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還有點不情不願,他太懷念能夠到處亂跑亂跳,身體健康的狀態了,趁著沙弗萊不注意,虎虎生威地打了一套軍體拳才下線。意識歸於現實,陳念剛剛睜開雙眼,腦袋上的神經適配器就被取了下來,沙弗萊關切地低聲問道:“感覺怎麽樣?”陳念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我自由的靈魂又要被困在這幅受傷的軀體裏了。”沙弗萊失笑,他摸摸陳念的臉,道:“再吃點東西吧。”“好。”沙弗萊去拿飯,而陳念腦袋左右轉了轉,他清了清喉嚨,道:“打開新聞。”智能終端收到指令,虛擬屏在陳念麵前打開,調整到每日新聞界麵。陳念瀏覽著消息,在網站首頁的一角,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詞。月亮雨。消息非常新,是一條十分鍾前才發布的快訊,但點擊量已經有近百萬了。唔。看起來哥哥在三水的事業,發展得很是風生水起呢。大洋另一邊,三水,地下城。陳詞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清涼的水流衝去他指縫間的血跡。半個小時之前他又去搞了點事情,來刷新一下月亮雨的存在感。同樣也是為了測試自己的精神力突破,到了什麽程度。傅天河的身體還沒好利索,況且他一頭白發,出門稍微有點顯眼,很容易被盯上,所以這次行動是陳詞和安安兩人做的。陳詞沒有看錯人,安安精神力天賦很高,加上學習非常認真,進步得很快,短短數日就已經到達平均水準了。陳詞評估過後,覺得可以帶著她試試水。行動本身倒是非常順利,就是安安的身體實在太弱太弱,她十六歲,還瘦小得和孩子一樣,爬牆翻窗什麽的不夠利落,不小心被棱角割破了手。陳詞花了大量時間清理他們留下的痕跡,又在幫安安包紮的時候,把她的血弄到了手上,自己倒是一點傷都沒受。安安經曆了驚心動魄的一晚,現在正在隔壁的房間裏休息,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地睡著。陳詞正打算忙完之後好好回複沙弗萊的消息,再和陳念聯絡,看看弟弟的狀況如何。他剛走出衛生間,就看到傅天河站在桌邊。alpha正低著頭,似乎在研究著什麽,這兩天傅天河的頭發長長一些,紛雜的白發遮住側臉,讓陳詞無法在第一時間窺見他臉上的表情。但陳詞清楚看到,傅天河的右手握著一把刀片,鋒利的刀刃正對著他左手的腕。陳詞瞳孔猛然一縮。在腦子思考清楚之前,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陳詞一個箭步衝到傅天河身邊,一把攥住他手腕,從alpha手中奪過了刀片。“你在幹什麽!”陳詞聲音裏帶著掩不住的怒氣,他手一甩,將刀片扔到身後,薄薄的金屬掉落在地,還因為力道在地板上滑出去老遠,最終停在了牆邊。沒等傅天河有所反應,陳詞就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猛地推到了牆上。alpha的後背和牆麵撞擊,發出悶響,他明明身材高大,體格健碩,如今卻被矮了將近一頭的陳詞攥住衣領,壓在牆上,難以動彈“九月,我——”傅天河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剛想作出解釋,就被陳詞用一個不容抗拒的吻堵住了嘴。陳詞隻覺胸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燒,熾熱的溫度讓他的五髒六腑都在灼痛,就連平日裏最為敏捷的思維也被影響。太陌生了,實在是太過陌生的感覺。他根本不想聽傅天河說話,因為他知道從alpha口中聽到的,一定是某種辯解。自從失去義眼,傅天河就一直特別消沉。陳詞能夠理解傅天河失去了一直以來保命的重要物件,內心深處的恐懼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消解的,但自己明明都已經向他做出了保證,也用事實證明了,隻要有他在身旁就不會出事,為什麽傅天河就不能重新振作起來呢?剛開始他試圖咬舌自盡,現在又想割腕自殺?沒門!天知道傅天河剛才隻是真的拿起來看了一眼,誰曾想從九月的角度被理解成了試圖自我了斷的意思。或許他潛意識裏還存在著一些消極想法,但如今,他總不能把九月一個人留在這裏,隻要病情沒有繼續惡化,他就要陪著少年前往月光。隻是現在,omega顯然不想聽他解釋。這是一個疼痛的吻,傅天河品嚐到了彌散開的血腥味,他的嘴唇被陳詞咬破了,往常少年要不然任由他掃蕩,要不然冷靜地予以回應,還是頭一回如此失控。但這還不算完。陳詞揪著傅天河的衣領,把他拽起來,推搡著alpha肩膀,一直到傅天河踉蹌著後退的雙腿碰到床邊,被迫坐在床上。“之前你一直不肯和我做到最後,也是因為塵病吧。既然現在確定我能夠對你的情況產生抑製,並且不會被感染,那麽也沒必要繼續忍耐了。”陳詞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傅天河,在alpha震驚的神情中,冷靜地道:“你不是說會答應我的所有要求嗎?那麽現在,我要求你——”“進入我的生殖腔,然後身寸在裏麵。”第165章 【營養液13.5w加更】嘀嘀嘀——沙弗萊正躺在陪護床上,閉目休憩,腕上的終端突然發出警報。他猛地睜開雙眼,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這是沙弗萊絕對無法忽略的聲響,預示著陳詞身體狀況的緊急。沙弗萊立刻調出程序,屏幕上屬於陳詞血壓的線條正在飆升,過速的心率甚至都出現不穩,並且數據還在繼續攀升。不好!昨天沙弗萊全部心神都撲在陳念身上,導致忽略了陳詞那邊的狀況,好在陳詞自己有驚無險地應對過去了。但這一次,沙弗萊絕對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沙弗萊趕忙撥打陳詞的通訊,他提心吊膽,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陳詞不接,就立刻安排在三水的人手,前去查看情況。十幾秒後,在沙弗萊焦急的等待中,通訊被接通了。“喂。”陳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穩,如同正在劇烈奔跑著。沙弗萊急切道:“你那邊怎麽樣?程序顯示你現在的身體指標已經超過了閾值,需不需要支援?我的人十幾分鍾就可以到你那邊。”陳詞沉默了幾秒,沙弗萊聽到通訊那頭有急促的呼吸聲,還有一些相當細小的響動,像是……水?總感覺有點熟悉。“不用,”陳詞回答道,“我在做曖。”旋即通訊被掛斷了。嘟嘟嘟嘟……沙弗萊聽著響個不停的忙音,陷入了呆滯當中,陳詞的回答直接把他給幹蒙了。“唔……怎麽了?”旁邊陳念睡得迷迷糊糊,含糊著問道。沙弗萊當即選擇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沒事。”他立刻將終端關掉,無視繼續超出正常範圍的數據,“接著睡吧,什麽都沒發生。”一縷烏黑鬢發被汗水粘在臉頰,襯出暈開的緋色,旅店昏暗的床頭燈光裏,陳詞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格外明亮,映出傅天河的模樣。alpha渾身緊繃,他堅實手臂和後背上的肌肉如同磐石,皮膚上滲出點點晶瑩汗水,極具野性的健美。由陳詞製作的眼罩,又在方才被omega親手扯開,alpha深凹的眼眶中空無一物,曾經由他的手指和紫晶內外聯合,共同造成的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呈現出發黑的肉紅色。白發掃在傅天河的眉梢,發尖同樣被汗水打濕。陳詞稍微動了動,是前所未有的感覺,但不覺得討厭,濃鬱充斥著晚香玉和琥珀木香信息素的房內,隻有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兩人誰都沒有動作,傅天河左側烏黑的眼眸中寫滿了茫然。陳詞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他抬起手,輕輕放在alpha的胸膛上,認真道:“一分鍾已經很不錯了。”傅天河:………………傅天河這下徹底繃不住了。再怎麽和陳詞幹過其他事情,現在也是傅天河的第一次。不光是源源不斷的強烈感覺,更是想到如今被他緊緊抱在懷裏的是最愛的人,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之下,傅天河用實際行動向陳詞表明了,一個alpha的第一次能做得有多糟糕。陳詞甚至還抽空接了個電話。少年十足真誠的安慰讓他都有點喘不上氣來,傅天河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此刻的表情太過悲慘。所有語言都變得貧瘠,傅天河知道,隻有實際行動才能為這次意外正名。傅天河擁有著驚人的體能。這一點陳詞早已經見識過了。而現在,他正在親身體會著。牆上的電子表跳過一個又一個數字,隻是樹林裏的風不曾停下。溫暖陽光籠罩的林中,橙黃色的樹脂濃鬱滴下,落在下方那株盛放的晚香玉上,純白花朵被清透澄澈的蜜蠟沾染,花瓣因突如其來的重量顫抖著,被粘稠的樹脂整個包裹起來。時間是最好的養料,在琥珀木香和溫暖陽光的照耀下,化作澄透的琥珀,這一刻的美,被永恒的保存在心中。陳詞略有些艱難地翻了個身,難言的鼓脹讓他蹙起眉頭,傅天河忠實地完成了他在最開始提出的要求。如果不是在最開始,他往alpha嘴裏塞了幾片避孕藥,那麽現在他們隻需要安靜地等待新生命開始孕育。傅天河緊緊將陳詞抱在懷中,時隔近兩個月,他們終於再度建立起了標記,卻並非探測平台上的臨時標記。除卻在九月的後頸處留下屬於自己的牙印,他還將更深的烙印,打入了少年內部。渾身充斥著晚香玉味道的九月,同樣正流露出淺淺的琥珀木香,他們的信息素融為一體,從此之後,再也無法分開。徹底標記意味著ao的靈魂也將開始融合,其中一方的死去,都會對另一方造成劇烈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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