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嘯楓雖說總是被親娘慕夫人恨鐵不成鋼,可是她的女紅功夫說實話也過得去。在現代,拿到網上買絕對是屬於高端貨的。


    當然了,現在是用不上她繡梅蘭竹菊的,隻要把兩塊毛皮縫合在一起就行了。


    “喂,”譚嘯楓用半根手指粗細的骨針撓撓頭皮,這玩意兒除了比簪子多一個孔,好像真沒其他區別,“苟君侯,好無聊啊,你倒是說說話。”


    苟君侯在和針線奮鬥之際仰起頭露出個假笑,然後又低頭繼續苦大仇深的給自己縫衣服。


    “哎呀,你怎麽這麽小心眼……”流落荒島已經很可憐了,苟君侯再不搭理她,譚嘯楓覺得自己都快自閉了,“行了,你的我幫你縫行了吧!”


    苟君侯停下手裏的針線,撩起眼皮看著譚嘯楓。


    “是真的!”譚嘯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伸腿踢了踢苟君侯,“喂,跟我說說話。”


    苟君侯慢條斯理的把縫了一半的皮毛朝譚嘯楓身上一扔,然後抖抖毛毯縮進了床鋪裏,一隻手撐著腦袋,問:“小姐……想聽小生說甚麽?”


    “哦喲喲……”譚嘯楓被苟君侯這妖嬈的語氣給逗笑了,“正常點說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苟君侯笑了起來:“哎喲,某些人還是耐不住寂寞,最終仍是要低頭啊。”


    此事說來好笑,自從譚嘯楓讓苟君侯縫他自己的衣物後,他就開始十分不高興,不和譚嘯楓說話了。


    譚嘯楓是萬萬沒想到他們之間的又一次冷戰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心眼可真小啊,”譚嘯楓感嘆,“還真能憋的住不說話。”


    苟君侯得意一笑,在毛毯裏抖著腿,說:“那是自然,以前隨軍,若是要帶兵伏擊,有時悄無聲息的埋伏上幾天也是有的,何況是對付你這麽個小女子。”


    譚嘯楓有時覺得苟君侯簡直像個小孩子,幼稚就算了,並且脾氣不好說話還欠。


    “哎呀,好無聊啊。”譚嘯楓嘆息。


    “怎麽,有我這麽一個玉樹臨風知情識趣的美男子陪在你身邊,你竟還嫌棄?”


    譚嘯楓看了苟君侯一眼:“知情識趣,臭不要臉的,你哪兒識趣了?”


    苟君侯沉思了一下,發現好像真的沒有。


    “喂,臭丫頭,”苟君侯忽略這個問題,他翻身趴著,“要是我們一直等不來船怎麽辦?”


    又來了……


    譚嘯楓嘆氣,自暴自棄的說:“不知道。”


    “那可太慘了。”苟君侯繼續說。


    “怎麽樣,到時候你支撐不住了,我幫你找繩子上吊?”


    “我不!”苟君侯一挑眉毛,“我若是死了,瘋丫頭你豈不是孤苦無依,每日恐怕隻能以淚洗麵。”


    “呸,”譚嘯楓手上不停,一邊穿針走線一邊和苟君侯瞎扯:“你死了本小姐高興還來不及,這世上從此少了個禍害。”


    “你還記著以前的事啊?”苟君侯饒有興趣的問。


    “廢話,我記一輩子,”譚嘯楓一想起以前的事就一肚子氣,“第一次見麵你就欺負我未來夫君,我落水你見死不救害我大病一場。這也就算了,後來呢?!後來你……”


    “誒,行了行了,打住啊,”苟君侯可不想譚嘯楓又翻舊帳,他大度的一揮手,“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好不好,看在你勉強算是救過本少爺的份上,本少爺就……不記恨你了!”


    “討打!”譚嘯楓抓起一張兔皮扔在苟君侯臉上。


    “臭丫頭,”苟君侯趴在地上動作遲緩,被丟了個正著,他把蓋在頭上的兔皮拉下來,伸手一甩,“還給你!”


    “啊……狗東西。”


    “喂,瘋丫頭你敢!”


    “我怎麽不敢!”


    譚嘯楓和苟君侯打作一團,他們兩個扯著毛毯亂揮亂舞,最後幹脆你追我趕,你躲我逃的玩了起來。


    “苟君侯,你幼不幼稚啊!”譚嘯楓又一次被苟君侯丟的東西擊個正著。


    “瘋丫頭,你懂不懂點溫柔賢淑啊?”苟君侯興致勃勃。


    “溫柔賢淑?”譚嘯楓乘其不備一腳踹過去,“那你怎麽不友愛大度啊?”


    苟君侯輕鬆閃躲,突然說:“我餓了。”


    譚嘯楓:……


    她滿頭沾上的毛:“好吧,我也餓了。”


    “你去做飯。”苟君侯說。


    “你去。”譚嘯楓精疲力盡的一屁股坐在鋪上。


    “我不去,做飯是女人的事。”


    譚嘯楓白眼翻上天:“以前做飯那個狗東西不知道是誰。”


    “反正我不去。”苟君侯直接躺下了。


    “不去算了,”譚嘯楓說,“我去地窖掏核桃吃。”


    “我也去!”苟君侯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樂顛顛的搶在譚嘯楓前麵沖了出去。


    譚嘯楓目瞪口呆,不由得搖頭:“可憐孩子,這得是有多無聊,才能把一個高冷腹黑的狗漢子逼到這種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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