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蘿卜回到家,立刻把自己的英雄事跡向爸媽大力宣傳了一下,被兔子媽媽好一頓誇,兔子爸爸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兔子媽媽讚許地說:“我兒子真厲害!”


    胡蘿卜得意地搖頭晃腦,“那是,連校長都說我毒巨會眼呐!對了爸,毒巨會眼啥意思?是說我眼睛有巨毒嗎?”


    兔子爸爸笑起來,“校長說的是獨具慧眼,指的是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形容眼光敏銳。你都不知道校長說的是什麽意思,怎麽還那麽高興?”


    胡蘿卜一臉狡黠,“爸,你不知道,當時校長臉上都樂開花了,跟平時板著臉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誇我的話是真誠的,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好話,所以才高興呀!”


    兔子爸爸高興地摸摸胡蘿卜的頭,兔子媽媽自豪之餘準備晚上排除萬難,親手做個胡蘿卜愛吃的菜,胡蘿卜高興得嘴都要咧到耳朵上去了。


    中午收拾完廚房,熊貓媽媽忽然問胡鬧媽媽:“春桃,你會不會織毛衣?”


    胡鬧媽媽笑了:“會織,別看做飯不行,織毛衣啊、裁剪啥的我都還行。”


    熊貓媽媽也挺高興,“那好,我買了不少毛線,天馬上就要冷了,你挑個顏色給胡鬧織件毛衣吧。織個什麽花樣的,咱倆還能研究研究。”


    兔子媽媽一直照顧胡鬧,還給胡鬧買了新衣服,胡鬧媽媽正愁不知道怎麽把這情給還回去呢,熊貓媽媽的建議可真是解了自己的難題,正好借這個機會給胡蘿卜織件毛衣。她開心地拉住熊貓媽媽的手搖著說:“姐呀,你可真好!”


    熊貓家的幾個孩子回到家,發現兩位媽媽正在收拾毛線。孩子們立刻圍上去看,女孩子們摸著各色毛線,都滿眼喜歡。


    寶貝仰頭央求:“媽媽我要!”


    熊貓媽媽看看她說:“嗯!第一個給你織,給我寶寶織個好看的花毛衣,你想要什麽顏色的呢?”


    寶貝想了想說:“粉的。”


    熊貓媽媽笑著說:“好,織個粉色的。”看看滿眼渴望的孩子們,她又表態:“我抓緊時間,爭取給你們每人織一件,讓你們天冷的時候都穿上新毛衣。”


    孩子們聽了都歡呼起來。


    熊貓媽媽說:“你們先幫我纏線。兩人一夥,一個把線撐起來,一個纏線球,兩個人要好好配合,別把線纏亂了。”說著拿出一團線做示範。


    蘑菇見院子裏沒人,背著書包走進來,看到這麽多顏色的毛線,立刻走近了細瞧。


    熊貓媽媽讓大雨坐到對麵,讓他兩手豎起來,指尖與肩膀平齊,把線繞在兩個虎口上,兩手張開繃直,自己找了線頭開始纏線,大雨隨著線的走動而移動雙手,方便線繞向下一行。


    見大家都看明白了,熊貓媽媽把手裏的小線團拿下來遞給站在一旁的星星,星星開始纏線。


    熊貓媽媽叮囑孩子們:“記得不斷變換線團的角度,讓線團保持圓圓的樣子。”


    孩子們兩兩一組纏線。


    等線都纏完了,熊貓媽媽隻留下三個線團放到一個笸籮裏,其餘的線團放回大包,然後拿出竹針和胡鬧媽媽開始織毛衣。


    孩子們來到葡萄架下開始寫作業。


    二蛋抬頭看了一眼,驚訝地說:“哎,你們發現沒有?葡萄長大了好多啊!”


    一聽這話,眾人都抬頭看,果然,葡萄已經變紅了,垂垂累累地掛滿枝藤。


    “唉!”二蛋歎了口氣。


    蘑菇奇怪地問:“你怎麽啦?為什麽歎氣呀?”


    二蛋邊拿作業邊說:“忽然想起了小寶,也不知道他咋樣了。”


    凱路也想起小寶嚐了綠葡萄酸得直哆嗦的樣子。他笑著對二蛋說:“和媽媽在一起,她一定會非常幸福的。”


    二蛋忽然眼圈發紅,低頭喃喃:“我忽然有點想我姐了。”他剛要抹眼淚,忽然破涕為笑,轉頭問星星:“我是不是欠揍啊?”


    星星也樂了:“好像是哎”。


    大家聽了都笑起來,二蛋對姐姐的那點思念馬上就沒了。


    郝爽睡了一會兒,醒來時發現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她想去開燈,可燈在門口那,隻好光著腳,一隻腳抬著往門口那蹦。


    剛蹦幾步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嚇得她幾乎摔倒。


    那道黑影一個箭步衝進來,一把扶住她,她仔細一看,來人竟然是漢克斯。


    漢克斯問:“尼(你)想做什麽?”


    郝爽:“開燈。”


    漢克斯回身扭開了燈,低頭看看一隻腳著地的郝爽,伸手把她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又看看她腳底的灰塵,在屋角拿了個盆,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漢克斯端了一盆水走進來放到床前。


    郝爽納悶地問:“幹什麽呀?”


    漢克斯聳了下肩膀:“洗腳啊,你的腳太黑了!”


    郝爽看看自己的腳底,因為剛才踩到地麵的確有些髒。回頭看看傻笑的傻大個,生氣地回懟他:“那也比你白!”


    漢克斯聽了一齜牙。


    看著他的囧樣,郝爽心中好笑,挪了雙腿準備洗腳,可是她的腿短,坐在床上腳根本夠不到盆。


    郝爽抬起頭生氣地瞪著呆站著的漢克斯,漢克斯納悶郝爽為什麽忽然變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腳夠不到盆,立刻找了個小方凳把盆墊高。


    郝爽剛要去洗,忽然想起漢克斯正看著自己,於是抬起頭問他:“你就站在這看著我洗腳唄?”


    漢克斯撓撓頭,顯然是誤會了郝爽的意思,呐呐地問:“要我幫你洗嗎?”


    郝爽氣得漲紅了臉,“誰要你洗?我是要你別在這杵著,給我個空間,我自己洗!”


    漢克斯仔細想了想,睜大眼睛問:“處著是什麽意思?空間?這不是你的房間嗎?要什麽空間?”


    郝爽感覺自己要瘋了,可是不能在傻大個麵前再失態了。她閉著眼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好半天才抬起頭,笑眯眯地對漢克斯說:“漢克斯老師,麻煩你回屋去,我要自己在屋裏洗腳。”


    漢克斯總算明白了,一邊往外走,嘴裏一邊嘟嘟囔囔:“直說就好了,為什麽說那麽多聽不懂的話,女人真麻煩。”


    郝爽聽了氣得想踢盆子,又一想跟一個老外置什麽氣呢,不管怎麽說他也算是好心。於是低頭開始洗腳,洗完才忽然發現這個盆竟然是洗臉盆。想跟他算賬,想想又算了,反正跟他說也說不清楚。想去拿毛巾自己又下不了地,隻好又喊他:“漢克斯,麻煩你給我拿毛巾好嗎?”


    漢克斯慢悠悠地走進來,剛在掛毛巾的架子上拿了一條毛巾,就聽郝爽喊:“不是這條,這條是擦臉的,是另一條。”


    在郝爽擦腳的功夫,漢克斯端起盆看看洗腳水,起身的那一刻說了一句:“真黑!”


    郝爽正要發怒,漢克斯已經快步走了。


    不一會兒,漢克斯拿著空盆回來了,後邊跟著美娜,美娜手裏端著一盤拔絲地瓜。


    看到吃的,郝爽立刻把想質問漢克斯的事情忘到快活林去了。她欣喜地說:“哈哈!太好了,我就喜歡吃這個。”接過盤子,示意美娜:“你快去吃飯吧。”然後就旁若無人地開吃。


    美娜笑笑,轉身走了。


    漢克斯出了屋子想去吃飯,忽然對這胖丫頭感到好奇,探頭往屋裏看,郝爽捧著盤子正吃得津津有味。


    漢克斯撇著嘴心想:這麽能吃,難怪這樣胖。


    過了一會兒,盤子已經空空如也。郝爽意猶未盡,仔細看了看,把盤子上的一個小糖渣撿起來放到嘴裏。正在品咂滋味呢,轉頭發現漢克斯站在門外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她警惕地問:“你還在這幹嘛?”


    漢克斯一直在關注郝爽的吃相,雖然她大快朵頤,但是並不粗豪,而是不緊不慢地一塊接一塊地將拔絲地瓜吃完了,甚至連個小糖渣都吃了。一時間忘記了回神,被郝爽這一問給問住了,他愣了一下,機智地回答:“收盤子。”


    郝爽急忙把盤子遞出去。


    漢克斯快步走進來,接了盤子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問:“要不要喝水?”


    郝爽有點意外,沒想到漢克斯外表粗獷心思還挺細膩,於是點頭“嗯”了一聲。


    漢克斯重新走回來,倒了杯水遞給她。


    郝爽接過水杯,猶豫了一下還是抬頭問他:“你為什麽,嗯……幫助我?”


    漢克斯很自然地回答:“我沒有幫助你,我在照顧你。”


    郝爽驚訝了,瞪大了雙眼問:“照顧我?為什麽啊?”


    漢克斯納悶地看著郝爽,似乎覺得她大驚小怪,“我中毒、受傷的時候你不是照顧我來的?你受傷我照顧你不應該嗎?不是得……”抬頭想了想才接著說了句“知恩吐(圖)報嗎?”


    郝爽呆呆地看著漢克斯,下意識地點點頭。


    很晚了,郝爽倚著床頭在看書。燈忽然滅了,室內一片漆黑,郝爽嚇得坐直了看向門口,卻見門“啪”地一聲被關上了,門外腳步聲響,緊接著隔壁的門也關上了。


    黑暗中,郝爽笑著說了句:“這個傻大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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