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正詠從懷裏摸出了銅錢串,一共八枚,每一枚上麵都刻著繁複的古文。“這是我經過一個古董攤子的時候無意看見的,這東西可是貨真價實的寶貝,那店家不識貨,幾千就賣給了我。”黃正詠跟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我回來之後就開了光,避鬼驅邪、保平安……”一聽能避鬼驅邪,薛義眼睛一下亮了,話脫口而出:“黃道長,您這東西能賣麽?”黃正詠還斟酌了一下語氣,有些為難的道:“你如果喜歡,那我也不是不能割愛。”其實心裏都快樂開花了。有錢不賺,那不是他黃正詠的風格。“太好了,這樣,我出十倍的價格。”薛義用相當豪放的語氣說。唐念差點一口茶噴出來。真人傻錢多。“誒,使不得使不得。”黃正詠一手做拒絕狀,一手把收款碼遞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寫了不太滿意orz第061章 三清爺爺顯靈了!!“你就出個原價吧。”黃正詠想了想覺得宰唐念的朋友不太合適, 主動降了價,“看你跟這東西有緣。”薛義一臉驚喜:“黃道長您人真好。”黃正詠幹笑了兩聲,十分肉疼。薛義將這銅錢串收好。“還有這個。”黃正詠又掏出了一個鈴鐺, 一臉神秘的說, “這個叫攝魂鈴。”鈴柄上端稱作劍,山字形, 以象征三清之意。正所謂 ‘振動法鈴, 神鬼鹹欽’。鈴鐺通體金色,看起來很是小巧,輕輕一晃聲音清脆悅耳, 上麵還刻著道家的經文。同樣也能驅鬼避邪。唐念對那銅錢串不感什麽興趣,看見這東西倒是眼前一亮。他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把玩兒, 修長細白的手指輕輕一動,就是“叮叮鈴鈴”幾聲脆響。紀唐看出唐念起了興趣:“師哥,nánfēng 看人這麽感興趣, 不如你再割一回愛?”宋言也附和:“對啊,師、師父, 你就送給唐哥吧。”黃正詠:“……”唐念這小子是給兩人灌了什麽迷魂湯嗎??這兩人怎麽一起胳膊肘朝外拐……“黃道長, 你這鈴鐺買的多少錢?”唐念問。“倒是沒花錢,是我在一個古鎮裏驅邪的時候在橋邊撿到的。”黃正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既然你喜歡,那就送你吧。”唐念:“這不合適。”“合適, 怎麽不合適。”黃正詠好麵子,不想讓旁人覺得他小氣, 把這攝魂鈴硬塞進了唐念手裏, “拿著!你拿著!這幾天紀唐把你的照片貼在道觀, 香火都比之前旺了。不過一個鈴鐺而已, 喜歡就拿去。”唐念:“……”他當初簽名的時候可不知道還有這種效果。紀唐笑:“師哥,你難得大方一回。”薛義在一旁一頭霧水。心想難不成紀道長是唐念的粉絲?……到了中午,幾人就一起去了齋堂。黃正詠還特意吩咐做了幾道葷菜,荷葉雞、炒蝦仁、酸菜魚……擺了滿滿一桌,看起來色香味俱全。黃正詠不沾葷腥,坐在了隻有素菜的那一半,還順手把宋言提溜兒了過來。宋言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夾了一根炒青菜,委屈的朝嘴裏扒了幾口飯。紀唐拍了拍身旁的空凳子道:“宋言,來我這邊坐。師哥,你看宋言都瘦成什麽樣了,跟小雞崽子似的,你再不讓吃點葷的,改明兒抓鬼都沒力氣。”宋言小心翼翼看了自己師父臉色一眼。黃正詠:“去吧。”宋言臉上一下就笑開了,飛快跑過去挨著紀唐坐下,紀唐加了個雞腿放進碗裏,又捏了捏他臉頰上的肉,哄小孩兒的語氣:“多吃點,吃飽了以後好好孝敬師叔。”黃正詠翻了個白眼:“哪兒輪得到孝敬你。”吃完了素齋之後,紀唐說:“你們今天有事兒嗎?”薛義搖了搖頭:“沒事。”唐念:“沒事。”“那咱們幾個搓麻將吧,好久沒打,有點犯癮了。”紀唐搓了搓手。薛義一聽立刻興奮了起來:“行呀!”唐念:“……那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玩歸玩數額別太大。還有我太長時間不打都忘了。”“沒關係,我給你講規則。”紀唐轉頭看了黃正詠一眼,“師哥你來嗎?”黃正詠等他這句話等了好久,但還是故作矜持:“我牌技也不行,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打幾局吧。宋言,你去把為師昨天教你畫的符練上五十遍,晚上我檢查。”宋言乖乖點了點頭:“是,師父。”事實證明,不管玩什麽唐念的手氣都是一樣爛,沒幾輪兒他微信裏的錢就全輸了出去。“暫停一下,換解鈺替我。”唐念說。他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叮當響。換家屬上陣,贏來的錢還是歸他。解鈺往哪裏一坐,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麻將上輕輕敲了兩下,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學習能力一向強,聽紀唐講了規則,又待在唐念身後看了幾輪兒就會了。很快就將唐念輸出去的錢贏了回來。唐念殷勤的給他添了杯茶,下巴趴在他肩膀上圍觀。輸了一下午,黃正詠差點吐血三升,站起身:“不玩兒了,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紀唐:“我也突然想起師哥交代給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今天就算了吧,改天再打。”兩人跟腳底抹油似的,跑的一個比一個快。臨走的時候薛義還非要往功德箱裏塞些錢,兩人便站在院裏的鬆樹下等他。“讓我看看贏了多少錢。”唐念探頭。解鈺勾唇笑了笑,手指輕輕一動轉了過去。“不少呀,讓我蹭蹭喜氣。”唐念看了看四下無人,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輕輕親了一下。解鈺勾唇笑了笑。薛義走了出來。唐念忙鬆開手。幾人一起走出了青山觀,這時天色已經晚了,離停車的地方還有段距離,幾人徒步朝下走去。清涼的山風徐徐吹過。薛義盯著那銅錢串:“這東西一看就是好貨。”唐念:“你怎麽看出來的?”薛義說:“我爸特信這些,大半夜的排隊到道觀趕頭香,說是能帶來好運,家裏供著神佛,關於這類的擺件也不少。可能是從小耳濡目染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他還跟我說,最近有位姓唐的大師在圈子裏火起來了,一筆成符,折紙成兵,鬼聽見他的名號都嚇得發抖呢。”薛義說。唐念:“……”薛義:“跟你還是本家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念笑了兩聲:“是啊。”解鈺轉頭看了眼他。沒走一會兒唐念就見前方的歪脖子上吊了一隻鬼,就在他們必經的那條小路上房,光裸著的腳還在隨風晃著,臉色青紫,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鮮紅的舌頭也伸的老長。唐念就跟沒看見似的,徑直走了過去。薛義經過,那吊死鬼的腳掃過他的頭頂,他忽然感覺全身一熱。薛義隱約覺得不對,但是什麽也沒說。沒走幾步,前方就沒路了,而是一片槐樹林,放眼看去一片白,每個枝頭上都係著白喪布,風一吹,格外詭異。“怎麽回事……”薛義頭皮發麻,“下山的路不就一條嗎?上來的時也沒見有什麽岔路啊。”唐念跟解鈺對視了一眼。薛義摸了一下兜兒,掏出了一把黑灰:“我這符什麽時候變成灰了!!”他越想越怕:“要不然咱還是回去吧。道觀裏安全點。”一回頭,卻還是那片槐樹林。薛義瞬間汗毛倒豎,喉間幹澀,咽了口口水。陰風吹過。樹林裏的白喪布飄動,獵獵作響,裏麵還隱約有人形輪廓在隨風晃蕩。“我、我給紀道長打個電話吧。”薛義顫抖著手打開手機,也沒信號,他臉色又白了幾度。唐念安慰他:“別緊張,咱們不是有黃道長給的法寶嗎。”“這符已經燒了一張了,早知道就應該多要幾張。”薛義苦著臉。樹林深處響起了“嗚嗚”聲,跟鬼哭似的,薛義感覺肩膀一涼,一抬頭就見頭頂的槐樹上吊了個老者,穿了身白色的壽衣,臉色青紫,用凸出來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啊啊啊啊啊!!!”薛義爆發出一串慘叫,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腳並用的朝後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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