食指上麵赫然也戴著一個有鳥爪裝飾的指環。隻見原本空無一物的鳥爪上緩慢地出現了一滴血珠,緊接著,血珠浸透整個鳥爪。直到鳥爪完全變為紅色,從指環上麵脫離而下,順著冷硬的地麵溜走。夜狼道:“duke在給我們方向,跟著走就是了。”預言家和醫生兩人聞言跟在後麵,羊公鶴也跟著快步離開,隻是眼神閃了閃。但是,夜狼、預言家等人中途卻停下了腳步。鳥爪重新調回夜狼的指環上麵。而不一會兒,前方出現一個人影,是艾薇、庫卡團隊裏的滿文。隻見滿文一臉驚慌地向他們跑來,臉上還有著終於瞧見人後的驚喜。直到跑來近前,滿文道:“太、太好了,居然在這裏遇見了你們……”夜狼看了眼滿文的身後,沒發現人,也沒有發現追著滿文的其他“東西”。他隨即看向滿文問道:“怎麽了?你跑什麽,是不是遇見了什麽?”還有,其他人呢?滿文停下腳步,喘口氣道:“是、是,我們……”他將之前遇見的情形說了下。然後問夜狼、預言家等人是怎麽來到冰川底下的,難不成也遇到了和他們一樣的狀況?夜狼點頭。滿文道:“冰川底下也很危險,我和艾薇、庫卡他們都分散了,讓我跟著你們吧。”“而且跑了這麽久,我已經分不清楚艾薇他們的方向在哪邊……”滿文的表情看樣子是賴定在他們的身邊,畢竟獨自一人更加危險。夜狼、預言家等人沒有說些什麽。隻不過有滿文在,他們就無法明目張膽的使用c級道具去尋找duke。因此,夜狼的臉色不是很好。可是,滿文趕都趕不走。他們隻得繼續前行。滿文說最好不要從他過來的方向走,沒準還會遇見那些被剝了皮的禰族人。夜狼等人便換了另外一個方向,恰好是之前鳥爪要帶他們經過的。可是沒多久,眼見前方驟然出現五個血呼啦差的高大身影,幾人的臉色都不禁變了變。滿文驚呼道:“為什麽這個方向也有……”躲不過去就隻能迎上前。夜狼、預言家、醫生和羊公鶴四個人是一個團隊的,隻有滿文是例外。因此,在他們有意識地忽略滿文後,滿文被一個剝了皮的禰族人抓到,盡管驚恐害怕地叫嚷著,可卻還是被殘忍的殺害。滿文的屍體頓時掉落在地。但忙著對付其他禰族人的夜狼、預言家四人卻都沒有注意到就在滿文的屍體砸落地麵後,一個隱晦的黑色影子自滿文的屍體上脫離,隨即順著地底的冰麵快速地飄至四人附近的腳下。不一會兒,醫生渾身一震,眼睛一瞬變得完全漆黑,但很快又變了回來。他的嘴角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可眨眼間卻又恢複如初。沒有一人發現醫生的不對勁。等到預言家等人終於將五個剝了皮的禰族人全部解決掉後,夜狼再次拿出c級道具“牽引”來尋找季斯毅的所在。……大概伍下久等人掉落的方向正好。在遇見考察站人員的屍體後,他們沒走多久,眼前的情況出現了變化。周圍的冰壁裏麵竟然冰封了不少的魚類。這些魚看起來都是同一個品種,有著黑色的魚皮,帶著細小的鱗片,頭圓,尾巴呈現圓弧的扇形。比較奇特的是這些魚的眼睛,帶著一圈一圈的黃弧,直到最裏麵縮成一個黃點。伍下久不由得湊近一個冰壁仔細觀察。他道:“這些是什麽魚?為什麽會冰洞在冰川底下,而且大小不一……”品種卻是相同的。除了在冰壁裏還見到一些海草之類的植物,他沒有發現除了這些黑鱗魚之外的品種。方籽、路南等人搖了搖頭,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品種的魚,姑且叫做黑鱗魚。很少有人會對深海魚有所了解。冰壁裏麵的黑鱗魚最小的一條隻有手指長短的大小。但是最大的卻足有一整個人,或者魚身比人的身高還要長、還要寬大。這還隻是他們最初在冰壁裏見到的。伍下久、方籽等人繼續往前走,冰壁裏的黑鱗魚大小也在變化要是有對照物的話,例如鯨魚最小的長度能夠超過六米。而體型最大的藍鯨則在三十三米左右。雖然還達不到最大藍鯨的長度,可伍下久卻瞧見冰封在腳底的一具黑鱗魚的屍體。他們從這具黑鱗魚的腦袋一路走到尾巴的位置,估算了一下長度,足有十二米之長。這也是他們走過來後瞧見的最長、最大的一條黑鱗魚。停在原地,伍下久蹲下去敲了敲冰層一樣的地麵,悶響,可見冰層的厚實。唐雲司道:“這處冰川的體積很大,形成冰川就不是一夕一朝的事情,想必經過了漫長的時間。”“而這條巨大的黑鱗魚能夠長成這麽大,估計也活了很久。”通常來說,魚的體型都是由品種來決定的。就像是鯨魚的體型普遍大,但沒有見到過草魚、鯉魚這樣的品種能夠由正常大小長到十二米多長的。更何況,這些黑鱗魚的長短還不一致。魚苗和成魚的樣子不一樣,可唐雲司他們之前觀察過,不管是手指大小的魚、手臂長、等人長短的魚,樣子都完全一致。的確也都和這條十二米長的黑鱗魚一樣。這就說明,他們看見的應該都不是黑鱗魚的魚苗。但為什麽有些黑鱗魚的體型如此巨大?而這些魚又是為什麽被冰封在冰川底下,有些在冰壁裏,有些在地底。遊動的方向也不一樣。伍下久不由得推測,這個冰川很可能長久以來都是和黑鱗魚處在一個海域內,而冰川一直往下結冰、由雪結晶、聚集成巨大的冰川……可再高寒的地方想要不斷的結成冰川也是不容易的,除非,是寒流影響。寒流使得冰川底下迅速的凝結成冰,而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黑鱗魚則被凍在了其中。或許,黑鱗魚可能和禰族也存在著什麽聯係。但目前他們還未可知。伍下久站起身道:“繼續走吧。”冰封著的黑鱗魚似乎隻是在一段路程內存在,接下來他們在冰層裏看到的黑鱗魚越來越少。並且,伍下久、方籽等人明顯感覺到腳下的路開始傾斜,他們在越來越往下走。與此同時,隨著地麵越發的往下、或者說是往深處,周圍的冰壁也開始變得更加透明和深沉。透明是指冰壁本身,深沉則是指透過冰壁折射出現的顏色。在黑鱗魚徹底消失不見後,他們的周圍,尤其是最外圍的冰壁逐漸折射出深藍、似有波光微蕩一般。鍾不由得吃驚道:“我們、我們該不會走到冰川的最底部,而周圍環繞著的都是海水?”媽呀,那這可不得了了。萬一冰川底下的部分遭受碰撞或者遇到什麽意外的情況從而發生碎裂。他們豈不是都要被淹沒在冰寒的海水之中?那還不得瞬間被凍成冰棍……試問,誰能夠在周圍都是海水包圍的情況下不心生恐懼。反正,鍾此時覺得心有點顫、有點慌。“我、我有深海恐懼症,我感覺自己要呼吸不暢了。”就在這時,方籽一手撐在路南的肩膀上,一手捂住自己的心髒虛弱著聲音說道。謝胖和方籽相處還不久,信了,麵上不禁流露出擔憂的神情。伍下久:“……”他無奈地翻了翻眼睛,道:“別玩了,小方。”“嘿嘿。”方籽聞言立即站直身體,眯起碧綠色的眼睛笑了兩聲。謝胖這才恍然大悟道:“好哇,你裝的。”“裝得像不像。”方籽擠擠眼睛。謝胖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