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大海幽邃無光,那是能將任何光芒吞噬的黑暗,唯有天上朦朧的星月指引方向。


    一艘正在前往哈姆雷特的貨船之上,除去值夜的水手,船上大部分人都睡著,哪怕蘭斯也不免陷入到安眠之中,隻是不知為何卻突然傳來窺視的感覺將他驚醒。


    瞬間他從床鋪爬起來展開靈性視界,看那緊張的神情是一點都不敢放鬆。


    他媽的上一次是收藏家,這回不是挑這個時候給他來一下吧?


    船上可不比陸地,真要打起來麻煩可就大了。


    隻不過他提防好一會都沒有更多的異象,眼前的空間穩固沒有泛起靈性波動的樣子。


    難道是海裏什麽東西?


    蘭斯清楚這個世界的海裏可不是一般的亂,要是突然遭遇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他也不奇怪。


    當即走出房間巡視了一圈,依舊是風平浪靜,那些值班的水手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這就奇怪了~


    站在甲板之上,細細感知,的確沒有問題。


    就在他遲疑之際,施展獻祭的熟悉感覺傳來,那虛空莫名其妙的返還給他一大筆的靈性,那是他一路上砍了幾百人都沒能得到的龐大靈性,甚至要將他身體塞滿。


    這他媽是獻祭了什麽東西?


    【賜福】,強化!


    顧不得這麽多了,蘭斯沒有任何猶豫,一改之前扣扣嗖嗖的樣子,靈性開始滋潤那身軀。


    他無需像尋常超凡者那樣擔憂靈性的躁動,隻要有就堆上去。


    力量……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在體內。


    但是蘭斯並沒有毫無節製的使用,相反強大的意誌力直接壓製了對力量的渴求,中斷了強化。


    他的確不需要擔心靈性躁動,但是人類的身體是有極限的,一下子強化太多會讓他失去對身體的掌控。


    同時無節製的使用某種程度就是浪費其帶來的刷新機製,還是循序漸進給身體適應時間比較好。


    身體就像是一個瓶子,每一次強化都在增大其容積,察覺到差不多能他自然要停下,隻有充滿的靈性才能讓他有充足的底牌。


    轉而將那剩餘的一點靈性輸送給一直在他身邊的狼靈,就像是養寵物一般,看著它長大。


    狼靈那虛化的身體越加凝實,也越加精致,好像能看到其中的毛發一般,同時那動作姿態也靈動不少,不再像之前那麽生硬。


    但是那虛空的饋贈還沒結束,憑空出現一份縫縫補補的皮質卷軸,還有一顆純淨的潔白水晶。


    這兩件東西落入他的手中,和那些超凡裝備不同,麵板出品他自動就知道這玩意是什麽。


    人皮卷軸【深淵契約】,借助契約蘭斯能夠和一個存在簽訂契約並控製它。


    更重要這玩意不是人類撰寫,而是深淵異魔製作,在充滿背叛的深淵世界,唯有契約束縛才能讓他們控製其他異魔,還有墮落的人類。


    對於教會的人來說這玩意裏麵充滿褻瀆的儀式,但是對蘭斯來說這裏麵的很多都是很有趣的知識。


    上麵寫著通過怎麽樣的儀式溝通異魔,然後簽訂契約控製,還有驅逐、封印和殺死異魔的儀式。


    特別是那契約的效力,借助神秘力量來完成契約就連深淵異魔都要被限製,更別提普通人了。


    至於那水晶則是【不屈精魂】,哪怕是深淵異魔也沒辦法讓其屈服的靈魂,隻能將起囚禁。


    蘭斯把東西收回陳列室,雖然莫名其妙撿了個大便宜,而他卻沒有放鬆下來的意思。


    從東西看來是獻祭了某個深淵異魔,但是自己什麽時候幹過這事?


    他是怎麽都想不通,而在這個時候,那怪異的窺視感再次傳來,蘭斯本能回頭望去,這一下怎麽還不明白?


    和當時塔瑪拉探查自己天賦的感覺差不多。


    是有人在動用超凡力量查自己,然後被反噬!


    自己怎麽就忘了這一茬?


    蘭斯神情怪異,這個世界沒有監控,但是有奇奇怪怪的超凡力量,想要找一個小偷那不是輕輕鬆鬆?


    也就怪不得托特尼斯官方反應不大~


    但是這下反噬,恐怕是要捅了馬蜂窩,幸虧自己跑得快。


    蘭斯也回過神來,自己的確是莽撞了,也幸虧自己上頭有人,不然被發現,就算沒有被捉住也會陷入麻煩。


    不過……


    蘭斯發現自己大開殺戒,辛辛苦苦半天都沒有反噬掉的收獲多,又是靈性又是道具。


    是不是隻要再來幾個,自己就……


    想的很好,但是蘭斯卻是再也不敢為這點小錢冒這麽大的風險了。


    貪婪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貪婪控製。


    看了一眼那麵板,剛才消耗這麽多靈性賜福強化,果然那等級一項已經改變


    【勇者】→【精英】。


    “三級了呀~”蘭斯看著上麵的情況頗為感慨。


    一個多月踏入精英,他不知道是快還是慢,但總歸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等了好一會都不見有饋贈過來,蘭斯不知道托特尼斯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此時他精力充沛也是睡不著的,幹脆也就倚在提燈的光芒下拿出書來翻看。


    學習是一件永遠都不會虧的事情。


    …………


    “有趣~”


    蘭斯研究著手上的【白狼密卷】,在其中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比如製作超凡裝備的手段,對一些靈性材料的處理。


    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麽那些蠻族部落出產的飾品那種小小的頭骨怎麽製作。


    原來是需要調配一種藥劑,將人頭完整取下浸入其中,借助儀式那靈魂或者說靈性將會被禁錮,同時血肉會消融雜質將會被剔除保留純粹的靈性,頭骨也就縮小了。


    很神奇也很有趣,蘭斯多少有點想要深入研究嚐試,但是這些手段做出來的超凡裝備大多帶有負麵效果。


    還有對身體產生各種影響,最為常見就算靈性躁動,容易承受更大的壓力。


    蘭斯研究這個就是想要找到【頭狼掛墜】和那【狼頭凋像】的實際作用和使用辦法。


    在研究和翻譯之中他還是找到了問題所在,那些白狼裝備是依托狼神的力量製作,想要使用那就必須借助那狼神的力量。


    隻是他又不是蠻族,也不信那玩意,哪來的狼神?


    所以說他最討厭就是這些神神叨叨的神棍,他媽的有什麽事情直接說不就完事了嗎?


    像是《靈性視界》那本書簡潔明了一晚上他能看完,但是這個他研究了兩天才找到一點線索。


    部落之間的語言文字都有差別,他們自己換一個部落很多都不清楚是什麽意思,更別他一個隻學過基礎的考古學者,唯有根據前後語境來猜。


    要先翻譯成通用語,然後剔除那些廢話,提純有用的信息,研究……


    一般人是真是搞不懂這些,或者沒有這個心思坐下來研究。


    但是現在陷入死胡同意味著他這兩天的時間浪費,不由得心生煩躁。


    “老大你幹嘛?”


    那趴在床上的布狄卡察覺到了蘭斯的異樣不由得好奇的發問。


    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她倒也沒有那麽暈眩,基本上恢複狀態,隻不過船就這麽大,逛了幾圈之後就沒地方去,隻能在房間發呆。


    “沒事。”蘭斯瞥了一眼也沒有管她,剛開始他也想過布狄卡也是蠻族,或許能幫忙翻譯一下,但是這個家夥是文盲來的。


    或者說部落裏隻有巫師薩滿這些人會去學習文字,延續部落的傳承,剩下的那些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耗費時間學習文字還不如學習生存打架。


    “噓噓……”布狄卡無聊到快要發黴了,甚至還在那吹口哨玩。


    那個樣子看的蘭斯無語,還真就跟小孩一樣。


    人家也是蠻族,你也是蠻族,怎麽你就……


    “欸!對呀,他們有狼神,我好像也有狼神~”


    蘭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抬手將狼靈召喚出來。


    都是靈性,應該相差無幾。


    一時間蘭斯興奮了起來,直接摸出那【頭狼掛墜】,正想要做出嚐試。


    “老大你在幹嘛?有什麽好康的?”


    布狄卡呆呆的聲音傳來,一下子就讓蘭斯意識到了什麽。


    他媽的,這可是在船上,要是出什麽問題可就麻煩了!


    自己怎麽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蘭斯按耐住自己躁動的內心,陷入了思索之中。


    自己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急躁了?


    是那腐化的影響一直都沒有被消除,永遠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世界的人嗎?


    隻要還活著就會遭到腐化……


    是個屁!


    蘭斯撇了撇嘴,那是其他人,他是不可能被影響的。


    真的的原因就是自己這段時間走的太順利了,什麽殺人放火,偷盜搶劫他全都幹過,但是屁事沒有。


    更別提撈到一大批的人才和財物,這段時間太過輕鬆,沒有剛開始的壓力,直接就消磨了他的警惕之心。


    蘭斯也不由得冷靜下來,幸虧現在沒有付出什麽太多的代價就反應過來,否則老祖真要給他來一下那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


    “呼~”蘭斯幾個深呼吸,慢慢調整過來,眼神之中再次透露出警惕之意。


    看著布狄卡鄭重的開口道:


    “和腐化的對抗就是和自己在對抗,永遠都不能放鬆,你提醒得很好,回去賞你一杯酒喝。”


    “好耶!”


    布狄卡搞不懂老大為什麽奇奇怪怪的,看來他也是坐船坐傻了。


    不過自己有酒喝就好了,管他呢~


    蘭斯看著一杯酒就能樂半天的布狄卡有點羨慕這種純粹,決定要給她一點成長的“關懷”。


    “我問你,昨天教你的幾個詞語還記得多少?”


    “啊!”布狄卡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來,比哭還難看。


    笑容沒有消失,隻是轉移到了蘭斯臉上。


    必須狠狠的學習,起碼讓這個家夥知道哈姆雷特的規矩,還有一些簡單的詞語。


    同時蘭斯也從布狄卡口中學習蠻族的口語,雙方基本像是在相互學習。


    房間裏蘭斯正在逼著布狄卡狠狠的學外語,對於布狄卡來說這比給她幾拳還難受。


    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大人!海盜!”


    自己這麽倒黴?


    蘭斯也顧不得學外語,趕緊衝出房門。


    而那布狄卡感覺自己終於得救了,相比於學習,她更喜歡打架,要是有砍砍樂就最好了。


    更別提這幾天都快閑得發黴了,當即抄起戰戟跟著衝了出去。


    蘭斯這邊剛走出甲板就見到聚集起來的水手,聽到他們的議論。


    “我們應該逃不掉了是吧?”


    “他們的船比我們快很多,被追上也就是遲早的事情。”


    “……”


    看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唯有那老船長神色如常,看來他沒有吹牛,的確是砍過不少海盜。


    蘭斯並沒有怪他們,因為他們跑河運就沒遇到過海盜,這種反應倒也正常。


    快步走上那船頭,從老船長手中接過單筒望遠鏡。


    目光延申看到遠處的確有一艘船,隻不過也沒有明擺著骷髏旗,為什麽就能確定是海盜呢?


    蘭斯將這個疑問說出,那一旁的老船長便抬手指過去解釋。


    “那是專門追求速度的快船,一般走海運的船隊不會用這種,而軍艦是有專門的標識,這個沒有。


    而且大人不知道你發現沒有,他們的帆布樣式有些奇怪,我敢說後麵必定是站滿了準備跳幫戰的海盜。


    而且在發現之後他們沒有立馬跟上去,而且吊了很久才上來,而且一動手就是不斷提速,


    看他們的航線,目的明確,無論我們加速逃離還是掉頭他們都有足夠的空間攔截我們,肯定是海盜船。”


    聽著老船長的解釋蘭斯倒也了解了不少。


    “他們把我們當成肥羊了~”蘭斯看著鏡筒內靠近的船隻,不由得翹起嘴角浮現出嘲諷之意。


    “準備戰鬥,這一場逃不掉的。”蘭斯將望遠鏡遞給老船長,隻是看他樣子卻沒有半點擔憂。


    蘭斯本來還有些擔心,打架他是一點都不怕的,怕的是船隻受損,船上這麽多人落水那估計活不了幾個。


    但是在確定對方船上沒有火炮,隻是很普通的風帆戰船之後就放下心來。


    蘭斯狂妄的話語直接讓那些水手無言,直接傻傻愣住。


    哪有商船會主動等著海盜船靠近過去?


    不過他的命令還是得到了兩個人的支持。


    “殺殺殺!”布狄卡舉起戰戟狂嘯,說出這幾天學到,記得最深的詞。


    這幾天是憋壞她了,需要一場戰鬥來發泄。


    老船長年老但是心不衰,麵對這種情況直接抽出腰中彎刀。


    “我看那艘船上最多也就五六十個海盜,我們這麽多人,一人一刀都能把他們砍成爛泥,更何況大人在這裏,怕個吊!”


    也是,那些水手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一趟可不是普通的運貨,船上可是有上百個護衛,更別提還有一個強大的蠻族戰士。


    他們也是從那些難民口中聽到過她誇張的戰績,加上蘭斯大人就在麵前,那本來對海盜的恐懼被衝散,取而代之是勇猛!


    “兄弟們抄家夥,可別被那些人小看了!”老船長吆喝一聲,手中彎刀在手中耍了一個刀花,似乎找到了當年的感覺。


    那些水手也都躍躍欲試,根本無懼戰鬥,因為替大人辦事有錢拿,而且死傷另算,根本沒有後顧之憂,說不定還能借著海盜的人頭博得大人賞識。


    有時候個人聲望的影響就是這麽誇張,當然更加實際的是那豐厚的獎賞和保障。


    “去發旗語告訴後麵的船我們要動手,讓他們警惕周圍,同時觀察情況準備接應。


    除去控製船隻的水手,所有人都下去,搬出那些雜物堆成掩體,讓護衛在後麵支起長槍封鎖進出口,不能放一個海盜下去,同時……”


    蘭斯快速布置戰術,很簡單,等海盜過來,他和布狄卡幹掉海盜,其他人躲起來等結束。


    “大人,他們可都是很棒的小夥子,不會讓你失望。”老船長聽到這個布置卻是不明白,同時那些水手被激起的興奮沒有這麽簡單就平息,紛紛請戰。


    “大人!”


    “我來。”


    “算我一個!”


    “……”


    “你們不能出現傷亡,不然誰開船?”蘭斯並沒有鬆口的意思,而是壓下了水手的請戰。


    不想要他們和海盜接觸的原因很簡單,他需要人開船,維持高速運行,一旦出現死傷就會拖累他的速度。


    老船長明白這個道理,但難道要靠兩個人殺死幾十個海盜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而且海盜和那些難民可不同,這些家夥非常凶殘,手上都是沾血的。”


    “所以我讓護衛列陣,長槍死守走廊通道,他們隻能在這甲板之上跟我戰鬥。”


    蘭斯神情鎮定,他又怎麽會沒有想到這個呢?


    “但是海盜太危險了,要是傷到大人怎麽辦,還是我來帶領護衛戰鬥,大人在後方指揮。”


    老船長不知道蘭斯的實力,自然是麵露難色,不想要指揮官犯險,他擔待不起責任。


    “如果我不在前線戰鬥,那我就沒資格帶領他們!”蘭斯大手一揮,“不用再說了,我就在這裏。”


    這一幕直接給到那些人震驚,那些水手本來被澆滅的激情炸裂開來,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充斥。


    不是為了獎賞和戰功,單純就是想要在那個人身邊戰鬥。


    “大人,我們不怕海盜!”


    “就是,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


    哪怕是老船長見慣風雨的平靜內心也不由得激蕩,要是當年那些官僚貴族能有大人這般,哈姆雷特何至於此!


    蘭斯擺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馬上執行我的命令,通知護衛,安撫民眾,以後有的是機會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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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大人的,以後再砍那些家夥,現在幹活!”老船長招呼一聲。


    那些水手雖然很想殺一殺海盜,但也不能違抗蘭斯大人的命令,隻得動了起來,整艘船一下就變得熱鬧,同時剛才的一幕也被傳遞了下去。


    要是一般貨船聽到海盜來襲,恐怕早就亂了起來。


    但是這一艘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鎮定。


    民眾在底層船艙為蘭斯大人祈福,全都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位置沒有一點混亂。


    護衛提槍走出,列成槍陣死守各處通道,所有人臉上都看不到害怕,相反透露出一種異常的堅定,甚至有些狂熱。


    所有人都無條件相信——那個提劍站在船頭的身影。


    帕拉塞爾蘇斯就在上層客艙,自然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出來之後也見到了這一幕。


    她這兩天除了在研究手上的書籍之外還有就是給那幾個傷員換藥,從中也聽說過營地的故事,以及這個男人的表現。


    再加上這般姿態,實在是讓人……


    她不知道那個人怎麽想的,但做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足夠耀眼。


    想到這裏不由得走了過去。


    “你過來幹嘛?我可照顧不了你。”蘭斯注意到穿上那身奇特服裝,帶上鳥嘴麵具的醫生走了上來。


    “不要小看女人,我能幫到你。”帕拉塞爾蘇斯抽出造型奇特的短劍,一手摸出一個藥劑瓶,裏麵晃動的粘稠藥劑讓人望而生畏。


    蘭斯見狀不由得有些頭疼,自己之前就不應該跟她閑聊什麽將腐蝕藥劑武器化,隻希望不要弄壞了自己的船。


    不過也好,可以看看她實力怎麽樣,反正隻要不死自己就能把人拉起來,最多也就花費點注意力照顧一下。


    “蘭斯大人!”老船長提著彎刀上來,腰間還別著一把火槍。


    “你上來幹嘛?要是受傷我的船可就沒有船長了。”


    “大人你都在這裏,我要是縮回去沒有兄弟會服我。”老船長活動著手中彎刀,眼神有些恍忽,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那個激情歲月,忍不住想要證明。


    “大人可別看我老骨頭,但我的刀依然鋒利,我早就想要砍那些家夥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已經準備好保護蘭斯,哪怕拚了這條命,無論是給沃特一個交代,還是為了心中曾經的希望。


    想到這裏老船長神情不由得變得狠辣,抬頭看向那越發靠近的海盜船。


    對此蘭斯也無話可說,海盜對普通人來說很危險,但是對他來說不過是臭魚爛蝦,正好試一試自己進階精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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