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女人身上的不是個例,那場麵引發了更多人的共鳴,甚至需要更多人手才能維持好秩序。


    沒有誰願意無緣無故做妓女,這個職業就是遭到唾棄的,也應該被唾棄,更何況長得一般的還叫不起價,那些雞頭可不傻,都是挑過的。


    所以他們之間的來曆或者是被綁架、拐賣、販賣,反正基本上都挨過毒打。


    也不排除有些是真的被逼得沒辦法隻能賣身入行,屬於是少數。


    而如今哈姆雷特領主卻將那些家夥幹掉,還自己自由,對於他們來說有種昏暗的天空第一次出現太陽的感覺。


    但是檢查沒有染病的妓女隻是少數,說實話就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各種程度染病,狀況那是給醫生都帶來極大的壓力。


    因為太多人直接給醫院塞滿了,而且因為傳染性的原因,按照醫院管理條例不能跟普通病患混住,隻能被迫臨時搭建了一個營地用來集中安置他們。


    當時甚至帕拉塞爾蘇斯都來了。


    不要懷疑,她就是來驗貨的。


    同時也是看看那些病症的情況,指導一下醫生護士注意防護,可不能人還沒治好,反倒是自己感染了。


    一開始那些女人也是不怎麽相信,畢竟那領主能放他們自由就很不錯了,居然還要救他們?


    但是那病痛的恐怖他們自己或是感受到,又或者是在職業生涯中看到其他人被病痛折磨,可能某一天就消失了。


    有些感染者其實就已經是擺爛等死了,也不對那治療效果抱有太大希望。


    就在這麽一個氛圍的情況下,哈姆雷特的醫生並沒有放棄他們,而是針對那些病症開始研究。


    沒有直接使用新研發的【治療藥劑】,他們到底還是研究對象。


    這個課題帕拉塞爾蘇斯和格林黛兒也參與其中,一個試圖找出致病原理,一個試圖用其他的方式治療。


    這個過程是複雜的,有收獲,但也有代價,不過【治療藥劑】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惡性醫療事故的發生。


    而現在整體的研究治療還沒有結束,階段性的報告就擺在了蘭斯麵前。


    “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對幾個重病患者的使用治療藥劑的效果非常好,而且見效快,但是……”


    格林黛兒大概講解了一番,不過“但是”這個詞一出就知道沒這麽簡單了。


    簡單來說就是提到了這些病反複性強,低濃度的藥劑效果就算有,但很快就會反複,如果中斷使用估計很快就會再次發作。


    至於高濃度的治療藥劑成本太高了,如果不是這次治療是為了測試研究,這些東西不可能用在他們身上。


    “我算是知道醫者協會為什麽這麽富有了。”


    聽到這個蘭斯神情稍稍一變,嚴肅強調一句。


    “但那不是我們的目的,也是為什麽我們不跟醫者協會搞一起,非要自己搞的原因,醫院這件事沒得商量,必須,也隻能由我們經營。”


    格林黛兒為什麽專門提起這個呢?而蘭斯又為什麽變臉?


    因為初級的治療藥劑能夠做到控製病情,如果停用就複發,隻要那病人不想被折磨,就得一直用。


    沒錢怎麽辦?那就去賣,而這個過程卻又繼續傳播疾病,相當於發展多一個病人,他也得治病吧,不還是要錢嗎?


    這種鏈式傳播非常恐怖,而這也就是醫者協會所追求的利益最大化,就算知道有藥劑能真正治好,恐怕也不會放出來。


    就像是著名某係醫院當初曝光一樣,有些專門治療性病的醫院會想辦法傳播性病,提高地區感染,以從中謀取暴利,所以說不要高估那些家夥的底線,為了錢他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對於這個蘭斯也隻得吐槽一句。


    “性病就應該管控,因為這玩意傳染性極強,傳染方式更是簡單,而且一般手段治不好。


    我們現在救一個的成本要用金幣來算,憑什麽他們爽完要老子給他們擦屁股?我恨不得將他們全部驅逐出去,要死死遠點。”


    和那些醫者協會搞亂一個地方換個地方照樣開不同,蘭斯是領主,他要考慮更多的事情,誰要敢給他搞這種事情,全都得進療養院。


    格林黛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領主的決心,也就不再說什麽。


    “放消息出去說我們攻克了性病的治療先讓輿論發酵,再製定一個完整療程,當然給我將價格提高,我們也是要賺錢的。


    還有記得給那些藥劑添加一些東西改變顏色還有口味,用來區分治療藥劑,畢竟會有很多人感興趣的,要做到藥劑使用不流出去,必須做好記錄。


    當然了治療藥劑是萬能藥,但我們不能太過依賴這種東西,我們必須要繼續研究其他治療方式。”


    他和格林黛兒能夠想到,那些醫者協會或者是相關利益方也會想到這個,鑒於他們壟斷產業的習慣,注定又是一場看不見的戰爭。


    但蘭斯一向是無所謂的,隻要管控藥劑,他們就算了解了過程都沒辦法複製。


    就算破解了藥劑配方,但是原材料被蘭斯壟斷,除非他們找老祖要,但那不是送外賣嗎?


    那就隻有最後的辦法了,跟哈姆雷特開戰,打贏了什麽都有,當然打輸的話……


    “最近實驗材料消耗得太快了呀。”


    蘭斯看著眼前的申請呢喃一聲,那是帕拉塞爾蘇斯又在申請實驗體。


    很快關於哈姆雷特攻克性病,完成治療的消息就在鎮上傳播開來。


    實際上早在之前,領主當初力排眾議決定解放救治那些妓女的故事也傳播了出來,要知道蘭斯可沒有這個指令,也不知道誰故意還是不小心。


    那些普通人又沒病,他們自然更加關心領主在其中的作用,他們讚頌領主的善良和偉大。


    這就是英雄主義的問題,蘭斯的光芒太過耀眼了,實際上他就沒幹什麽,就是開頭說了兩句話,就直接將這麽多醫護,還有帕拉塞爾蘇斯以及格林黛兒這些人的努力抹除,全都攬在身上。


    (


    是醫護在惡劣的環境下照顧治療病人,是帕拉塞爾蘇斯無數日夜在研究治療方案,是格林黛兒在精心調配藥劑。


    還有很多很多在這裏麵貢獻自己一份力的人,甚至搭建臨時營地的工人都比蘭斯更直接參加到其中。


    真正做事的是那些人,但似乎沒有人記得他們,民眾隻是讚美領主,甚至就連那些人本身都跟著認為這是領主的功勞。


    這裏麵有一個原因是民眾的注意力有限,不可能記得太多人,隻能集中在一個最熟悉的人身上,因為就認識領主,其他的都沒接觸過。


    有人想要神化他,哪怕蘭斯一直以來都想要極力避免,慢慢消除自己的影響。


    但可悲的在於這個絕望的世界需要一個“英雄”,哪怕隻是存在於他們幻想之中。


    但是那些外來淘金的冒險者就對領主沒太多讚美之意,甚至有人還在暗自嘲諷那領主的愚蠢。


    為什麽要將錢丟在那些死人身上?有錢還不如給他們。


    也有人質疑這個不過是一些沒有來源的流言,當作吹水的話題罷了。


    但是這才過了幾天,居然就有消息透露出來完成了治療,這種情況毫無疑問給到他們極大的震撼。


    一些人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關於麻風病的傳言,但是這個也僅僅隻是傳言,而現在這個是官方宣布的。


    沒病的還能坐得住,也不由得對那領主產生一絲的敬佩,還有對哈姆雷特醫療技術感到驚訝。


    但是那些有病的就坐不住了,這些叼毛天天鬼混,感染個性病也不奇怪,誰都知道這個沒救的,可是在哈姆雷特他們看到了希望。


    這個話題當天就引發了很大的反應,一些家夥還去醫院了解情況,然後才知道想要完全康複的療程非常貴,以金幣為單位的價格讓他們感到糾結。


    甚至有種被耍的風險,有這錢我還不如去爽了先。


    說肯定是這樣說,但是病痛折磨下對生的渴望還是讓不少人打算籌錢。


    這個消息給到震撼最大的還是那醫者協會留下的觀察團。


    關於性病這個複雜且種類繁多,協會內部也有很多研究。


    但是就沒有找到確切穩定的辦法,也不是說沒有,而是動用神秘學知識的代價太大了,不具備收割的能力,也就不被協會推廣。


    至於有錢的那些人又怎麽會在乎小小性病呢,在超凡力量下總會找到辦法的。


    但是問題在於哈姆雷特好像搞出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你們覺得呢?”


    “看我幹嘛?我又進不去,那些人也不會告訴我們。”


    “話說回來之前還挺好的,讓我們參觀醫院,也可以交流,但為什麽……”


    他們幾個不是專家也算是教授,對於這些自然很感興趣,之前交流他們也感受到了另一種醫療體係。


    卻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就限製了他們進出醫院還有和那些醫生交流,難道協會偷配方的事情傳到這裏了?


    但隨後的大抓捕行動以及改革讓他們以為是哈姆雷特為了處理內部事務才隔離他們。


    隻是等到事情平息依舊沒有改變,這才意識到出事了。


    “別亂想,這些事情等協會處理,我們隻是學術研究的。”


    其中一人打斷了同伴的話語,說得那是義正言辭,但卻在用目光示意眾人注意外麵。


    一時間也都沉默了……因為現在限製他們行動的變成了那協會的護衛。


    但是在外麵那些人可沒有停息,那些前去醫院打探的人帶回來價格,話題再次鼓動了起來。


    麵對高昂的治療費都開始了表達意見,隻不過大部分都是負麵的。


    那些家夥大罵醫院的貪婪,因為他們真的想治療。


    說來也搞笑,價格又不是醫院定的,他們不過是執行者,讚美的時候輪不到他們,挨罵的時候輪到他們,真他媽倒黴。


    “有趣……”奧黛麗那身影在酒館角落之中,聽到那些人討論,帽子投影遮住了大半張臉上,顯露的嘴角微微翹起浮現出一抹笑意。


    手中晃蕩著酒杯,顯露出那種輕鬆愜意的感覺。


    隻是如果注意就會發現她手中是一個區別於那些常見橡木酒杯的精致玻璃酒杯,


    更加重要在於不經意間顯露的區別於普通人的喝酒方式。


    如果是索菲婭這種混跡宮廷經常和貴族打交道的公主就會看出一些細微之處。


    但是酒館之中全都是混亂的冒險者,沒有誰在意這麽一個古怪的人。


    奧黛麗實際上並不喜歡這裏,對那些冒險者也是不屑一顧,她坐在這裏單純就是想要獲悉更多的消息。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這裏的酒不符合她的胃口,啤酒對她來說就像是水一樣寡淡,烈酒又太過猛烈,她不喜歡那種失去控製的感覺。


    酒保推薦了一種以前沒有喝過的酒,或許那些早就過了那個年紀的深閨怨婦喜歡回憶自己的少女時代,但這裏麵不包括她。


    她更喜歡辛辣苦澀的苦艾酒,那一抹悠長的回味就像是她的人生。


    奧黛麗聽了半天,居然都沒有聽到有關於失竊的消息,一時間那臉上的笑意也很快消失,反而有種憤憤不滿的感覺。


    因為聽說過那些警察的厲害,所以昨晚她盜走血衣之後那是整晚都不敢睡,白天更是警惕了一天,但是就根本沒有異常。


    她懷疑是因為紀念館的事情是沒有被發現,畢竟那個地方誰會注意到丟失了一件衣服呢?


    早知道偷件明顯一點的,早點被發現,哪怕是全城搜捕都要比這種情況煎熬。


    現在一天都快過去了,她感覺自己好像被無視了,不由得想起昨晚那毫不設防的紀念館,那股怨念再度升起。


    這就足以看得出她是一個反複無常,而且極度敏感的人,有時候甚至不知道什麽事情觸發到她哪根神經了。


    奧黛麗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都打算要給那個奇怪的領主一點顏色瞧瞧。


    至於目標……


    感謝【玖柒】100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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