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越開他的身子,朝著外麵走去。


    墨子淵伸手攔住她:“傷口這麽深,不用換藥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要在這裏多逗留一會兒,看著她對林晗無比溫柔,對自己硬邦邦的模樣,他更加不慡快了起來。


    硬是要討個說法。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我是你爹還是你媽?傷口深,你有錢,你請大夫啊,我又不是菩薩,專門普度眾生!”林依依被他弄得不耐煩了,語氣很不好的說到。


    那架勢,就像是隨時做好了撕逼的模樣。


    墨子淵抓著她的手臂的手掌,鬆懈。


    一言不發的朝著外麵走去。


    外麵的雨,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空氣中瀰漫起一層霧氣。


    墨子淵並沒有注意到還在下雨,剛剛走了幾步。


    “回來!”


    林依依看見之後,怒吼一聲,她現在恨不得給墨子淵腦袋戳幾刀。


    是個豬腦子嗎?沒看見外麵在下雨嗎?


    墨子淵很沒出息的回頭看著吼自己的人,從自己記事起,好像從來沒有人這樣吼自己。


    他倒是詫異了一下。


    “墨子淵,你腦袋被牛踢了一腳是不是,有沒有看見在下雨?”


    “嗯。然後呢。”


    他站在雨中,並沒有走進來的趨勢。


    林依依徹底被惹怒了,她被一句然後呢,氣的臉色發青,渾身散發著一股火氣,她取下掛在門口的蓑衣,猛地朝墨子淵胸口扔去。


    “然後,然後你可以滾了。”說完,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氣氛的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扔過來的蓑衣,墨子淵很沒出息的接了過來。


    原來,她是在關心自己,他被罵了,唇角卻蔓延起一抹微笑。


    將蓑衣披在身上離開。


    林依依回到自己房間,坐在炕上麵,眉頭皺的死死地。


    回想起剛剛自己的動作,她從腳底升起一抹莫名其妙。


    自己是吃多了,沒事幹,管他的死活作甚,他既然要作死,就讓他作死好了。


    在心中臭罵自己一頓,就喜歡充當爛好人,在睡之前,她嚴格的警告自己。


    下次一定不允許多管閑事。


    要是在這樣,她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


    皇宮中。


    夏長生在禦書房坐立不安,這個墨子淵跑到哪裏去了,他現在有情況稟告,愣是找不到人。


    他的心情,就像是被狗咬了一口。


    平日裏端茶遞水的小太監,安撫的看了一眼他:“您就不要幹著急了,王有事出去了,處理好了,他自然要回來的。您不要將自己急的上火了,那樣多得不償失啊。”


    墨子淵搓搓手,將自己杯中涼掉的茶一飲而盡:“你說的有道理,我先回一趟家中,稍後在過來,子淵要是回來了,你告訴他,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稟告。”


    小太監點頭:“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及時稟告!”


    夏長生不在來回鍍步,逕自回了家中。


    他前腳剛剛回去,後腳墨子淵便披著蓑衣走了回來。


    “奴才參見攝政王,剛剛夏將軍來過,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稟告。”小板凳看見自家主子回來,第一時間跪在地上恭候。


    第一時間將夏長生說的話稟告。


    墨子淵將蓑衣解下來,小心翼翼的掛在牆上。


    “人呢?”他在書房裏麵環視一圈,並沒有看到人影啊。


    “剛剛回去,說是等下在過來。”小板凳回應著,不得不在心中說這夏長生回去的真不是時候。


    “宣進宮。”


    “遮…奴才這就前去。”


    墨子淵走到屏風後麵,將自己的身上的濕衣裳換了下來。


    一身金絲邊蟒袍,腰係一根銀製雕刻腰帶,上麵有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騰圖。


    白邊領,襯著他小麥色的膚色亮了一個號色。


    隱隱露出精緻的鎖骨,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誘惑。


    三千墨發,因為雨水打濕了些,沒有任何掛飾,隨意的披在後麵。


    硬朗的五官,比平日裏增添了一抹溫柔。


    嘴角微微勾起,似乎一個笑容就能顛倒眾生。


    可惜,林依依對這樣的墨子淵並不感冒。


    他看看鏡子裏麵的自己,難道自己不夠英俊?林依依居然都不多看自己,他伸手摩擦著自己下巴,看來,自己下次,要換一個策略,必須要她的眼中,有自己的存在才行。


    要不然,他會懷疑自己的魅力和顏值。


    就在他自戀的時候,大門咣當一聲被打開:“子淵,大事不妙!”


    夏長生帶著愁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墨子淵負手站起來,臉上恢復了平時的冷峻。


    “何事,你要如此慌慌張張?”他看著他大驚小怪的模樣,不知道怎麽的,越看越覺得,他像一個娘們兒。


    “前幾天,我不給你說過嗎,劉暢一直糾纏我父親的事情嗎?他一直處於中立的狀態,奈何不了我夏家,一直逼著睨家,睨家自然是想要整垮我們夏家,減小你的勢力,我大哥一直在邊關駐守,據探子來報,他們勾結鄰國糙寇,現在正在攻打邊關。”夏長生將情況稟告。


    墨子淵在軟塌上麵坐下來,聽著他說了一大堆,他現在得到一個結論。


    那就是睨家狗急跳牆,為了給夏家找不愉快,勾結糙寇。


    轉念一想,他唇邊泛起一抹冷笑,好一個任煜,接著這個幌子,難道想要直接造反不成?


    現在看來,整垮夏家隻是一個藉口罷了,攻打邊關,才是他們這群狼子野心的主要目的。


    墨子淵分析出來,夏長生聽了渾身冒出一陣冷汗。


    隨即而來的氣氛,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麵:“狗東西,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子淵,你準備怎麽做?”


    朝中仍然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任煜的狗腿。


    而且,他的手中還有三萬兵馬。


    “順水推舟,一勞永逸。”墨子淵的手指放在桌子上麵輕磕著。


    夏長生靜下來,仔細的聆聽著,他相信子淵,一定有辦法收拾這些人,當初子淵可是親手殺了任煜的義子。


    記得任煜被氣得,在床上躺了三天。


    “咦,子淵你的手怎麽了?那是什麽?”夏長生看見墨子淵的手背被包紮起來,關心的問道,抬眸間,看見了掛在牆上的蓑衣。


    視線一下子變得好奇了起來。


    墨子淵沉著臉,瞪著他:“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剛剛還在討論國家大事,像個鄉巴佬一樣,沒見過蓑衣?”


    “蓑衣,那不是鄉下才有的嗎,子淵你去勘察澇情了?”夏長生的分貝不由分說的高了一分。


    十分的訝異。他說怎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原來是偷偷摸摸的去處理國家大事去了,指望那些紙上談兵的文臣,估計老百姓都被餓死了。


    也是指望不上的。


    提起澇情,墨子淵眼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閃過一抹懊惱,被幾個小插曲,倒是將正事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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