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來了,看你還往哪裏逃?


    第三卷:一死解千仇 3、癥結所在


    ……


    “阿豬,阿豬,你怎麽了?”餅餅似乎覺出有些異樣,於是,他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藍水珠吸了吸鼻子,從紙巾盒裏抽出一片紙巾,印幹眼中的淚:“隻是心裏有點……”


    “阿豬,你哭了?”餅餅再問。停了停,又道:“你知道嗎?如果你可以為了一個仇人而落淚,那就說明,你已經不再恨她了。隻有消除了仇恨,你的內心才會得到平靜……”


    “餅餅,不是、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藍水珠極力止住哭泣,但嗓音中仍然微帶哽咽:“其實,她不能算我的仇人,仔細想想,我也並沒有真的恨過她……真的,我沒騙你。以前,她對我的態度雖然很不好,但是,就我跟她之間的關係來講,那也算是說得通的。你想啊,我跟她之間既不是親戚朋友,也不是熟人,可能連普通同事關係都算不上,最多,隻能算是知道彼此姓名的陌路人吧!所以,她憑什麽對我熱情和客氣呢?”


    “可是,我聽你說過,她對你的態度,連陌生人都不如。”餅餅的口氣,似乎對藍水珠的過分寬容感到意外。


    “我想……那是因為她心情不好吧!她的心情,似乎總是很不好,總是怒氣沖沖的,對一切人和事都感到不耐煩;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其他人都有同感。比如,我的同事秦宇寬吧,他就曾經私下抱怨過,說:‘那個楚小姐,一天到晚不知哪來這麽大的火氣,個頭不大,火氣可真不小。’這是他的原話,我可沒加油添醋啊。


    還比如吧,有一次,我聽見我們c線的總管杜川說過,福院的那個小主任,叫做李攀的……”


    “肉肉豬,就是你說過的那個,很討人嫌的傢夥吧?”餅餅插口問道。


    “對啊,就是他。但怎麽說呢?這個李主任,雖然很多人都不喜歡他,但是我覺得,他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或許,有一天當我們c線的這幾個‘小蘿蔔頭’倒黴的時候,他不會挺身而出幫我們說句公道話,但是,他倒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整人,僅憑這一點,就比c線的第一任主任屠必雄,強得多了。那個老王八蛋,簡直就是個‘變態整人狂’,而且說話辦事,都極盡刻薄,有一次,惹得c線的一個工人,差點用板磚拍他……”


    “肉肉豬,你跑題了啊,你剛剛不是在說李攀嗎?怎麽又扯到姓屠的了?”餅餅知道藍水珠說話愛跑題,所以,趕緊搶在前頭,把她的思路給“抓”了回來,若遲一些,她可能會跑到爪哇國去。


    “哦,我說到哪兒啦?給你一打岔,我都忘記了。”


    “你說到李攀,那個討人嫌的小主任。”餅餅提醒道。


    “嗯,對喏,就是那個李主任,他的辦公室,跟楚嬌娃的辦公室挨得比較近,所以呢,他經常去她那裏打水喝,而楚嬌娃呢,每次等他打完水出去之後,總是‘砰’的一聲,把門摔得山響,以示不滿。但是,杜川在講述這件事的時候,是站在楚嬌娃一邊的;他說:‘人家楚小姐自己打來的水,幹嘛要給你喝啊?你自己要喝水,不能自己去打麽?楚小姐跟我說,摔門,就是摔給他聽的,誰讓他那麽不自覺啊?’……”


    “阿豬,等等,你慢一點說,我都聽糊塗了,”餅餅又忍不住打斷道:“你們單位沒有送水工嗎?喝水還要自己去打啊?”


    “不是啦,我們單位有一個小型的純淨水生產裝置,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水房’,領導派陳墨去管理的那個。如果我們想要喝水,隻要拿水桶去灌一桶,然後再扣到飲水機上就行了。”


    “哦,這些打水的活兒都是你們自己幹嗎?”


    “我們c線倒班的時候,通常是民工去打水,其實,隻要把水桶放到運料的小推車上,推著去就行,一點兒都不吃力。而且,從c線到水房,最多隻有一百米的距離;而福院大樓的工作人員,打水就更方便了,因為,水房就在一層,打完水,可以直接坐電梯上樓。不過,我記得,領導們喝的純淨水,一直是由一個勤雜女工統一打好,然後,挨個去送的。”


    “那麽,你們那個李主任,為什麽還要到楚嬌娃房間打水喝呢?”


    “據說……好像是因為他的辦公室裏沒有飲水機。”


    “是嗎?為什麽主任的辦公室裏沒有飲水機啊?”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呢,李主任的辦公室裏,沙發、電腦、辦公桌齊備,就是沒有飲水機。換作是我,就算從家裏搬一個飲水機來,也不去受那女人的鳥氣……”


    “嗯,那麽……”餅餅沉吟著,顯得若有所思:“你剛剛為什麽說,楚嬌娃自己去打水呢?不是有勤雜工送水嗎?”


    “哦,我想,那是因為她固有的潔癖吧。有一次我去打水的時候,正好碰到她,她正在洗刷她專用的那隻小號純淨水桶,裏裏外外,涮了又涮,搓了又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刷馬桶呢。而且,浪費了那麽多寶貴的純淨水。當然囉,她更不會在乎我站在一邊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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