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笑道:“這位道友,你莫緊張,我隻是有點事想問問你。”


    這時風之道君派出的兩名化身都出現在了結界之外,他們正四處搜尋,卻一無所獲。


    結界內的青衣男子看著他們從自己身邊走過,卻無法接觸到,連神識都傳不出去。


    於是他隻好放棄了努力,無奈地對楊帆說道:“你問吧。”


    楊帆瞅了一眼外麵的那兩名突然出現的男子,和他們手中的兵器,心中一跳,“我靠,這什麽情況,都是神器?都是聖人?啥時候神器都是爛大街的貨了?”


    他似乎感覺到了不妙,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但他現在是穿著鎧甲的,他們看不到他是誰,於是心中略安。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問清楚那蓮花是何物的。


    楊帆清了清嗓子,指著那蓮花道:“我想問一下這是什麽?你又是誰,從何處來?”


    青衣男子警惕地看著他,默不作聲。


    楊帆淡然道:“你不必擔心,我隻想了解一下,我發誓不會對這蓮花有任何覬覦之心。”


    青衣男子思忖了一下道:“我不能告訴你這是什麽,但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有他們都是來自神界。”他指了指外麵的那兩人。


    楊帆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我靠,我得罪了神界的人。”


    他強作鎮定,剛想說話,猛然想到了一個極為嚴肅的問題,脫口而出問道:“莫非這是神界之物?”


    青衣男子點點頭道:“正是,仙界沒有,而且這東西,仙界的人也用不了。”他擔心楊帆起歹意,就強調了一下。


    楊帆見他神情就知道他沒說假話,心中狂震,“我草,原來我的仇人在神界!”


    楊帆一橫心,決定問清楚,今天不達目標絕不罷休。


    他換了個方式問道:“不好意思,我就問問,這東西你可以不用告訴我是什麽,那能不能告訴我,這是誰的?又或者什麽人才能有。”


    青衣男子翻了翻白眼,心想:“你問這幹嘛?有意思嗎?你才一個大羅境,離道君十萬八千裏呢。”


    他淡淡地道:“這是道君之物。”


    他才不會說是自己的,更不會說自己是風之道君。


    “道君?聽起來倒是挺高大上的。”楊帆心想,可道君是啥玩意?


    他想了想,又問道:“這是法寶?”


    青衣男子不耐煩地說道:“不是法寶,道友,你還有完沒完了?我們之間沒有仇怨吧?你問的東西我也都回答了,你困住我這麽久,也該放我離開了,莫要以我怕了你,就你這點實力,我還沒放在眼裏。”


    可惜,他忘了一點,人越是這樣子說,就越是忌憚,否則早就開打了,說明楊帆的空間領域確實是威脅到他了。


    楊帆不以為然,他也知道男子不是怕別的,應該是怕自己將那蓮花禁錮住了,這蓮花就算不是法寶,也是極寶貴之物,他想了一下前後的所見所聞,猜想這應該與風之法則有關,林妙她們碰到的應該與時間法則有關,好像這蓮花是在吸收與法則相關的一些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他看不懂也猜不岀來,想必問也沒有結果。


    不過,按照這個推論,這個蓮花就是神界的與風有關的道君所有,就如仙界的風之聖,那神界應該就是風之道君,而林妙所遇的應該是時間道君。


    楊帆笑了笑道:“咱們就當聊一天,聊完之後我就走,神界的境界如何劃分?”


    這消息在仙界是屬於絕對的絕秘,幾乎沒有人知道,知道的也不會外說,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有跨界而來的神界之人傳出,就類似楊帆現在這樣,沒有到一個境界與實力,連與神界之人說話都沒有資格。


    青衣男子已極度不耐煩,卻也不敢翻臉,何況這消息在神界根本不算什麽。


    於是隻好說道:“神界分四境,依次為天神、神王、道君、道祖。”


    楊帆心中默算了一下,還差4級才到道君,心想:“我靠,這啥時候才能達到那種境界?”


    別說神界了,就仙界每一境界都天差地別,每晉一級都是千難萬難,他現在連聖人的影子都沒摸到呢,晉級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還有,他連怎麽飛升到神界都不知道呢。


    他心中哀嚎了一下,不死心地問道:“怎麽才能飛升到神界,”


    青衣男子哈哈大笑,道:“我如果沒看錯,你還是大羅境,離飛升遠著呢。”


    楊帆冷冷說道:“我是大羅,但很多聖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青衣男子被噎得不輕,連續咳了好幾下,以掩飾心中的尷尬,他此刻就是被楊帆壓製著,連動手都不敢。


    他看了看還在外麵徘徊的兩名男子,輕飄飄地說道:“你修煉到了飛升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我就算說出來,你也不會明白。”


    凡是關於悟道的東西都是無法說出來的,反而會誤導他人,楊帆倒是知道這一點。


    青衣男子假裝好心的說道:“不過,你如果想去神界,我可以帶你去。”


    楊帆一聽,就知道他是存心不良了,自己從凡間界飛升過來的,很清楚知道不經飛升到了仙界會有什麽後果,先不說到了神界會不會被神界的天地法則壓死,就躲在他的戒指容器中就有極大的風險,萬一這男子起了歹心,一巴掌擊碎戒指,他也就灰飛煙滅了,就算那男子不下黑手,到了仙界還不是任由那男子處置了?就兩人目前的敵對狀態,這麽好心?可能嗎?


    於是楊帆嘿嘿冷笑道:“道友,你似乎有點不太厚道哦。”


    青衣男子一聽,就知道要糟,果然,隻聽楊帆說道:“你存心不良,以為我不知道?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將此蓮花的來曆給我說清楚一點,是否隻有道君才有這東西,另外將神界的情況給我一份資料,不要弄虛作假,我能分辨得出來。”


    青衣男子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瓜子,非要多那一嘴幹什麽?能修煉到這地步的誰又是蠢人?同時又恨得牙癢癢的,心想如果不是在仙界,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這王八蛋,現在自己卻完全處於劣勢,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無奈地說道:“這蓮花確實隻有道君才有,是修煉之物,其他的無法多說。”說完之後,他刻了一枚玉簡丟給了楊帆。


    楊帆神識一探,發現裏麵所描述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但很明顯都是真的,於是先收了起來,以後有空再研究。


    青衣男子不滿道:“我能說的都說了,你也該放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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