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奴婢就先告辭了。”蕭楚楚略有些尷尬。


    “恩,你快去吧。”魏正澤點了點頭“有機會再聊。”


    “多謝少將軍。”


    蕭楚楚行了禮後又遵循禮數的麵對著魏正澤向後退了幾步,據雅儒先生說剛行完禮就用屁股對著主子是極其不敬的,但是蕭楚楚還是不明白退這幾步有什麽用,到了最後不還是得用屁股對著,這不就是死刑與死緩的區別嗎。


    她退了三步之後便甩頭一溜煙跑了,長長的髮絲飄蕩在夜風中,再配上跟按了快進一樣的速度竟然透出了點大義凜然的意思。


    魏正澤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清瘦嬌小的身影嗖嗖的拐進了後院,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了一句“雖乘奔禦風不以疾也”明明早就迫不及待的要走了,還非要強撐著做完一套禮儀,他笑了笑,覺得自己大概是桃花釀喝的有些多了,要不然自己怎麽會將這樣有趣的一個人和記憶裏那個連說話都很少的故友弄混淆。


    如練月華傾瀉而下,盡數灑在他身上,東院內傳來眾人推杯換盞的聲音,還夾雜著幾個吟詩作對的文人騷客在那對酒當歌,魏正澤吹了一會冷風之後還是轉身去了人聲鼎沸的宴會場,他依稀記得自己似乎還有半杯桃花釀尚未飲完,正好就著這半杯繼續研究一下火鍋究竟為何物。


    此時天色已經暗透了,沒有懸掛燈籠的地方黑的跟潑了墨似的,這東院又是極其偏僻,蕭楚楚來到這後隻來這兒一次,還是遛彎的時候走神才闖到這來的,東院沒有什麽東西,種了幾株夾竹桃,還有些不知名的小花,紅的白的都有一簇一簇的堆在一起,剩下的就是各種各樣或高或矮的樹了,蕭楚楚剛一腳踏進東院門就被其中一棵樹下的黑影拉了過去,


    “你怎麽才來呀?”秋夕拉著她直跺腳。


    “我的姐姐,你差點沒嚇死我”蕭楚楚緩了半天“我還以為我撞鬼了呢。”


    “是,今天的確都撞鬼了”秋夕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哦,那撞得是什麽鬼?死鬼還是色鬼?”蕭楚楚說“你是叫我來抓鬼的嗎?”


    秋夕拍了她腦袋一下“別貧了,王爺找你。”


    “你總打腦袋,都快打傻了”蕭楚楚揉了揉頭“正好,我還找他呢。”


    秋夕拉著她邊走邊說“我告訴你,一會你要是進屋了,不管看到了什麽場景都不要吃驚”


    蕭楚楚在她後麵像個風箏,隻要秋夕一鬆手她立馬就能順著北風飄出二裏地去,腳都被秋夕拉的離地了“進屋?吃驚?你不是說王爺要見我嗎,難道還有其他的事?”


    “你別問了,一會就知道了,記住我說的話就行。”秋夕說。


    蕭楚楚後來就沒再出聲了,不是不想出聲,而是出不來聲,東跑西顛的折騰了一天,現在又在大晚上的被人拽著滿院子亂跑,冷風呼呼的就往脖領裏灌,她要是微微張點嘴,風就能順著fèng進去凍牙,她要是總說話秋夕也得不斷的回覆她,兩個人都沒好,她抖了幾下,還是牢牢的閉上了嘴。


    秋夕終於在一片竹林之中停下了,蕭楚楚從不知道在東院深處居然還會有一個隻能容一人通過的暗道,其實也不是暗道,從外麵看起來就是一個裂了的牆fèng,順著牆fèng進去就成了暗道,出來了就是這片竹林。


    蕭楚楚被這神奇的打開方式震驚了,她望著眼前的這一片竹林感嘆道“這還屬於安國府的統領範圍麽?”


    秋夕看了她一眼“還是的,你放心,你順著竹林走到頭就會看見一個茅糙屋,我想你也不用敲門了,直接進去就行。”


    蕭楚楚感覺有點不對勁“秋夕姐你不進去麽?”


    秋夕搖搖頭“我不進去,我就是負責把你叫過來的。”她拍了拍蕭楚楚的肩一臉的欲言又止“辛苦了”


    留下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後秋夕就直接轉身毫無留戀的跑走了,諾大的竹林裏,隻留下蕭楚楚一個人在冷風中淩亂著。


    她抬手搓了把臉,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還是挪動步伐走進了傳說中的竹林深處,順著小路走過去蕭楚楚才發現其實這片竹林也沒多大,就是竹子長得密集,一眼望去看不到邊,才會給她造成了那種視覺誤差,走了幾十步,前麵果然出現了一個茅糙屋,跟蕭家的馬圈差不多,但是檔次絕對能差出去四個星來,蕭楚楚站在門前眯著眼看了半天,想起了秋夕說的“不用敲門” 抬手就推開了門。


    屋子內很整潔,隻有一張木案,一個太師椅,還有一個林棲遲。


    蕭楚楚回手關上了門“王爺您怎麽跑到這來了?”


    林棲遲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她不說話。


    “怎麽了?找我有什麽事?”蕭楚楚看了一眼這房間,發現根本沒有多餘的凳子,她嘆了口氣“您這是到這來憶苦思甜的?這屋子裏的家具也太不齊全了”


    林棲遲依然不說話。


    蕭楚楚也不說話了,就站在林棲遲麵前也看著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林棲遲終於發出了些聲響,他閉上眼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本王喝酒了。”


    蕭楚楚點點頭“看出來了,臉色很喜慶。”


    “不是我自己要喝的,他們換了我的茶。”


    “……”


    “我平時隻喝自己釀的桃花釀的,可是他們卻給我換成了最烈的金玉醉。”


    林棲遲揉了揉太陽穴,抬眼看著蕭楚楚笑了“我好像喝醉了。”


    蕭楚楚上前走了幾步“喝醉了就喝醉…”


    “唄……”


    蕭楚楚的腳步停住了,她指了指林棲遲突然抬起來架在木案上的長腿“坐如鍾呢?”


    林棲遲一拍桌子“我不做鍾了!”他將另一條腿也架到桌上,挑眉看著蕭楚楚“太累!”


    “你這是耍酒瘋?”蕭楚楚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林棲遲腳蹬著木案,向後栽倒,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然後朝蕭楚楚點了點頭“對!”喊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蕭楚楚似乎開始明白了秋夕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並且繼嚴重潔癖之後又對林棲遲多了個酒品不佳的認識,


    她一臉無奈的看著林棲遲跟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太師椅裏“那我這就帶您回房休息?”


    “不回去。”林棲遲大手一揮,直接駁回。


    “那奴婢就先回去了,王爺您自己玩的開心。”蕭楚楚說完就要走。


    “你走一個試試 !”林棲遲在她後麵大聲喊著。


    蕭楚楚立刻十分沒骨氣的停下了腳步,她嘆了口氣無奈的回頭“那王爺希望奴婢怎麽樣呢?”


    林棲遲直起了身子,將左腿壓在了右腿之上“可會唱曲?”


    “唱曲?”蕭楚楚重複了一遍,反應了半天才明白就是唱歌,她搖頭“奴婢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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