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景很是慘烈,鮮血流淌、而屍體更是恐怖,把兩個警員都給嚇壞了,哆哆嗦嗦的尋找著還有沒有活下來的人,尤其是李署長。好在經道長檢查一番,說並沒有瞧見李署長和程警長等人的屍體,應該是暫時沒有出事。可他們卻不知道去哪裏尋找幸存下來的人的蹤影,道長就說要先來莊府村一探究竟,看一看瘟疫和那晚出自於莊府村的僵屍。因為道長發現程家死去的人有些是被僵屍給咬死的,而有些人則是死於蠱蟲,這其中沒準有什麽關聯。他們於是不敢耽擱,快速的將程家死去的人、其中還包括他們警隊的兄弟屍體火化後,便帶著道長急忙趕往了莊府村。畢竟此前時副隊帶人過來探查,他們說不定會遇上,找出什麽線索。警員不認識去往莊府村的路,臨走前他敲了幾家門,這才有人給他們畫了一張地圖,照著地圖上麵的線路去找莊府村就行。可沒想到半路上,天氣變幻莫測,說陰天就陰天,說下雨就下雨……這才有了開頭警員感到奇怪的嘀咕聲。警員身後的陳井道長皺了皺眉,抬起頭看了眼天色。他自接近莊府村後便開始神情凝重,不久伸出手來掐算著,眉頭卻越皺越緊。旁邊的另外一名警員有注意到,忍不住開口問道:“道長,您怎麽了?”陳井道長上了年歲,有一頭花白的頭發和胡須,麵容和藹,但皮膚卻白皙紅潤,一雙手也是光滑如初。他身材瘦弱,穿著老舊的灰色道袍,身上背著一個簡陋的包袱,那裏麵裝著陳井道長本人的家夥事。警員初見陳井道長的模樣時,很是詫異疑惑,不由得問了兩句為什麽。陳井道長的脾氣很好,回答說那是因為他常年修道的緣故,以氣養身,皮膚好不過是外在的一種體現而已。警員這才恍然知曉了。話不多說,回到現在。陳井道長臉色嚴肅地對他們說:“莊府村恐怕有大墓,更有邪物出世了,此地邪氣衝天,風雲變幻,必遭天譴。”“如果被這邪物躲了過去,之後怕是世上會有大亂,沒有人能夠製得住了。”而至於那邪物是什麽,因他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想的緣故,臉色這才更加的不好看。陳井道長沒有把握可以對付得了那邪物。但不管怎麽說,他都要盡力一試、極力阻止,就算此行有去無回、乃至丟卻性命,他也在所不惜。想到這裏,陳井道長對兩名警員說:“既然前麵就是莊府村了,那你們兩個就回鎮上去吧。”“莊府村看來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危險,你們兩個隻是普通人,若不想白白丟了性命,就不能再過去了。”“停在這裏,往回走吧。”聽完陳井道長的話語,兩名警員先是臉色一變,隨即想到時副隊他們沒準已經遭遇了不測。然而麵對陳井道長的勸說,兩名警員卻顯遲疑。其中一名警員道:“道長,如果我們兩個走了的話,難道您要一人進入莊府村嗎?”陳井道長點點頭。那名警員猶豫一會兒,終是咬咬牙說:“不、不行,李署長不見蹤影,我們副隊可能還在莊府村裏……”“道長您一個人不是更危險麽,不如還是讓我們兩個跟著去吧。”他對於陳井道長嘴裏說的危險和邪物沒有確切的概念,不知者無畏,更何況都已經走到這裏了,更不想說回去就回去。再者,他們請人過來幫忙,怎麽能讓人獨自去應對。兩名警員明顯都不想離開。陳井道長聞言歎氣,他不願這兩人平白丟了性命,再三要求他們往回走,甚至冷下臉,言語命令。兩名警員最終敵不過陳井道長的說辭,無奈地往回走去。可沒過多久後,他們的身影竟又出現在陳井道長的眼前。麵對陳井道長詫異的目光,其中一名警員急忙解釋道:“道長,不是我們不聽你的話,我們確實是往回走了,這、這怎麽又走回來了?”說到這裏,兩名警員顯然也是一臉納悶。陳井道長立即掐算指頭,隨即皺緊眉頭道:“不好,這裏被人設下了迷障,進來就出不去了。”而他們早已步入了迷障的範圍內,此前竟毫無察覺。這布下迷障的人,道行明顯比他要高。“迷障?”警員不禁滿臉疑惑地問道:“道長,這麽說我們是走不出去了嗎?”陳井道長:“沒錯,我們現在隻能繼續往前走了。”兩名警員不由得麵麵相覷不敢相信明明路就在眼前、腳下,怎麽就走不出去了呢?他們到此時才驀然打了個冷顫,意識到這地方到底有多邪門了,就算是白天恐怕也非常危險,但現在想走卻也晚了。所以,他們隻能跟著陳井道長繼續往前。但不過才走了一點道路,陳井道長三人就突然瞧見前方的地麵上布滿了烏鴉的死屍。而樹梢樹幹等處還掛著殘留的紅繩、銅錢甚至被雨水衝刷的破破爛爛的符紙。陳井道長還在地麵上的烏鴉屍體之間發現了一個八卦鏡,不過這個八卦鏡已經碎掉了。陳井道長彎腰拿起八卦鏡,道:“看樣子曾有人試圖走出迷障,卻沒有找出辦法,不過紅繩銅錢八卦鏡,如果安排得當,的確可以辟邪。”“可惜,烏鴉遭邪物驅趕控製,他們恐怕又被迫回去了莊府村,繼續走。”果不其然,前方的道路上,一路都或多或少有著烏鴉的屍體,沒走多久,他們便看到了莊府村。兩名警員忍不住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對眼前的景象震驚不已。隻見,莊府村竟猶如被一層黑色的幕布所遮蓋,上方烏雲密布,仿佛就壓在了莊府村的地界,將其牢牢籠罩起來。並且烏雲裏不停地閃爍著雷霆,粗壯的藍色雷電一個接著一個地劈進莊府村裏。深沉的烏黑靛紫與刺目的白光交織著,竟讓他們一點都看不清楚莊府村裏麵的情況,應該說,他們將眼神落在那裏都尤為艱難。這種奇特的景象直瞧得兩名警員雙腿發軟,差點跌倒在地。可地上還有著無數烏鴉的屍體。而他們並不知道,此前樹幹樹梢上也全都是烏鴉,不過因為大雨落下,全都飛走了。就在這時,一聲雞叫響起。不知道從樹下哪個角落裏飛出來的一隻大公雞,在雨中撲閃著翅膀飛向兩名警員和陳井道長。“道長,這裏有隻大公雞,是時副隊他們先前買回程家的。”其中一名警員立刻喊道,並且眼疾手快地抱住了飛向他們的公雞。陳井道長本來麵色凝重地看向莊府村,聞言轉頭,眉間露出一絲喜色,道:“來得正好,雞血正陽,尤其是公雞的血。”“我要在這裏開壇做法,破開莊府村的屏障,恰巧需要雞血。”他說罷,便放下身上背著的包裹,取出一個小碗遞給兩名警員道:“麻煩脫下衣服為我遮個雨,再取點雞血,我要繪製符。”莊府村裏恐怕不止有邪物,這裏邪氣死氣混合,到處都有人為的跡象,而看風水,有人竟將莊府村作為了一整個大墓地,活墓。這裏更是一個養屍地。陳井道長閱曆非凡,來到此處後,再見到這些詭異古怪的景象,哪裏還看不出來。他第一眼就確認了情況。兩名警員見狀,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馬上行動起來,一人取血,一人遮雨。那公雞原是看到人激動,就撲了過來,哪裏想到還得被放血,等看到小刀子後,當即被嚇得“咯咯咯”叫的不停。幸好,陳井道長隻需要一點雞血混合進朱砂墨水裏麵。這雨下的不好,以至於弄這些東西時,過程有些慢了。警員見陳井道長接過雞血碗、開始繪製符後,就放開了那隻大公雞,公雞急忙跑路,又不知道鑽進哪裏的犄角旮旯了。待符終於製成,也不見陳井道長如何動作,他一手指間夾著全部符,隻麵容嚴肅地道了一聲“去”那些符便立即飛了出去,倏地停在了莊府村村口上方的半空處。隨著陳井道長的臉色越發蒼白,嘴裏念念有詞,手中的桃木劍連連揮舞,符霎時綻放出金光。並由周圍發出好似玻璃破碎的聲音,一寸一寸的,開始逐漸地顯露出裏麵的情形。而隨著莊府村上方籠罩的黑幕散開一點,一聲清晰龍吟直衝雲霄,仿佛連烏雲都被吹散開了一點。雷霆則落下的更加猛烈。在那接連不斷地劈下來的雷電之中,陳井道長一眼就瞧見一個身影,他手持一把造型奇特、瑩潤如白玉、並且綻放著雷電細閃的長劍,一下子便捅穿了另外一人的胸膛。再一看,那人臉色青白僵硬,披頭散發,衣衫破爛,狼狽不堪,半個脖頸處更是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刺穿了一個大洞。雷電閃爍之間,陳井道長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龐,頓時神情陡變,大吃一驚地喊道:“馬巍師伯?!”第94章 民國莊府鎮28莊府村這地方原本是有利於活屍道長的地盤。甚至在他都已經動用了木、土、水三符的情況下,眼看著都快要殺死他們了,可狀況卻在那人衝進雷霆之後全變了。劣勢竟然扭轉了過來。“這不可能!”在看見那人手中原本持有的武器居然可以吸收雷霆之力改換形態、顯現出龍形虛影,活屍道長的臉色不由得驀然大變,不敢置信的話語脫口而出。他之前雖然能夠看出這武器的不凡,像是什麽動物的骨頭一樣,卻也沒有想到這武器竟會是龍的一截骨頭。不僅在雷擊之下仍然能完整的留存下來,而且威力都好似更猛了。單單隻是瞧上一眼那雷電細閃、龍形虛影,就不禁令他心神俱顫,有種畏怯恐懼控製不住地從心底油然而生。尤其那人抬起頭,朝他笑了笑,將他此前所說的話原數奉還後便衝了過來。每一次揮舞攻擊,劍身上都仿佛伴隨著雷霆閃電。不、那不是仿佛,是真的“伴隨”烏雲裏醞釀的雷閃竟然全都像是被那把劍吸引了過來一樣。“轟隆”的聲音越發響徹,雷霆的每一次劈落,都被那把劍引到了周圍,再由劍尖吸收。而雨水導電,以至於現下形成的情況就是那人所到之處,周身的雷電火花“劈裏啪啦”地閃爍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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