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胖見狀不由得說道:“這兩人是誰?晨曦療養院……這棟度假村別墅也叫晨曦度假村,兩者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取名都取一樣的……”謝胖嘀咕一句,然後催著長林往後翻看。這張照片是夾在文件之中的,往後翻,是晨曦療養院的建成工程簡介,以及療養院的院長、重要職員的文檔等。文件不厚,很快就翻看完了。大約是時間久遠,文件裏的有些紙張早已爛掉。因此直到翻完,伍下久都沒有看見俞昌國和陳吉兩人的一絲信息。或者是在被毀掉的紙張上有記載,但被提前撕扯毀去了。這兩人既然在房間裏布置出療養院的線索,就說明他們兩人曾經沒準就是療養院的醫護人員。而晨曦療養院和晨曦度假村的名字重合……難道俞昌國和陳吉兩人也與開發商趙明東有關係存在?等長林翻完文件,老鷹不由看向仰麵死在座椅上的西裝屍體。他道:“不知道這具屍體會是什麽身份……”與療養院或者度假村有哪些牽扯。老鷹上前,動手翻找起西裝屍體的身上有沒有什麽線索。沒一會兒,老鷹就在這具屍體的西裝口袋裏翻出一個破舊的錢包,打開錢包,除卻有幾張早已腐爛的紙幣以外,就是一摞名片。老鷹見狀立即拿出一張,手電筒的光亮對著名片念道:“……趙明東,明東地產,這具屍體是個開發商老板?”說罷,老鷹的手電筒照在了西裝屍體上麵,昏黃的光亮掃過那個鼓鼓的肚子。老鷹說完,鯊魚看了眼屍體,道:“這麽看來,這個趙明東過來療養院,想將療養院改建成度假村別墅,結果死在了這裏。”“他為什麽想要將療養院改建成度假村,是因為療養院開不下去了?”“還是因為晨曦療養院廢棄……改建成度假村之前,療養院的病人都哪去了?不會是……”說到這裏,鯊魚嘴角扯開一抹古怪惡意的笑容。他轉頭看向窗外。恰巧,窗外劃過一道沉默的雷閃,而雨水啪啦啪啦的打在搖搖晃晃的窗戶上。在嘈雜的雨水聲中,鯊魚語氣低低地繼續說道:“別墅外麵的那些墓碑,不會就是曾經在療養院裏麵的病人吧。”“哢嚓”一聲,一道雷霆劈落下來,外麵倏地傳來樹幹被劈斷掉落的響動。長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沒說什麽,因為他覺得鯊魚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方籽則瞅向橫躺在地麵的屍體,說道:“那這個人又是誰?看他手裏拿著的東西,該不會是用來驅鬼的吧。”“他是這個趙明東請來做法的?”唐枯點頭:“有可能,畢竟他手裏拿著繩子和金剛鈴,金剛鈴是一種專門驅逐鬼魅的法器。”“不過看樣子,鬼沒驅成,他自己倒是先死了。”而且這個療養院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的、真正療養的地方。唐枯不免想起二樓的那三個古怪的房間,物理治療……其實就是專門懲罰虐待病人的借口。這個森林環境清幽,地處偏遠僻靜。森林裏還隻有這麽一棟建築存在,位置特殊,想要離開是不容易的。如果別墅外麵周圍的那些墓碑果真是埋葬療養院病人的……那麽,他們現在所處的該是多麽大凶的地方。希望今晚能平安無事吧,別一上來就挑戰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們放下文件繼續搜尋有用的線索。沒多久,就又找到一些記錄。有兩份報紙。其中一份報紙上麵報道了療養院因為泥石流而被掩埋毀掉,病人全部死亡,少數的醫護人員逃脫。其中,院長也在泥石流中死掉了,報紙有刊登照片,正是之前那張黑白照片上的老者。而伍下久繼續往下看,似乎在療養院廢棄之前,一些死掉的病人就會被埋在森林裏,大部分墓碑就在後院。報道上說後院的墓碑竟未在泥石流中被毀,可偏偏療養院被毀去大半。這事情有些靈異和古怪,令當時報道的記者在報紙上寫了一大段文字,占據不小的篇幅。另外一張報紙是說當時挖掘屍體、清理泥土過後,有人找到了療養院院長的一些遺物。院長在森林裏埋下了黃金,可按照上麵記下的線索和位置去挖掘黃金卻連個金沙子金粒子都沒有找見。“黃金……我們要尋找的寶貝就是這些黃金吧。”鯊魚的眼睛裏不由得流露出貪婪和渴望。黃金最值錢,他們這些乘客的任務就是“在森林裏找出寶藏並成功帶出”,既然讓帶出,那肯定也能帶上列車、拿回現實。這又是一筆發財的錢。這間房裏沒有其他的線索了。眼看著窗外的天色越加昏暗,暴雨也沒有減小的趨勢,他們最後離開了三樓,返回到別墅的一層。伍下久看了眼時間,晚上六點四十二分。他們下去時,海子已經從昏迷中醒來,可是臉色卻不大好看,蒼白並帶著恐懼。他一個人蜷縮在火堆旁,全身衣服濕透,身體也在微微的打著冷顫。阿鏡沉默的坐在一旁烤火,衣服竟也是濕的。“怎麽回事?”陳吉不由得問道。木星撇了撇嘴。她的同伴甜甜是一個人如其名的妹子,雖然不愛說話,但長相甜美溫柔。此刻,她看了看阿鏡和海子兩人,道:“海子醒來後就吵鬧著想離開這棟度假村別墅,我們攔不住,他就衝了出去。”“之後,阿鏡也追著海子出去。”“我們不知道他們兩人在外麵發生了什麽,總之,沒多久他們就回來了。”然後就一直沉默到現在,坐在火堆旁烤幹衣服。外麵暴雨聲音不小,伍下久等人又是在三樓,因此並沒有聽見海子和阿鏡兩人的叫嚷聲。鯊魚嗤了一聲道:“這麽大的暴雨,他們兩個怎麽可能離開得了森林。”再回來才是正常的。“你們在二層和三層都發現了什麽?”三廂留在一層沒有跟去,這會兒忍不住問道。鯊魚和老鷹坐在火堆旁,完全沒有要講的意思。會計和魚葵兩人也沉默不語,對三廂的話仿佛沒有聽見似的。他們明顯的態度弄得三廂臉色刷的就紅了,有些難堪。最後還是陳吉講了下。陳吉剛說完,海子就又想起在二層見到的情形,他慘白著臉喃喃自語道:“鬼、這裏真的有鬼……怎麽辦,我不會死吧。”“我、我不想死。”海子想離開,可外麵雷雨交加,他之前衝出去,可還沒出墓碑環繞的範圍就被迫返回了。暴雨大到根本看不清楚前路。再加上阿鏡也勸他回來,海子忍著恐懼才留在別墅度假村的一層。隻有不去二層的話,應該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海子這樣安慰自己。但陳吉講完,卻又勾起他心裏的恐懼。財司也害怕,他怕鬼,這會兒要是有被窩,他恨不得躲進去。要不是怕被嘲笑,他還想在陳吉開口前捂住耳朵。可惜,他又不知道陳吉會說什麽,想捂住耳朵的時候也晚了。媽的,這什麽鬼地方。財司心裏絕望,忍不住伸出雙手抱緊自己。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麽幹坐著也不行,總得休息。好在,他們的背包裏麵有睡袋和帳篷。在別墅度假村裏不需要用到帳篷,那就拿出來睡袋休息,沒準睡上一覺,第二天雨就能停,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出去了。臨睡前,陳吉說他們要分配好人員進行守夜。財司舉手,說他自願不睡守夜。他是不敢睡。陳吉沒意見,緊接著,爐匠說他也守夜。陳吉有些意外,然後他道:“那今天晚上就由財司、你和我三個人來守夜好了。”其他人樂得清閑。之後,伍下久找機會對方籽使了個眼色,又去了趟“廁所”,他將陳吉和俞昌國的事情說了下。另外還有車下世界的補全信息。臨分開前,伍下久給了方籽兩張符紙,讓他找機會給時商左一張,晚上睡覺就貼在睡袋裏麵。回去後,伍下久鋪好睡袋鑽進去,打了聲哈欠後,頭埋進睡袋就打算睡覺。他一個人找了個離著火堆不遠不近的地方。不一會兒,伍下久聽見旁邊也傳來鋪睡袋的聲音。他的頭埋在睡袋裏,伸出一點,稍微睜開眼睛,就看到時商左和方籽兩人分別睡在了他的不遠處。嘴角悄悄勾起,伍下久重新將頭埋入睡袋,睡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