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譚嘯楓已經為苟君侯處理了傷口,整個人也忙得滿頭大汗。


    苟君侯盯著她,目光一眨也不眨,說:“我剛才說的事……”


    “你說什麽了?”譚嘯楓目光閃躲。


    苟君侯咳嗽一聲,看向被譚嘯楓從他身上取下來扔在一邊的長弓,他用手把弓扒拉到身邊,然後推到譚嘯楓腳下。


    “這個……送給你……”


    譚嘯楓皺眉,她彎腰拿起那把弓,發現是紫檀所製,入手非常輕巧,麻索係劄,絲為弦,是一把極好極為少見的弓。譚嘯楓撫摸著弓身翻來覆去的查看著每一個細節,頗有點愛不釋手,她現在有點後悔剛才為了給苟君侯看傷隨手把這把弓扔在地上的舉動了。


    “喜歡嗎?”苟君侯撐著腦袋問,一邊用眼神打量著譚嘯楓的表情。


    “喜歡,”譚嘯楓的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的雀躍,越是多看一眼這弓她越是激動,連撫摸的動作都不由得輕柔起來,像是生怕把弓給摸壞了似的,“你從哪兒得來的?”


    “這個呀,可費了我不少功夫,”苟君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這弓是神臂人留下的最後一把弓,據說是他老年時製造的,等他做完這最後一把弓人就死了,所以這弓便是一代名師最後的絕響了。”


    神臂人這個稱呼譚嘯楓跟著苟君侯在江湖上晃了幾個月也有所耳聞,這是位大師,製弓的手藝無人能及,他最出名的一把弓就叫‘神臂’。說來也是緣分,‘神臂’的主人正是戰神苟連豪,他用那把弓打了無數場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神臂人一生中製造的弓不多,大多數持有者都是有名或有權的人物,每一把弓都跟隨著它的主人創造了一段傳奇的歷史,每一把弓的主人也對它們讚嘆不已,就如同現在的譚嘯楓一樣。


    “你……”譚嘯楓咽了下口水,“你說的是……真的?”


    苟君侯翻了個白眼兒:“當然是真的了,送贗品是我能幹得出來的事兒嗎?”


    譚嘯楓覺得頭腦有點發暈,手上的弓仿佛鍍上了一層神秘而高貴的光暈,晃得她有點顫慄起來了。


    “苟君侯……”譚嘯楓火熱的目光從弓上轉移到苟君侯的臉上。


    “怎……怎麽了……”譚嘯楓的目光讓苟君侯有點愣。


    譚嘯楓捧著弓,啪嘰一聲跪在了苟君侯麵前。


    “你這是……怎麽……咋,你想……想幹啥?!”


    苟君侯嚇得往直後仰。


    “苟君侯……”譚嘯楓的雙眼溢出了淚光,“我愛你……”


    苟君侯呆住了,震驚、羞澀、激動等各種表情輪換過一遍之後,他開始認真思索著如何高標準的回應譚嘯楓這突如其來的表白。


    譚嘯楓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把弓放在大腿上,捧過了苟君侯的腦袋,對著他的臉,吧唧就是一大口。


    “我愛死你了!”


    放下顴骨部位多了好大一個紅印子的苟君侯的頭,譚嘯楓從胸腔裏麵發出了幾聲尖銳的狂笑,然後愛不釋手的捧著她的弓開始繞著草地奔跑。


    被強吻之後的苟君侯:……


    等譚嘯楓暫時冷靜了一些後,苟君侯已經趴在地上睡了一小會兒。他迷迷糊糊的被譚嘯楓搖醒,看見對方臉上還掛著沒能完全消逝的狂熱。


    “雲檀……雲檀,起來了,不要在地上睡,多涼啊,起來我們找個客棧去。”


    好的,現在楓丫頭已經溫柔到開始叫他的字了。


    苟君侯在譚嘯楓的攙扶下慢慢爬起來,爬到一半他的腦子清醒了,想起了正事,於是就一屁股又坐了回去,仰著頭滿臉不高興的看著譚嘯楓,說:“我有話要和你說。”


    譚嘯楓一愣:“什麽事啊,起來再說唄。”說著又要伸手去拉他。


    苟君侯一把扣住了譚嘯楓的手腕,挑著眼睛問:“你就不問一下,我為什麽送你那把弓?”


    “嗯……”這個問題還真難倒譚嘯楓了,她猶豫了一會,看著苟君侯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難倒不是……再……見麵禮嗎?”


    “再見麵禮?”苟君侯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笑,“臭丫頭,你挺會想的嘛。”


    “那……”譚嘯楓苦惱的皺起眉頭,“那是什麽禮?”


    苟君侯咳嗽一聲,神色正兒八經可聲音卻不由得放低了些:“……”


    “什麽?”譚嘯楓皺眉,“你大聲點。”


    “聘禮!”


    時光仿佛凝固了,最終還是苟君侯臉皮厚些,他在懷裏掏啊掏,掏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


    譚嘯楓倒吸一口涼氣,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苟君侯已經不容置疑的把那玩意兒套到了她的手上。


    譚嘯楓感受到了生命無法承受之重,她覺得自己得到一把絕世好弓的好心情已經開始慢慢消散了。


    “這是什麽?”譚嘯楓保持著呆滯的表情,任憑誰手上被套了個半指厚快有護腕高的金……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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