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怪雪狼,誰讓他大半夜的鑽人家的營帳,還差點壞了人家的好事。


    尊龍赤著上身在營帳裏就跟雪狼打了起來,要不是赫連雪伊把他們分開,這仗還有的打呢。


    兩人被赫連雪伊點了穴位,定在那呼呼的直喘。


    赫連雪伊看了他們倆片刻,這才拿過衣服想給尊龍披上。


    雪狼瞥了眼尊龍的肩頭,一愣。


    “還打不打了?”赫連雪伊一邊給尊龍穿衣服一邊問道。


    尊龍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媳婦兒,穴位還沒解呢,你讓我怎麽回你的話。


    赫連雪伊瞪了他一眼,伸手解開他的啞穴,卻沒給他解開全身的穴位。


    “媳婦兒,你都給我解開,我今天非打死這個混蛋玩意兒不了,哪有他這樣的……唔——”


    雪狼見赫連雪伊又點了尊龍啞穴,幸災樂禍的笑了。


    尊龍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赫連雪伊給尊龍穿好衣服,轉頭看向雪狼,“你還好意思笑!一個堂堂的大當家的,盡幹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雪狼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幹見不得人的事是你們倆!


    赫連雪伊氣鼓鼓的給了他一腳。


    雪狼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次輪到尊龍樂了。


    雪狼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


    尊龍一愣,他媳婦偏心,都給雪狼解穴了就是不給他解穴。


    雪狼剛往尊龍這邊湊了一步,赫連雪伊便攔住了他,“不許再打了!”


    “我不打他,我就好奇想問問他,一個爺們的身上怎麽刺著娘們的東西。”


    “別胡說八道!那是我婆婆給他留下的唯一的東西。”


    雪狼的臉色突然大變,他深深的看了眼尊龍轉身便出了營帳。


    赫連雪伊追了出來,“跟你說的事,你什麽意見?”


    “就按你說的辦!”雪狼回了句,便消失在夜幕中。


    赫連雪伊回了營帳,伸手給尊龍解開了穴位。


    “媳婦兒,你就不該點我的穴。”


    “不點你的穴位,你倆還得打!”赫連雪伊微蹙了下眉頭,“尊先生,你發沒發現,雪狼發現你肩上的梅花後,神情有些不一樣?”


    尊龍啐了一口,“沒心情看他那張驢臉!”


    赫連雪伊笑著瞪了一眼,“驢能長那麽好看的臉?”


    “啥玩意?你說他好看?!”


    “他再好看也沒你好看!”


    尊龍的臉色剛緩和了一點,便又沉了下來,“你說我怎麽那麽煩他!”


    “行了,大敵當前,你還是暫時放下個人恩怨吧。雪狼已經答應了。”


    “他答應就讓她去辦,等把小鬼子弄走了,我就平了他夜狼穀!”


    “別說氣話了,天都快亮了,早點休息吧。”


    尊龍垂眸看了她一眼,攔腰把人抱回了床上。


    雪狼從尊龍的營帳出來後,徑直回了野狼穀,不過,他沒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後山。


    雪狼一臉茫然的跪在義父的墳前,“義父,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回答雪狼話的隻有蕭瑟的風聲。


    “義父,你說話啊!”


    “義父,你說話啊——義父,你說話啊——”山穀裏傳來了回聲。


    一個駝背老者從木屋裏走了出來,他點著腳,一步一拐的走了過來。


    雪狼聽見聲音扭頭看向他,“修老爹,你能告訴我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尊龍的肩上有梅花刺青?”


    修老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雪狼低歎了一聲,“我是急糊塗了,連你不會說話這事都忘了。”


    秀老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又指了指自己的木屋,他想讓雪狼進屋暖和暖和。


    雪狼搖了搖頭,他這會一點都不覺得冷,他就是想知道,尊龍的肩上為什麽會有梅花刺青。


    第258章 我就憋壞了,你能奈我何(一)


    修老爹把自己的羊皮坎肩給雪狼披在了肩上,又把別在腰上的酒葫蘆塞給他。


    雪狼拔下塞子喝了一大口。


    “咳咳……”一陣巨咳後,雪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修老爹無奈的搖搖頭,一瘸一拐的回了木屋。沒一會兒,修老爹拿著一個包裹又走了過來,他把包裹放在地上,重重的拍了下。


    雪狼看了眼包裹,沒動。


    修老爹指了指包裹,示意他把包裹打開。


    雪狼放下酒葫蘆,伸手打開包裹,裏麵有一套小孩子的衣服,年頭雖然有些久遠,不過看布料這應該是有錢人家孩子穿的東西。


    雪狼拿起衣服,露出了藏在衣服下麵的金鎖。


    雪狼拿起金鎖看了看,天太黑,金鎖上的字有些模糊。


    修老爹指了指金鎖上的字,然後又指了指天,扭身又指了指木屋。


    雪狼會意,拿起包裹跟著修老爹進了木屋。


    修老爹調亮了油燈,雪狼把金鎖放下油燈下,上麵隻有一個字——溢。


    雪狼把金鎖翻過來看了下,這邊沒有字,隻有一朵梅花。


    雪狼狐疑的看向修老爹。


    修老爹指了指梅花上的花蕊,然後用手比劃了個六。


    雪狼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金鎖上梅花,“您的意思是說,這朵梅花跟我肩上的梅花是一樣的?”


    修老爹點了點頭,又用手比劃了個六。


    雪狼微蹙了下眉頭,“您的意思,這個六可能是我在家的排行?”


    修老爹點了點頭。


    雪狼皺著眉頭問道:“修老爹,你以前怎麽不給我看這些東西?”


    修老爹豎起大拇指,然後擺了擺手。


    “我幹爹不讓你告訴我?”


    修老爹拿起衣服做了個丟出去的動作。


    “我幹爹讓你把這些東西丟了?”


    修老爹用力的點了點頭,他沾著茶杯裏的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恨”字。


    “我幹爹恨我親爹?”


    修老爹點了點頭,又沾水畫了五朵梅花,梅花裏的花蕊由五個減到四個、三個、兩個、一個。


    “您讓我去找肩上有跟我一樣刺青的人?”


    修老爹點了點頭。


    “修老爹,你認識一個叫趙楠清的女人嗎?”


    修老爹搖了搖頭,沾著水畫了個問號。


    “有一次我幹爹喝多了,他提過這個女人的名字,他說,這個女人跟我有淵源,等我再問他,他就跟我急了。我想她應該能知道我的身份。我幹爹去世後,我去找過,原來那個女人是尊希遠的太太,可是我幹爹那麽恨尊希遠,他怎麽會認識他太太呢?”


    修老爹搖了搖頭。


    “本來我想跟那個女人談談,可那個女人我一看著就煩,一直拖到現在我也沒見她。”


    修老爹點了點桌上的梅花。


    雪狼皺起了眉頭,“我今天就看見過一個肩上有梅花刺青的人。”


    修老爹一聽就笑了,拉起他往門外推了一把。


    雪狼扭頭看向修老爹,“可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所以我暫時還不能去找他。”


    修老爹指著門,讓他出去,


    雪狼低歎了一聲,“讓我理順下我再去找他。”


    修老爹轉身把衣服和金鎖放進包裹裏,包好後,遞給雪狼,他戀戀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擺了擺,示意他離開這裏。


    雪狼衝修老爹抱了下拳,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雪狼馬上就要出後山了,身後突然傳來了槍聲,他猛地停下腳步,轉身便往回跑。


    修老爹的木屋裏還亮著燈,等雪狼跑進屋時,修老爹已經倒在血泊中。


    雪狼紅著眼圈試了下他的頸動脈,修老爹已經停止了呼吸,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眨眼功夫就沒了。


    雪狼含著淚抱起他,把他放在了床上。


    門外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桌子上的一張草紙被風吹了下來。


    雪狼拿起那張草紙看了看,這是修老爹用血寫的遺言。


    我違背了老當家的意願,保留了你的衣物,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要遵守當年發下的誓言,自殺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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