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看見上麵的內容,臉色微變,弓著腰將聖旨遞迴去:“請禦史大人見諒,剛剛小的狗眼不識泰山,讓您見笑了。請勿責怪。”


    林依依漫不經心的將自己的聖旨收回去,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對著賣好的侍衛:“不必介意,我本就是一介平民。”


    她從來沒有將自己看作是禦史。


    也,沒想坐實禦史這個身份。


    不過是等待之餘,閑的無聊,逗弄一下侍衛哥哥罷了。


    看著長得還算英俊的模樣,她收好東西,一聲不吭的離開。


    遠處,一處馬車轎子裏麵的人,一直盯著女子的背影,直到女子走遠,他才下馬車,加快腳步的跟了上去。


    林依依進了皇宮,並沒有觀賞的心情,以前去了一趟紫禁城,走的腳都差點斷了,她對這裏並不好奇。


    走著走著,她好像聽見自己後麵,有人在叫自己,她不是很確定,也沒有回頭。


    以前聽祖輩上的人說,皇宮之中,到處都是孤魂野鬼,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你的時候,一定不要回頭。


    現在她雖然不害怕,但是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夏長生叫了林依依好幾聲,發現她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他的眸中閃過一抹懊惱,身子一躍,來到她的前麵。


    展開雙臂攔住她的去路。


    聲音有點幽怨:“依依,我剛剛叫你叫的如此辛苦,你為什麽不應,回一下頭也是好的啊。”


    林依依看見話嘮出現在自己麵前,她唇角彎了一下,毫不客氣的說到:“我以為是鬼在召喚,不敢回頭呢。”


    夏長生的臉一下子變成了鍋炭:“你能找個走心的藉口嗎?我就這麽讓你討厭?”


    林依依攤手:“並沒有啊,我說的是實話,其實我這個人吧,有點迷信,哎,你說這個是作甚?好端端的讓我千裏迢迢的早朝,不知道本姑娘很忙?”


    說著,她將袖子中的聖旨拿出來晃悠了一下。


    夏長生看見林依依手中的聖旨,眼眸垂下,片刻之後,他再次抬眸,眼眶中絮滿了擔憂:“依依啊,如果說有人針對你,你會怎麽做?”


    林依依將東西收起來,聽夏長生這樣一說,她恍然明白了過來,難怪任煜是那樣的態度。


    她看了看還沒有升起夕陽的天空,眼睛眯了一下:“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大不了不要這個稱號不就好了,真是躺著也能中槍,我也很無語啊。”


    “什麽叫躺著也中槍?”夏長生對著這個詞,有著深深地不理解。


    林依依看著前麵的路口,仿佛沒有盡頭一樣,她好心情的解釋著:“就是,我本和這些人無冤無仇,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明明我可以躺在家中睡大覺,卻要來早朝,明白?”


    “貌似,好像明白了一點,對了,等下要是有人說了不好聽的話,我和子淵會幫你的,你不要說話,安靜的聽著就好。知道嗎?”夏長生看著快要來到門口,忍不住出聲交代。


    本來聖旨是她前去送的,任煜卻以這是自己的職責,將這個好差事領了過去。


    昨天他本來是想要抽個時間去看看她的,無奈忙到了半夜,想著,那時候自己去,她多半都睡著了,也就放棄了。


    林依依感激了看了一眼夏長生,她說:“夏長生謝謝你,果然,看著你,比看著任煜順心多了,看來,我還是個顏控。”


    一路和夏長生閑聊,她的心情變得放鬆了很多,夏長生就像是自己的好朋友一樣,相處起來,很愉快。


    “什麽是顏控?”夏長生再次化身好奇寶寶。一臉探究。


    林依依好笑出聲:“就是喜歡和長相英俊的人做朋友,長得醜的,你懂得。”


    她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夏長生聞言,伸出手顫巍巍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突然,她無比的感激的父親和母親。


    讓自己有了這幅英俊的麵孔,要不然自己和依依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林依依看見他的小動作,笑得前仰後合:“喂,你要不要這樣?對自己就這般沒有自信?”


    夏長生的幽幽的說到:“所有的自信,在你的麵前,都化作了虛無。”


    林依依摸著自己的下巴:“我有那麽恐怖嗎?你看看我,長得也就這樣好不好。”


    林依依很少照鏡子,並不覺得自己長得有多漂亮,記得自己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看見裏麵麵黃肌瘦的自己。


    她默默地扶額,就自己這幅營養不良的樣子,這輩子恐怕很難嫁出去。


    後來在生死訓練營,安然經常說自己長得比她好看,她終是找回了一絲自信。


    想起安然,她的心情就變得很糟糕。


    因為安然,自己現在隻要是觸到血,渾身嗜血的因子,就會被完全觸碰出來。


    去死囚閣的第一天,她們兩個懵懵懂懂,隻知道保護自己,並不會殺戮。


    後來,看見裏麵的死囚,將學員殺死,生吃她們的肉,她們震懾了。


    她和安然很害怕,但還是狀著膽子抵抗。


    記憶有些模糊,她的頭也有些隱隱作痛,她隻知道安然為了保護自己,努力的為自己殺敵,被那些人生吞活剝,她悲痛至極,化身死亡的收割機,將他們的頭顱全部割下。


    安然卻回不來了。


    夏長生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林依依,伸手在她的眼前晃悠了一下,隻看見她的眼中紅色的因子在跳動著,手臂上麵青筋暴露。


    夏長生感覺她好像要進行殺戮一般。


    他沒辦法,拿出一根銀針子在她的手臂刺了一下。


    他手中的銀針是無毒的。


    林依依手臂刺痛,反手一肘子對著夏長生的隔壁摔去。


    一陣戾風對著他招呼過來,夏長生剛剛想要躲閃,就被放倒在地上。


    林依依一拳對著他的臉上招呼了過來,夏長生被掣肘著不能動彈,他認命的閉上了眼眸。


    林依依渾身一股激靈,像是電擊一般,她的手就要落下的時候,她對著旁邊的石竹子劈了過去。


    夏長生沒有感受到疼痛,自己的手臂被鬆開,林依依有點冷的聲音傳來:“夏長生,抱歉,我剛剛失控了。”


    她將自己吃痛的拳頭藏在了袖子裏麵。


    夏長生睜開眼,看見安靜站在一旁的林依依,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一旁的石柱子裂開了一條fèng隙。


    他咂舌:“依依啊。你剛剛怎麽了?好可怕,嚇死我了。”


    林依依並沒有解釋的打算,背著手,朝前麵走去。


    走出去好遠,聲音幽幽的傳來:“第一次早朝,我並不想吃到,落人話柄。”


    夏長生楞了一下,連忙追趕著她的腳步走了過去。


    今天有點不對勁,真心有點不對勁。


    等下早朝之後,他要仔細盤問一番才行。


    “上朝。”


    林依依剛剛一隻腳踏進大殿,便聽見一道尖銳的太監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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