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的血怎麽了?大家不也這樣嗎?”農馬見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不由一呼,打他就認為天底下所有人的血都這般模樣,今兒被眾人一指為異數,他有懵了。


    “什麽一樣,誰告訴你大家的血都跟你一樣?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血與眾不同?”張露眼色異樣的看著,她實在難以想象,怎麽會有這麽遲鈍愚蠢的人?


    “大家快來看,有個怪人啊。”人群中,依然議論紛紛,好閑事的已經高聲呼喊,欲招來更多人觀看。


    隨著人群逐漸增加,場麵更是混亂,許多人指著農馬,一副看異物神色,對著旁人:“這子的血有膜,怪物啊。”也有的:“是神人啊,這是神血啊。”


    隨著人群急擴大,對農馬指指的人越來越多,就這種氣勢,好懸沒把農馬嚇趴下,這倒好,剛來沅陵縣還不到半天,自己就千夫所指,成了怪物了。


    算命女子一瞧場麵有失控,不由一喝:“你們吵嚷什麽,給本仙姑閉嘴。”


    眾人一聽仙姑動怒了,“咯”了一聲竟安靜下來,眾人瞅著算命女子,有得就問:“仙姑,這子是妖怪,你快施法,降服了他。”也有的:“你們知道什麽?這是神仙之血,是神人來的。”就這麽兩句,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場麵又喧囂起來。


    算命女子猛一拍桌子,喝道:“呔,你們這麽吵鬧,是想不讓本仙姑做生意了是也不是?”


    眾人這下子終於不敢再話了,低著頭,心裏犯嘀咕的有不少,但誰也不敢再出聲,這沒辦法啊,不是這些百姓窩囊,而是大夥都知道仙姑的本事,這要是不心得罪她,那下場肯定淒慘的很。


    眾人這一靜下後,算命女子才問農馬道:“年輕人,本仙姑自幼學修以血算命,這人體身上的血雖然簡單,但血乃人之精華,氣之所化。一個人的血,包含著六運三星之意。比起觀星問卦,血才是最直接勘測人命運之道。但本仙姑自出道這些年來,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如此奇異的血脈,敢問閣下親人是否也是和你一樣?”


    農馬被這麽一問,心想:“從見過好幾次父親受傷流血,不過父親的血似乎沒我這般個樣,對,沒錯,是和我不同。”想到這,農馬道:“家裏除了我,父親母親和爺爺都跟我不一樣,今兒要不是你提起,我還從未去想過自己的血會與眾不同,不知仙姑以為我這血是凶是吉?”


    算命女子沉默一陣,半天才道:“本仙姑曾聽家師過,天下血脈中,唯三種最為特別,既紅黑色的黑血,其者權勢滔天。鐵鏽味的鐵血,其者霸王無敵。腥重的赤紅血,其者富可敵國。這三種血萬中無一,本是百年難遇。想不到你的血更為特別,以本仙姑本事,隻能堪算你的運勢,其它皆無法勘測。”


    農馬一聽也覺得無所謂,本來他就隻是玩玩,並不較真。算命女子既然隻能勘測運勢,他想了想,問:“我想問這幾天運勢如何?”


    張露在一旁聽了,立刻明白農馬這子問運勢是因為屍王會之事,一路上自己和師父遊山玩水的,就他一人每到一處歇腳處既刻苦練不休,看他這次他是動了真格的。


    算命女子聞言,從懷裏掏出三符,別人隻要一符,他就需三符,看來這算命女子也無十足把握,隻見她先是捏了一張,抖手一晃,黃符即刻自燃起來,接著把燃起來的黃符丟到碗子裏去。不等燒完,又是捏著另一符一抖,黃符頃刻而燃。等兩符燒成灰,她把剩下一符蓋在碗麵上,口中念念有詞,一念就是好半天。


    張露和農馬聽著,心:“這都是些什麽咒語語啊?整一鬼話般,自己就從未聽過這種咒語,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等罷多時,算命女子突然運指成劍,一指碗麵黃符一喝,黃符應聲而浮,停在碗麵一尺之處旋轉不停。農馬和張露往碗底一瞧,這碗底的灰燼和血跡已是攪成一團,在碗裏旋轉不停,煞是好看精彩。


    算命女子不理盤旋的黃符,拿起水壺往碗裏加水,待水一加,盤旋的黃符突然停勢落下,蓋在旋轉的水麵上,算命女子見勢,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無字黃紙,往碗麵上一蓋,轉眼間,幹燥無字的黃紙猶如蓋在水印上般,一個字符模樣的痕跡凸顯出來。


    眾人好奇,和農馬張露湊近一看,原來黃紙上多了“叩”字樣水跡。


    “這是什麽意思?”農馬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意思。這字指的是什麽?難道是要叩拜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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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命女子一歎:“這是本仙姑請用天機問術,天機所表乃深奧無比,本仙姑也無法參透,但於天機所道,必是未來所展。年輕人,天機所道還需你自己參悟,旁人是幫不了你的。”


    農馬看著算命女子,心裏琢磨:“真有這般神奇,隻是替我算命,竟然扯到天機上去,我這該不是唬人的吧?”雖然他的心裏是這麽想著,可表麵上他也不好什麽,畢竟經過算命女子才知道自己的血與眾不同。


    想到這,農馬掏出十個銅板,遞到算命女子麵前,有些羞澀:“謝謝仙姑替子算命,不知這些錢夠不夠?”圍觀的人一看,有的嚷嚷起來:“什麽,子,你看不起仙姑麽?你知道仙姑替人算命一向是收一個銀元作酬勞,就你這幾個錢也敢來算命!”


    農馬一聽,臉色不由一紅,沒辦法啊,他沒有錢啊,這是個銅板還是上次趕屍時收的紅包,自己身上就隻有這麽多錢了。他拉了一下身旁的張露衣袖,示意替他擋擋帳,張露一笑,知道這子沒錢,也虧他敢湊熱鬧算命,自己還道他有錢呢。


    張露下頭,剛想從腰包裏掏錢,卻被算命女子擺手製止:“姑娘不必掏錢,這次本仙姑不收錢。”


    農馬一愣:“你不收錢?”


    算命女子把桌子上的錢推了回來,:“真不收,本仙姑算不出來的命,一向不收錢。”


    農馬一樂,雖然不知這算命女子為何不收錢,不過能免費算命自己是求之不得,他也不客氣,把十個銅板收起來,笑道:“既然如此,那子多謝仙姑了。”著,他站起身來,想與張露離開。


    “等一下。”兩人剛邁出一步,算命女子突然叫住他們。


    “什麽?不是不要錢嗎?”兩人回頭,有納悶,這算命女子是在耍自己麽。


    算命女子也站起身來,她從懷裏拿出一空竹罐,走到農馬身前,鞠躬一禮,:“雖然本仙姑算不出你的命運,但這皆是因你血脈特別所致,所以本仙姑有個請求,還請閣下答應。”


    農馬看了算命女子手中的空竹罐一眼,心中一悟,知道這算命女子想幹嘛了。他也不答話,一把搶過算命女子手中的空竹罐,走到桌子旁,拿起尖刀,往手指一刺,接著把鮮血到空竹罐裏。滴了好幾滴鮮血後,他吮著手指,把空竹罐遞給算命女子。


    算命女子沒想自己還未出要求農馬就知道她想要求什麽,她瞅著農馬,心中對農馬不由產生一絲好感,把竹罐心翼翼收好後,:“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家居何地?”


    聽到算命女子問話,兩人相視一眼,不知算命女子問這想做什麽。算命女子見兩人疑惑,解釋道:“本仙姑對閣下血脈好奇,回去後自會翻書查閱,一旦查到閣下血脈屬何異色,定當登門相告。”


    了解算命女子意向之後,農馬回道:“免尊姓農,我叫農馬,子與師父住在“萬山鎮”郊外綠葉莊裏。不過因事時常不在莊上。”


    算命女子倒也幹脆,回道:“不礙事,若是拜訪時你們不在家,本仙姑會等到你們回來而止。”著,她向兩人行了別禮,自個走到桌子旁,一邊身收拾東西一邊對圍觀人群:“今兒到此為止,本仙姑有急兒事,你們散了去吧。”


    圍觀的人群一聽,立刻從中走出幾個人來,問道:“仙姑,您替我們算了命再走吧。求您了。”


    “以後再算。”算命女子根本不理會這幾人懇求,收拾好東西後,走出人群,揚長而去。這幾個人看著算命女子離去的身影,好一陣呆愣,自己可是等了好半天時間啊。都是那個奇怪的人才讓仙姑走的。想到這些,這幾人回頭怒視農馬,心中不斷詛咒農馬。


    農馬被這幾人瞪得很是不舒服,明白他們把算命女子離開的帳算在他頭上,他碰了碰張露的肩膀,低聲道:“師姐,我們快立刻這裏吧,師父也該回來了。”


    張露一笑:“犯眾怒了吧你,好吧,咱們回去吧。”張露本來還想再溜達一下,不過以農馬現在情況,怕是走到哪都會被人指指,雖然可惜,不過張露還是順了農馬的意思。


    兩人擠出人群,疾步朝客棧走去,剛走進客棧大門,一眼就看到阮秋章一個人坐在大廳靠窗的一張飯桌上,悠閑的喝著茶。


    客棧的店二見有客人進來,吆喝一聲,上前打招呼:“兩位客官裏麵請,是住宿還是吃飯?”


    農馬指指阮秋章,:“我們是那位一夥的。”


    店兒回頭看看阮秋章,笑道:“原來道長要等的人是你們,兩位請,道長等了許久了。”


    張露好奇,聽店二語氣似乎認識阮秋章,她問道:“你認識那人嗎?”


    店二神色得意,抬頭胸一挺:“在這裏誰不認識草仙道人,道長神通廣大,道法高深,專降妖除魔。以前幫我們掌櫃的解決過不少問題,每一次他來到沅陵縣都是在我們這兒住。”


    “你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嗎?”農馬一聽就是一愣,這阮秋章一個趕屍的人竟會受到如此崇敬,莫非對方不知他的真正身份?


    那店二一聽臉色一沉,仔細的打量農馬二人,疑惑道:“你們不是和道長一夥的嗎?難道不知道長是幹什麽的?”


    農馬剛想解釋,那邊阮秋章已經看見他和張露,阮秋章招招手,高呼:“你們去做什麽了?還不過來。”


    店二見阮秋章對眼前兩位年輕人似是相當熟悉,不再懷疑,趕緊請農馬二人入座。替二人倒了茶後,店二問道:“三位想吃些什麽盡管,掌櫃了,一切由他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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