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無利不起早的好閨蜜!


    薛佳悅把被張仁豔拉著的手收了回去,張仁豔也明顯感覺到了薛佳悅態度的變化,先是看了薛佳悅一眼,又偷偷看了一眼許彥文的方向,然後假意壓低一點兒音量道:“佳悅,我有話跟你說,我們去你的房間好嗎?”


    這故作神秘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有鬼,許彥文那麽聰明,還能看不出來?


    張仁豔這一招果然高明!


    不等薛佳悅說話,張仁豔又拉她,“走啊,佳悅。”


    薛佳悅想了一下,她和張仁豔的事情要解決,會說的一些話也不適合讓許彥文聽到,便轉身往房間裏走去。


    張仁豔走在薛佳悅的身後,進了房間轉身去關門,不過她把門關得不嚴實,悄悄留了一條門縫。


    薛佳悅走到窗邊才轉身,目光冷淡地看著張仁豔,她很厭惡張仁豔這種覬覦自己閨蜜老公,千方百計使詭計的女人,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反感的情緒,“你有什麽話趕緊說,說完就可以走了。”


    居然一開口就是這種像是厭煩趕人的口氣,張仁豔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她的計劃讓薛佳悅發現了?


    不,不會的,張仁豔自覺的否定這個念頭,要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都很隱蔽,一直都打著關心薛佳悅的名義在進行,薛佳悅也很相信她。


    像薛佳悅這麽蠢的女人,她們兩個結交了這麽多年,薛佳悅跟她吐露了那麽多有關許彥文和她的事情,她又指使薛佳悅幹了好幾件極品事,薛佳悅都沒發現這裏麵有問題,也絕對不可能在一晚上就發現了事情的端倪,所以肯定是她想多了。


    篤定薛佳悅發現不了自己的計劃,張仁豔的內心又飛快地鎮定下來,裝作很關心薛佳悅的樣子說道:“佳悅,我是真的很關心你,你怎麽會把蘇子喬打了?蘇子喬也是真心喜歡你的。”


    薛佳悅聞言冷笑,她這個閨蜜,真是很有心啊!


    “關心我?喜歡我?”


    張仁豔發現薛佳悅的語氣不對,又看她臉上的表情讓她感覺到陌生,眼前的薛佳悅仿佛變了一個人,讓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剛放下的心又不由地提了起來,說話也不如先前那麽利索了,“對,對啊。”


    嗬嗬!


    薛佳悅又是一聲冷笑,睨視著她道:“張仁豔,我的好閨蜜,你大概忘了我是有夫之婦?你居然給我介紹個牛郎,企圖引誘我出軌,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她,她居然知道了,居然猜到了她的目的?!


    張仁豔心中一慌,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她騙了薛佳悅那麽多年,對薛佳悅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該怎麽跟薛佳悅才有用,便又飛快辯解道:“這不都是你說的嗎?你說許哥他……你受不了了,要找個又強又大的試一試,我才把蘇子喬介紹給你的,而且我介紹給你之前,有問過你的意見?你自己都點頭同意了的,這不能全怪我?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


    話說得真好聽,時時處處都是為了薛佳悅著想,就連給薛佳悅介紹牛郎,引誘薛佳悅出軌,都是為了給薛佳悅排憂解難,解決需要,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的閨蜜!而薛佳悅責怪她,純粹是冤枉她,她萬分委屈!


    真是巧舌如簧啊!


    如果薛佳悅還是原來的薛佳悅,肯定就被張仁豔的一席話給哄住了,說不定很快又原諒張仁豔了,但是現在的薛佳悅已經換了芯子,不再是以前的薛佳悅了,她也不會再被張仁豔的話蒙蔽哄騙了。


    “夠了。”薛佳悅對眼前的張仁豔厭惡至極,惡心得想吐,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


    “我們絕交,不要再來往了。”


    “什麽?”張仁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要知道一直以來薛佳悅都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她根本沒有想過薛佳悅居然有一天會跟她絕交,即便要絕交,也是她達成自己的目的之後跟薛佳悅絕交,而不是現在薛佳悅找她絕交,她感覺到自己遭到了巨大的侮辱。


    “你可以走了。”薛佳悅冷淡地擺擺手,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對張仁豔的厭惡,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嫌傷眼睛。


    “為什麽?你得給我一個理由!”張仁豔生氣地叫道。


    “你還想要理由?”薛佳悅挑了挑眉,一副你有什麽臉找我要理由的樣子。


    張仁豔見狀一頓,意識到薛佳悅變了,她再用先前的態度肯定不行,她現在還不能把關係跟薛佳悅鬧僵,她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想想她的目的,想想她愛的許彥文,不管薛佳悅現在對她的態度有多麽惡劣,她都必須要忍,才有機會反擊。


    思及此,張仁豔立馬又轉變策略,打起感情牌來,“佳悅,我們認識那麽多年了,一直都是好朋友,我們一起相伴著走過那麽多的風風雨雨,你怎麽舍得說絕交?”


    薛佳悅好笑,“因為我不想再被所謂的閨蜜騙,所以必須要絕交!”


    張仁豔:“……”


    “還不走,要我叫人來請你出去?”薛佳悅徹底沉下臉下逐客令。


    張仁豔咬了咬牙,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要亂,她的計劃還沒有實現,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佳悅,你不要生氣,你讓我走,我走就是了。”張仁豔紅著眼眶,臉上露出一副極為受傷的表情,又用非常不舍的眼神看了薛佳悅一眼,才轉過身往外走。


    薛佳悅眼神淡漠地看著張仁豔的背影,心想著終於解決了她這個麻煩!


    誰知張仁豔走到房間門口又停下腳步,低低地說道:“佳悅,如果你想明白了,不生氣了,你就來找我,我們還是朋友!”


    嘔~


    薛佳悅簡直要被她說的話惡心吐了,“你放心,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


    她又不傻,跟張仁豔這種惡毒的女人做朋友,她隻怕死得更快!


    張仁豔終於不再停留,打開門走了出去。


    屋裏的薛佳悅望著關上的房門鬆了一口氣。


    ……


    張仁豔在客廳裏沒有看到許彥文,看樣子是已經出門了,剛才她來的時候,就發現許彥文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想來是已經走了,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的,他又聽到了多少?


    不管許彥文聽到多少,張仁豔相信她說的那些話,肯定對許彥文有影響,那就足夠了。


    張仁豔離開許家,剛走出公寓大樓,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就停到了她的麵前。


    車窗搖下來,許彥文那張清俊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


    “許哥!”張仁豔心裏一激動,她就知道她說的那些話會起作用,不然許彥文怎麽會在這裏等她?


    與張仁豔的激動不同,許彥文的聲音很冷,表情也很冷,“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佳悅麵前!”


    張仁豔心頭的激動瞬間熄滅,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到現在還這麽護著她?”


    “佳悅不喜歡你!”所以有多遠,滾多遠!


    許彥文完全就是維護薛佳悅的態度。


    張仁豔很受傷,她那麽喜歡他,他卻看不見,明明不愛薛佳悅,卻還要一心維護薛佳悅那個賤人!


    愛情使人瘋狂,張仁豔快要氣瘋了,更別說什麽理智不理智了。


    她對著許彥文衝口而出,“你知不知道薛佳悅背著你都幹了些什麽?”


    許彥文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改一下。


    第004章(捉蟲)


    張仁豔歇斯底裏地叫道:“她給你戴綠帽子!”


    無框眼鏡後麵的黑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許彥文看張仁豔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愚不可及的傻逼。


    “你給佳悅下套,佳悅不上當,你就向我告密,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態度?”


    盡管被許彥文揭穿了自己的本來麵目,但張仁豔根本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她隻是因為太喜歡許彥文了才會那樣做,也是薛佳悅自己給了她機會。


    “如果不是薛佳悅自己有那樣的想法?我能給她出那樣的主意?”


    許彥文聞言漫不經心地勾了一下唇角,“這種挑撥離間的把戲,我三歲之後就不玩兒了。”


    冷漠的語氣裏充滿了對張仁豔的嘲諷和輕蔑,張仁豔幹的這些事,都是他小時候就玩兒剩下的把戲,哪裏還能騙得了他!


    張仁豔又羞又惱,一張臉漲得通紅,心裏充滿了對薛佳悅的怨恨。


    許彥文抬手輕輕推了一下無框眼鏡,斯文清雋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如果不是看在你陪了佳悅那麽多年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說話?”


    絕望的張仁豔:“……”


    “以後不要再讓佳悅看到你!”


    撂下警告的話,車窗玻璃重新升上去,隔開車裏車外兩個世界。


    張仁豔丟盡臉麵,眼睜睜看著黑色的賓利車緩緩地駛了出去。


    ……


    薛佳悅坐在房間裏,伸手摸了摸胸口處,那裏有一絲空落落的感覺,她知道那不是她自己的情緒,那應該是她身體原主的情緒。


    她能夠理解那種難過的心情,她的身體原主跟張仁豔做朋友那麽多年,一直真心地對待張仁豔,把張仁豔當成最好的閨蜜,還給過張仁豔許多的幫助。


    張仁豔的爸爸生病住院動手術缺錢的時候,薛佳悅還借過一大筆錢給張仁豔,每次出去旅遊也會給張仁豔買禮物,結果用真心換來的卻不是張仁豔的感激,而是張仁豔對她的利用和陷害!


    換做是誰遇到這樣的閨蜜,都會忍不住難過!


    其實在原書裏,許彥文就多次對原主說過張仁豔不是個好人,要她跟張仁豔絕交,奈何原主相信自己的朋友,還為了張仁豔跟許彥文吵架,一次兩次還好,三次四次就磨掉了情分,到後來許彥文也就懶得管她了。


    好在她現在狠下心把張仁豔解決了,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張仁豔了,沒有了張仁豔唆使,她也不去犯原書中那些錯誤,不把自己變成極品,成為笑話,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隻等許彥文跟她提出離婚好了。


    “解決了一個不好的朋友,以後還能交到新朋友的,沒什麽好難過的,以後隻會更好的。”薛佳悅自我安慰了一番,又休息了一會兒就恢複了過來。


    接下來薛佳悅該幹嘛幹嘛,洗漱好換衣服,又給自己做了一頓美美的早餐,吃飽喝足,精神滿滿。


    今天許彥文出差不在家,薛佳悅也沒什麽事幹,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把家裏打掃了一下。


    反正這個家她可能還要住上一段時間,既然是自己要住的地方,保持整潔幹淨是很有必要的。


    房子有點大,除了許彥文的臥室和書房,薛佳悅沒有得到許彥文的允許就沒有進去打掃,其他地方都全部打掃了一遍。


    薛佳悅足足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全部打掃完,整個人都累得癱在了沙發上。


    “好累啊!”薛佳悅捶著胳膊,環視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萬分感歎:“住大房子好是好,就是打掃起來太麻煩了,難怪有錢人都要請傭人。”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薛佳悅一邊拿紙巾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走過去接電話。


    她先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爺爺。


    爺爺就是許老爺子,許彥文的爺爺。


    薛佳悅的原身沒嫁給許彥文之前,叫許老爺子許爺爺,嫁給許彥文之後就直接改了口叫爺爺。


    “爺爺。”薛佳悅接起電話。


    許老爺子慈愛的聲音傳過來,“悅悅,你在做什麽呢?”


    薛佳悅聽到許老爺子的聲音就想起自己的爺爺來,他也是跟許老爺子一樣很溫和,很慈祥,非常地疼愛她。


    “我在家裏。”薛佳悅忍住快要湧出眼眶的淚水,聲音盡量放平穩,免得被許老爺子聽出異樣。


    許老爺子關心道:“你一個人在家裏?彥文人呢?”


    薛佳悅道:“他當然是去上班了啊,今天說是有事去c市出差了。”


    “出差了?怎麽之前沒聽他說?”許老爺子追問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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