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隻是個開始,現在基本每個見到他的人都在問他畫符、道觀的事……唐念真覺得自己可以擴展副業了。這幾日《飛雲觀》也宣布定檔了,播出的時候又給青山觀宣傳了一波,那裏的山水、古樹、碧瓦,看起來格外有味道,道觀香火鼎盛,人流如潮。唐念稍微閑下來的時候,就被紀唐拐了出去,葉予年跟解琰也相當不客氣的混上了車。“你現在可是我們道觀的宣傳大使了。”紀唐說,“每天去道觀上香的人裏,光你的粉絲就占了一半呢。”葉予年一聽就笑了起來:“唐念,你簡直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別的明星是帶貨,你是帶粉絲去道觀上香。”唐念:“……”紀唐從後視鏡裏看了眼解琰:“這位兄弟是?”解琰那邊的手機傳來了鬥地主的音樂。“要不起。”紀唐:“……”唐念接了話:“這位是解鈺的弟弟,他比較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用管他。”解琰抱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葉予年的胳膊問道:“我這裏該怎麽出牌。”最近葉予年被他纏得煩了,就教他玩了鬥地主。“三帶一,壓他。你別老問我,上麵不是有個提示嗎,不會出牌的時候點一下就行了。”葉予年相當敷衍。“哦。”“前段時間道觀又翻新了一下。”紀唐說,“我帶你去看看。其實早就該修了,但是我師哥那人你也知道,摳得很,最近道觀的資金比較充足了才舍得。”說話間,車停下,幾人走了一段山路。遠遠就看見了青山觀的大門,原來的那個舊門匾換了下來,看起來比之前大氣多了。宋言跟唐念的那幾個迷弟就站在古鬆旁,看見幾人走近興奮地招了招手。“唐哥,咱們好久沒見了。”宋言說,“我都想你了。”唐念笑了笑:“一段日子沒見,嘴怎麽越來越甜了。”宋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紀唐說:“說話也伶俐了不少是吧,我師哥最近讓他背道經呢,剛開始背的時候都快難為哭了。”幾個人一並走了進去。“我最近在追你拍的《飛雲觀》,可惜了那時候我還沒進道觀呢。”一個小迷弟歎了口氣,“要不然還能現場看你拍戲呢。”“我那時候在,唐哥畫符可厲害了,幾筆就能成,我都練了這麽久了,還是不得要領。可能是我太笨了吧。”另一個開口。元寶眯著眼趴在石獅旁,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唐念:“元寶怎麽胖成這樣了,成小豬咪了。”“它現在可是我們道觀的吉祥物,被各種投喂,不胖才怪呢。”紀唐說。元寶從石獅子旁跳了下來,優雅落地,然後走到唐念腿邊蹭了一圈,那毛油光水滑的,摸了摸手感相當好,還是實心的。唐念轉頭問:“黃道長在哪兒呢?”“他還能幹什麽,打麻將呢。”紀唐回。解琰抬起了頭:“麻將是什麽?比鬥地主好玩兒嗎?”“回頭我教你。”葉予年說。一個小孩兒看著解琰,開口說道:“這位是誰,好酷啊!!”解琰關掉手機,用手撥了一下頭發,凹了個造型。“你是在cosy嗎?這衣服跟發冠都好華麗,我能摸摸嗎?”說話的這個年齡還小,家就在山下住,從小體質有些弱,他爸領著他來了幾次,這小孩兒很快跟宋言他們玩成了一片,沒事就往道觀跑。解琰點了點頭:“可以,不過隻能摸一下。”小孩兒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袍子,星星眼:“太酷啦!!”他將視線轉向唐念:“這位哥哥也很眼熟,之前好像在電視上見到過,你是明星嗎?你好帥啊。”這小孩兒把他們幾人誇了一個遍。紀唐:“這小孩兒確實是有點社交牛逼症,宋言要是有他一半就好了。”作者有話要說:第121章 什麽時候才能娶你。唐念幾人在新翻修的道觀裏參觀了一圈, 這次黃正詠應該是下了血本,幾尊神像都重渡了金身,瓦片也換了新的, 上麵還放了兩條金龍, 後院還修了個蓮花池。“真不錯。”唐念說。“不錯吧,這次修葺的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在操辦。”紀唐說, “我師哥就對這個蓮花池最滿意, 因為很多香客都會朝蓮花裏投錢許願,能生財。”唐念笑了起來:“不愧是黃道長。”說話間,黃正詠正從屋子裏出來。“呦, 我們道觀的小財神來了。”黃正詠笑道。唐念:“……”黃正詠:“自從那個電視劇播了之後,道觀的香火真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旺了。”紀唐開口:“當時劇組要來拍攝的時候你還不同意, 這下嚐到甜頭了吧。”“今天中午留下來吃頓飯,我讓廚房準備豐盛點。”黃正詠說, “宋言, 去把我那好茶拿出來,我跟唐念他們好久沒見了, 好好聊聊。”宋言應了一聲, 飛快的跑了。這院子裏剛開始還吵吵鬧鬧的,擠滿了人,越來越多的道士都好奇,溜過來偷偷的看, 還有的拿了掃帚、抹布、魚食,進來一邊裝忙一邊暗中觀察, 但還沒待多久就被紀唐統統趕了出去。“平常怎麽沒見你們這麽勤快, 你要掃能不能認真掃, 別總掃那一塊磚?”“張二圓!有你這麽喂魚的嗎?你那是致死量, 都是魚苗苗,你想撐死它們啊?”“都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二遍。”一群人灰溜溜的跑了。葉予年跟解琰兩人坐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聊上山玩去了,院子裏瞬間清淨了不少。黃正詠給兩人倒了茶,然後閑聊著。沒過一會兒,一個道士腳步匆匆地跑了進來:“師父!師父!!”“瞎嚷嚷什麽,沒看我有客人在嗎?”黃正詠一臉嫌棄,“什麽事?”“衡老……不,我是說衡升榮在外麵呢!說要找師父。”他們平常叫衡老狗習慣了,差點沒改過來。黃正詠皺起了眉頭:“他來幹什麽?別讓他進來。”“師哥,來者是客,我都進來了,沒有趕人出去的道理吧。”衡升榮已經大步走了進來,看見唐念時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還有貴客在啊。”黃正詠:“我這個人就是不講道理,送客。”“師哥,我都知道錯了,都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就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衡升榮說,“我把道觀都關了,現在根本就無處可去。這次我跟你保證,再也不做壞事了。”黃正詠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你能改過自新母豬都能上樹了,你以為我那麽好騙?說幾句軟話就能把你請進觀裏?”“你別這麽無情。”黃正詠看向自己的徒弟:“你愣著幹什麽?還不把人給我趕出去。”“算了,不用趕,我自己走。”衡升榮朝觀外走去,正好看見宋言在給花草澆水,旁邊還蹲了個小孩兒,玩得滿身都是髒兮兮的,他走過去,“宋言。”宋言抬頭,一臉警惕地朝後退了兩步。衡升榮笑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就是過來跟你打聲招呼。一段時間沒見個子又竄了不少。”他走上前,伸手想要拍拍宋言的肩膀,宋言朝旁邊走了一步避開了:“小西,我們走。”衡升榮也不惱,臉上仍帶著笑意,然後伸手摸向小西的後背。宋言反應極快,一把就將小西拽到了自己身後:“你想幹什麽?”“他後背有片樹葉,我幫他摘下來而已。”衡升榮把手中的樹葉扔在了地上,然後轉身走出了道觀。裏麵的黃正詠還在罵:“真晦氣,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毀了。我懷疑他就是故意來找我不痛快的,還改過自新,我呸!”“黃道長,為了那種人生氣不至於。”唐念隻能勸。黃正詠支著額頭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吃飯了。”這頓飯果然很豐盛,黃正詠還是照例備了一桌素齋,那幾個剛進觀裏的徒弟隻能眼巴巴的瞅著這桌。紀唐夾了一筷子魚肉:“這魚肉質太嫩了,入口即化,再配上這汁,嘖嘖嘖,太絕了。”他放進嘴裏,然後又扒了兩大口米飯。徒弟們:“……”黃正詠用筷子敲了一下碗:“都看什麽呢?還不趕緊吃。”徒弟們蔫蔫的轉過頭,吃著碗裏的飯如同嚼蠟,心酸的眼淚差點從嘴角流下來。唐念全程都不用自己動手,他想吃什麽隻需看一眼。那幾個徒弟嗅出了一絲不對的味道,壓低聲音說道:“那兩位關係這麽好啊。”“是啊,我早就注意到了,那位從頭到尾眼睛都沒離開過唐……”“咳!”剛議論了幾句。黃正詠就又咳了一聲。徒弟們立刻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好好的一頓飯吃的像上刑。唐念吃飯的時候,突然發現葉予年跟解琰之間的氣氛也有點怪,便開口問道:“你們兩個去山上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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