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不知是否是今日的事給了某人衝擊,她這一次卻是如願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這讓薑半夏臉上倏爾便噙起了一抹笑來,“這可是你說的啊。”


    “那我就不擔心了。”


    陸玄稍稍噙了噙自己的嘴角,隨即輕輕撥弄了一下薑半夏長長的睫毛,問道:“還想開店鋪麽。”


    “想。”薑半夏開心的點了點頭,“我總不能一輩子指望你拿錢。”


    “我自己要有自己的事業。”


    陸玄聞言劍眉微皺,“不想一輩子指望我?”


    “這可不一樣。”心知對方糾結的點,薑半夏笑道:“感情是感情,事業是事業,二者可是要分開。”


    她要是一直被人養著,這和圈養的金絲雀有什麽區別?屆時要是有什麽分歧,她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這些可不是薑半夏想看到的。


    她自己也不比男人差,唯一的麻煩就是這裏對女子約束眾多,所以有些束縛於她。隻要給她一個機會,自己做出點成果,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自古以來,男子賺錢養家,女子相夫教子,這已成了常態,如今薑半夏一心想要開店鋪,折讓陸玄有幾分別扭,他把人往自己的身前拉了拉,“你想分的如何開。”


    薑半夏笑彎了自己的雙眼,“就你去上朝時,我在家賺錢呀。”


    聽到“在家”二字,陸玄的神色稍稍緩了緩,“我給你撥兩個護衛,你若單獨出門,則要記得帶上。”


    薑半夏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兩個?”


    陸玄解釋道:“京中大半是我的勢力,沒人敢輕易動我千歲府的人。”


    薑半夏笑,“那今日街上”


    “是他劉府內宅私事。”陸玄抓住了某人有些不安分的小手,“一不小心殃及了無辜,與我二人無關。”


    薑半夏楞了愣,“你這是什麽時候查到的?”


    陸玄一頓,“你沐浴的時候。”


    “動作這麽快?”薑半夏挑了挑眉,來了幾分興趣,“那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來著?”


    一旁便是茶座,陸玄伸手撚了一粒上方的葡萄送到了薑半夏的口中,“我與你說過,朝中如今分三派。”


    薑半夏自然的將果子咬了進去,葡萄皮薄肉滿,她一邊嚼著一邊點了點頭,“唔唔。”


    “然後呢?”


    “今日的馬車來自朝中禮部侍郎劉文清府中,他家算是中流,隻忠大晉,誰人做主他們並不關心。”


    因為吃東西的舉動,薑半夏的腮幫時不時動上一二,一雙眼睛又煞是好奇,惹得陸玄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劉文清一共四子三女,隻長子是正妻所生,其餘皆為庶子庶女。”


    薑半夏沒忍住道:“這和街上動盪有什麽關係麽?”


    陸玄給了薑半夏一個別急的眼神,繼而繼續道:“長子劉旭今年二十有二,風流倜儻,在京中多有美名,三年前娶了京中秦子瑞的嫡女。”


    “秦子瑞又是誰?”


    “他是朝中文學大儒,隻不過已經閉門謝客多年,手中也沒有什麽實權,如今已不大關心國事,隻一門心思撲在了寫史之上。”


    薑半夏眨了眨眼,“然後呢?”


    “他的嫡女嫁給劉府,雖其女在京中低調鮮有人知,但大儒之女和小有才名的劉旭成親,也曾是一段美談。”


    薑半夏隱約有些反應了過來,“今日街上出事的馬車上,坐著的是他夫人,也就是秦府嫡女?”


    “不錯。”


    “可你剛才不是說和劉府內宅有關?難道——”


    薑半夏反應迅速,這點陸玄十分滿意,他嘴角往上揚了一揚,“你不妨猜猜是何情況。”


    “若是猜對,百兩銀子。”


    一聽銀子,薑半夏眼前突然一亮,她連忙正了正自己的身形,隨即笑道:“可是她丈夫寵妾滅妻,於是小妾加害於她?”


    有些意外薑半夏竟會知道寵妾滅妻,但一想到其生病的那段日子和秋曾聚在一起,會知道這個似乎也正常。


    “不是,劉旭至今並未納妾。”他否定了薑半夏這個猜測。


    “那可是府中其他庶子為了爭奪家產,所以暗害於嫡子的原配?”


    陸玄輕輕搖了搖頭,“劉府主母治家有方,其餘庶子皆不成材,也不成氣候。”


    “那是有人看上劉旭了,所以想除掉原配,方便上位?”


    “也不是,劉旭和妻子‘恩愛有加’,曾立誓絕不納妾,絕不再娶。”


    說一個否定一個,薑半夏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到還有什麽合適的理由了。


    “算了,我不猜了。”她有些頹廢的慫下了自己的身子,“你直說吧,猜來猜去也猜不對,這一百兩我不要了。”


    難得見薑半夏吃癟,陸玄眼中笑意不由自主深了一分,他提醒道:“問題出在劉旭身上。”


    “劉旭?”薑半夏狐疑的看了過去,不解道:“他年少有為,又和妻子恩愛有加,這樣好的男人有什麽問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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