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慈會意,回身一把拉住白曉婷,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帶著白曉婷跳了下去。這個時候,“佛葬毒蠱”已然來到農馬腳下,見所有人都下去了,農馬突然大口吸一口氣,身子一沉,兩掌猛然轟向地麵,口中還不忘低喝一聲:“四叩!萬義為統!”他之所以避開眾人使出剛領悟不久的四叩,正是因為他要瞞住張煜和鋼牙,因為他領悟出來的神術四叩跟五叩,威力非同可。隻見他兩掌齊轟落地,成千上萬隻“佛葬毒蠱”竟整齊向上一跳,動作整齊的令人歎為觀止,接著,地麵開始出現微微扭動,乍看之下就仿似波浪一般,隨著而來的是裂縫,從細到大,從大到巨大,農馬的四叩,竟將地麵打出了一道兩米多寬的裂縫,而落下來的“佛葬毒蠱”,無一幸免的被裂縫所吞噬。“呼……好疼,看來還沒有適應這股功力。”一招隻見收拾了令所有人束手無策的“佛葬毒蠱”,農馬喘息間,心裏暗自尋思:“我這兩叩不到最後絕不能顯露出來,否則跟張煜對抗的籌碼就會少一半,希望剩下的三個溶洞不會太難。”想著,他抹去臉上熱汗,轉身跳下深洞。就在他離開不久,被巨石封住的通道裏傳來了李嚴龍的聲音:“長老,入口被一塊巨石擋住了,怎麽辦?”“唉,李壯士,你陪我們到這裏就可以了,在裏麵有一種非常厲害的守護著,隻怕我們都會命喪於此,你乃局外人,不必陪我們冒這趟險啊。”“長老,你這話就是瞧不起李某了,既然李某陪你們走到這一步,又豈會半途而廢,之前的各種危險不都在長老的指下一一破解了嗎?相必這裏也沒有問題的。”“唉,李壯士,此言差矣啊,我族曆代留傳下來的各種破解之道,唯獨從這裏開始後便沒有了,這裏頭老夫也隻知道有厲害無比的毒物存在著,至於是什麽老夫也不清楚,你還是離開吧,免得妄送性命。”“長老,李某性命是您所救,知恩善報乃是君子之道,我李嚴龍自願陪大夥一起來的,無怨無悔!”“唉,既然這樣,那老夫也不阻攔你了,大夥四處找找看,這裏應該有個機關能打開這道巨石。”“是!”就在守龍一族的人忙著打開擋住十溶洞入口的落石時,阮秋章一眾人終於來到了十三珠簾洞的一個溶洞。看著散落一地的上古殘劍,玄素真人摸著山羊胡笑著對阮秋章道:“阮老弟,你這個徒弟當真了得啊。”阮秋章聽著不解,問道:“玄素兄此言何解?”“哈哈……這上古劍陣雖破了,但威力非是一般修為的人所能抵禦的,你看,這散落一地的殘劍支離破碎,且有些碎片上還帶這血手印,如不是令徒那招‘血龍掌’打出來的,卻又是什麽打的?”阮秋章聞言一瞧散落一地的碎片,果然一些碎片上又血手印,不由微笑道:“這子自創的這招什麽‘血龍掌’可不是什麽好招兒,未傷敵先傷己,旁門左道罷了。”“嗬嗬嗬,秋大哥,你那寶貝弟子的旁門左道多著呢,跟你年輕的時候簡直不相上下啊,不過這樣的徒弟卻是每個師父都渴望得到的。”一旁的苗南鳳插口笑道。阮秋章聞言一笑,知道苗南鳳在數落當年他趕走農馬一事,“令嬡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你我兩家彼此彼此。”阮秋章的意思苗南鳳也明白,那是在數落白老道和她跟白曉婷翻臉的事。“好了,時間寶貴,咱們抓緊時間追上他們吧。”白老道到底還是著急白曉婷這個掌上明珠,一路上的變化讓他越來越著急,現在的跡象表明神龍還尚未解封,白曉婷應該還處於安全之中,但若神龍一破,道屍重現人間,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在他催促下,一眾高手很快來到了二個溶洞。剛一進洞,玄素真人和阮秋章兩人眼光皆是一亮,異口同聲道:“‘七彩魔陣’,不簡單啊!”在場之中,除了他們兩人一眼瞧出二溶洞的奧秘之外,其他高人大多是察覺出危險氣息而已。“玄素兄,你來還是我來?”阮秋章好整以暇,似乎不把眼前的“七彩魔陣”放在眼裏。“哈哈哈,阮老弟,就連張煜也沒有十足把握對付這些魔陣,你倒是信心十足啊。”“此話嚴重了,老弟隻不過剛好知道破解此陣之道,並非是老弟本事蓋過了那張煜。”“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哥看看你如何破了這‘七彩魔陣’吧。”阮秋章聞言一笑,走到前兩步,“七彩魔陣”便立即閃冒而出。魔陣的厲害之處,就在於牽一而動全身,如阮秋章冒然打破一個法陣,那就會觸動這裏所有的法陣,到時巨大的威力甚至會將二溶洞給炸平。這就是“七彩魔陣”的厲害之處。但是,凡物有弱。魔陣最厲害的一麵,恰恰也是最薄弱的一麵。隻見阮秋章走到一個魔陣前,手掐著奇怪法印,口中念念有詞,是不是跺腳踏地,舉止古怪至極,看得眾高手霧裏雲外。隨著阮秋章每次跺腳,溶洞之中的“七彩魔陣”開始出現異動,原本自我不斷移動的魔陣皆是停止不動,顏色也逐漸暗淡下去。就在這個時候,阮秋章突然低喝一聲,一掌將身前一個魔陣打個粉碎。此舉讓眾高人心中一跳,不由驚聲一呼:“啊!”“七彩魔陣”牽一而動全身,阮秋章明明知道這魔陣厲害之處,卻又故意打破魔陣,這不等於自殺嗎?正當有些高人想開口責問阮秋章時,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被阮秋章打破的魔陣的確實炸開了,而且也牽動了溶洞裏所有的魔陣,但是,此時幾百個魔陣不斷的炸開,確實令人意外的不帶半殺傷力。形象,此刻魔陣就跟氣泡一樣,破是破了,卻連螞蟻都無法殺害。白老道看得眼睛都直了,雖然他不知道阮秋章剛剛使的是什麽招兒,但有一事他很清楚,那就是五年前的阮秋章根本沒這種本事,“這……這是什麽法術啊?阮老頭何時會這麽神奇的法術了?天官門有這種法術嗎?”“嗬嗬……茅山葫蘆術,阮老弟用的果然秒啊。”玄素真人摸著山羊胡,一臉微笑。實際上,他稱呼阮秋章為“老弟”,並不全看在農馬的份上,以前傳聞玄素真人生性孤僻,許多人拜訪他卻遭到拒絕,其實這是因為玄素真人向來不與本事不濟的人打交道,這是他身為當世高人的一種眼光。如今他跟阮秋章這麽要好,一方麵是因為農馬的關係,另一方麵,則是他認為阮秋章達到了能跟交友的層次,從這上看,這五年時間裏,阮秋章的本事已經提高了不少。聽到玄素真人的話,苗南鳳好奇問:“前輩,什麽是茅山葫蘆術?”苗南鳳也是玄素真人看得比較順眼的人物,在他眼中,苗南鳳就是當世一個奇女子,確實啊,一個女子能把蠱術揮到這種境界,當真不易啊。想了想,玄素真人回答:“這茅山葫蘆術嘛,其實是個茅山一個禁術,這種法術能從內部將型法陣破壞掉,就好比這些‘七彩魔陣’了,本來這也是種手段的法術,但被禁的原因就在於這種法術具有傳染之力。”“傳染之力?”眾人聽得眉毛直挑,法術也具有傳染力,這未免太玄乎了吧?“哈哈哈,玄素兄的沒錯,這招兒確實有傳染之力,比如吧,在某種場合布置幾千種法陣,其中有幾個是一樣的,當我用這招破壞這幾個法陣中的某一個後,其餘的也會跟著被破壞。不過這種傳染範圍局限多大目前倒是沒試出來。”“我的天啊,阮老頭,你是從哪學會這種本事的?你天官門什麽時候有這麽厲害的法術了?”白老道一臉難以置信,這麽精妙的法術,阮秋章到底是怎麽學會的?這個問題,其他高人也很想知道。阮秋章功力與法術五年來精進的原因,其實就在於當年他殺死丘野後從其身上搜到的那本經書。茅山兩大奇書,一本正派的“圖河洛經”造就了百年不出的高人叢翁。一本邪派“歸法經”則被丘野學得亂七八糟,隻搞出“無相魔功”跟“悍兵者”這些邪門東西。不過阮秋章當年從丘野身上得到這本經書後,在漫長的五年時間裏,他現“歸法經”中許多邪術精妙無比,甚至其中許多見解遠遠過了正道經書的闡釋。於是,在興趣之下,他偷偷練起了“歸法經”中一些神奇無比的法術。五年後,他本身的功力已精進非凡,更學得一身神奇的邪門茅山術,這個秘密,當今也就隻有玄素真人一人知道。“歸法經”是茅山曆代封印的禁忌經書,也是“三清門”一直想尋回的經書,要阮秋章將經書還給“三清門”倒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已經學了上麵的邪術,要是被“三清門”的人知道了,這麻煩可就大了。考慮到這,阮秋章決定還是隱瞞此事:“這個嘛,咱們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閑事以後再提,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解龍一事。”著,阮秋章率先走進通往三個溶洞裏的通道。玄素真人哈哈一笑,也不道破天機,甩袖隨後而去。剩下的眾高手麵麵相窺一視,知道阮秋章不願透露,也隻得作罷。與此同時,農馬等人眾人進入了十一個溶洞裏。剛進十一個溶洞,眼前的景象就讓所有人愣上好半天。十一溶洞大約有兩百米之寬,處於十一個溶洞中央,有一塊散著七彩光芒的石碑,整個溶洞之中時而藍色,時而紅色,時而又變成綠色,七種顏色輪流變化,令人置身於溶洞之中,就仿似進了一個魔幻的世界一樣。“好漂亮的石碑,那是寶石嗎?”白曉婷跟任天慈看得心幻神謎,七彩石碑的異常吸引力讓她們有些陶醉。舉目看了四周一圈,張煜現下一個入口就在對麵,在五顏六色的光芒之下,顯得有些詭異。從這裏開始,也就是青鬆所的最厲害的後三個關卡,這次連張煜也不敢輕易而為,他撿起一塊石頭,掂量了一下,甩手扔向對麵的入口。石頭在半空飛著,被七彩石碑照著煞是奇幻而絢麗,顏色快變化著,一會綠,一會青,一會藍,正當眾人看得入神時,石頭突然呈現出紫色,當紫色一過,石頭竟瞬間變成粉末!“啊,這怎麽回事?石頭怎麽變成碎末了?”眾人大吃一驚,誰也看不清到底生了什麽事,石頭已然成為粉末。張煜緊皺著眉,從身上拿出一塊銀元,甩手再次拋向對麵對口。然而情況還是跟先前一般,銀元先從赤色開始,接著是橙、黃、綠、青、藍、紫。當紫色閃過時,銀元也變成了碎末。“好厲害的壓力,連銀元也能壓成碎末,看樣子問題都出在那塊七彩石碑上了。”張煜觀察的仔細,一眼就現了其中門道。“沒錯,而且每次擠壓時都在紫色閃過之後。”農馬補充道。按照七彩石碑變化顏色的度,大約是每一秒一次變化,七種顏色變化,也就是有七秒的時間是空擋。這或許是達到對麵入口的唯一空擋,為了驗證這想法,張煜再次撿起一塊石頭,這次勁灌手中,瞧準紫色閃過後,他奮力拋出了石頭。被灌以魔氣的石頭去勢如電,飛出去時更是在空中劃出了一聲聲響,在黃色剛閃現時,石頭已安然無恙的擊中對麵的洞壁。“嗯,果然不出所料,這溶洞每當紫色閃出時,便是無形壓力出現之時。”張煜拍拍手,確認自己猜測後,接下來便是想想如何過去的對策了。眾人也都明白過來,隻有在紫色閃起是到達對麵就可以了,知道了途徑,那剩下的自然是想法子過去了。誰都這般認為,但是接下來,眾人卻是猛然抬起頭,麵麵相窺一視,臉色盡是驚呼之色。隻因所有人都想不出辦法來。兩百米左右的距離,要在七秒的時間裏跑過去根本不可能,製造護罩走過去吧,那更是不可能,連銀元都被壓成粉碎,護罩又能起什麽作用?“怎……怎麽辦?這樣不是絕路嗎?這叫人怎麽過去?”白曉婷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主意,幹脆不再去耗費精力,將問題交給其他人。問著,她看向任天慈,現任天慈搖頭示意自己沒辦法,再看任天濤和夏方天,兩人也是攤手示意沒有對策,再看張煜,隻見他緊鎖雙眉,還在苦思對策中。剩下的隻有農馬了,轉頭看向農馬時,卻意外的現農馬正在搬動一塊腦袋般的岩石。“農師弟,你這是在幹嘛?”“哦,問題不是很簡單嗎?既然顏色是由石碑出來的,把它打碎不就沒問題了。”著,農馬一手托起岩石,走前兩步,瞧準紫色一過,他低喝一聲,猛地一把拋出了腦袋大的岩石。岩石頓時破空而去,眨眼間,已然來到石碑前,眼看著就要將石碑砸個粉碎,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令人大吃一驚。原來腦袋大的岩石一擊中七彩石碑,竟是瞬間煙飛煙滅,變成塵土飄然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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