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 woo,


    didn''t mean to make you cry -


    if i''m not back again this time tomorrow -


    carry on, carry on, as if nothing really matters -


    toote, my time has e,


    車子的電台之中,波西米亞狂想曲正在播放著,神父開著車,目光落在了前方,白先生的手指落在車載喇叭上,伴隨著音樂的節奏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敲擊著。


    突然白先生開口了:“神父,我記得當年你是陸軍的教官對吧,”


    神父原本握在方向盤的手指輕輕的彈了彈,他的聲音之中沒有任何的波動:“我不喜歡談論以前的事情。”


    白先生卻搖了搖頭:“這不算是以前的事情。”


    “你現在不還被困在裏麵嗎?”


    “不然你為什麽要做那什麽兄弟會?”


    神父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白先生:“你是認為我不會給你一顆子彈?”


    “wow!”


    白先生縮了縮脖子,隻是那副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收斂:“我相信你的槍法,絕對可以一槍爆頭,可是即使你打爆我的頭,我也死不了。”


    “你應該放手了,不然你會死在所謂的羈絆之中。”


    神父轉動方向盤,目光落在了空曠的街道上,然後伸出的手指指向了某個方向。


    “前麵那個十字路口。”


    白先生下意識把目光落了過去,可是那隻是一個相當普通的十字路口,沒有人也沒有車,隻有紅綠燈在那裏閃爍著。


    “那個十字路口怎麽了?”


    神父繼續說道:“當年我剛來這座城市的時候,為了在英靈殿還有蜂刺的手裏搶地盤,上了那兩個幫派的聯合追殺榜。”


    “就在這個十字路口,我被10輛車逼停了,對麵來了接近30多個好手,手裏麵拿著噴子還有微型衝鋒槍。”


    “那麽多的人加上那麽多的武器,隻需要半分鍾,我的車就會報廢,我就會死在車子的爆炸之中。”


    “可是我卻活了下來,因為有人提前給我透露了消息,我的人早就藏在了路邊的行人之中,在我的車子停下來的同時,那些人都還沒來得及下車,連人帶車都成了垃圾。”


    白先生鼓起了掌,難掩興奮的讚歎道。


    “聽起來很刺激的樣子,我喜歡刺激的大場麵,喜歡你的這個故事,然後呢?”


    車子開到了十字路口,頭頂的紅綠燈變成了紅色,神父停下了車子,然後將那個故事講了下去。


    “可是這一整片街區還是被封鎖了,我和我的兄弟們麵對著英靈殿的那群瘋子,還有蜂刺的追殺。”


    “ 我們隻有十幾個人,然後躲到了一旁的一棟居民樓裏麵,利用著地形,我們打起了遊擊戰,那場戰鬥僵持了一天,一天之後,官方受不了了,叫停了那次戰爭,他們的人死了接近200個,然後我這邊的兄弟你死了一半,隻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贏了,因為我在他們的包圍下活了下來。”


    “兄弟會在這個城市站穩了腳跟,所有人都以為兄弟會就此崛起,可在我們舉行完那些因為這次風波死去兄弟葬禮的當晚,有人帶著槍闖到了我的禱告室。”


    “那個人是剛加入的,來自於蜂刺,襲擊的消息也是他傳出來的,是我曾經鍛煉出來的士兵,所以我相信他,可是他卻背叛了我的信任。”


    “我不怨恨他,因為他並不是我的家人,又或者說他曾經有資格成為我的家人,但他卻放棄了那個資格。”


    “總而言之,我不怨恨他拿著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他開了槍,子彈卻沒能打穿我的禱告室,他逃了出去,劫持了我的一個孩子,迪恩。”


    “其實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憑借迪恩的身手,他是我訓練出來最好的士兵,他不可能會被那個叛徒挾持,迪恩隻是想救下他。”


    “因為他們曾經差點成為家人,他們都是一個部隊出來的,曾經互相救過對方的命,他們是過命的交情,他隻認為對方沒有退路。”


    “可惜的是,迪恩看錯了人,畢竟叛徒永遠不會忠誠。”


    “在離開兄弟會的地盤後,他把子彈打進了迪恩的頭顱,迪恩並沒有死,那顆子彈以相當詭異的方式穿過了他的頭顱,卻沒有傷害到他的大腦的主體,卻依然讓他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紅燈熄滅,神父將車子開了起來,他依舊在繼續說著那個故事,白先生也作為一個聽客難得的安靜。


    隻是這次車子開的並不快,甚至於有一點緩慢,就好像是正在散步的老人。


    “我至今依舊記得那天晚上,迪恩躺在我的懷裏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給他仁慈吧,papa。”


    “叛徒是蜂刺派來的,蜂刺給他開出的代價竟然是,讓他重新回到美聯邦的軍隊之中,成為一個少校。”


    “多麽可笑啊,我們之間的情感,他和迪恩之間的交情,竟然隻值一個少校。”


    “他被送進了黑廷斯酒店,那地方被譽為世界上最安全的酒店。”


    “他的命甚至抵不上酒店的開銷,但是他背後的人卻為他訂滿了足足一個月的豪華套房。”


    “因為當時剛剛站穩腳跟的兄弟會,必須要用他的死平穩內外,隻要他活著,就是在打我們兄弟會的臉。”


    “可那是大胡子的地盤,沒人能夠在大胡子的酒店殺人,因為付出與收益不成正比,更因為那是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夠辦到的事。”


    “就在我都即將放棄的時候,一個孩子,我僅僅見過幾麵的孩子,將那個叛徒的腦袋送到了我的麵前,同時他還警告了英靈殿還有蜂刺。”


    “他的手段,是我都必須得重視的鐵血,完全不像他那個年紀能夠做到的奇跡。”


    “那是一個好孩子,是迪恩的弟弟,也是我的孩子。”


    “我的家人。”


    車子停了下來,神父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按了一下,白先生的安全帶傳來的一聲上鎖的聲音,安全帶閃過電光,強效的電流作用在白先生的身體之上,讓他的身體略微的開始顫抖。


    神父轉過身子看向了白先生,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槍,槍口頂在了白先生的胸口:“我們是朋友,很多年的合作夥伴。”


    “你隻需要現在向我承諾不要去動那個孩子,我就帶你離開這裏。”


    “那些盯上你性命的人也不會繼續找你麻煩。”


    “白先生,相信我,我說的話,是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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