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探訪室的那一刻起，蕭淩虛就一直盯著甄雪看。而且他的目光不帶一點溫度，冰冷的眼神好像可以瞬間將甄雪速凍起來。
望著那雙冷若寒潭的眼睛，甄雪感到了一陣窒息般的壓迫感。她趕緊低下了頭，刻意地避開了蕭淩虛逼人的視線。
“我……我來找你是……是有事……想問你……”甄雪吃力地說道。
聽見她的聲音，蕭淩虛忽然站了起來。他一個欺身，猛然靠近甄雪，並將她一把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然後他像提小雞一樣，將甄雪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兩人的麵部距離瞬間被縮到了一公分以內。隻要蕭淩虛一呼吸，他的氣息便會噴在甄雪的臉上。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甄雪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她並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動作。
蕭淩虛臉色陰沉地拽著甄雪，厲聲問道：“你這樣說話已經有幾天了?”
甄雪這才意識到蕭淩虛的舉動有些古怪。她扯著嗓子想阻止蕭淩虛，聲音卻像卡在茶壺口的湯圓一樣，根本無法從嗓子裏發出來，“你……放……唔……”
“我問你，你這樣說話已經有幾天了?”蕭淩虛大聲地質問甄雪，眉頭緊皺，好像甄雪才是一名殺人兇手，而自己是來逼供的警察。
門外的張子揚聽見蕭淩虛的喊叫聲，沖了進來，一把扯住了蕭淩虛，想將他的手從甄雪身上拿開，卻發現那雙手就像一對鐵鉗一樣，死死地抓住了甄雪，紋絲不動。
“放……嗯……”甄雪掙紮著，感覺肺裏的空氣都快被抽幹了。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她就被蕭淩虛拽得臉色青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媽的!反了你了!”張子揚大喊一聲，掏出了警棍，毫不客氣地往蕭淩虛身上招呼而去。
又硬又重的警棍不間斷地打在蕭淩虛的身上。換了別人，早就扛不住了。可是蕭淩虛卻毫不在乎，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打在他身上的不是真的警棍，而是小孩過家家酒用的玩具。
“告訴我，你這樣說話幾天了?”蕭淩虛看見甄雪痛苦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一些，可是他的語氣卻仍然強硬，好像問不出個結果，他就不會鬆手一樣。
“咳咳……五……五天……”甄雪斷斷續續地說道，感覺自己終於緩過一口氣來。
“五天嗎?”蕭淩虛再次減輕了手上的力道。
甄雪無助地點了點頭。
得到答案後，蕭淩虛霍地鬆開了手。然後，他微微向右一個側身，不著痕跡地閃過了張子揚打落的警棍。
張子揚沒有準備，一下子打空了。他踉蹌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摔了個人仰馬翻。
“你個該死的東西!還敢襲警?”在美女同事麵前出了那麽大的醜，張子揚氣不打一處來，他叫囂著從地上爬起來，揮舞著警棍就要再來一下，蕭淩虛卻忽然蹲了下來，雙手抱住了頭。
“報告政府，我再也不敢了!”蕭淩虛蹲在地上大聲地悔過，完全沒有了剛才抓住甄雪時的氣勢，就好像有精神分裂症一般。
張子揚愣了一下，這一棍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當著外人的麵，他不好意思太過暴力，隻能惡狠狠地瞪了蕭淩虛一眼。然後，他轉身對甄雪賠笑道：“甄大夫，你沒事吧?
“沒……咳咳!”甄雪虛弱地坐在椅子上，猛烈地吸著氣，腦海裏全是蕭淩虛那逼近的眼神。那個眼神又冷漠又深邃，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黑水，將她的思緒緊緊地包圍在裏麵。不知道為什麽，甄雪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感到這個蕭淩虛的身上好像背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這個秘密會在不久的將來為她引來恐怖的災禍。
張子揚看著甄雪蒼白的臉龐，尷尬地皺起了眉頭，“甄大夫，疑犯的情緒好像不太穩定，要不你先回去，改天等他情緒穩定了你再來?”
甄雪贊同地點了點頭。經歷了剛才的恫嚇，她感到筋疲力盡，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再麵對蕭淩虛，更別提從他口中問出什麽了。她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轉身對張子揚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辦公室。
甄雪走後，張子揚一把將蕭淩虛從地上提了起來，“你瘋了啊!雜碎!盡給老子惹事!”
蕭淩虛沒有在意他的辱罵，他順從地站了起來，突然問道：“報告政府，今天幾號了?”
“三十號!幾號?這瘋子!待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張子揚說著，故意拽緊了蕭淩虛的囚服，讓領口緊緊地勒著他的脖子。
“三十號……”蕭淩虛低聲念著，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2
星期二的探監，沒有任何結果。甄雪決定抽時間再去一趟二監，希望能有所收穫。
計劃雖然是定好的，但變化也是驚人的。讓甄雪沒有想到的是，僅僅第二天，她就回到了二監。但這一次，她不是主動來的，而是被張子揚請來的——因為，蕭淩虛死了。
甄雪開車來到二監的時候，聞南的黑色越野車也同時抵達了。
“怎麽回事?”聞南跳下車，急切地問道。
“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是張子揚給我打的電話。他說他今早例行叫早的時候，發現蕭淩虛一點兒回應也沒有。於是他掀開了蕭淩虛的被子，卻發現他已經失去了呼吸。”
望著那雙冷若寒潭的眼睛，甄雪感到了一陣窒息般的壓迫感。她趕緊低下了頭，刻意地避開了蕭淩虛逼人的視線。
“我……我來找你是……是有事……想問你……”甄雪吃力地說道。
聽見她的聲音，蕭淩虛忽然站了起來。他一個欺身，猛然靠近甄雪，並將她一把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然後他像提小雞一樣，將甄雪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兩人的麵部距離瞬間被縮到了一公分以內。隻要蕭淩虛一呼吸，他的氣息便會噴在甄雪的臉上。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甄雪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她並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動作。
蕭淩虛臉色陰沉地拽著甄雪，厲聲問道：“你這樣說話已經有幾天了?”
甄雪這才意識到蕭淩虛的舉動有些古怪。她扯著嗓子想阻止蕭淩虛，聲音卻像卡在茶壺口的湯圓一樣，根本無法從嗓子裏發出來，“你……放……唔……”
“我問你，你這樣說話已經有幾天了?”蕭淩虛大聲地質問甄雪，眉頭緊皺，好像甄雪才是一名殺人兇手，而自己是來逼供的警察。
門外的張子揚聽見蕭淩虛的喊叫聲，沖了進來，一把扯住了蕭淩虛，想將他的手從甄雪身上拿開，卻發現那雙手就像一對鐵鉗一樣，死死地抓住了甄雪，紋絲不動。
“放……嗯……”甄雪掙紮著，感覺肺裏的空氣都快被抽幹了。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她就被蕭淩虛拽得臉色青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媽的!反了你了!”張子揚大喊一聲，掏出了警棍，毫不客氣地往蕭淩虛身上招呼而去。
又硬又重的警棍不間斷地打在蕭淩虛的身上。換了別人，早就扛不住了。可是蕭淩虛卻毫不在乎，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打在他身上的不是真的警棍，而是小孩過家家酒用的玩具。
“告訴我，你這樣說話幾天了?”蕭淩虛看見甄雪痛苦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一些，可是他的語氣卻仍然強硬，好像問不出個結果，他就不會鬆手一樣。
“咳咳……五……五天……”甄雪斷斷續續地說道，感覺自己終於緩過一口氣來。
“五天嗎?”蕭淩虛再次減輕了手上的力道。
甄雪無助地點了點頭。
得到答案後，蕭淩虛霍地鬆開了手。然後，他微微向右一個側身，不著痕跡地閃過了張子揚打落的警棍。
張子揚沒有準備，一下子打空了。他踉蹌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摔了個人仰馬翻。
“你個該死的東西!還敢襲警?”在美女同事麵前出了那麽大的醜，張子揚氣不打一處來，他叫囂著從地上爬起來，揮舞著警棍就要再來一下，蕭淩虛卻忽然蹲了下來，雙手抱住了頭。
“報告政府，我再也不敢了!”蕭淩虛蹲在地上大聲地悔過，完全沒有了剛才抓住甄雪時的氣勢，就好像有精神分裂症一般。
張子揚愣了一下，這一棍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當著外人的麵，他不好意思太過暴力，隻能惡狠狠地瞪了蕭淩虛一眼。然後，他轉身對甄雪賠笑道：“甄大夫，你沒事吧?
“沒……咳咳!”甄雪虛弱地坐在椅子上，猛烈地吸著氣，腦海裏全是蕭淩虛那逼近的眼神。那個眼神又冷漠又深邃，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黑水，將她的思緒緊緊地包圍在裏麵。不知道為什麽，甄雪心裏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感到這個蕭淩虛的身上好像背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這個秘密會在不久的將來為她引來恐怖的災禍。
張子揚看著甄雪蒼白的臉龐，尷尬地皺起了眉頭，“甄大夫，疑犯的情緒好像不太穩定，要不你先回去，改天等他情緒穩定了你再來?”
甄雪贊同地點了點頭。經歷了剛才的恫嚇，她感到筋疲力盡，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再麵對蕭淩虛，更別提從他口中問出什麽了。她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轉身對張子揚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辦公室。
甄雪走後，張子揚一把將蕭淩虛從地上提了起來，“你瘋了啊!雜碎!盡給老子惹事!”
蕭淩虛沒有在意他的辱罵，他順從地站了起來，突然問道：“報告政府，今天幾號了?”
“三十號!幾號?這瘋子!待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張子揚說著，故意拽緊了蕭淩虛的囚服，讓領口緊緊地勒著他的脖子。
“三十號……”蕭淩虛低聲念著，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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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的探監，沒有任何結果。甄雪決定抽時間再去一趟二監，希望能有所收穫。
計劃雖然是定好的，但變化也是驚人的。讓甄雪沒有想到的是，僅僅第二天，她就回到了二監。但這一次，她不是主動來的，而是被張子揚請來的——因為，蕭淩虛死了。
甄雪開車來到二監的時候，聞南的黑色越野車也同時抵達了。
“怎麽回事?”聞南跳下車，急切地問道。
“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是張子揚給我打的電話。他說他今早例行叫早的時候，發現蕭淩虛一點兒回應也沒有。於是他掀開了蕭淩虛的被子，卻發現他已經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