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命令殺人犯停止動手,時間越拖越久,他們不可能忍得住。  更何況牌場賦予了他們互相傷害的權利,就算誤殺又如何,遊戲裏沒有道德沒有懲罰,這裏本就是罪惡的樂園。  宜圖想了很多,僅僅是一個特殊性質的方塊4牌場,在開放殺人權限之後,都變的如此瘋狂。  那黑桃牌場呢?  更重殺戮與剝奪的黑桃,又該多恐怖。  宜圖收回翻湧的思緒,他的手從門上滑落。  “許蘅,你知道殺人犯是誰麽。”  盡管他在問,但這句話更像是肯定句。  許蘅悶悶的聲音從門後傳出,“知道啊。”  宜圖心裏一跳,果然。  “我們才是同類,我來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了。”  宜圖微微皺眉,許蘅說的這個時間,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早。  他以為許蘅發現殺人犯身份的時間,是第二天本子死亡的上午。  因為許蘅的衣角被人握過,所以才留下了血印。  發生的這一情況,殺人犯一定和許蘅挨的很近,而以許蘅的警惕性,是不可能察覺不到身後有人的存在。  那麽唯一能解釋的通的便是,許蘅早就和殺人犯有過短暫的交流。  這是宜圖在看見許蘅那沾了血的衣角時,腦海裏瞬間有的推斷。  所以他說了那句話,隻是想試試許蘅的反應。  而許蘅裝的很像,好似他真的不知道殺人犯是誰,甚至懷疑自己一樣。  “殺人犯……不知道自己是殺人犯。”  許蘅突然將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宜圖微微一愣。  “他不知道?”  許蘅輕輕的嗯了一聲,“他不知道。”  門外沉默了片刻,接著許蘅聽到了那人果斷的聲音。  “我想這個遊戲你暫時玩不成了。”  許蘅一愣,“為什麽?”  門外的那人沒有說話,回應他的則是封門條被撕開的聲音,緊接著門鎖被砸斷的聲音也傳來。  動靜不小,震的他坐著的椅子都在顫抖。  許蘅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神情,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救他?救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陌生人?  很快許蘅的思緒被打斷,工具間的門打開後,光線重新照了進來,格外的刺眼。  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去,逆著光的男人身形挺拔,英俊非常。  有一瞬間,許蘅差點生產自己是被騎士拯救的公主的錯覺。  可惜來的這人,自己就是個公主,哦不,是皇後。  “我不喜歡這個遊戲。”  宜圖看著還沒回過神的許蘅,無奈的走過去替這人解綁。  他捏著虎頭,虎口鬆開之後,露出許蘅被咬的鮮血淋漓的腳踝。  宜圖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隨手將這東西扔了出去。  “為什麽不喜歡?”許蘅還在問,“你覺得他們還有救?”  宜圖沒說話,許蘅的視線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天哪,不會咱們的紅心皇後,還是個很善良的好人吧……”  “這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  宜圖攙著他往外走,這人聒噪個沒完,他忍不住皺眉,“你能閉嘴麽?”  許蘅笑彎了眼,“能啊,我現在隻聽你的。”  這話宜圖也就聽聽,並沒有往心裏去。  許蘅想玩的遊戲,勢必會影響到他。  宜圖可不想玩什麽猜忌與私欲的狂歡,更不想見到群魔亂舞的場景。  許蘅不說話了,隻是突然歎了一口氣。  宜圖沒問,許蘅也不說。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人還保留著對人的最基本善意,倘若是別人也就罷了,但他是紅心皇後啊。  怕是要吃虧,吃大虧的。  許蘅目光落在宜圖的身上沉了沉,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的又明朗了起來。  時間還長,慢慢來就是了。  宜圖從休息室拿來了一條手帕,給許蘅受傷的腳踝係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大章憤怒的聲音便猛的響起。  “是你把他放出來的?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宜圖抬頭看去,所有人都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包括被他氣的不輕的丁容和胡早早。  “咚咚老師你……你是殺人犯麽?”小滿吃驚的看著他,小聲的問道。  “這還用問麽?”阿成冷笑一聲,“背叛者可以命令殺人犯救自己,除了殺人犯還有誰會救許蘅?”  宜圖沒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站在他們麵前的那群人。  丁容和胡早早的麵色有幾分難堪和尷尬,他們沒想到宜圖真的會去救許蘅。  胡早早剛想開口幫忙說話,丁容卻立馬拉住了她。  “他們根本用不著我們。”  丁容的語氣很冷,“你上前說什麽,都是在出醜罷了。”  胡早早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讚同,壓低聲音道:  “小容,都什麽時候了,你能不能別耍脾氣了?”  丁容聽到這話,麵頰湧上一股羞怒。  “他們這麽厲害這麽無敵,你忘記宜圖說我什麽了麽?!”  “他覺得我就是垃圾!”  丁容心裏難受的要命,抓著她的手哀求道:  “姐,我怕你出事……”  胡早早當即愣在原地。  “咚咚老師你真的不打算解釋麽?”雪兒難為情的問道,她看了看身後站著的男友,“他們真的會殺了你的。”  宜圖微微一笑,“盡管一試。”  他的話語剛落,右手上便憑空出現了一把纏有青色枝條的刺刀。  這把刺刀的刀身被青色枝條纏繞,而青色枝條之上布滿了尖銳的倒刺,好似一見血,便能開出耀眼的玫瑰一般。  宜圖後來抽到的這把二階武器本質不強,但玫瑰刺刀吸血能力很凶。  被這把刺刀碰傷的人,傷口處會長出藤蔓,藤蔓紮根在肉裏,一分一毫的往裏長。  長度越長,冒出來的倒刺越多,倒刺深陷在肉裏,肆無忌憚的吸著血。  而吸的血越多,露在外麵的藤蔓開出的花越鮮豔,數量也越多。  直至藤蔓爬滿身體,玫瑰開遍全身。  不過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任由這玩意長在身體裏,但拔出來的瞬間,也足夠令人痛的懷疑人生。  如果這些人敢上,宜圖不介意欣賞欣賞玫瑰花開的樣子。  “他還拿著刀!”小胖指著宜圖喊道:“殺人犯就是持刀行凶的!”  “不會真的是他吧?”  “要不也先將他關起來?”  “你沒聽他自己說的麽?他會瞬移!有什麽用?”  “殺了他。”阿成咬咬牙,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顫抖。  他說完這句話就拿出自己的身份牌,身份牌在空中變作一把黑色的悍刀。  其他人緊跟其後,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或是技能牌。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宜圖,手裏的武器和技能牌突然全部消失了。  “我的武器呢?”大章麵色一變。  “我、我的也沒了!”小胖跟著喊道。  “你們做了什麽?”小滿神色不定的看向那兩人,目光來回打轉。  許蘅手裏捏著的技能牌還沒放出來,見到這種情況,他也愣了一下。  是宜圖。  宜圖看著自己眼前的遊戲麵板,畫有黑色情書的圖標已經進入冷卻狀態中。  這張牌是二階使徒牌--最後一份情書升階之後的模樣,不僅樣子變動很大,功能也和以前不同。  【道具名:沉默情書  類型:控製免疫類  等級:一階(可晉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當我成為滿階屠皇的官配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莓子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莓子兮並收藏當我成為滿階屠皇的官配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