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章無心顧及細節之處,既然知道過去的方法,他是一刻也不願多作停留,“我先過去。”話一落,他兩腳一,便見身如疾風般衝刺而去。在綠色剛起時,他已然平安到達對麵。玄素真人在後頭看著,一臉含笑,衝著阮秋章道:“阮老弟好身法,與於身形步法的造詣上,你已不遜你那弟子了。”聽到玄素真人的話,阮秋章沒有生氣,眾人也沒有一個人為玄素真人是在挖苦阮秋章,相反,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隻因五年前農馬展現出來的身法就讓他們所有人自感萬難追及,而現在,阮秋章的身法已經追得上農馬,那就明短短五年時間裏,他的本事已經向前大大的邁進了一步。像他們這一層的高手,不前進一大步,就是前進的一步也是千難萬難,這就是眾人驚駭於阮秋章修為的地方,當然,誰也不知道阮秋章本事增強的原因所在。隨後,其他高手也一一安然通過,迅朝十二溶洞前進。他們能這麽快進入到這裏,主要是大多禁製法陣被農馬他們破壞了,比如“佛葬毒蠱”,他們進去時根本就通行無阻,再加一行人每一個都是獨樹一幟的高手,在如此短時間裏通過十一個溶洞自是理所當然的事。此刻,阮秋章不由來開始緊張起來,不是因為即將遇到張煜,也不是因為即將麵對凶險異常的事,而是因為即將跟農馬相遇。五年了,五年的思念令他早已憔悴,令人早已失去了一個師父該有的威嚴,他這一輩子,還是如此的思念兩個人。很多時候,他獨自一人渡過寂寥哀默的夜晚時,他,就像一個失去了孩子們圍繞在身邊的老人一般。當他越是接近農馬,他心中的那份就越加焦急不安,這時他唯一在意的,便是見到農馬時該如何才好。就在阮秋章胡思亂想之際,一股所有人這輩子都不曾遇到過的強烈氣息撲襲而來,眾人被這股氣息一衝,竟不由得後退一步,一臉竟是掩飾不住的驚駭。當場之中,唯一能在這股氣息衝擊下屹立不動的,便是玄素真人了。“果然是威震天地的神獸,單是氣息就不同凡響,看來咱們已經相當接近龍了。”玄素真人表麵看似相當鎮定,實際上,他內心中也是驚駭不已,因為龍的“強大”,實在大大出乎他想象之外,甚至於,比傳中還要令人敬畏。聽到玄素真人的話,眾人不由臉色一沉,心中皆同一想法:“這就是龍的氣息?果然令人生畏。”“如此來,他們還未解開封印了?”苗南風雖是一介女流,心思卻比任何都轉的快。“嗯,沒錯,所以咱們要快,興許能趕得上阻止他們。”玄素真人頭著,那一邊,阮秋章已率先進入了十二溶洞裏。“這……”剛一進洞,阮秋章就被眼前一幕所震住。眾人聽聞他聲中帶著驚訝,急忙跟上去一瞧,原來十二溶洞之中躺著十多具屍體,其中一具更是麵目全非。苗南風上前一一查看了屍體,許久,她才回頭對眾人道:“先是受了致命一擊,最後被不知什麽東西給凍死了。”“凍死的?”眾人聞言一愣,這些居然是凍死的,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玄素真人舉目環視了四周一圈,在洞上,他現了殘留下來的怪冰,想了半天,他恍然想起:“老兒明白了,他們是中了‘玄寒極冰’而死的。”“‘玄寒極冰’?那是什麽東西?”眾人聞言不解,就連阮秋章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玄素真人指了指通往最後一個溶洞的入口,道:“咱們邊趕邊。”眾人頭會意,進入最後一條洞道後,玄素真人解釋了何謂“玄寒極冰”。原來,跟“三昧真火”一樣,“玄寒極冰”也是一種法術,簡單來,“三昧真火”是世間修道人所能出的極致業火,而“玄寒極冰”則是魔道之人所修煉的極致寒凍。此術施展時能出一股極寒冷氣,觸及者即被凍僵,功力高深者,更能製造出一層冰層,觸及者不但會一瞬間被冰封,甚至於這層冰層能千年不化,煞是厲害無比。不過,修煉此術者,需三度進入死亡邊緣,且十年一成,三十年才有一大成,這樣的難度,讓修煉者望而怯步。這門法術,傳是源之上古時代的魔族,在隋唐年間曾一度達到鼎盛高峰,也是世間唯一能對抗“三昧真火”的法術。不過唐朝年間,佛法開始普及,佛門迅崛起,魔道因為打壓而開始沒落,這門法術也跟著迅消失在世間上。現在的道經典籍上沒有記載,是因為當年的正道也被佛門打壓,跟魔道一樣陷入曆史低穀,同時代的正道子弟更是人才凋零,每每與魔道相鬥,皆是敗多勝少,如此局麵下,正道之人哪還有心思關注這種事。這段時期,也正是正道曆史上唯一的一段低潮期。(筆者注:西遊記中,道法經常幹不過佛法,其實也從側麵反應了這個問題,像孫悟空這樣的齊天大聖,一開始修的是道,後來還不得乖乖遁入佛門,可見那個年代佛門的影響力。笑。)這就是阮秋章這些修道人不知“玄寒極冰”的原因所在。到這裏,玄素真人沉默了一會,接著道:“十二溶洞裏的‘玄寒極冰’可是最原始的‘玄寒極冰’,於威力上自是更上一層,適才老兒現溶洞之中還殘留著些許碎冰,若是老兒估計不錯,布置這溶洞裏的‘玄寒極冰’非一人所為,隻怕出手布置者不下於十人啊。”聽到這裏,眾人心裏就納悶了,玄素真人也是正道之人,為何他會知道這種法術的存在?若是道經法典上沒記載,他應該也是不知道才對啊。實際上,玄素真人之所以知道這個法術的存在,還是因為他的出身背景。年輕時候,玄素真人是一名佛門子弟,那時,他是一個藏經閣的護經弟子,跟一般的佛門弟子沒有什麽區別。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情況下,他無意中從一個暗閣中現了一本經書,這本經書,造就了今日的他,同時也造就了張煜這樣魔頭。他的一身本領,有一半正是從這本經書習得,他的見識,也有一半是從這本經書中得到的。後來,他的事跡泄露,被方丈驅逐出佛門,在走投無路下,他才改投道門,成為一門道士,這其中的滴滴,起來也頗為不平凡。就在眾人話間,洞道裏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這一次的震動強烈程度,就連阮秋章和玄素真人這樣的高手也站立不住,眾高手無一不被拋離地麵,在洞道裏飛來砸去,撞得的是苦不堪言。好在洞道堅固,除了一些碎石落下外,倒也沒有崩塌下來。“怎麽回事?怎麽了?裏麵生了什麽事?”苗南風被拋離地麵,撞得是七葷八素,縱使她身手再是敏捷,此時也毫無作用。好不容易,這種劇烈的震動才停了下來,這時眾人皆是臉色蒼白,胃裏直打滾,惡心之感源源不斷湧上心頭。“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農子……那夥人到底做了什麽?差……就沒讓整座山塌了下來……”一行人最慘的就數白老道了,他人胖,本來行動就比人慢一拍,平衡能力也被其他人差一截。適才眾人被拋離地麵在洞道裏飛來撞去時,他就跟一個皮球一般翻滾著。關於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知道,從這次異常的震動中不難猜測,農馬一行人一定是觸及了某種足以毀掉“六池山”的禁製法陣。同時間,十三溶洞裏,張煜一臉氣喘籲籲,一旁的夏方天和農馬則是單腿跪在地上,嘴角邊溢出一絲鮮血,似乎兩人都受了傷。左側,任天濤和任天慈一臉蒼白,跌坐在地。不時還嘔出一大口瘀血。在他們身後,白曉婷和鋼牙則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兩人臉色上看,他們倒是沒有受傷,看樣子隻是被剛才那陣震動晃倒在地。再看中央那三個青鬆所布下的法陣,其中兩個已然被破,剩下的一個,也是黯淡無光,被破看來也是遲早的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事情還得從一刻前起。原來早些時候,任天濤和任天慈打量了三個法陣好半天,現這三個法陣他們雖從未見過,但都跟“青鬆門”的法陣根基很相像。根基既然相像,那就明破法差不多,有了這層共識,任天慈向任天濤提議:“先試一個。”任天濤對於道法法陣的了解遠遜於任天慈,聽到自己妹子的提議,他也沒想太多,隻道要是不行的話也不礙事。但是,事情卻遠非他們所想的那麽簡單。“青鬆門”法陣弱,就在於陣眼中心,這是許多門派法陣的通病,隻不過“青鬆門”的法陣更為突出。三個法陣表麵看起來相差不多,大相同,閃現的光芒也相同,甚至於其中蘊含的咒言文字也相同,唯一的區別就在於盤旋的度。一個較為緩慢,二個則快了一截,三個就相當快了。因為法陣隻是盤旋而不移動,要從陣眼這下手,倒也不是件難事。深解本門法陣弱的任天濤和任天慈相視一眼,心領神會,兩人走到法陣前,各為一方,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這樣做,一方麵是為了尊重他們的祖師爺青鬆,一方麵則是不敢看了法陣的威力。然則當兩人合力攻擊一個法陣的陣眼時,二個法陣和三個法陣突然朝兩人射出一道青色光芒,這讓正在運功的兩人根本反應不得,眼看著兩人就要被光芒擊中,危急時,農馬跟白曉婷同時出手,在千鈞一之際救下了兩人。兩道光芒打空,去勢卻未就此打住,而是筆直射去,直接打在兩人原來原來所站位置身後的洞壁上。“碰!”一聲巨響,這兩道看似不怎麽起眼的光芒,竟是令人意外的在洞壁上留下兩個一米多深的凹洞。兄妹兩回頭一看,不用冷汗直冒,這要是直接打在他們身上,後果可想而知。“剛剛是怎麽回事?那兩個法陣居然主動攻擊你們?這也太奇怪了吧?”見到法陣威力如此驚人,農馬也是心有餘悸,放下任天濤後,他問道。任天濤和任天慈又哪裏知道原因所在,法陣會主動攻擊人,這種事他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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