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掌門,在下也希望韓姑娘能多留幾日,等父親醒來,陸家上下才能安心。若是掌門不嫌棄,便一道多待幾日再回吧。」


    齊掌門沉聲道:「你當真不與師父走」


    莫笙躬身,以掌扶拳,「師父,若是我仙醫派沒有暗器傷人,我定會跟師父走。可如今,這麽多雙眼睛看見了,若是不負責到底,豈不遭人話柄雖說正邪不兩立,但兩軍交戰尚有規矩,江湖兒女,怎可不講道義」


    其實,若是隻有仙醫派和鳳鳴教,林行歌死了就死了。但在場的還有一個天龍派,以後傳出去仙醫派是靠暗算殺死了女魔頭,哪怕是為江湖除了害,也要一直背著這樣不光彩的名頭,著實劃不來。


    齊掌門思索片刻,道:「五日之內,去四海客棧找我,否則,我再沒有你這個徒弟!」


    莫笙:「是!徒兒定不負師父所望。」


    齊掌門負氣而走,莫笙跟陸謙互相作了個揖,便返回房中。


    拉開床幃的時候,林行歌半張臉埋在被子裏,隻留了雙眼睛在外麵,靈動可人極了。


    「你怎麽沒跟你師父回去」


    「明知故問。」莫笙挑挑眉,「那我現在跟師父回去了」


    「想得美!」林行歌抓住莫笙的手腕,將人拉過來壓在身下,「看在你這般不願與我分開的份上,我便多陪你幾日。」


    莫笙莞爾,「那小女子要多謝林教主垂憐了!」


    林行歌眨眨眼睛,「本教主餓了。」


    「那我去給你弄些吃的。」莫笙愛死了林行歌撒嬌的模樣,雙手捧住林行歌的臉,在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那我先吃些飯前點心。」林行歌將人困在懷裏廝磨了好一陣,才戀戀不捨地放莫笙下床。


    她每時每刻都想同阿笙膩在一起,怎麽親都親不夠似的。


    三日後,陸天離醒轉,雖氣息仍舊微弱,但已無性命之憂。


    因著莫笙為父親解了毒,陸謙待她如座上賓,待林行歌這個魔教教主,倒也如對其他門派那般客氣。


    陸天離房內。


    「謙兒,為父此次遭西域番賊所害,被他們豢養的毒物咬傷那麽多處,小醫仙韓姑娘竟能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足見她的醫術之高明。你定要借報恩的機會,好好拉攏韓姑娘。」


    床上,還不能動彈的人聲音虛弱,不時劇烈地咳嗽著。


    「是,爹爹。」陸謙躬身。


    他又猶疑道:「隻是……韓姑娘似乎跟魔教的林行歌走得極近,還有意護著她,咱們……」


    說到這裏,陸謙不知該怎麽說下去。


    陸天離使勁咳幾兩聲,伴著輕喘道:「喊了幾十年的魔教,又有幾個門派真的打贏過他們咱們隻要繼續保持各不相幫的態度,也不會損了名聲。倘若韓姑娘真是要同整個武林作對,到時再權衡利弊也不遲。」


    「兒子記下了。」陸謙點點頭,又道:「那父親先好生歇著,兒子去同韓姑娘打聲招呼。」


    「去吧。」陸天離疲憊地閉上眼睛。


    「阿笙,我吃不下了。」林行歌撇著眉毛,頗為苦惱。


    「你明明才喝了三口粥,怎麽就吃不下了」莫笙看了看盤子裏的青菜,眉頭輕挑,「可是因著我今日做的是素菜,你便不想吃」


    林行歌十分實誠,「你也曉得你今日做得菜太寡淡,我不愛吃。」


    莫笙麵上繃緊,「你傷還沒全好,不能吃油鹽重的,多吃些青菜對身體好。不想吃菜,就再喝一碗雞湯。」


    「我最討厭喝雞湯了,味道怪怪的。」林行歌抓著莫笙的袖子晃了晃,「莫逼我吃飯了,我們出去看星星,好不好」


    莫笙:「不行,今日不把桌子上的菜吃完,哪裏都不許去。」


    林行歌撇了撇嘴,「你明明比我還小三歲,怎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你方才說什麽」莫笙唇角微彎,「既嫌棄我是老媽子,那我們以後便分房睡吧,眼不見為淨。」


    「我錯了我錯了。」林行歌立刻拿起筷子,「我把這盤菜吃掉就是了。」


    「這才乖。」莫笙把盤子朝林行歌推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吃了。


    林行歌擰著眉把麵前的東西一陣囫圇吞下去,喝了幾口粥順順氣。「阿笙,等我傷好全了,便不用再吃這些了吧」


    莫笙直接用指腹抹去林行歌嘴邊的水漬,淺笑嫣然,「林教主怕是要失望了,有我在一天,桌子上就少不得這些時蔬。」


    「何況,要營養均衡,才能快點長大。」說著,看了一眼林行歌身前。


    「我都十八了!」林行歌將頭埋了埋,「我這個年紀的女子,大都嫁人很久了。」


    莫笙煞有介事地「嗯」了一聲,又道:「那一定是行歌以前吃得不夠好。」


    「哪有!我以前有酒有肉,過得別提多快活了,才不吃什麽青菜呢!」林行歌抬起頭,見阿笙一直盯著她的胸看,這才明白對方之前說的是什麽意思。


    「阿笙莫不是在嫌棄我!」林行歌瞪大眼睛,「我這裏才不小呢!」


    莫笙失笑,「逗你的,我一隻手都要握不住了,的確不小。」


    林行歌滿臉臊得通紅,連帶著脖子也浮上一層粉,「你是如何練得,講這種流氓話半點不羞的!」


    「經驗爾爾。」莫笙伸手撫上林行歌的臉,「若行歌也像我一樣,總被一個人調.戲,也該練得如此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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