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坎蒂絲並沒有賣太久的關子,她很快就沈稚這個角色的一句話劇本給他看。真一句話的劇本,沈稚要做的就是在眾多群眾演員中走出來,然後說一句他們原始族內表達歡迎的話。坎蒂絲開始和沈稚剖開分析這個鏡頭的一些細微之處,原本還算溫和的麵容也開始嚴肅起來。但說到拍戲,沈稚也沒什麽其他情緒,完全沉浸在坎蒂絲的教學之中。坎蒂絲是出了名的細節控,她和沈稚說著一些細微的表情和動作變化,這種講解是在課本上學不到的。坎蒂絲一邊說,一邊讓沈稚按照她說的做,時間很快就流逝過去。喬聽春站在一旁,也不去打擾沈稚,靜靜地看著沈稚和坎蒂絲的之間的互動。“就這樣就這樣。”坎蒂絲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在沈稚完整的將那個細節表現出來後,坎蒂絲也忍不住拍了巴掌。“很好,就這樣,維持住,我們來鏡頭前試一遍。”說著,坎蒂絲朝外麵喊了一聲,“準備設備!拍聖子那一幕的戲份!”群眾演員早在就準備好了,沈稚出來後,按照坎蒂絲說的站位站好,站在人群中,遠遠的眺望著鏡頭。這是一個一鏡到底的長鏡頭,需要同時讓所有演員嚴格按照標注走位行動。兩邊的群眾演員散開,沈稚按照練習了好幾遍的姿勢,走在標準走位上,靈動懵懂的眼眸看著鏡頭,最後露出一個不太熟練的微笑。原始人是很少笑的,聖子的笑是偷偷從這些“外鄉人”身上學來的,自小被選為聖子的他一生都未出過神祗,他天真懵懂,擁有著原始人們喜歡的“善良”。但他並不知道,這些“外鄉人”會給這個原始族群帶來什麽災難。沈稚完全沉醉於這個人設之中,直到坎蒂絲的一聲“哢”,才將他拉回現實之中。“休息會兒。”坎蒂絲難得露出真切的笑容。她來到沈稚身邊,拿出光屏:“加個聯係方式吧,表現得不錯。”沈稚將自己的聯係方式遞出去,對於坎蒂絲的誇獎,沈稚道:“是您教得好,這隻是我第一次麵對真實的劇組鏡頭,我並沒有什麽經驗。”“天賦好的人並不需要多少經驗,有自己的直覺就好了。”坎蒂絲說完,拍了一下沈稚的肩膀,“你很有天賦,加油。”“謝謝。”坎蒂絲要忙的事情很多,和沈稚說了幾句後,很快就離開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喬聽春出聲:“先去卸妝,你的台詞功底不錯啊,老師教的?”“嗯。”沈稚垂眸,垂在身側的手抬起,張開手感受著吹過的風,“跟著老師學了點,爸爸很喜歡看沈澤裏的拍的戲,也跟著沈老師模仿學了點。”喬聽春:“怪不得我從你身上看出了點那小子的影子,不過他的台詞功底的確不錯,但靈氣不及你。”沈稚今天已經被誇麻了。他跟著喬聽春身後去卸了妝,臨走前那個化妝師還念念不舍,纏著沈稚拍了張卸妝前的照片,還讓他簽了個名。沈稚:“我隻是一個新人。”化妝師無所謂:“沒關係啊,我相信你肯定會火的,我相信你,加油哦!”沈稚:“……謝謝?”沈稚離開的時候,又碰到連綺夢和她老公,兩人似乎起了什麽爭執,連綺夢氣呼呼的大步走在前麵,男人依然沉默的跟在她身後。見到沈稚看過來,連綺夢迅速收起臉上不滿生氣的情緒,一秒鍾表演多雲轉晴,小跑著來到沈稚麵前。“加個聯係方式,今天表現的不錯,我剛剛看了。”說著,連綺夢豎起大拇指。沈稚遞出自己的聯係方式,在連綺夢加上自己後才道別離開。沈稚離開後,連綺夢馬上變臉,狠狠瞪了眼身後的男人,輕哼一聲後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離開了。男人臉上閃過無奈,他沒有第一時間跟上連綺夢,而是轉頭看了眼沈稚,眸中出現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在哪呢。喬聽春將沈稚送回家。“我已經在給你找助理了,過段時間我會讓助理跟在你身邊。”喬聽春手上可調動的資源很多,她並不是一個對手下藝人吝嗇的人。她顯示表揚了一下沈稚今天的表現,然後又道:“今天有沒有注意到一個黃源。”沈稚一怔:“誰?”“黃源,和之前爆出結婚生子的那個愛豆一個組合的黃源。”喬聽春說。沈稚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今天他在劇組過的十分充實,不是在忙化妝卸妝就是在和坎蒂絲學習,根本沒時間觀察周圍其他人。“我在簽約你之前,公司有不少人眼饞我的資源和能力,都想要轉到的我名下,他就是其中之一。”喬聽春說的很平靜,仿佛這並不算什麽特別的事情。“但我拒絕了他,他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今天看到我送你過來,應該記恨上你了。”喬聽春道,“今天拍戲的時候,他一直在遠處看著你。”沈稚回憶了一下自己拍戲時的情況,還是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想起這個人,更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沈稚當時全身心都撲在戲上,要不是坎蒂絲出聲,他甚至一時半會出不了戲。“我知道拍戲需要專注,以後會有助理替你注意這些。我今天和你說,是想告訴你這個圈內並不是一個平和的地方,以後遇到黃源,記得多注意他下絆子。”乍一這麽直麵娛樂圈的陰暗,沈稚並沒有表現出害怕。他表示自己明白了:“好的,以後我會注意。”“好,回去休息吧,對了,公司有專業的老師,如果劇本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問他們。”目送喬聽春離開後,沈稚回到家。沈離緒神色不清的坐在沙發上,投屏電視上播放著廣告,而沈離緒則是握著控製光屏出神。沈稚回來的動靜驚到了沈離緒,他站了起來,將電視關上後,走到廚房將提前燉在鍋裏的湯端了出來。累了一天,沈稚也不太想說話,安靜的喝著湯,偶爾和爸爸說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諾蘭德帝國的皇室宮殿。皇室生活的中心主宮殿的頂樓書房,傅隨穿著得體的軍事製服,身上還掛著年輕時親征時的功勳,不遠處的椅子上還搭著獵豔的暗紅色披風。敲門聲響起,傅隨從公事上抬起冷眸。“進來。”聲音冷冽的像淬了冰。書房門被從外打開,一個和傅隨長相八分相似,渾身冰霜不下於他的男人從外走了進來。傅沉麵色微冷:“舅舅要和您見麵。”傅隨垂眸:“嗯。”傅沉提醒他:“舅舅性格比較偏激,父親您應該考慮一下他的想法,從他的角度看,爸爸是因為您才離開帝國的。”傅沉這一席話幾乎是直戳傅隨的痛點。他冷冷的重新抬起眼眸,直視著傅沉的眼睛。父子倆互相看著對方,將近三分鍾都沒有說話,整個書房的氛圍瞬間降到冰點。最後打破這種氛圍是管家。他端來點心和茶放在了傅隨的手邊,並且提醒他們:“沈離酌先生已經到了宮殿門口。”傅隨這才開口:“帶他進來。”說完,傅隨重新看向傅沉:“你該為下周的征戰準備了。”傅沉沉聲道:“我知道。”留下這句話,父子倆不歡而散,獨留身為皇室管家、看著傅隨傅沉從小長大的裏德伊諾克為這父子倆發愁。沈離酌熟練的來到書房門口,門都沒敲就直接開門進來。他大步來到傅隨桌前一米的位置,冷眼看著曾經的好友,心情十分複雜。理智告訴他,傅隨真的很愛他的弟弟。但隻要一想到阿緒是因為這個好友才離開帝國,一想到他的弟弟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吃苦,沈離酌就怨恨這個曾經的好友。“聯邦那邊傳來情報,並沒有發現阿緒。”沈離酌壓住自己其他的情緒,試圖讓自己冷靜的和傅隨討論這件事。“你那邊有消息嗎。”傅隨是坐著椅子上的,但他通身的氣勢並沒有被壓製住。即使因為坐姿矮沈離酌一截,但傅隨依舊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所有擁有海洋的星球全部排查過了,沒有。”傅隨說著,放在桌下手悄然握緊。他放空了思緒,視線落在窗戶外的花園裏。那裏麵種滿了阿緒最喜歡的薔薇玫瑰,傅隨還記得沈離緒說想要一個薔薇玫瑰的花園。如今傅隨有了這個花園,卻失去了他。沈離酌的脾氣冷靜不了太久時間,聽到傅隨說的話後,暴躁的一拳砸向書桌。“難道阿緒能憑空消失不成,他的獸人基因是白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長時間不接觸海水,所有擁有海洋的城市都找過了,為什麽找不到。”傅隨也很想問問題,但他沒有人可問。如果所有海洋星球都找不到沈稚身影的話,猜測就來到了最壞的一環。傅隨不願去想,也不敢想。他捏著鋼筆,緩緩閉上眼睛。一旁的辦公光屏忽然嘀嘀了兩聲。傅隨瀏覽完這條訊息,忽然站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脖間的青筋全都蹦了出來。沈離酌忙問道:“是有信息了嗎?”傅隨放下光屏,肉眼可見的有些急切的朝外走去,邊走邊說:“找到了阿緒離開前聯係的最後一個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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