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應該就是幫教會的吸血鬼了,本來就是要歸降的或者殲滅的,幫他是不是違背初衷,如果就這樣讓藤蔓毀了實驗室豈不是更好。白先雨猶豫著。突然一個藤蔓向白先雨襲來,白貓整個炸了毛,幻化了幾片羽毛消融了藤蔓!這貨絕對是故意的。白先雨瞪著眼前的這隻吸血鬼,他冷汗涔涔,麵容憔悴。


    好吧,如果不幫,這周圍的人都得陪葬。白先雨閉氣凝神,幻化出一圈紫紅色的羽毛。接著羽毛越積越多,越聚越濃,漸漸變成個墨色的旋風,向披頭散髮的女人席捲而去,不多時,羽毛飄散,一切怪異都消失殆盡了。空餘門上的一個大洞,那隻吸血鬼趴在地上氣喘籲籲。白先雨好不了多少,畢竟每次使用能力,全身的刺痛便是如約而至。


    白先雨化成人形,坐在地上靠著一個裝滿培養皿的架子,說:“哥們,給個解釋!”


    ☆、二十五戰前


    “解釋?”北歐吸血鬼說,“你先說說你這種高階吸血鬼來這裏做什麽?”


    高階?可能是北歐吸血鬼看出了白先雨眼裏的疑問。“你都能使用兩種異能了,不會還在為那個老蘿莉賣命吧?”


    高階吸血鬼真是個新詞。沒想到自己還挺厲害。再說白先雨在小姐死後,隻是聽說有這麽個團體在對抗教會而已,共同的敵人自然能結盟。


    “那你是為誰賣命?差點死在奇怪的物種下,又是何苦?”白先雨手扶在脖子上扭了扭頭,深呼吸幾口,還是覺得不舒服,已不想多說。


    “我隻為科學賣命!”北歐吸血鬼說著,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裏,他吐了一口煙圈,接著說,“雖然我隻是中階的吸血鬼,可是我能創造新的物種!”


    “哈哈——”北歐吸血鬼完全不顧剛才的疲勞,振臂狂笑。


    白先雨都被如此中二的一幕震驚了,都趕上動畫片了,這真的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嗎?小學生嗎?沒救了。為了節省體力,白先雨還是化成了白貓的樣子。它站起來抖抖身子,前爪向前,佝僂著背,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拉伸了下身體。身上的疼痛有所緩解。此地不宜久留,科學怪人不知又要發什麽瘋了。它向門口走去,樓上已窸窸窣窣地傳來有個別人醒來的聲音。


    北歐吸血鬼喊住了他:“喂,白貓,為了感謝出手相助,給你個忠告。”


    “有屁快放!”


    “不要相信你聽到的看到的所謂的真相,跟錯了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才是真。”


    白先雨用爪子抹了把臉,說:“我也給你淺顯的忠告,停止這種有違人倫的實驗。否則,我下次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有些學生沖了下來,看到門上的大洞,驚呼著衝進實驗室。“歐陽教授……”


    白先雨搖搖頭,跳出實驗樓,今天真是夠了,陪落寒練了一天,又來了這齣。現在隻想回去睡一覺。


    白先雨回到校外的出租屋。基拉已經在屋裏沙發上用電腦打著什麽。


    “怎麽,雨哥?跟人打架了?”


    “甭提了,碰到那個血族的人了,整個一中二科學怪人。搞出了一堆藤曼。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實在是沒法跟怪人溝通……”白先雨跳上沙發的墊子,蜷縮成一個白球,三秒入睡。


    “你還真去管了。果然是雨哥。先遣部隊已到,我要出去了,你要參加嗎?”基拉說著,已合上電腦,打開客廳的電視牆。各種機槍、某某彈、彈夾,琳琅滿目。他開始挑武器。


    白先雨一聽就炸毛了,“你說啥?那教授的事你知道?”


    “哎,我的雨哥,你的智商還真拿去讀書了?你沒發現他的異能是結界嗎?校園裏到處都是他的結界,為了讓先遣部隊進去,我就在他的血清裏加了點催化劑。”


    “你……”白先雨隻覺得胸前被一塊大石堵住了,“先遣部隊?”


    “剿滅柯美拉,搗毀這個生產窩點不就是我們這次的目的嗎?看你那樣,今天多半參加不了,我先走了。”基拉已經裝備好了。


    “等等!你們要殺了校園裏那麽多學生嗎?”白先雨跳下沙發,瞪著他。


    “學生?他們是柯美拉,不是人!雨哥!”


    “他們曾經是人!”


    “那現在也不是了。到處都是柯美拉,會擾亂生態平衡,人類生活秩序,甚至會引發世界大戰。需要我多說嗎?”


    “我也曾經是人,現在不是了,你連我也剿滅了啊!”


    “你不一樣,你是自然選擇的。別鬧了,雨哥,我要遲到了。”基拉說著,摔門而出。


    “你……”


    ☆、二十六法事


    落寒在夢中跟著那散發著藍色氣焰的吸血鬼帥哥走著走著,吸血鬼帥哥越有越快,落寒不得不跑了起來。她的周圍騰起七色的氣泡,像是彩虹豆。吸血鬼帥哥進入了一個海藍色的氣泡,落寒跟了上去。氣泡裏是旋轉向下的樓梯,一層接著一層,永無止境似的。落寒周圍氣泡漸漸都變成了紫紅色,她輕輕一碰,砰的一聲巨響。落寒驚醒了,猛地坐起來,一聲冷汗。


    窗外路燈撒下昏黃的燈光,溫暖地包裹著宿舍樓。寢室裏姐姐們的呼吸平穩安詳。落寒嘆了一口氣,倒在床上準備再睡一會兒。突然,寢室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蒙麵,帶夜視鏡的黑衣人,扛著衝鋒鎗對著大姐和三姐的床就是一陣掃射。落寒咬著被子,忍著顫抖。明明隻有十幾秒時間,卻好像過了十幾個小時。每打一槍,姐姐的血就濺出來灑在蚊帳上,灑在白牆上,浸潤在床單裏……姐姐們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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