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慷詢問裴風是否需要協助,裴風倒不覺得這龍宮瀚海琉璃焰有什麽危險,不隻是感覺上沒有危險。因為裴風察覺到青銅燈將琉璃焰本體牢牢的鎖在了燈台之上,青銅燈隻是後來才進化成高階靈寶的,其竟能鎖住至寶器靈,這讓裴風甚是意外,不過這青銅燈之前便異常出眾,其器靈在牙牙學語。


    裴風將神識探入青銅燈之中,很快便感覺到一陣親近之意,這是青銅燈的器靈,隻是裴風能感覺出其疲憊,想來是鎖住這琉璃焰器靈讓它不堪重負。裴風嚐試詢問,如何能幫到它,它卻在裴風腦海中播放了一些靈魂消散的畫麵,裴風猜測其意思是吸收魂魄,不過看青銅燈器靈的反應,裴風的猜測似乎不太準確,裴風又說是不是要吸收器靈,青銅燈器靈立刻變得開心起來。裴風倒吸一口涼氣,吸收器靈,那便要破壞靈寶啊,這家夥的胃口也太大了。不過瀚海琉璃焰都稱這青銅燈是好燈,也許其真的有什麽過人之處。裴風此時毫不掩飾的開口道:“這琉璃焰的器靈怎麽樣,你把它吃了……”接著,裴風便感覺到自己神識中一陣灼痛,卻是瀚海琉璃焰完全認主於裴風了,這家夥居然又怕了,裴風再次詢問其姓名,這家夥乖乖答道:“老……小老兒自號琉璃老仙,還不曾有姓名,我雖叫龍宮瀚海琉璃焰,但我與龍宮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生來便是野火,後慢慢吸收天地之力,修出靈智。望主人垂憐,小老兒這數萬年的苦修萬不能付諸東流,我願意告知主人如何煉化那石頭。”經琉璃老仙這一提醒,裴風才想起那石頭來,連忙將其從儲物空間中取出,經神識探查,卻發現之前滴入其中的血跡早已幹涸,被其中的機括攆作塵埃了。


    裴風連忙向琉璃老仙詢問如何煉化,這老家夥霎時間擺起譜來,不過青銅燈器靈威脅了一下它,它才老老實實的道:“其實很簡單,你隻需以神識將其中機括穩定便可,好像是兩千年前吧,我見有人將此物壓在了綺夢蝴蝶印上,他當時就是這麽做的。”裴風一瞬間又想到了秦皇,如果此物是他放到潭底的,倒也說的過去。果然,照著琉璃老仙的說法,裴風將這石頭收入丹田之中。


    至於這青銅燈該如何培養,裴風暫時沒什麽頭緒,總不能真的去破壞靈寶吧,別說裴風現在沒這個能力,就算是有,他也不想這麽做,如今沒了天酬羅,這靈寶獲取不像之前那麽簡單了。即便四戒色函中最後隻有一兩個人願意留下,那裴風也至少要為她們弄兩件防身的法寶吧。


    次日上午,歌舒晴來尋裴風,此時裴風還在魂遊丹田,沒想到歌舒晴推門而入,裴風猛地將靈魂回歸本位,但用力太猛,竟讓他一陣天旋地轉,片刻之後才轉好。而此時歌舒晴已經走到他麵前,裴風連忙整理衣冠,向其作揖,但卻注意到她眼中有一些茫然之色,裴風不敢多問,隻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那冷幽香該不會是巫荒閣的吧?”這問題之離譜,讓裴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片刻之後裴風才錯愕的道:“晴殿下何出此言啊,現在大澤上上下下應該都知道那冷幽香是被我師父和師叔伯誅殺的,他怎麽可能是巫荒閣的人?”


    “為何你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至少你從古戰場回來的時候,絕對不是這樣的,還有,你房間中有一股幽幽的香氣。”裴風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屋子裏,之前可是住了八十三位姑娘,自己沒注意這股味道,卻不曾想被歌舒晴察覺了。裴風不動聲色的解釋道:“回稟殿下,我是在冷幽香府中被鎖在一個裝有玉蕊龍酥的藥液中的,我被浸泡了兩個月,若非是我有師門秘法傍身,早就屍骨無存了,正因這種藥液,才會讓我的氣質變了一些,此事你可以找薛老先生求證……”歌舒晴點了點頭道:“玉蕊龍酥我聽說過,這麽說,你這兩個月都在溫柔鄉中了,所以才會有這種幽幽的香氣?”


    “殿下,您似乎是理解錯了,我所說的師門秘法不是那種秘法,是可以讓神識剝離身體的秘法,這樣一來,無論這玉蕊龍酥多麽讓人神魂顛倒,我都不會中招,至於香氣,您身上不也有麽?”裴風還伸著鼻子聞了聞,歌舒晴倒也沒生氣,隻是有些狐疑的問道:“真的?”裴風連忙點頭道:“千真萬確,也許過段時間藥效徹底散去我就不會給人那種感覺了,總不能也讓我戴麵紗吧?”


    歌舒晴又在裴風的身上嗅了嗅,接著便更加疑惑了,裴風身上沒有那種香氣,但這屋子裏有,但幾番猜測,都不得要領,最後無奈,隻好說道:“走吧,你我去穀豐看看,那裏如今被秦相的……”還未等歌舒晴說完,裴風忽然問道:“殿下可有普通的飛劍,隻要不是靈寶就行?”


    “怎麽,你也要為我的飛劍鐫刻陣法麽?”歌舒晴從歌舒瑤那裏得知了裴風的這個本事,所以很快便猜出了裴風的目的。裴風點了點頭,歌舒晴隨手取出一柄飛劍,樣式精致,與歌舒瑤的那把飛劍倒有些相似,半個時辰後,裴風改造完成,此時已經臨近午時。裴風正準備走,歌舒晴卻說道:“你不喂貓了麽,讓我看看你的那大鬼將。”歌舒晴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她知道裴風的大鬼將與歌舒瑤的大鬼將很相似,二女又都很像歌舒瑤。待裴風召出魏蓉時,裴風也察覺出了歌舒晴的目的,此時他不由得有些尷尬,於是便低頭自顧自的做著飯,待他將做好的飯放入儲物空間後,這才收了燧天鼎,站了起來。卻見歌舒晴伸出手臂壓著裴風喉嚨,裴風不得已連連後退,但裴風卻用餘光發現魏蓉一臉的怒氣,也是忙將她收了起來,恐其誤傷歌舒晴,而此時裴風也被逼到牆邊。歌舒晴質問道:“是不是你耍了什麽陰謀詭計,讓這兩個鬼將變作我妹妹的樣子了?”裴風隻說是失誤,當時他怕這個過程會有什麽危險,便想著自己先試試,結果卻變成這樣,如果當時是薑芙先吞噬完成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歌舒晴冷哼一聲,裴風說的信息與歌舒瑤所言幾乎一樣,看來此事確實是偶然。歌舒晴忽然發現自己與裴風靠的很近,不覺有些恍惚,她用力晃了晃頭,才清醒過來,裴風見狀,也隻能咧了咧嘴,看來短時間內他最好不要去接觸異性。


    歌舒晴與裴風離了皇宮,出城飛向穀豐,歌舒晴的飛劍經裴風改造過後,禦劍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僅半個時辰,便飛到了穀豐。穀豐山穀間樹葉凋零,家家戶戶都堆起了稻草,遠遠的便有一些高塔矗立在各處。看來秦相的那幾位徒弟做的很不錯,裴風想到各處村莊轉轉,若有哪家哪戶老人孩子身子骨弱,他可以為他們布置取暖的陣法,但裴風卻發現,秦相的弟子早就著手做了,隻不過他們的做法更加明智,集中取暖。難怪在空中會看到高塔,原來這塔便是內嵌聚日之陣用來取暖的,白天做飯忙碌各回各家,晚上卻到這塔中集中取暖。歌舒晴對此也讚歎不已,直說秦相的弟子們是國之棟梁,裴風也深有此感,卻沒注意到歌舒晴屢次看向裴風,眼中閃著複雜的神色,一種相見恨晚的恨意、十分欣賞的喜意、以及一點哀怨。每當裴風有所察覺時,歌舒晴又轉過頭去,實際上讓裴風知道又如何呢,裴風心中早就有人了。


    不多時,裴風發現歌舒晴有些心不在焉,於是輕聲問道:“殿下是累了麽,怎麽看著有點憔悴?”歌舒晴搖了搖頭,此時一陣風吹過,將她的發髻吹亂,裴風轉到她前頭,嬉皮笑臉的為她擋風,歌舒晴看到裴風那天真的模樣,忽然清醒了許多,她理了理頭發說道:“聽仙池說,你要將嬌兒帶在身邊是麽?你若想當大澤駙馬,還有仙池呢,何必……我開玩笑的,聽說你打算帶嬌兒去找上官嬌,也對,解鈴還須係鈴人,找到她,應該就能讓嬌兒變正常了吧。”裴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大澤的四位公主殿下都與在下有不淺的緣分,晴殿下是在下的師父,也是穀豐換了人間的見證人。柔殿下說起來也是在下的義妹,畢竟柳貴妃是我幹娘,仙池既是師妹,又是義妹……”歌舒晴點了點頭,忽然說道:“你若不嫌棄,你我也可姐弟相稱……私下的。”裴風還未答應,歌舒晴卻丟下裴風禦劍飛走了,好在她並未全力禦劍,裴風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喊道:“姐,你慢點兒,我要是自己回去,少說要兩個時辰啊,別把我扔這兒啊……”


    在淮津外,歌舒晴忽然停住了,她看著裴風問道:“那群芳譜你留下了吧,你不說沒……”裴風撓著頭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雪霽姐,你怎麽知道的,師父和師叔伯說,此寶若不超度其中的姑娘,便隻能將她們徹底抹殺掉,我……”


    “哼,算我沒白認你這個弟弟,對外別亂說,還有,你不是會變身麽,下次大量采購東西的時候變副模樣不行麽,大大咧咧被人看見了吧。好了,此事你不用擔心了,我會告訴父王,你是怕穀豐縣民被褥不夠才買的。”裴風愕然,原來自己是這樣露了馬腳的,於是連忙向歌舒晴道謝。


    “謝你個大頭鬼,你小子可別動什麽歪心思,我聽說那些姑娘……”裴風連忙擺手道:“雖然我看到她們確實會呼吸不暢,但一想到她們被冷幽香因一己私欲鎖於此中,便怒火中燒、義憤填膺,風華正茂之年橫遭此厄,仙姿玉色之容慘遭夭折,每每思之,瞋目裂眥。再說我可是經受住了玉蕊龍酥浸泡兩個月的考驗!我還喝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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