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教眾一死,那失去了血包的飛升教士扛不住蘭斯幾刀,觸手被砍斷,腦袋被削掉,最後獻祭吞噬而至任由那瘤子上的眼球狂眨也無濟於事。


    而另一邊的那個飛升教士早就被布狄卡攔下,她渴望強大的對手,隻有這樣她才能完全釋放自己的狂怒。


    斧槍對抗教士揮舞的爪子和觸手,雙拳難敵四手,一旦陷入到對方的節奏就落入了下風。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發現布狄卡身上已經受傷,那血流不止的樣子很明顯被邪惡的力量侵蝕。


    這種激烈的近身戰鬥阿曼達他們很難插手,就算有把握也得擔心會不會誤傷。


    而蘭斯則是賜福強化她,然後血肉重構撫平傷痕,傷口的力量被消除,被觸手撕裂而外翻的皮肉快速愈合。


    同時那強勁的力量湧現讓略顯頹勢的布狄卡爆發。


    “waaagh!!!”


    一聲咆哮,那戰紋被激發出來仿佛熒光閃爍,蘊含其中的力量跟隨聲浪衝擊在飛升教士身上。


    那邪教祭司能夠承受不代表它也可以,瞬間出現呆滯的反應,顯然被震懾住了。


    布狄卡也一點都沒有停留,一個前突用槍頭挑飛那頭盔,扭身稍微拉開距離。


    借著調整發力之際掄起斧槍高舉過頂,當其落下的瞬間雙臂外露的肌肉暴漲結塊,赤紅的長發飄散,配上全力爆發的猙獰麵容簡直狀若癲狂。


    “口牙!”


    在那誇張的力量加持下斧槍的速度暴漲!激增!狂飆!


    不規則的斧刃撕裂空氣發出嚎叫一般的聲音。


    嚎叫終結!


    斧刃落在那飛升教士披頭散發的頭上,瞬間就像是切果凍一般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隻是眨眼間教士堅韌的軀體,什麽頭骨,血肉胸腔全都在這一斧之下被劈成兩半。


    直到那腰間圓盤卡住這才沒有將其完全斬斷,但是那野蠻的力量撕扯下這一擊攪動空氣將那紅霧逼開,看起來就像是斬開了紅霧一樣。


    在眾人眼中也就看到布狄卡揮斧劈下,下一秒那飛升教士上半身就裂成兩半,身體也是一軟,兩邊分別裂開,裏麵的東西傾瀉而出。


    哪怕是生命力旺盛的飛升教士也難以承受這一擊,足以說明它還沒有和祭司那般完全轉化,還是存在人類的弱點。


    隻要攻擊足夠強,哪怕是被老祖祝福改造的怪物一樣得死。


    這是力量的勝利!


    布狄卡砍完並沒有大喘氣,而是進入到一個玄妙的狀態之中,她感覺到了自己變得更強,突破了之前隱約能夠感覺到的上限。


    冠軍!


    “老大!”


    布狄卡高舉染血的斧槍呼喊,迫切想要向蘭斯分享自己的喜悅。


    “我知道,我知道。”


    對此蘭斯也隻是微笑著安撫,就是他賜福強化推上去的,能不知道嗎?


    布狄卡也是一直以來跟著他走南闖北,幾乎參與了大部分戰鬥的人了,本身實力積累就足夠,也就差那臨門一腳。


    一般的人想要突破人類極限的瓶頸都得借助超凡力量,例如阿爾哈茲雷德被瓶頸限製而扭曲,為了突破冠軍掉進了那虛空舊神的陷阱,其中凶險和難度不言而喻。


    哪怕是那些有傳承的組織內部冠軍數目依舊稀少,而且通常都和一些特殊的儀式或者道具相關,雖然穩定傳承但也受到限製。


    其中天賦、實力、運氣缺一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的都是萬中無一,更別提比冠軍更上一層的傳奇。


    可想而知那些沒有底蘊,也沒有經驗的人想要突破難度多大。


    這也就是為什麽那流浪法師被蘭斯如此重視的原因,他的傳奇在於沒有組織背景,所以對於散人的號召力非常強。


    隻不過說到底那攔住了很多人的瓶頸,在蘭斯看來就是靈性的多少而已。


    一份不夠那就兩份,兩份不夠那就三份……隻要能夠承受,總會有的。


    和教會的神術相比,好像他的力量更像是神術……


    施法者又或者說不同超凡途徑情況不同需要也不一樣,他當初賜福格林黛兒將她推上冠軍可是大戰了很久,相比之下布狄卡這種常年戰鬥的更輕鬆承受。


    甚至可以說布狄卡積累足夠,激烈的戰鬥激發了她的力量,蘭斯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奧黛麗這個半路出家的接觸都是盜墓,對神秘學還有超凡力量理解並不深,所以感覺不到什麽。


    但是阿曼達也感覺到了,布狄卡剛才爆發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一定範疇,而看她的樣子似乎突破了。


    能夠解釋的也就隻有……


    阿曼達將目光放在正在清理屍骸的蘭斯身上,那種力量毫無疑問就是領主的。


    在她看來就是蘭斯在察覺到布狄卡受傷而且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出手了。


    否則正常來說哪有這麽容易突破的,比如她自己就因為尋兆者這特殊的職業而被困在某個階段,雖然戰鬥力比一般的超凡者強,但難以突破意味著沒有未來。


    這也就是為什麽她一知道塔瑪拉回去組織就急眼的原因,她感覺自己被拋棄了,再過幾年肯定會被報複。


    轉頭抱上蘭斯的大腿就像是坐上升級器,直接突破了瓶頸,這才讓她有了一點安全感。


    也算是跟著蘭斯有一段時間了,對於那種感覺很清楚。


    雖然很羨慕,但她清楚自己不能主動索取。


    她了解蘭斯這個人,對自己人溫和大方,充滿耐心,沒有誰能夠像他那樣給到自己溫暖,那是組織和老師都沒有的。


    可一旦讓他感到厭惡,那種溫暖就會變成刺骨的寒意,那種冷淡是她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但是這種情況還是讓她有種不安,畢竟自私乃是人類的本性,能夠克服這種本能的人不多。


    也不知道是原因,那種長期在各種危險環境執行清除任務而養成的危機感再度襲來。


    信任似乎在動搖……


    蘭斯簡單清理了一下屍骸,似乎感覺到了阿曼達的目光,回頭對視一眼似乎就明白了什麽,隻是朝著她笑著點頭示意,沒有多說什麽。


    太陽不需要告訴人們天亮了,因為他就在那裏。


    阿曼達對視瞬間不由得一愣,緊接著那心中生出的複雜情緒瞬間消退,如同冰雪遇上烈日快速消融。


    這個時候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又差點被影響了?


    這番劇烈的心理對抗其他人又不知道,阿曼達清醒過來隻感覺一陣後怕,後背在短短幾秒濕了一遍。


    這個地方真正恐怖的不是那些邪教徒,而是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你的理智。


    “沒事吧?”


    蘭斯注意到她的異樣問候一句,阿曼達擺手示意。


    “沒事,就是剛才有些累了,這裏似乎調動越多的超凡力量越容易受到影響。”


    “可能是彌漫在這裏的力量太過濃鬱。”


    超凡者的力量是有來源的,要麽是自身的力量,要麽是裝備帶來的力量,而歸根到底還得是來源於外界。


    蘭斯進來就能夠感覺到這裏充斥著濃鬱到極點,甚至化作血霧肉眼可見的生命力。


    掌握血肉之力的蘭斯能夠感覺到這些力量和人類同源,隻是在這裏呼吸就能感受到提升。


    但也得受到影響,意誌弱一點的恐怕會被同化成為邪教徒般。


    這也是蘭斯隻提醒他們結果,卻沒有跟他們說理由的原因,超凡力量都是有代價的。


    小隊調整一下便走出了那平台,繼續回到通道上。


    非常奇怪,本來蘭斯還以為老祖應該完全控製了這裏,但事實上卻是入侵這麽久,居然沒有遭遇到那些邪教徒的反擊。


    看來老祖對於這個地方的控製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強,是因為他陷入了什麽麻煩?還是說老祖真就這麽菜?


    對此蘭斯也不清楚,反正等他穿過通道走入下一個平台的時候就遭遇了新的敵人。


    一隊非常麻煩的邪教徒,由飛升教士,邪教祭司,飛升女巫以及狂喜教眾組成的小隊。


    就和那教士一樣,女巫也和外麵的差不多造型,區別就是那裝備都換成了暗金打造的。


    隻不過和沒有掌握邪術的教士相比,女巫的出現立刻引起了蘭斯的警惕。


    “先殺女巫!”


    蘭斯話音剛落直接抬手一槍過去,但那在女巫身邊的狂喜教眾雙手合十擋在前麵。


    血肉之牆!


    彈丸射入撕裂了血肉,但是這種傷勢對於它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


    而這個就讓那女巫將邪術施展了出來。


    能看到她發動的瞬間軀殼的偽裝瞬間破滅,顯露出那扭曲的造型,那裙底的下半身已經變成了祭司差不多觸手。


    可能是施法者的原因,那玩意瘤子長在頭上,或者說已經占據了腦袋,那多餘的血肉擠出了骷髏頭盔,甚至蔓延到脖子。


    從中延伸而出的觸手依附在那抓住法杖的手臂之上,已經昭示控製這具軀體的到底是誰。


    在這裏濃鬱的力量加持下女巫幾乎是揮手便完成了施法,單是攪動那紅霧就能看出到底什麽威力。


    隻不過和之前那些將目標對準最有威脅的蘭斯不同,這個女巫直接選中了躲在後麵的阿曼達。


    命運示現!


    阿曼達身上突然爆出幾道靈光,那是她身上防護的裝備,隻是稍稍抵擋也黯淡了下來說明結果。


    “啊!”


    隻聽見阿曼達爆發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本來還算可以的狀態瞬間萎靡下去。


    她感覺到自己被什麽東西盯上了……


    幾乎同一時間那邪教祭司和飛升教士也殺了過來,隻不過它們都明確將攻擊指向阿曼達。


    “布狄卡攔住那個。”


    甚至都不需要指揮布狄卡就揮斧斬向教士……


    而蘭斯這個時候正舉起手炮對向女巫,絕不能讓它使出第二招。


    引線燃盡,戰爭機器的咆哮在瞬間爆發。


    炮彈以恐怖的速度瞬間降臨到狂喜教眾身前,直接在其胸口之上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誇張的威力連帶著後麵的女巫也給穿了。


    守護?


    我他媽一鍋端!


    進攻和阻攔是兩回事,布狄卡雖然進階冠軍,但是遇到什麽都不顧想要衝陣的邪教徒也很勉強,因為它們根本就不怕以傷換傷。


    布狄卡隻能是全力攔下飛升教士,那速度更快的邪教祭司趁著這個機會衝了上去。


    奧黛麗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當見到祭司過來的時候她臉上浮現出難以言喻的神奇。


    “啊!我來打它?”


    雖然很討厭那騷貨,巴不得她死。


    但是奧黛麗也知道這種情況不能逃,否則下一個就是自己,隻能是丟出匕首這些投擲物想要稍微阻攔一下。


    誰知道祭司隨手揮舞觸手就防出去了,全防出去了啊!


    奧黛麗剛才也觀戰了,知道邪教祭司的實力,現在就更加感受到這種實力差距。


    怎麽打?我拿頭打?


    隻是阿曼達隻是受創,又不是死了,強忍著腦袋的劇痛,翻手一件金黃小盾。


    下一秒那刺眼的亮光爆發照向祭司。


    但很明顯阿曼達腦子不清晰忽略了什麽,那就是邪教祭司這玩意根本就沒有眼睛。


    直到這一刻阿曼達才猛然意識到什麽,求生的欲望之下大腦無比清晰,隻是來不及更多反應,因為她注意到那祭司低頭前衝。


    因為蘭斯受傷的原因她特別記得這是要幹什麽的,奧黛麗也注意到了這個,可以說雙方都意識到情況不對。


    但是瞬息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看到那祭司身軀前突脫離了黑袍,緊接著那血肉突變,從頭上彈射而出的脊柱利刃以恐怖的速度刺來。


    阿曼達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脊柱尖端距離自己腦袋越來越近,甚至就到了麵前。


    然而在那脊柱利刃刺穿阿曼達之前祭司前突的身影猛人一頓,竟然止住了動作。


    這個時候眾人才看見一根鉤矛已經先一步穿透了那祭司的身軀,倒鉤拉扯著血肉這才止住了。


    獵鯨鉤矛!


    蘭斯知道女巫威脅高,但也更清楚祭司的危險性,所以在炮擊一串二之後趕緊回身投擲鉤矛,終於是攔在最後拖住了祭司。


    敢搞偷襲!那麽祭司準備好承受蘭斯的怒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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